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不對勁[年代] 第245節(jié)
就這些小動作還真的稍微掀起了一點點的水花,但程建功的反應也依舊直白的很,直接就拿之前那幾個村子的養(yǎng)豬場說事兒。 “我說的話你們不聽,你們叫我怎么辦,我總不能天天盯著你們吧?” “上塘村能賺錢那是因為他們聽話,他們愿意下功夫去做,但是你們呢,我都已經(jīng)讓上塘村那邊把飯碗遞到你們的嘴邊了,你們甚至都不用自己摸索怎么養(yǎng)豬,只要跟著上塘村學就好了,但是你們呢,你們不吃啊,你叫我怎么辦,掰開嘴一個個喂你們!” “我有那個閑工夫,不如再想想如何讓上塘村那邊發(fā)展的更快點來的實際,畢竟他們一個村子一年的效益抵得上你們幾個村子加起來好幾年,我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呢?!?/br> 程建功劈里啪啦的反擊同樣引起了不小的水花。 尤其是當一些普通的社員們知道了事情的關(guān)鍵點在于那些曾經(jīng)去過上塘村學習但回來后依舊不好好養(yǎng)豬,甚至還和程建功耍無賴的人身上后,很多人立馬就炸毛了。 很平常的一個原因。 這些村里面的養(yǎng)豬場的員工不是別的,都是一些領導的親戚們。 就像是上塘村之前建學校的時候,這些人也曾撒潑耍賴從上塘村要了老師的名額,想要拿回去安排給自己的親友一樣。 只是當時上塘村這件堅持了要每個學期都給老師們進行考核,能者上,弱者下,所以那些人才稍微收斂了一些,沒隨便送一些水貨進來。 可是上塘村這邊可管不了他們這些村子的養(yǎng)豬場到底怎么辦,員工要怎么選,自然是緊著自己家的人安排了。 況且這些人也確實沒從心里把養(yǎng)豬當一個正經(jīng)的工作,認為自己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經(jīng)驗足夠,根本不理會上塘村的那一套理論。 更何況上塘村養(yǎng)豬的那一套理論實在是太復雜了,就不說每天給豬洗澡,注意衛(wèi)生這些了,豬食啥的還要煮熟,還要進行營養(yǎng)搭配,還這個那個的,他們自然不愿意堅持。 就這么的,即便學了也沒用啊。 有了一次放松,就有了無數(shù)次,到最后,又把養(yǎng)豬這件事當成了一個可以糊弄的事情。 但是這世上的任何事情不都是你要是糊弄我的話,那我也自然糊弄你么。 他們不好好養(yǎng)豬,豬自然也不會好好長rou,那他們的養(yǎng)豬場也自然出不了太大的成效,沒多少利益,分到每個人的手里的就更少了。 又哪里來的去改善生活呢。 上塘村這邊不也是因為效益越來越好,村里面家家戶戶都有余糧了,所以這兩年才開始舍得花錢的么。 總之就是那些老油條們算計來算計去的,最后又輕飄飄的被程建功將事情按回在了他們的頭上。 平時,一個村子的干部或許還能從普通社員那里得到尊重,但是這種涉及到錢的事情,別說他們就是一個村干部了,就是縣城的,也指不定有人虎著腦袋上呢。 所以,在臨近年關(guān),上塘村這邊都開始準備再一次分賬的時候,其他村子的社員們都在討伐他們的村干部。 本來一個村子里面的關(guān)系就錯綜復雜,真要算起來的話,每家每戶都能扯上親戚關(guān)系。 村干部也不會是一個村子里面輩分最高的,真論起來,也有人能收拾他們。 所以今年的這個年節(jié),程建功就一邊清閑地看著盧支書像他以前那樣來回往外跑,一邊看著其他村子的笑話,然后揣著手感慨道:“沒想到這當了公社的主任,反倒是比之前清閑多了,我也總算是過上了伸手等發(fā)錢的日子?!?/br> 這邊冬天也會下雪,但是很少,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冷,最近也一直在下雪。 程靜淞他們也早就放假了,最近閑來沒事兒,她就在家門口堆各種雪人玩兒。 正好聽到程建功這樣帶著得瑟的語氣說話,程靜淞就接了一句道:“爸爸,你有點幸災樂禍啊?!?/br> 程建功就說:“我實話實說?!?/br> 程靜淞就道:“算了吧,你就是幸災樂禍。前幾年冬天可沒下過這么大的雪,盧支書這回可算是受了罪了?!?/br> 程建功就悠悠地嘆了口氣,深沉道:“人嘛,總要成長的。就像你說的,不經(jīng)歷風雨,又怎么見彩虹呢?!?/br> 程靜淞:“……” 爸爸,你不要太離譜我和你說。 但是等了等,程靜淞又好奇問道:“爸爸,周邊那幾個村子現(xiàn)在天天鬧事兒吵架呢,你就真的這么看著,也不管一管?。磕憔驼娌慌滤麄凈[大了,真打起來,到時候把腦漿子給打出來??!” 程建功就道:“那也得他們能有那個膽子啊。更何況那些個村干部也不是吃素的,先讓他們好好鬧一鬧,有什么事過完年再說,我可不想這個時候給自己找氣受。” “那也不一定吧,這有時候要是情緒上頭了打起來,總能出現(xiàn)這個或者那個意外呢?!背天o淞道。 “打不起來的?!背探ü吹暮芮宄斑@是他們自己村子內(nèi)部的分爭,不是和外面村子的,沒辦法團結(jié)一致。更何況一方站著民意,一方有著權(quán)利,但兩邊心里面都還有自己的小九九,不可能打起來,就讓他們先好好吵一吵吧?!?/br> 程靜淞瞇了瞇眼,“爸爸,我怎么好像從你身上聞到了算計的味道,你又想干嘛?” 程建功就說:“什么叫做算計,我只是覺得那些老家伙當班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都看不清他們自己的位置了,成天倚老賣老煩的很,想讓他們快點退休而已?!?/br> 程靜淞:“……”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吃虧的性格,嘖嘖嘖,你這要是一下子都把他們換了,那就不怕找不到合適的人接班啊?” 程建功道:“說句不好聽的,村干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領導的位置,多的是人能接手?!?/br> “更何況那群老油條之前沒少給自家人謀福利,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現(xiàn)在指不定有不少人想將他們弄下來了,剛好過完年沒多久也快要到重新選舉的時候了,到時候是他們村自己搞的,關(guān)我什么事兒?!?/br> 程靜淞再一次:“……” “爸爸!”程靜淞忽然認真地喊了程建功一聲。 程建功懶洋洋地掃一眼過來,挑眉問道:“你又想說什么?” 程靜淞就道:“沒別的意思,我就想說幸虧你是我爸爸,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br> 程建功:“你也只有這時候嘴甜?!?/br> 程靜淞裝沒聽見,等把一個雪人對好后,她才跺跺腳,又拍掉身上的雪花,跑進屋里面。 程斯年正坐在爐火旁邊煮著紅棗甜湯,見她進來,趕緊給她盛了一碗說:“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雪,你非要出去堆雪人,也不怕凍著你?!?/br> 程靜淞嘻嘻一笑,“不怕,哥哥之前給的那個玉符可好用了,一點都不冷?!?/br> “你呀!”程斯年搖頭,一副拿程靜淞沒有辦法的樣子。 程靜淞美滋滋地坐著爐火邊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甜湯,惹得腦門和后背都出了不少的汗。 她干脆換了個稍微遠一點的位置坐,等身上的汗意沒了后,才吁了口氣說:“晚上又要洗澡換衣裳了,這大冷天的,洗衣裳多冷啊。” “家里面的衣裳又不用你洗,平常都是奶奶洗,你還念叨起來了?!背趟鼓暾f她,“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不就不用這么勤換衣裳了么?!?/br> 程靜淞就道:“我這不是閑不住么。況且我也沒說我自己洗衣裳啊,我是心疼奶奶累到?!?/br> 也就是那么巧,徐如月這時候回來了。 她一看家門口又多了雪人就知道是程靜淞干的,很是順利地接茬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給我老實點,別成天像個瘋丫頭一樣,你也學學你哥和你姐,稍微安靜上兩天吧?!?/br> 這兩年下來,程定坤長的越發(fā)的出彩,也越受人矚目,走到哪兒都有人總盯著他,并且打他注意的也越來越多了。 所以,除非必要,程定坤也越來越不怎么愛出門了。 程斯年也踏入的青春期,如今開始抽條,成了大姑娘。 他們家的基因遺傳的都挺好的,又有其他各方面的輔助,所以現(xiàn)在十二歲,馬上就十三歲的程斯年也漸漸開始入了一些人的眼。 程斯年也不怎么愛出門了。 只有程靜淞還天天把自己當個小娃娃,每天萬事不愁。 所以這么一對比,程靜淞就成了家里面唯一的毛猴子,時不時要被徐如月點名說上兩聲。 程靜淞也早就習慣了,甚至還沖著徐如月嘿嘿笑了下,“奶奶,我才十歲,現(xiàn)在不玩,難道等長大了才玩啊?!?/br> “就屬你長了張鐵嘴。”徐如月白程靜淞一眼,說完就又踏著雪出門了。 程建功看著她的背影追問道:“奶奶,你又出去干嘛啊?” “我還能干啥,當然是干活了!”徐如月的聲音遠遠傳過來,嫌棄也傳了過來。 一邊一直揣著手在門口的程建功就轉(zhuǎn)過來沖著程靜淞說:“三寶,你看看你,又遭嫌棄了吧。” 程靜淞乜了程建功一眼,想了下說:“爸爸,做個洗衣機唄?!?/br> 程建功走過來坐下,“你又給我找事兒是吧?!?/br> 程靜淞就叭叭叭說了一些洗衣機是怎么工作的,然后眼巴巴地看著他。 洗衣裳也確實是麻煩事兒,程建功就道:“我試試看吧?!?/br> “還有一件事兒?!背天o淞立馬打蛇隨棍上,豎起了食指。 “你又想做什么?” 程靜淞就說“我就是想說,如果爸爸你做成功的話,能不能多做兩個,不同的衣裳,分開洗?!?/br> 程建功:“你要求還挺多。” 程建功雖然嘴上嫌棄,但行動上卻沒有遲疑。 不過因為他現(xiàn)在有了正經(jīng)工作,每天要正常上下班,所以洗衣機的制作也確實花了他一些時間,等過了正月后才見成效。 那時候,其他各個村子里面雖然沒有和年前一樣那么吵吵鬧鬧了,但是氛圍卻依舊很緊張。 因為過完年開學后,上塘村這邊穿新衣戴新帽的小孩子更多了。 比較下來,周邊地方受到的刺激也就越多了。 沒多久就是程建功說的新的選舉。 事情也自然如同他之前算計的那樣,鬧了這么久,加上金錢的刺激,之前好些老油子都被人擠了下去,有新的人選上位。 程建功也沒有插手這些,他只要知道這些新上來的村干部們聽話,別鬧事兒,那就好了。 所以當這些新上任的村干部們再一次和程建功提及幫他們各村發(fā)展經(jīng)濟的事情后,程建功依舊和之前那樣,安排他們每個村繼續(xù)養(yǎng)豬,并且讓他們重新到上塘村學習,并且給他們每個村都安排了具體的任務指標。 索性這些新上來的也很想賺錢,加上有上塘村這個現(xiàn)成的在,很多人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但是也有些問道:“我們都養(yǎng)豬,到時候也和上塘村一樣再弄個加工坊,然后開始往外賣嗎?” 程建功沒想到這些人的口氣還挺大,就問道:“你想做什么樣的加工?” 這人被他問的卡殼了。 現(xiàn)在的干部大多數(shù)都是男人,而這些男人也都十指不沾陽春水,能想出來才怪了。 憋了好一會兒后,也就只來了一句,“rou嘛,也就只能做做rou醬還有臘rou才能賣出去吧,不然其他的也不好放??!” 程建功就道:“那看來你這是有具體的想法了,能說說你打算怎么做嗎?” “啊?”這人被程建功問的發(fā)蒙,加上也沒之前的人油滑,一時間腦子里面轉(zhuǎn)不出來什么話。 程建功就說:“我的意思是讓你具體說一說你們村將來要做什么樣的臘rou和rou醬,又打算賣給誰,有沒有具體的制作方法和銷售渠道等等?!?/br> 別說問話的這位了,其他人也都跟著愣了。 好一會兒后,他們才憋出來一句道:“我們……我們不知道啊,主任,你……你不幫我們嗎?你以前都幫上塘村的!” 還知道給自己找上塘村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