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不對勁[年代] 第198節(jié)
程定坤的眼皮掀了掀,接著又重新閉上休息,倒是程斯年想了下,接茬道:“奶奶,你說三寶就說好了,干嘛還帶上我和大哥。況且以前的皇帝的生活比我們現(xiàn)在舒坦多了?!?/br> 徐如月就一臉鄙視道:“你和大寶和三寶比又有什么差別嗎,一個比一個還不如,就你們這樣的也想和皇帝比,也不怕回頭被批,斗。” 程斯年:“……” 程靜淞見狀,又是嘆息一聲。 秋收對所有人都是一個很大的負(fù)擔(dān),尤其是今年多了不少田地后,就連徐如月等有工作的也要抽空過去幫幫忙,一天下來,幾乎沒有人是清閑的。 程靜淞的小身板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了了,就對著徐如月說:“奶奶,咱們今天晚上的功課就暫時放下吧,我實(shí)在是太累了,我現(xiàn)在就只想躺下睡覺。” “那你等下不吃飯了?”徐如月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問學(xué)習(xí)的事情飯。 程靜淞攤在椅子上嘆氣道:“又累又曬,沒胃口?!?/br> 徐如月嫌棄地瞥了程靜淞一眼,“就你這樣的還天天說自己多厲害呢,沒用,你先躺著歇會兒吧,晚飯我來做,好了叫你們。” 程靜淞也不管徐如月說什么了,反正就是能不動就不動。 程斯年也和程靜淞差不多,程定坤還在那兒打坐呢,程建功和葉美云倒是沒覺得多累,但也確實(shí)被曬的不行。 兩人一個先去洗漱一番,另一個在院子里摘了不少瓜果,一部分洗了放進(jìn)冰箱里面鎮(zhèn)著,另外一部分則放在了程靜淞他們的面前,道:“吃點(diǎn)水果吧?!?/br> 程靜淞懶洋洋地睜開一只眼睛,歪頭看見桌子上的西瓜葡萄這些,又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去夠。 程建功一巴掌拍在程靜淞的腦袋上,“要吃就好好吃,你這個姿勢等下也不怕嗆著。” 程靜淞:“……” 嘆氣撇了下嘴,程靜淞爬起來,盤腿坐著,然后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東西。 程斯年倒是還保持著很淑女的姿態(tài),坐的規(guī)規(guī)整整的,吃東西也小口小口,秀氣又十分的講究。 “果真不愧是大家閨秀?!背天o淞感慨道。 程斯年就看著程靜淞說:“你啊,好歹今年也七歲了,也該注意一下平時的行起坐臥了,這和男女無關(guān),這是待人待己的最基本禮儀。” 程靜淞就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條混吃混喝的咸魚,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我才不想管那么多的規(guī)矩呢?!?/br> 不過說是這么說,程靜淞對于程斯年這樣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骨子里的風(fēng)雅的姑娘也是很羨慕的。 她就盯著程斯年的舉動學(xué)習(xí)了一會兒,但堅(jiān)持幾分鐘后就覺得實(shí)在別扭,干脆又重新攤了下去,“太難了太難了,我就這樣當(dāng)個沒出息的咸魚挺好的?!?/br> 一邊的程定坤睜開眼“嗤”了聲,盯著程靜淞開口說:“畫虎不成反類犬?!?/br> “程大寶!”程靜淞立馬抓著桌子上的桃子砸了過去,程定坤反手輕輕接住,乜她一眼。 程靜淞繼續(xù)瞪他,“程大寶,你不會說話就閉嘴?!?/br> 程定坤抓著桃子“咯吱”咬了一口,“那就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br> 程靜淞:“……” 程靜淞最終還是什么反擊的話都沒有說。 因?yàn)槌潭ɡそ?jīng)過好幾年的修煉,如今雖然不敢說多么厲害,也沒有筑基,但是身上的靈氣卻抱著他的身體一直都處在一個非常舒適的溫度,冬暖夏涼的。 尤其是在外面的大太陽曬的時候,有這個一個靠著就很涼快的哥哥,程靜淞決定暫時先抱著他的大腿,不和他生氣。 她就是這么的大度。 程靜淞沒反應(yīng)了,程定坤倒是奇怪了。 程定坤狐疑地盯著程靜淞看了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她道:“三寶,你居然改脾氣了,不沖我,你該不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程靜淞:“……” “我就不能是單純的不想說話嗎?”程靜淞反問道。 這下都不用程定坤開口了,就連程斯年都說:“可能性不是很大。” 程靜淞略感無語,遲疑了會兒后才沒忍住問道:“我在你們那兒的口碑就這么差嗎?” 程斯年和程定坤又一起齊刷刷點(diǎn)頭。 程靜淞鯁了一下,帶著激光的小眼神兒又立刻掃向程定坤和程斯年。 不過很快,程靜淞就想到了什么,對著程定坤說:“哥,我忽然間想起來……” 結(jié)果程定坤都不容她說完就搶先道:“不,你什么都沒想起來。” 程靜淞這回是真的愣住了。 眼看著程定坤要跑,程靜淞立馬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說:“哥,是你剛才主動問我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想到什么,你不能賴賬!” 程定坤:“……” 程定坤恨不能布上一個時光回溯哦的陣法沒,回到幾分鐘前,然后讓那個好奇的自己閉嘴。 程定坤也很熟悉程靜淞的厚臉皮和賴皮糖屬性,知道她纏上來不達(dá)到目的就不能罷休,只能無奈道:“你說吧,你又想干什么?” 程靜淞立馬喜滋滋地笑了,說:“就很簡單啊,我記得我們剛穿過來那會兒我就和你說過啊,你會布那種讓人冬暖夏涼的陣法或者符陣嗎?要是不能一下子達(dá)成兩種效果,那也可以分開,分成冬天的保溫陣法,夏天的涼爽陣法也行啊。” 提到這種可以改善生活的東西,程靜淞的兩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就連最開始和程定坤一起看程靜淞笑話的程斯年也感興趣了,同樣盯起了程定坤。 她也深受大熱天的干活的痛苦啊。 程定坤卻有些頭大了起來。 他之前干什么分要多那句嘴,現(xiàn)在又被程靜淞給抓住了。 程定坤下意識搖頭,“沒有?!?/br> “真的嗎,我不信?!背天o淞也下意識念出了某為主持人的經(jīng)典語錄。 “哥,求你了,你試試看吧,你這么厲害,我覺得你一定能弄出來,我不想明年還這樣受罪!”程靜淞又改為撒嬌。 程定坤不為所動道:“爸剛才答應(yīng)你了,明年一定弄出收割機(jī)?!?/br> 程靜淞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懷疑爸爸的承諾,畢竟他去年就答應(yīng)了說今年弄出來收割機(jī)?!?/br> 程定坤乜斜程靜淞,程靜淞又說:“哥,我覺得你比爸爸靠譜,所以拜托拜托……” 程靜淞是真的很有纏人的功夫,程定坤之前就深受其害,實(shí)在不想現(xiàn)在再經(jīng)歷一遍,只好點(diǎn)頭說:“我會去試一下,你也快點(diǎn)給我放手?!?/br> 程靜淞立刻喜滋滋地“耶”了一聲,然后又沖著程定坤彩虹屁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我真是最愛你了!” “呵呵!”程定坤一巴掌推開程靜淞湊過來的腦袋,“少來這一套?!?/br> 程靜淞也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依舊美滋滋地沖著程定坤笑,甚至還忍不住得意地扭了扭身子,簡直不要太高興了。 程定坤無語地瞪她一眼,抬腳就往外走,打算回自己房間算一算這個所謂的冬暖夏涼的陣法到底要怎么搞。 剛走出去,就看見已經(jīng)洗漱好的程建功穿著短袖短褲,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靠在廊檐下面。 程定坤就說:“你聽見三寶說的了嗎,她說你不靠譜?!?/br> 程建功回以微笑,“還不滾回你的屋做你的陣法?!?/br> 程定坤也跟著“哼”了一聲,看出來程建功這是心情不爽了,他就莫名覺得心里高興了。 沒辦法啊,大夏天的,這么熱又還要出門干活,誰都不舒服?。?/br> 程定坤心情很好地回了自己屋,程建功則轉(zhuǎn)身進(jìn)屋去收拾程靜淞這個小叛徒。 等她被程建功擰著耳朵教訓(xùn)的滋哇亂叫的時候,早在廚房就聽著這邊亂象的徐如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后端著剛剛砌好的火燒過來了,然后把竹籃往桌子上一晃,抬著胳膊用半截袖抹了一把臉上撲簌往下掉的汗珠子,才沖著程建功教訓(xùn)道: “我看你就是不累,還有心情和時間在這兒和小屁孩子打鬧,我看以后回家的飯菜都你做好了!” 程建功:“……” 而程靜淞則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沖程建功得意地?cái)D眉弄眼。 哪知下一秒,徐如月的槍口又朝著她了,“三丫頭,你剛才不是還叫喚說快累死了么,咋的,現(xiàn)在又精神了,我看你就還是不累!晚上繼續(xù)給我上課!” 程靜淞:“……” 大熱天的,大家的脾氣和耐心都不是很好,徐如月的脾氣看上去也格外的大,甚至都連三丫頭這個好久都沒出現(xiàn)的名號都喊出來了。 程靜淞這個平時里總喜歡時不時那話懟徐如月一下,或者忽悠她兩句的也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暫時不敢惹她。 徐如月說完這爺倆了也猶不解氣,目光又對準(zhǔn)了一邊的程斯年。 程斯年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小聲道:“我沒說話,也沒玩鬧?!?/br> 徐如月就“哼”了一聲,說:“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么,你平時看上去不聲不響的,但成天和三丫頭這個鬼丫頭混,你肚子里的鬼主意也不少,你是沒跟著大腦特鬧,但是你肯定站在三丫頭的邊上給她加油打氣了!你還敢和我說你沒鬧!” 程斯年:“……” 不得不說,老徐同志如今是越來月精明了。 眼看著一大兩小被自己馴服的服服帖帖的,徐如月又問道:“大寶呢?” 程靜淞動了動唇,但還是把話憋回去了。 程建功輕咳了一下,開口說:“在她自己的房間?!?/br> 徐如月立馬就沖著程建功道:“你去廚房把鍋里面的湯盛過來還有涼菜啥的也都端過來,一天天的,沒個眼力見的,也不知道干活,看著就讓人生氣?!?/br> 程建功只覺得冤枉死了,但是他最終也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什么也沒說。 徐如月剛走到門口又看見進(jìn)來的葉美云,徐如月就沖著她說:“你可得好好管一管你男人還有幾個孩子,一天天的,個頂個的不像話?!?/br> 葉美云看過去,程建功摸鼻子,程靜淞攤手,程斯年則細(xì)聲細(xì)氣地嘆了口氣。 葉美云安排程建功去廚房干活,徐如月則站在門口沖著程定坤的房門喊道:“大寶,吃飯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躲在屋里面,你是大姑娘啊,不知道出門!” 程·大姑娘·定坤:“……” 可以說,老將徐如也一出馬,立馬就將整個家里面的各大妖魔鬼怪都震懾住了。 等吃過飯后,她也確實(shí)如之前說的那樣,沒放過程靜淞,拉著程靜淞給她補(bǔ)習(xí)功課。 就連程斯年和程定坤的練字也沒有放過,必須堅(jiān)持練字。 當(dāng)然了,她自己學(xué)習(xí)之后也沒忘記當(dāng)天的練字任務(wù)。 可以說老徐同志是真的精神頭十足,白天卷完了晚上卷,說不定夜里做夢的時候還要順便再卷上一卷。 程靜淞在這一刻看著昏黃燈光下的老徐同志認(rèn)真的身影,有那么一刻產(chǎn)生了一個莫名大膽甚至有些刺激的念頭—— 她現(xiàn)在一直堅(jiān)持教老徐同志學(xué)習(xí),等到將來高考恢復(fù)了,就攛掇老徐同志去高考,反正剛恢復(fù)高考的時候是不限制出生也不限制年齡和學(xué)歷的,只是到了第二年好像才說要是三十歲以下的才能考試。 程靜淞還算了算老徐同志的年紀(jì),到時候,老徐同志剛好五十九還不到六十歲,或許還能成為當(dāng)屆年紀(jì)最大的考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