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不對勁[年代] 第321節(jié)
“程,你們中國人真的好無趣?!?/br> 程靜淞搖頭,“不不不,我只是在遵守我們國家的律法,不隨便賭博?!?/br> 開玩笑,國外的人都是很奔放的,要是萬一給她來個打賭談戀愛什么的,那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或者是其他的一起奇葩的賭注也不行,這萬一后面再搞出來一些別的怎么辦。 她還想好好回家呢。 就算將來結(jié)婚談戀愛,她也要在國內(nèi)找。 但是程靜淞沒想到同學(xué)又來了句,“程,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和安試著談戀愛,你們倆的性格實在太像了?!?/br> 程靜淞:“?” “我和安裕豐像?”程靜淞好奇道:“哪里像了?” “你們倆一樣的無趣,一樣的總是喜歡待在圖書館看書,一樣的對很多事情不感興趣不好奇?!?/br> “這就是像?”程靜淞道:“這樣的人很多吧。” “哪里多了,你們這批中國留學(xué)生里面也很少有你這樣的,有些人雖然也喜歡學(xué)習(xí),但是也會到處走走看看,觀察一些新鮮的東西,但是你卻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好像什么都引不起你的好奇心一樣?!?/br> 說著,他們還瞥著場上的安裕豐道:“安也是一樣的人?!?/br> 程靜淞:“……” 她也不是不好奇,只是有些東西她見識過了。 而且這時候的外國人真的很多看不起他們國家的人,欺負(fù)戲弄的也不少,她真的惜命,不想惹事兒。 所以干嘛要為了一些沒必要的事情把自己處在危險當(dāng)中呢! 到時候還要給國家添麻煩。 至于安裕豐,鬼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格。 反正她肯定和他的性格不一樣。 不過嘛…… 程靜淞覺得既然撞見了這位還年輕的大佬,那她還是有必要認(rèn)識認(rèn)識的。 到時候可以的話,提前把這位大佬拐回國,讓他健健康康的為國效力,最好干他個百十年不退休才好。 還在場上奔跑挪騰的安裕豐只覺得渾身一冷,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樣。 他搓了下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皺了皺眉,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直到被同伴撞了下,他才醒神,又重新加入了搶球。 這也得虧安裕豐不知道程靜淞的打算。 這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得親切地稱呼她一聲: 程扒皮。 比周扒皮還厲害的程扒皮。 此刻的程扒皮還在場外給不認(rèn)識她的安裕豐加油,對于邊上同學(xué)又提出來的打賭以及攛掇她找安裕豐談戀愛的事情都笑瞇瞇地拒絕了。 但是他們還不死心,繼續(xù)攛掇程靜淞說:“你真的不答應(yīng)嗎?按照現(xiàn)在場上的比分,安他們那一隊贏的可能性很大?!?/br> 程靜淞依舊搖頭,“我就算了,你們可以重新開盤。” 程靜淞的油鹽不進(jìn)讓他們覺得沒意思,最終只能算了。 但是等到比賽結(jié)束后,他們又說:“你看,果然是安那一隊?wèi)?yīng)了,程,你失去了贏的我們幫你做事的機(jī)會?!?/br> 程靜淞依舊笑瞇瞇的,“沒關(guān)系,我本來也沒什么特別想要或者是好奇的。” “那你也可以讓我們自此以后不要幫威廉追求你了??!”他們又道。 程靜淞開口扎心,“就算有你們的幫助也沒用,我都辨不清他是哪一個,也就是說他在我眼中沒有單獨(dú)的色彩和畫面,我怎么可能喜歡他?!?/br> 同學(xué)們:“……” 所以,當(dāng)球賽結(jié)束,威廉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的時候,班里面的同學(xué)就開始七嘴八舌地勸他不要再試圖喜歡程靜淞了。 因為程靜淞是真的不喜歡他,甚至都認(rèn)不出來哪個是他。 然后,程靜淞就看見剛剛還神采飛揚(yáng)的小金毛威廉就立馬瞪起了狗狗眼,哀怨地看著她。 “程,我在你的眼中真的沒有一點(diǎn)辨識度嗎?” 其實威廉是個長相很不錯的男性,有點(diǎn)像后世別人稱的那種小奶狗,大金毛,是很多女孩子會喜歡的那種男性。 而且他和人談戀愛的時候也確實是那種很好的男朋友,但是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也確實干脆利落,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程靜淞又不是玩咖,怎么可能會和他攪和在一起。 于是,程靜淞就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br> “我不信?!蓖^續(xù)可憐兮兮地裝相。 其實威廉是對的。 雖然程靜淞有時候看很多外國人的時候真的覺得他們都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像威廉這樣的,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她一直堅稱自己分辨不出來他,只不是想讓他趕緊死心而已。 于是程靜淞就說:“隨便你,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你真的不適合裝可愛,可愛的男孩子是不會在追到一個女孩子后就趕緊甩掉,惡劣地看她們傷心難過的模樣的?!?/br> 威廉:“……” 聳聳肩,威廉收起臉上那些表情,攤手道:“可是她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得到了快樂了啊?!?/br> “我不評價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女生,但是我不是,你別在我的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br> 說著,程靜淞看見安裕豐都收拾好東西往球場外走了,就不再和威廉廢話,趕緊跟著走了。 說真的,要不是威廉這個人和人談戀愛的時候不耍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特別地追求你情我愿,享受的也是這種追求的過程,她也不會和他廢話這么多,早就偷摸給他套麻袋了。 當(dāng)然了,如果他哪天把她惹煩了的話,她也不是不可能套一下。 胡亂想了一通,程靜淞就追上了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和人快速地用外語說些什么的安裕豐。 他的語速很快,其中夾雜的還有很多專業(yè)術(shù)語和名詞,程靜淞也聽不太懂,便沒強(qiáng)求自己。 等到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后,才開始才忽然在他們后面開口:“安裕豐?” 走在前面的安裕豐幾個回頭,見到是不認(rèn)識的人,但又是東方面孔后,就不停發(fā)地在程靜淞和安裕豐兩人身上來回掃動。 安裕豐眉梢微微揚(yáng)起,“你是?” 原本綁在安裕豐額頭上的發(fā)帶被解了下來,汗?jié)竦念^發(fā)也被他擼在了腦后,露出來光潔又飽滿的額頭以及更加出眾的眉眼。 那是一種符合東方人骨子里面的美。 并且,程靜淞這時候才注意到安裕豐比她之前以為的更高。 她本身就有一七二,在女性當(dāng)中已經(jīng)算是高的了,但是她看向安裕豐的時候還要努力仰頭。 大概他可能的身高有一八八那樣。 程靜淞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這么高這么帥,還這么的有文化,是個天才,怎么就那么倒霉,才活了五十六還是五十八呢。 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 程靜淞張嘴,剛要開口,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說:“程,你還說你不喜歡我不是因為安?!?/br> 程靜淞:“……” 程靜淞無語。 安裕豐是認(rèn)知威廉他們的。 聽到這些話后,他的表情也只是稍微意外了一下,但是沒開口說什么,而是朝著威廉微微頷首。 然后,他的目光又重新看過來,眼神中沒有別的,只有純粹的詢問和疑惑。 這一瞬間,那些曾經(jīng)在程靜淞面前閃現(xiàn)無數(shù)次的各種屬于安羽豐的解讀都砰地一下消散成一些細(xì)碎的光和影。 之后,這些光和影又重新匯聚成眼前這個真實的人。 程靜淞以前和無數(shù)人一樣一起遺憾唏噓過眼前這位,也曾經(jīng)和無數(shù)人一樣猜測他到底是什么樣的性格。 就連剛剛看著球場上的他的時候,她也嘗試解讀過。 可是直到這一刻,程靜淞才真正對眼前這位有了真切的好感。 他沒有順著威廉的話問下去,也沒有因為他的話生出一些特別的情緒,而是在問她。 程靜淞原本準(zhǔn)備好的話被按下去,換了一幅比較真實的態(tài)度,無奈道:“我叫程靜淞,來自中國的留學(xué)生,我能單獨(dú)和你說會話嗎?” 安裕豐定定地看了程靜淞兩眼,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好。” 隨后,他有快速地和自己的同伴溝通了幾句,就又朝程靜淞看過來,點(diǎn)頭。 程靜淞抬腳,剛要動身,就聽見威廉又特別哀怨地喊了聲,“程?” 程靜淞的額角直跳。 她深吸一口氣,扭身對著威廉說:“威廉,我是人,不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聲明的物件,你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 然后,程靜淞也不想再和威廉糾纏,抬步和安裕豐一起走了。 一段距離后,程靜淞才開口說:“抱歉啊,因為我的私事影響你了?!?/br> 安裕豐搖頭,“所以你找我是?” 程靜淞四下看了看,見一個長椅上沒人,就指著道:“我們過去坐下說?!?/br> 安裕豐點(diǎn)頭,并且在坐下后也并沒有刻意和程靜淞過進(jìn)或者過遠(yuǎn),而是保持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距離。 程靜淞還注意到他的坐姿和儀態(tài)都很規(guī)矩,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中國式家庭教養(yǎng)出來的。 想了下,程靜淞還是先開口解釋了一番剛剛的事情,然后說:“因為實在好奇,所以我才想認(rèn)識你一下。” 安裕豐點(diǎn)頭,并沒有開口,而是繼續(xù)看著程靜淞。 程靜淞被他那雙特別干凈也冷靜的眼睛看的有些無措,苦笑一下,說:“順便想問你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你有考慮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