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3節(jié)
半年前,光輝之戰(zhàn)落下帷幕,光輝陣營在死亡平原與蒼藍山脈之間大敗,包括大天使長愛德華在內(nèi),一共隕落了六只熾天使,其余天使死亡更是不計其數(shù),同陣營的精靈,人類,矮人,侏儒等等種族,其族中精華幾乎死傷殆盡,而漆黑陣營就此攻占向了光輝陣營地盤,一路上掠奪殺戮,漆黑陣營中的死亡族系更是殺光所有見到的生靈,汲取其靈魂冥氣,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亡靈骷髏,一路上至少殺死了百萬計的平民,據(jù)說已有半神級冥物誕生。 更有惡魔族將生靈囚禁折磨,使得他們不停散發(fā)出負面意識,這些是惡魔族的食量,而這些被折磨的人那怕救回來也只是廢人了。 同時,腐爛一族開始腐朽漆黑陣營占領的大地,那里化為沼澤與墳堆,那怕是光復回那些土地,至少百年內(nèi)都是無法居住。 埃爾法是精靈父親與人類母親的結(jié)合,當初光明陣營大撤退時,他父親作為騎士,他母親作為牧師,全都上了前線,之后噩耗傳來,阻擊隊伍無一幸免,不過正托了他們的福,光輝陣營的有生力量基本都得以撤退,基本上都撤退到了精靈族主城綠光,矮人族主城灰鐵堡,以及天使族主城光芒之地去了。 半年時間,光輝陣營并沒有任何起色,相反,漆黑陣營依然不停突進,據(jù)說綠光外的無盡綠海屏障已有三分之一被焚燒腐化,有法師預測,最多一個月以內(nèi),漆黑陣營的先鋒軍就將抵達綠光之城,到了那時,說不定精靈族就將滅族。 埃爾法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是一個區(qū)區(qū)法師學徒,按照他師父的說法,他至少還要學習十年才可能成為初級法師,而十年時間……那時候估計他早就被腐化,被囚禁,或者是直接殺死變成亡靈了吧? 而且……父母之仇,青梅竹馬之仇,伙伴之仇…… 埃爾法想得入神,手下的羽毛筆微微彎了一下,讓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臉上立刻就露出了rou疼的表情。 雪山羊的羊皮紙,加上上好的魔梟血,可以讓魔法卷軸的制作率提高至少一成,價格也是奇貴無比,他一個星期只有三張補給,這張制作失敗,剩余兩張的成功率也只有五成,換言之,他這個星期算是白做了。 就在埃爾法要將這張廢棄卷軸銷毀時,忽然卷軸上的文字自行移動了起來,化為了他認知的通用文文字。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是,否?!?/br> 埃爾法頓時大驚,差點就將這卷軸給拋了出去,不過這是廢棄卷軸,上面還有魔力殘存,若是不按照正常流程銷毀,很可能會出現(xiàn)魔力反噬,所以他依然緊緊的握著了卷軸,只是心里不停的翻騰著。 “邪神?惡魔?還是不可名狀的東西?” 作為魔法師,那怕是魔法學徒,埃爾法也知道太多神秘知識,而其中對于可以蠱惑人心,乃至是腐朽靈魂的邪神,惡魔,以及不可名狀的,曾經(jīng)遠古時代統(tǒng)治過世界的那些存在們,這些都是法師學徒知識里的重中之重,就是怕他們走上歧路。 埃爾法立刻下定打算呼喊老師,但是莫名的,他看到這些文字,生命的意義,真正的活著……他心里出現(xiàn)的是父母曾經(jīng)慈祥的面孔,出現(xiàn)的是被一只幽魂附體,然后將自己眼珠子挖出來的青梅竹馬,出現(xiàn)的是在撤退途中被腐朽族突襲,一個個變成恐怖扭曲存在的小伙伴們。 最后在他腦海中出現(xiàn)的則是,近來不停唉聲嘆氣,頭發(fā)越加花白的老師…… 莫名的,埃爾法說出了單詞來,一個簡單的詞匯。 “是?!?/br> 第六章 :主神空間開啟(下) 這里是西蘭,人類最后的城市,王羽看著眼前殘破的金屬城門,心中只剩下沉甸甸的壓力。 自一百一十年前,第一個人工智能出現(xiàn),人類的未來充滿了光輝與希望,所有人都在預測著未來的大同之世,有著智能機械人代替人類勞作,所有的人類都將脫離低級階層,成為可以享受的人上人,那預言中人類的大同似乎正在來臨。 雖然也有極少數(shù)人對人工智能的出現(xiàn)充滿了警惕,但是在濤濤大勢中,他們的聲音連一個浪花都掀不起來,或許最開始時確實有高層在警惕著,但是隨著人工智能的進化,智能機器人的創(chuàng)造,大量土地,大量工作,大量危險領域都由機器人所取代,整個世界一片欣欣向榮,更還有機器人三定律的束縛,五十年過去了,一件可能發(fā)生的危險都沒有,五十年,幾乎是兩代人的時間了,漸漸的,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那怕是最為嚴苛的人,也只是認為人工智能掌握的領域太多,而再沒有別的話可說。 然后在六十年前,人工智能出現(xiàn)的第五十年時,最初的那個人工智能從強人工智能進化到了超人工智能,只是進化而成的一瞬間,整個世界就陷入了大停電之中,然后在第七秒,全世界的核武庫開始了啟動,第一分二十八秒,第一顆核彈擊中城市…… “這里是西蘭,是人類最后的城市!”王羽大聲說著,在他身后,數(shù)十名披著破爛披風的人大聲應和,然后在破爛鋼鐵大門開啟的同時,他們邁步走入到了城市之中。 整座城市完全由鋼鐵鑄成,整個城市的外墻壁上滿是槍孔彈孔,還有各種爆炸痕跡與血rou痕跡干枯后的漆黑,看起來顯得破爛,實是戰(zhàn)爭之故,光是整座城市的外壁都可以看得出來那種慘烈。 王羽近年四十六歲,他從出生開始就陷入在這人類末日的亂戰(zhàn)之中,他的父母都死于機器人大軍,他的伙伴,愛人,乃至是孩子都無法幸免,這座西蘭之城在他有記憶以來就被攻破過兩次,次次都是無數(shù)人類以血rou軀體硬生生搶奪回來,更還有游離在外的游擊隊不停破壞信號中樞塔,人類才得以有這一座城市的安身之所。 王羽四十六歲,正當壯年之時,他是戰(zhàn)士,而且是極為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在三個月前的一場遭遇戰(zhàn)中,他的小隊幾乎全滅,除了他和副官得以幸免,所有人都死光了,所以不得已只能夠回到西蘭來重新招募戰(zhàn)士,除了招募以外,還需要加以訓練,連續(xù)兩個多月的訓練終于過去,今日回來只是為了補給一下,接著就該奔赴前線了,他和他的隊伍最多只會停留兩天。 在和隊伍分別之后,王羽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那是在地下二層的一間孤零零小房間,帶了廁所,沒有浴室,也沒有廚房,除了一個房間,一張金屬床,以及一面鏡子,別的什么都沒有。 不,還是有的,那是幾張照片,其中有個五六歲的男孩正笑得燦爛,另一張照片上則有一個溫柔笑著的婦女。 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十年前西蘭被攻破時死于機器人大軍手上,從那以后他的心就死了,剩下的只有對機器人的復仇,還有對于人類復興的最后一絲念想。 王羽進入房間后,放下了身上的裝備,接著他走到墻壁上,默默的撫摸著妻子與孩子的照片,他的眼中有著溫柔與痛苦,良久后才看向了手上的一份文件,這是他接下來帶領部隊將去達成的目標。 王羽看著文件,腦海里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記憶,那是他還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從戰(zhàn)場上回來,帶給了他一個破爛的手掌電腦,因為其中一些硬件已經(jīng)破損了,雖然還可以開機,但是除了掃雷以外什么都玩不了做不了,而就是這么一個東西,王羽小時候?qū)氊惖煤褪裁匆粯?,一直完好保留,直到他兒子出生后又給了他的兒子,他兒子當時的笑容他都還牢牢記得。 在他小時候,父親將這個東西給他時,還給他說過曾經(jīng)人類的繁榮,那些高樓大廈,那些山珍海味,那無數(shù)的人文景觀與人文氣息。 “……那時候啊,我們?nèi)祟惪梢园菏淄π氐淖咴诖蟮郎?,可以安靜的品位屬于自己的每一分鐘,可以不必擔心離開城市就被機器人所捕殺,那時候……這是屬于我們?nèi)祟惖氖澜纭!?/br> 這番話,王羽也告訴了自己的孩子,他本來期待著自己的孩子再將這番話告訴他的孩子,然后一代代傳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子孫會回答他們的父親說,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啊,這有什么奇怪的…… 王羽用手摸著手掌電腦,他眼里似乎有淚水,似又什么都沒有,一時間他整個人都癡了,忽然間,他手上的電腦啟動了,立體影像出現(xiàn)在了手掌電腦上方,這正是手掌電腦的cao縱窗口。 王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手掌電腦,以為是自己無意中按到了啟動鍵,正打算關閉時,忽然從手掌電腦上彈出了一個窗口來,上面有文字顯示。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yes,no?” 王羽的眼神猛的銳利下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網(wǎng)絡入侵,超人工智能入侵了這里,但是下一刻他就放松了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整座西蘭之城為什么是全金屬制造,除了防御機器人入侵以外,更重要的就是屏蔽掉各種電子波動,在這里不存在任何電子信息外傳,連人類自己都依靠最基礎的人力交流,其次,他的手掌電腦早就確認過硬件破損,不存在上網(wǎng)功能,連那個功能的硬件都拆除了,怎么可能還連接上網(wǎng)? “是兒子設計的軟件嗎?但是電腦不是已經(jīng)破損了,除了掃雷什么都不可能使用嗎?”王羽認真的看著手掌電腦,以及電腦屏幕上的那些文字,隔了半響,他打算將電腦拿到維修部去詢問一下,總是得小心些才是。 就在他打算關閉電腦時,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他兒子的模樣,那時候,他兒子拿著手掌電腦興奮得和什么一樣…… 不知不覺間,王羽將手指按到了yes那個選項上,仿佛這樣可以讓他和兒子再說一句話,只是一句話就可以了…… 書生啊,百無一用是書生…… 徐文哀嘆著,邊流淚邊給妻子收拾尸身,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不逃了,剩下他一人,逃了又能做什么?什么都沒有了,父母,妻子,孩子,親戚,仆人,什么都沒有了…… 徐文記得,自永嘉之亂后到如今,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之久,在此期間,北地晉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特別是趙王石勒登基以來,更是定下了諸多專門針對晉人的條例,其中晉人不允許傷害野獸,國人可以隨便欺凌搶奪晉人等等,更是讓在北地的晉人活都活不下去了。 天王(石勒)近來更是聽信讒言,據(jù)徐文所知,似乎是一個僧人對天王說,晉人正在恢復元氣,這讓天王下定了要滅絕北地晉人的決心,然后天王在年初時發(fā)布了殺晉令,整個北地的晉人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徐文的家族是一個地方豪強,雖然對官府恭敬,更是時時對附近國人進貢,但是這些來自草原的國人們一個個都是豺狼,根本填不飽他們的欲望,在朝廷發(fā)布了殺晉令后,他們就開始圍攻徐文家族所在的塢堡,更是將俘虜自周邊的晉人用來蟻附攻城,在堅守了二十九天之后,塢堡被打破,徐文因為是嫡系少爺,和家族武裝以及少數(shù)嫡系逃了出來。 徐文不敢去想象落入國人手中的族人們的下場,他曾經(jīng)親眼見過國人將一個晉人活生生的掏空了內(nèi)臟,然后掛在柴火上煙熏干,那國人還樂呵呵的說,這樣才能夠最大程度的保持味道。 什么味道……人的味道嗎?還是恐怖的味道? 自逃竄出來后,徐文跟著家族武裝一路南下,本打算投往晉朝南方,但是在途中遭遇到了一只國人游牧小隊,家族武裝被殺散,徐文也與家人走失,當他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再次回到了戰(zhàn)場上,在這里他找到了妻子……吃得只剩下一個頭的妻子,表情猙獰恐怖,仿佛是在對他說,為什么不一起去死呢? “是啊,為什么不一起去死呢?” 徐文麻木的自言自語著,天色漸黑,烏鴉的聲響在回蕩,他拿起手中的匕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可笑的是,他居然刺不下去,他居然還想活著?? “再看一遍書吧?!?/br> 徐文忽然從旁邊的雜堆里翻出來一片竹簡,因為天色漸暗,他其實也看不清楚這竹簡到底是他所帶書籍的那一段,只是湊近了看著,但是看著的內(nèi)容卻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并非他所認知的任何一本書的內(nèi)容,這是白話。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是,否?” 徐文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記得自己所藏書籍里有這么一段,這些書籍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有什么內(nèi)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生命的意義,真正的活著嗎? 是如書中所記錄的漢朝時那樣,如曾經(jīng)的漢人那樣活著嗎? 還是能夠讓妻子孩子父母都回到自己身邊,然后再也沒有所謂的國人,能夠安心走在大街上的活著嗎? “活著?哈,活著……” “嗚呼哀哉,我居然還想要活著……” “我可真是個小人,我可真是一個懦夫??!” 徐文哀嘆著,痛哭著,但是那種仿佛帶著期許,仿佛帶著夢想,仿佛帶著最后絕望的掙扎一樣,他將手指撫摸到了是那個字上…… 第七章 :主神? 吳明蘇醒了過來,蘇醒過來時他還處于迷糊狀態(tài),隔了數(shù)秒,他猛的撐身而起,就看到正躺在他面前的那頭巨狼。 (是了,我死了……不,我沒死,不然現(xiàn)在我算什么!?) 吳明一時間思維激烈動蕩,接著不停摸著自己的rou身半響,這才呼了口氣,rou身完好,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傷口,體內(nèi)也沒有任何疼痛,甚至連他手指上為了點燃火堆的血泡都已經(jīng)愈合完好。 吳明根本想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清楚記得昨夜與這巨狼對戰(zhàn)時,這巨狼將他壓在了地面上,只是一壓之力,已經(jīng)讓他脊椎都扭曲,同時內(nèi)臟估計受損嚴重,當時他清楚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完好無損呢? 真力?不,先不說他現(xiàn)在都還沒有真力,那怕是有了真力,也斷不可能將如此重的傷勢恢復過來,真元力還差不多,甚至筑基級別的真元力都恢復不了,要知道那可是涉及到了脊椎與內(nèi)臟啊,天知道要多強的實力才可以一夜之間徹底愈合。 吳明想了半天都不得其解,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肚子餓得很,看著眼前的這頭巨狼尸體,口中的清口水就不停流下。 那堆火焰已經(jīng)熄滅,不過還有余煙冒出,吳明用長矛輕輕挑動了一下,果然在下面還有暗火,當下他就用枯草接了火,再將柴火都堆放了上去,片刻間火焰就起來了。 然后吳明看著巨狼尸體卻是發(fā)愁,他手上又沒有刀具,根本無法切開這頭巨狼的毛皮,最后他挑選了半響,只能夠順著巨狼本身的傷口用長矛挑開,然后再用尖銳石頭不停磨著,好不容易磨下來了一塊巴掌大的rou塊,他也顧不得清洗什么的了,直接將rou塊丟到了火堆上。 又隔了數(shù)分鐘,就有rou香從火堆里傳來,吳明耐著性子又等了片刻,再用長矛將rou塊挑出,頓時再也顧不得guntang之類,用石頭,長矛等等東西不停撕爛,直到一大口狼rou進了肚子時,吳明這才猛的呼出一口氣來。 活過來了,能活著真好。 吳明接下來連連吃了三四塊狼rou,這才滿足的躺在了草地上,一種活著的感覺讓他連動彈一下都不想。 不過只躺了不到十分鐘,吳明還是立起身來,可惜的看著巨狼尸體,又看了看火堆,接著只是取了一些沒燒完的碳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向著山坡下行去。 巨狼的rou不能帶,有血腥味,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必須要找到人煙才行,吳明心里清楚得很,他現(xiàn)在仍在危險中,既然這附近出現(xiàn)了這頭巨狼,那就說明這里絕不是善地,留在這里等死不成? 只是洪荒何其之大啊,隨便一座高山就有星辰大小,無邊無際的大陸,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而且網(wǎng)絡不通,真力全無,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根本就不在洪荒大陸,若是能夠遇到人煙也就罷了,若是沒遇到人煙…… 他記得,曾經(jīng)地球上有人做過一個計算,一個人不依靠任何交通工具,純粹靠步行來行走全球,當然了,太平洋什么的不可能走過去,只是計算中將陸地計算為地球大小,那么這個人需要一年時間才能夠走一個來回。 這個世界如此之巨大,他恐怕是走上十年都不一定能夠遇到人煙,若真是如此,十年里面天知道他能否活下來啊,光一頭巨狼就如此恐怖了,若是遇到狼群,他真和會行走的rou差不多。 “要將真力重練起來,武功也不能放松,上清戰(zhàn)拳也要練習,這幾個月里我可是找了好多的功法,畢竟是超凡力量,誰人不想擁有?特別是我這樣從無魔世界出來的……” 吳明邊走邊想著,他在心里選擇了許久,終于選定了一個功法出來,同時他也在暗暗吃驚,要知道雖然他尋找了許多功法,但是這些功法他基本都只是看過一遍,然后存在了自己的網(wǎng)絡空間里,反正洪荒的網(wǎng)絡只需要意念就可以進入,就相當于自己記得了,而現(xiàn)在沒有了網(wǎng)絡,他是全憑記憶來回憶,居然一下子將這些功法內(nèi)容全部回憶了起來,這就太過夸張了,他不記得自己的記憶有這么好過。 “莫非是這手表帶來的福利?”吳明看向了自己的手表,一看之下他才吃了一驚,因為這手表似乎有了什么變化。 當下吳明也不敢怠慢,將這手表拿起仔細看著,就看到上面零星的有極稀少的亮點,映著太陽光可以偶然看到,就如同在石頭之間鑲嵌了幾顆沙子大小的玻璃或者玉石一樣。 自得到這手表后,吳明早不知道看過多少回,這石頭手表是什么樣子他再清楚不過,絕不可能有這些東西鑲嵌在上面,顯然這手表有了變化,而且是未知的變化。 “莫非,是我昨天殺了那頭巨狼的變化?那么我的傷勢也是手表愈合的了?” 吳明拿著手表端看了半響,也試圖找到其中的變化,或者開啟它,但是隨便他怎么擺弄都是不得要領,之后也就放棄了,反正有什么變化終究會出現(xiàn),他現(xiàn)在便是將它吃到肚子里也沒用。 就如此,吳明一路走到了山坡下面,這里是一片草原,他辨別了一下方向,就決定向東邊走去,反正除了北方的山脈不可能走,別的三個方向都差不多,隨便找一個方向走就是了。 一路上吳明雖然在趕路,但是手上也不停,他找到了一些蔓藤,簡單編了一下后就掛在了胯間,好歹算是有了一些遮擋,同時路上有什么果實之類,若是有蟲咬鳥啄的痕跡,他也毫不顧忌的塞入到口中,這些都是碳水化合物啊,野外求生里不都是這樣嗎?能吃就吃,天知道什么時候沒吃的了。 走到中午時,吳明本打算停下來休息片刻,忽然間他看到了草地里有一個比成年人拳頭還略大一些的洞口,當下他精神一震就仔細在周圍查看了起來,果不其然,在泥土上有少許的痕跡,那是類似老鼠或者兔子一樣的痕跡,顯然這個洞里估計有什么東西。 “這可是rou啊。”吳明當下心里歡喜,就在周圍尋找了一番,隨意找了一些果實出來,又將一些草莖混合著蔓藤編了一個圈,這些東西他曾經(jīng)做過,那是在鄉(xiāng)下逮田鼠時,他姥爺教給他的辦法,一時間也不陌生,很快就將陷阱做好。 做好陷阱后,吳明從周圍草叢里抓了一大把草莖出來,將自己全身都涂抹了一遍,接著就小心蹲在了草叢深處,手上則拿著一根蔓藤,蔓藤另一端則連接在了陷阱上,陷阱中心是被搗爛了的果實,他就一直爬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