重筑2005 第254節(jié)
“哦~我忘了~” 葦慶凡用的還是她送的那臺康泰時,黎妙語也沒在意,又看自己在路上拍的照片,隨后又讓葦慶凡拿相機,給他們一家三口拍合照。 葦慶凡充當完了工具人,再閑說幾句話,時間也就到十點了,于是各自回房間休息。 他關了門,然后看看手機qq,學姐沒有發(fā)消息來,于是把手機放在房間里面,打開陽臺門,并且確認了不會發(fā)生把自己反鎖在陽臺的尷尬事件,來到陽臺上。 黎妙語房間里面亮著燈,顯然也回來了,他于是悄悄走到窗戶前,窗簾并沒有拉上,往里面一瞥,卻見趙雅泉也在里面,于是光速閃身消失,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房間里面,悄悄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被逮到了,社死不社死不知道,但死肯定是死了。 第251章 華爾街 岳母不知道啥時候走,葦慶凡只好先回自己房間躺著,準備過會兒再去看看,或者等一等黎妙語回不回來。 然后,他就睡著了。 連燈都沒關。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天光已經(jīng)大亮,房間里面的燈卻是關著的,葦慶凡愣了愣,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早晨6:48分。 他盯著上方熄滅狀態(tài)的燈泡看了會兒,又轉(zhuǎn)頭看向掛在墻壁上的空調(diào),似乎還是睡眠狀態(tài)…… 發(fā)了會呆,葦慶凡坐了起來,然后看到旁邊床頭柜有張便簽,上面畫了個豬頭。 他搖頭笑了笑,把便簽收了起來,然后起身走到陽臺上,天際霞光蒸騰,太陽已經(jīng)升了起來,只是他這邊陽臺朝北,恰好林立的高樓大廈遮擋,看不到。 轉(zhuǎn)頭往黎妙語房間瞄一眼,窗簾遮擋著,什么也看不見,他也沒去打擾,回到自己房間,然后打開門去洗漱。 剛洗完臉,就聽見外面有動靜,葦慶凡擦了擦臉出去,就見黎樹青和趙雅泉兩人牽著手進來。 這夫妻倆感情極好,開門關門肯定要留一個人,他倆拎著早餐,居然還能等著對方,然后再牽著手回客廳。 也難為黎妙語整天吃狗糧…… 葦慶凡有點心疼,然后更加心疼自己,沒辦法光明正大撒狗糧就算了,昨晚想偷摸一下,還睡著錯過了。 “叔叔,姨姨,你們起這么早?” “也剛起來了……妙妙起了嗎?” “我也剛起來,還沒見她?!?/br> 葦慶凡回答的很縝密,免得說錯話,但說完之后,就見趙雅泉瞥了過來一眼。 他立即意識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太謹慎了反而暴露了心虛,否則正?;卮鹁秃昧耍伪乩@著彎子說話呢? 岳父岳母太聰明了,也特么太累了…… 好在趙雅泉并未說什么,走到黎妙語房間,輕輕打開門,黎妙語似乎已經(jīng)起來了,她笑著說了聲:“洗洗臉吃早飯了~” 她重新關了門,黎妙語很快從里面出來,穿著條較為清涼的白色吊帶裙,裙擺比她往日穿著的也較短一些,露出一截大腿,手臂、鎖骨、大腿肌膚白皙晶瑩,凝脂美玉一般。 她臉上殘有著睡意,望了眼葦慶凡,眼睛眨啊眨,微微撅了噘嘴,“你起這么早呀?” “剛起來?!?/br> “哦?!?/br> 她應了一聲,又鼓了鼓腮幫,去衛(wèi)生間洗漱去了。 趙雅泉去廚房拿碗筷,黎樹青道:“坐吧,我們先吃吧。” “誒?!?/br> 葦慶凡應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身體,吐了吐氣,先去坐下吃飯。 買的早餐是豆?jié){油條包子,四人一起吃罷,又休息了一下,然后前往大使館辦理簽證。 面試之后,接下來還要繼續(xù)等待簽證下來,這期間大概有五到七天,葦慶凡就繼續(xù)跟著混吃混喝。 于此同時,好消息還是有的,首先是貝爾斯登公司的股票在一路下跌,眼看著已經(jīng)從140美元跌到120美元了,累計接近15%的超高跌幅。 而黎樹青選擇買空的時候,股價可是150美元以上。 也就是說哪怕現(xiàn)在,他這次買空的收益率也達到了20%,前后只用了一個多月,這是一個很夸張的數(shù)字。 葦慶凡都還沒入場,黎樹青自然更不可能現(xiàn)在退場的。 然而這畢竟是成立近百年、華爾街數(shù)得著的金融公司,大市場的信心仍在,在接近120美元的時候就開始觸底反彈,出現(xiàn)了明顯的上漲趨勢。 經(jīng)過之前的事情,黎樹青對葦慶凡的“邪門”已經(jīng)有了相當?shù)男判模姽善遍_始會漲也沒有任何焦急的心態(tài),安安穩(wěn)穩(wěn)等著繼續(xù)跌。 26號,他們終于拿到簽證,隨后在第二天自京城機場出發(fā)飛往紐約。 要在空中度過十六個小時,葦慶凡前一天晚上特意陪學姐多聊了好半天,掛掉電話之后,又準備去隔壁偷香。 結果很悲催的發(fā)現(xiàn),黎妙語倒是沒防備,連陽臺門都沒鎖,但是他跟學姐聊太久了,妙妙都已經(jīng)睡了。 他打開門瞅了瞅,借著朦朧的光亮,隱約看到黎妙語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郁悶的嘆了口氣,也沒打擾她,躡手躡腳的關門回了自己房間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他雖然沒能去偷香,但是也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沒精打采,反而是黎妙語精神飽滿,看起來睡得很足。 幾天相處,兩人在她爸媽面前都已經(jīng)放松不少,黎妙語笑著打趣了他兩句,然后吃罷早飯,收拾了東西,隨后又出去逛了逛,中午早早吃了飯,打車前往機場。 下午一點,航班起飛,越過歐洲和大西洋,并在十三個小時之后,于當?shù)貢r間下午兩點半,在紐約肯尼迪機場落地。 按照國內(nèi)時間,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了,雖然在飛機上睡了好幾個小時,但葦慶凡仍然感覺明顯的精神不振。 好在落地的踏實感,以及剛剛來到異國他鄉(xiāng)的新奇感,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沖淡疲倦,讓他仍然可以打起精神來。 取了行李,出了機場,劉知遠已經(jīng)在等著,因為要接四個人,且沈蓉還要上班,便沒有過來,只劉知遠來接。 這次葦慶凡就沒辦法坐前面了,只能委屈的坐到后排陪黎妙語和趙雅泉。 “你們這次過來,是來玩的?還是說準備辦點正事?”劉知遠邊開著車,閑聊幾句之后,便隨意地詢問。 “玩也是正事,都是正事?!?/br> 黎樹青笑道,“不過我這趟來,主要是來看的,主角是后面那位?!?/br> 葦慶凡知道說的是自己,笑道:“黎叔叔不準備買嗎?” 黎樹青笑道:“買我也拿不出三千萬。” 劉知遠顯然之前就聽說了一些葦慶凡的事情,但聞言還是很吃驚,“三千多萬?看不出來啊,這么有錢?” “運氣,運氣?!?/br> 葦慶凡一如既往的謙虛,又笑道:“而且我現(xiàn)在也拿不出來,得等國內(nèi)股票慢慢套現(xiàn)。” “你就這么確信股票會跌?” 劉知遠實在難以理解,“次貸危機的事情我也在關注,但恕我直言,遠遠沒有到你們想的那種程度,我建議還是保守一點……對了,你該不會跟黎樹青一樣,也是只買空不買多吧?” 做空的風險太大,因此不論機構還是個人,在做空的同時,都會選擇用一部分資金去做多,用來對沖風險。 而黎樹青之前買空貝爾斯登的股票,就拒絕了同時買多對沖的建議,讓劉知遠很無奈。 “我還是覺得會跌?!?/br> 葦慶凡笑道,“從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到現(xiàn)在都好幾年了,也該來了?!?/br> “現(xiàn)在都還沒漲回到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破裂前的高位呢?!?/br> 劉知遠好笑而又好氣地道,“這才漲了幾年,一般情況來說,連續(xù)漲個十幾年二十幾年都是正常情況……美國這邊情況跟我們那邊不大一樣,不論公司還是個人,大部分的資產(chǎn)都在股市里面,一旦股市真的崩了,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聯(lián)邦政府也不會讓股市崩的。” 葦慶凡笑道:“我也就是不成熟的想法,也不一定……我現(xiàn)在連賬號都沒有呢?!?/br> 劉知遠道:“我們就是做這個行業(yè)的,你們愿意投錢,那我肯定歡迎,這是我的業(yè)績嘛,不過這么多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還是覺得慎重一點比較好?!?/br> “對,是這個道理?!?/br> 葦慶凡自然不會去跟專業(yè)人士爭辯,反正到時候買什么自己這個出錢的人說了算。 幾天相處下來,雖然葦慶凡裝的很老實,但黎樹青和趙雅泉兩人也沒那么容易被蒙騙過去,且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葦慶凡,見他這么容易就被說服,反而都覺得他是在敷衍。 四個人自然不可能住到劉知遠家里,已經(jīng)提前給訂好了酒店,把四人送過去,讓他們先休息一下,等沈蓉下班一起去吃飯。 葦慶凡知道得調(diào)時差,但確實有點困,于是先睡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五點多了,略清醒了一下,與黎妙語一同下樓拍了幾張照片,劉知遠就來接了。 沈蓉也開了輛車來,一同到了附近一家西餐館,算是接風。 席間再次說起來股票的事情,葦慶凡沒再保留,直說了想要買空貝爾斯登公司股票,沈蓉與劉知遠一樣,也勸了一番,不過葦慶凡堅持要把目前帶來的五萬美元全部投進去,兩人無奈之余,也就不在多勸。 反正這小子有錢,五萬多美元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 第二天上午,葦慶凡特意與黎妙語一同來到了華爾街。 這條真正舉世聞名的街道如今已經(jīng)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金融行業(yè)的代名詞,“華爾街”也不再僅僅是原本的一條街道,而是成為了以華爾街為中心的附近金融公司匯集區(qū)域統(tǒng)稱。 葦慶凡既然慕名而來,自然是要前往真正的那條街,見面之后頗為失望。 這條舉世聞名的街道只有大約一里長短,也就是五百米左右,寬度也只有十米左右,兩側高樓大廈林立,但百年櫛風沐雨,拋開一個個顯赫的公司和這條街道的光環(huán)加持,也就是很不起眼的一條街道而已。 不過葦慶凡還是很認真的拍了幾張照片,預備回國之后給爸媽親戚展示。 畢竟來都來了。 美股賬戶開通的非常順利,接下來陸續(xù)買空就要等資金到賬、慢慢cao作了,畢竟貝爾斯登股票真正“跳樓”,是最后收購階段的事情了,提前入場只是想要多賺一些。 傍晚的時候,四人一同來到了劉知遠和沈蓉家里,一同來的還有幾個華人故友。 葦慶凡再次遇見了一個“熟人”,卻不再是“前同事”,而是前世只在網(wǎng)上聽聞過名字事跡的一個“悲劇天才”,名叫王慶根。 第252章 天才的悲劇 王慶根,出生于國內(nèi)農(nóng)村貧苦家庭,高中獲得化學奧賽冠軍,受到過大領導接見,免試進入南大,98年考入斯坦福大學,畢業(yè)之后就留在了美國。 如今應該已經(jīng)在paypal公司擔任首席工程師了,年薪高達二十萬美元。 到這里是一個“寒門出貴子”的勵志故事,而王慶根確實也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個傳奇。 直到2012年,年僅四十歲的王慶根在家中自殺身亡。 此時的王慶根35歲,稱得上年富力強,但在劉知遠家的聚會上話語并不多,稱得上是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