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3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主她只想掙功德、全球第一治療師、長夏來信、曬斑遐想、玫瑰遇野風(fēng)、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曾為吾妻擇良婿/吾妻瀟瀟灑灑的那些年、螢火風(fēng)、七十年代甜蜜夫妻、哥哥是早死反派
昊帶大軍出征,身后郡城片甲不留,這在軍法之上是兵家大忌,一旦后路被斷,那就是彈盡糧絕的地步,四面八方皆是敵人,正常情況下絕對是死定了。 沒錯,正常情況下……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br> “他當(dāng)戰(zhàn)爭是玩笑嗎?”麻秋提著還在滴血的長劍,對著帳內(nèi)諸將大聲咆哮著。 帳內(nèi)諸將都是沉默低頭,甚至連看都不敢看麻秋一眼。 麻秋眼見如此,當(dāng)即就冷笑著道:“平日個個都是高談?wù)撻?,仿佛這天下間沒有難事一般,現(xiàn)在真有了危難,你們卻都一言不發(fā)了,有趣,當(dāng)真有趣!” 說話間,麻秋向著大帳外吼了一聲,立刻就有兩名高大健壯的羯士兵走入帳內(nèi),他們沖麻秋微微鞠躬,然后就將地面上的一具尸體拉出了帳篷之外,這是一具身穿皮甲的傳令兵尸體,是傳遞前線軍情的人,他本無錯,甚至連所報軍情都是無錯,但是就這樣被大將麻秋給刺死了,真是冤枉到家了。 不過這傳令兵所傳遞的軍情也是稀奇,軍情先后傳遞之中,先說敵軍上萬,盡是晉人,無一胡人,自郡城而出,向北而來,后路無兵把守要道,派出斥候探之,郡城空虛無兵,晉人逃入荒野。 這般奇葩也是讓麻秋呆愣半響,倒不是說沒有這種奇葩將領(lǐng),像那種讀書讀壞腦子的人,一拍腦袋就可能做出這種白癡事情來,甚至更夸張的都可能有,但是這種情況一般行軍至半途,整只軍隊都會一哄而散了,便是軍隊都是家族武裝,部落武裝,副將也會捆了這主將退軍而去,即便是鬧回到朝堂之上,副將也最多受寫訓(xùn)斥,只要不傷了這腦殘主將的性命,誰人都會對這副將高看一眼,雖然仕途可能艱難,但是也總歸比去了性命要好。 所以作為主將的麻秋,一開始根本沒當(dāng)回事,這樣的奇葩軍隊自己就會解體,然后周邊雜胡就會群起而攻之,甚至可能他們連逃都逃不回去,他真正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郡城之中。 三個月前,天王石虎接到前線回報,鐵血漢軍踏出徐州,并且開始向北攻略,已有一座郡城陷落,死傷羯族本部兵馬五千人上下,其余胡兵數(shù)萬上下,均被壘成京觀在郡城周邊。 雖然鐵血漢軍自徐文建立以來,就以沒做過壘京觀之事,對于俘虜也算仁義,但是畢竟名字里帶了一個漢字,雖然徐文未稱王,未稱帝,只是建了一只軍隊,但是帶了一個漢字,再壘上京觀,這也并不是什么出奇之事。 所以聽聞消息后,以鄴城為中心,朝堂之上的消息迅速擴散開來,諸胡震動,羯族膽寒,有些小部落的雜胡已經(jīng)開始從鄴城周邊向北方遷移了,諸多權(quán)貴也在觀望,甚至連石虎這個羯族的皇帝都有了遷都心思。 這倒不是石虎膽怯,他向來殘暴,殺人無數(shù),比如曾經(jīng)他就發(fā)布過一個命令,那就是領(lǐng)下晉人不許傷害任何野獸,只要膽敢傷害野獸,便是一個死字,聽起來荒謬,但這就是石虎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以至于后趙領(lǐng)下晉人多有被野獸咬死殺死之事發(fā)生,因為無人敢反抗,真可謂是率獸食人。 但是自徐文崛起,創(chuàng)立鐵血漢軍,徐文的戰(zhàn)力簡直無雙,十萬人的戰(zhàn)場上殺人如割草,縱橫戰(zhàn)場無敵手,甚至有一戰(zhàn)中,徐文單槍匹馬闖入羯族戰(zhàn)陣,追殺石虎數(shù)十里,一人入陣,引得羯族戰(zhàn)陣崩壞,石虎幾個兒子,幾個將領(lǐng)戰(zhàn)死,他只身而逃,鐵血漢軍以輕微代價就打崩了石虎十萬大軍。 幸虧晉人朝廷聯(lián)絡(luò)了石虎,雙方約定從南從北封鎖徐州,同時晉人派軍牽制徐文,讓徐文不敢遠離徐州,即便如此,石虎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被嚇怕了,打算從鄴城遷都往北,以遠避開徐文這個殺星,甚至連皇帝尊號都去了,只是稱為天王,以此來向徐文表示,他的大敵其實是晉朝。 之后不想?yún)s風(fēng)云變幻,據(jù)說天降雷霆擊了徐文,讓徐文生死不知,而本已徹底霸占徐州的鐵血漢軍也收回了軍勢,全力防御徐州幾個重要城市,據(jù)細作所說,鐵血漢軍內(nèi)部甚至有了分裂互攻跡象,那徐文可能已經(jīng)死在了雷霆之中。 這一下子,許多趙國內(nèi)的晉人儒家發(fā)文發(fā)詩,痛罵徐文逆天而行,又贊石虎乃是真天子,不然為什么蒼天震動,降雷擊徐文?這是連天都看不過去了啊。 石虎至此才打消了遷都想法,既沾沾自喜去了這個大敵,又懊惱自己為什么這么快去了皇帝稱號,天王算什么東西,他還打算重新登基為皇帝,但心里依然還是有些惶恐,生怕那徐文不死,所以一直都嚴令禁止任何胡人靠近徐州,去招惹了那殺星出來。 所以,當(dāng)徐州邊緣的郡城失守,據(jù)說是鐵血漢軍攻占了該地,還壘了京觀,將諸胡頭顱都立了起來,石虎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暴怒,反倒是驚恐,心里當(dāng)下又起了遷都念頭,幸虧這只軍隊攻下郡城后就按兵不動,三月間都無反應(yīng),遷都想法才暫時緩和了下來。 這些胡人,特別是原本是匈奴奴隸的羯怎么可能舍得這中原的花花世界啊,真要讓他們回去荒漠草原,那十個有七八個都是滿心不愿。 所以這三個月里,不知道多少細作前往該郡城查探實情,既有胡人,更多則是趙國旗下的晉人,比如乞活軍的人員等等,深入郡城查探消息,而再三確認后,傳遞回來的消息是這只軍隊并非是鐵血漢軍,從軍制,到軍號,到軍旗皆不是,而是一只從沒出現(xiàn)過的軍隊,軍事主官不詳,但是其中有清河崔氏,太原溫氏,潁川庾氏,陳郡謝氏四個家族的人員。 既是如此,這反倒是讓諸胡放下心來,這四大家族皆是晉朝大世家,這幾乎可以認定是晉朝的一只偏師了,對此,石虎自然遣人為使,打算去晉朝質(zhì)問究竟,不過去也命令諸胡按兵不動,因為這處郡城離徐州極近,石虎打算讓晉人去與鐵血漢軍硬碰硬,讓他們狗咬狗去。 但是卻不想,三個月后的現(xiàn)在,這只占據(jù)了郡城的軍隊并且發(fā)兵向徐州,反倒是直接向著北方而來,而且直目的地一目了然,直指向了鄴城。 石虎的殘暴與暴怒頓時爆發(fā),除了徐文及鐵血漢軍,他視晉人為豬狗,探聽清楚只有一萬人軍隊后,他立刻命令周邊羯人軍隊召集諸胡,而且他的命令是可俘就俘,不可俘才殺,他要將這些兩腳羊俘虜后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 然后…… 某羌族將領(lǐng)帶本部羌族精兵五千,雜胡兩萬余,前去,消息無…… 一日后,兩萬多頭顱被壘成京觀,立于道旁,這只紅旗紅甲紅袍的軍隊踏過周邊,殺胡人十余萬…… 某氏族將領(lǐng)帶本部氏族精兵一萬三千,雜胡六萬余,前去,消息無…… 一日后,六萬多頭顱被壘成京觀…… 高平郡傳來緊急軍情,三萬大軍被紅袍一萬軍包圍,請求支援…… 一日后,高平郡陷落,全城皆屠,壘京觀二十余萬,諸胡男女老少無一幸免…… 羯族本部猛將石閔領(lǐng)羯族兩萬精兵,更有石虎親賜御衛(wèi)三百人,這是羯族最精銳之兵,個個都身高近兩米,穿三層厚甲,持全實心鐵錘,便是羯族內(nèi)部都是以一當(dāng)十之輩,立于戰(zhàn)場,號稱不倒不退不破之兵。 與該紅袍大軍相遇,纏戰(zhàn)片刻,石閔只身且逃,羯族兩萬精兵,盡殺,壘京觀,以鎮(zhèn)天下…… 石虎急怒攻心,昏迷前命麻秋召集諸胡共圍之,私下里卻命長子次子攜細軟,女子,糧草,集合羯族婦幼,向北方行去…… 第三十八章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紅袍(下) 昊坐于青石上,周邊則跪滿了附近豪族土紳,其實就是被留在北方,沒來得及,或者沒能力帶著家族勢力逃往南方的晉人小家族,小世家。 這些晉人土豪們,在北方異族來襲的浪潮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困守于鄉(xiāng)下的塢堡,這就使得整個北方遍布塢堡,一座兩座塢堡對于異族來說不算什么,甚至十座二十座都不算什么,從草原而來的異族數(shù)以百萬計,用人命掩也掩埋掉了。 但是整個北方的塢堡數(shù)以千計,北方來的游牧異族又沒有什么高深的攻城戰(zhàn)略,甚至連攻城器具都不會什么,這些異族在塢堡面前撞得了頭破血流,死傷無數(shù),即便攻破塢堡后可以大大收獲一筆,但是付出與收獲完全不成正比,連續(xù)多次之后,異族們對塢堡的興趣缺缺,除非是殺了異族,或者違抗命令,不然這些塢堡里的土豪們就只需要付出代價就可以生存下去。 這也是北方晉人的生存之道,雖然時不時有塢堡被攻破,但是在北方依然還有晉人生存著。 本來,這些晉人土豪們是根本不會去管旁的什么事,他們體量都太小,除了各自的塢堡以外,也沒有什么別的勢力可言,自己的幾畝三分田搞定,然后訓(xùn)練一下塢堡內(nèi)的族人丁口,小心的在這亂世里活下去就行,不管外面誰當(dāng)政,誰占據(jù)了這江山,對他們來說都是相同,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離開自己的塢堡外出。 昊的萬軍北伐,一開始就從郡城處傳向了周邊,不知道多少大家族,大世家,以及各個部落,各個政府都在漠視看之,在所有人的想法中,這一只萬人晉人部隊根本就不算事,對于戰(zhàn)亂的中原來說,這萬人投進去連泡都不會出一下。 謝安四人的家族都覺得虧了,他們的投資雖小,但也是人員,也是財力,結(jié)果換來這么一個結(jié)果,難道他們不是虧了嗎? 然后這萬人北伐,一戰(zhàn),二戰(zhàn),三戰(zhàn),四戰(zhàn)…… 從一開始的漠視,到驚訝,到不敢相信,到消息確定,再到驚恐,再到驚駭,到得最后,所有知道實情的人都是一副三觀破碎的樣子,完全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了。 從古至今,從未有之。 這是所有人唯一能夠說出來的評價。 要說以少打多,這在軍事史上可是有不少,不說別的,距今不遠的三國里,官渡,赤壁,夷陵三大決定性戰(zhàn)役都是以少打多,以弱勝強。 但任何的以少打多,以弱勝強的戰(zhàn)役里都有各種要素參雜其中,而且要取得決定性最后階段的勝利,不外乎糧草,用間,火攻,水攻這幾種,不然真要在戰(zhàn)場上實打?qū)嵉囊匀鮿購?,這就太難了。 而這只紅袍大軍,卻真實的以一萬人為戰(zhàn)兵,從郡城出發(fā)向北,一路橫掃一切不服,不管你是幾萬也好,十萬也好,都是一舉殲滅,而且多數(shù)戰(zhàn)役都是直接打成了殲滅戰(zhàn),連潰敗都沒有,特別是面對高平郡這樣的郡城大城,三萬正兵防御,更有不知道多少雜胡幫忙,居然硬生生在一日之內(nèi)被破城,屠之…… 之后,x族有名的猛將石閔,親率精銳突襲,這只精銳的份量可是不低,純精銳,純騎兵,兩萬多騎,戰(zhàn)場上足以擊潰十萬雜胡,但是與這紅袍大軍相遇,一個上午都沒堅持下去,然后除了主將逃走,也是全軍覆沒。 到了這個份上,所有人都仿佛在看一場大戲一般,一場詭異的大戲,自古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就這么呈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一萬人橫行中原,無人敢應(yīng),無人敢惹,居然僅靠這萬人就打出了光復(fù)中原的可能性來。 一開始這只紅袍大軍只是一路橫掃,對于周邊晉人理也不理,若有被異族俘虜?shù)臅x人,紅袍大軍也只是解救了事,但是在對陣后石閔之后,這只大軍終于暫時停止了向北腳步,在附近一處土城暫且休息,同時,這只軍隊的主事人,疑似西漢戾太子后裔,現(xiàn)在化名為天的人,開始招募士卒。 立時,四面八方的晉人都興奮了起來,特別是謝安四人的家族,那怕紅袍大軍已經(jīng)是深入中原內(nèi)部,周圍盡是異族,也完全不妨礙他們的從龍熱情,因為四大家族都收到了信件,信件中詳細描述了天的所作所為,當(dāng)然了,之前四大家族根本毫不在意,現(xiàn)在卻是奉若至寶,家家都派出了只有最大嫡脈嫡系,投靠最有可能成龍的勢力的團隊與武力,而且因為天手下只有四名家臣,所以這四大家族暗地里也聯(lián)合了一番,到最后,四大家族總計派出了一萬五千精銳家族武裝,管理人員六百余人,馬匹四千余匹,糧食不計其數(shù),更有美女財帛等等,組成了一只大隊伍向著紅袍大軍所在地趕去。 若是以往,這樣的隊伍只要敢跨過江來,立刻就會有不知道多少胡人如豺狼虎豹一般撲上來,將其徹底撕碎搶奪,但是自過江之后,這只隊伍就直接掛出了紅旗,什么文字圖案都沒有,就是一張空白的紅旗,然后沿途上遇到的所有胡人,不管是雜胡,還是五大胡族,全部都是望風(fēng)而逃,別說是戰(zhàn)斗了,甚至連一丁點紛爭都沒有。 而周邊塢堡的晉人,則個個擔(dān)糧拜見,雖然知道這不是紅袍大軍,但是卻從隊伍主官那里知道了這是紅袍大軍四大將軍的家族后援,立時的,這些晉人鄉(xiāng)紳們都動了心思。 一路上,這些晉人鄉(xiāng)紳子弟,或者嫡系,或庶系,或者地主武裝,三五成群的融入到了這只家族援軍中,如同海綿一般的吸納著這片苦難大地上的晉人,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晉人從荒野中,從山郊野地里冒出,這只軍隊才過江三日,整只軍隊就膨脹到了三萬多人,雖然內(nèi)部還顯得雜亂,畢竟這些人來處都是不同,但是這可不是流民,也不是看到胡人就會嚇得趴下的平民,他們是真的敢戰(zhàn)的晉人,也算是北方漢人所遺留下來的余勇。 這還只是這只家族援軍,在昊所帶領(lǐng)紅袍軍隊所處的小城處,晉人從四面八方而來,流民也有,從胡族那里逃出來的難民也有,周邊地主塢堡里的平民也有,小家族小世家的族民也有,從四面八方向著昊所在地匯聚而來。 更有心懷華夏,深恨胡人的漢族精英,編排了許多童謠箴言之類傳遞向了中原大地。 甚至鄴城之中都有傳唱,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紅袍的話語,而一日勝過一日的,從中原大地上不停有胡人小部落向北方草原而去,離開了這中原的花花大地。 而本已接到命令的x族大軍指揮官麻秋,卻再也沒敢讓他手下的二十余萬大軍前進半步,只是困守鄴城外圍,就如同敵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昊這時從大青石上站了起來,他看著跪了一地的晉人鄉(xiāng)紳們,就對身旁的謝安道:“差不多火候了,停下這半月,該發(fā)酵的也已經(jīng)發(fā)酵,現(xiàn)在,可以動了?!?/br> “以我之名傳繳四方!” “我就是劉漢皇室嫡脈,我將再立漢朝,定都鄴城,凡有思漢之心之民,皆可前來,重歸大漢治下,此繳可名為歸漢令。” “同時另發(fā)一繳,凡有胡人思漢幕漢之心,入華夏者,華夏之,可持x族頭顱前來,我給糧,給賞,給予三等漢民身份,其子為二等漢民,其孫為正統(tǒng)漢民,入我華夏苗裔,凡有胡族敢于屠戮欺壓漢民者,敢于持有刀兵者,皆殺,夷族,凡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此繳可名為……” “屠胡令!” 第三十九章 :氣運大漲 一切都仿佛突如其來,劉漢皇室血脈突然出現(xiàn),然后立了大軍,突兀的北伐開始,突兀的打敗了一路上的所有胡人,突兀的攻占下了趙國首都鄴城,突兀的將北方的胡人打得崩潰外逃,突兀的立了漢國。 在所有人全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區(qū)區(qū)幾個月時間,天下局勢突兀大變,整個北方的胡人爭相出塞,而x族在新漢大軍的攻襲之下,主力幾乎喪盡,由此也導(dǎo)致了x族霸主地位的動搖,再加上新漢攻下鄴城后,并沒有再對雜胡以及投降的胡人斬盡殺絕,只是十抽殺一,并且還給出了對x族的豐厚懸賞,風(fēng)向立刻就變了。 在新漢軍那舉世無敵的力量下,一切政治,一切陰謀,一切合縱連橫都仿佛是個笑話一樣,不巧,不謀,直來直往的打碎一切敵人的幻想,將兵家,將縱橫家,將玩政治的官員們的一切理念撕了個粉碎,就這樣,北方眼看著就要一統(tǒng),而昊所宣揚的漢家理念也以強大的軍事力量為支撐,開始降臨在了此方世界中。 此刻的昊的本身rou體依然沉睡在魔法塔的頂層,而在魔法塔外,張好煥正在不停吐血,大口大口的吐血,常人按照這個狀態(tài)來吐血,估計早就吐血三升而亡了,不過他不會,旁邊就是兩個二階魔法師在不停的給他刷修復(fù)類愈合類魔法。 “終于……打退了?!睆埡脽ㄖ里L(fēng)后八陣圖非常消耗心力腦力,但是卻沒想到消耗的程度如此之夸張,夸張到他幾乎就差點死在了戰(zhàn)場上。 自昊沉睡,已經(jīng)有兩波禁地怪物襲擊了魔法塔,幸虧就如之前所預(yù)料的那樣,有著兵馬俑在禁地中央,這些怪物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兵馬俑身上,襲擊魔法塔的怪物多是二階三階實力,數(shù)量也不多。 實際上,這種情況下,魔法塔光靠自身的魔法遠程攻擊就可以對抗這些怪物,不過昊在沉睡前就叮囑過,除非危險性過大,或者張好煥軍隊潰敗,否則盡可能用軍隊解決怪物,而非魔法塔的能量儲備。 所以兩次怪物來襲時,張好煥都是親自在軍隊中指揮,靠著魔法塔的魔法網(wǎng)絡(luò),以及念之這個心靈控制者的幫助,他下達的命令可以非常清晰的傳遞到所有隊伍的耳中,而在經(jīng)過了第一次的昊指揮的洗禮下,這只軍隊勉強可以讓張好煥指揮下來了。 不過張好煥使出的風(fēng)后八陣圖,比之昊卻是遠遠不如,兩次來襲的怪物數(shù)量都不過幾百之?dāng)?shù),實力也不強,但是張好煥帶領(lǐng)軍隊出擊,兩次下來去死上了近兩千人,軍隊的士氣都開始了下跌,這和昊的風(fēng)后八陣圖比起來差距就大了。 而且張好煥現(xiàn)在是徹底的凡人之軀,連強壯些的萬族凡人都比不上,每一次使用風(fēng)后八陣圖后,他都心力憔悴的大口吐血,這讓他的小伙伴們十分擔(dān)心。 張好煥一共有四個小伙伴,強壯男子名為北冥鯤,瘦弱青年名為晨陽,還有兩個女孩,之前是精神力控制者的女孩名為青詩,另一個女孩則名為荀筱雨。 這時張好煥已經(jīng)帶領(lǐng)部隊回到了魔法塔的半位面中,他趴在地上吐血時,荀筱雨最先來到他身旁,拍著他的背道:“干嘛那么拼命,稍微緩和一些也可以啊,最多……最多就是死一些萬族罷了……” 最后一句話,荀筱雨說得很小聲,而張好煥這時已經(jīng)止住了吐血,他沖兩名魔法師微微鞠躬,兩名魔法師就笑了笑,也不說話,徑直走向了魔法塔,而荀筱雨就不滿的道:“什么態(tài)度啊,明明你才是守下兩次襲擊的大功臣好不好!” 張好煥就沖她搖了搖頭道:“人在屋檐下,別說了,我心里自然理會得,這兩次雖然兇險,但正是表現(xiàn)出我們價值的時候,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是凡人了,之前的力量全部沒有,而且許多記憶都是一片空白,只知道這個時代名為洪荒歷時代,我們?nèi)祟愖顬榇嗳?,任何萬族都可以殺了我們,這里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現(xiàn)在不體現(xiàn)我們的價值,莫非要以后成為炮灰,或者被萬族吃掉?” 荀筱雨自然知道張好煥所說是實,但是莫名的,她心里就是覺得憋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覺得不該是人類被萬族鄙視啊,應(yīng)該反過來才對啊,所以她就鼓著臉一言不發(fā)了。 張好煥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腦袋,就問道:“他們?nèi)四兀俊?/br> 說到這個,荀筱雨立刻來了興趣道:“我們都失去了力量,但是許多知識還在腦袋里,當(dāng)然了,許多知識的記憶也都沒了,晨陽之前是風(fēng)水方面的強者吧?他還有許多風(fēng)水,氣運方面的知識在腦袋里,就在之前,他忽然說整個魔法塔有變,然后就死死的看著了魔法塔,甚至還打算靠近,北冥鯤和青詩擔(dān)心他靠近魔法塔被攻擊,所以就強拉著了他,你快去看看吧?!?/br> 張好煥臉色頓時劇變,他也還記得晨陽以前應(yīng)該和風(fēng)水,氣運方面的職業(yè)有關(guān)系,是這方面的強者,具體多強他忘記了,但是看風(fēng)水,看氣運方面他是幾人中最在行的,他既然說這魔法塔有劇變,那一定是有劇變,當(dāng)下他也顧不得自己的虛弱,立刻就對荀筱雨道:“人呢?。吭谀抢铮??” 荀筱雨也知道事情緊急,當(dāng)即就帶領(lǐng)張好煥向著魔法塔另一面跑去,兩人跑不過多時,就看到晨陽癡癡的看著魔法塔最上端,而且正不由自主的向魔法塔靠近著,在他身旁,北冥鯤與粉色頭發(fā)的青詩一左一右的拉著他。 張好煥人還沒跑到,就遠遠的吼道:“晨陽,你要干嘛!?醒過來!” 張好煥是這只隊伍的隊長,威信一向都不錯,瘦弱青年晨陽聽到張好煥的聲音后渾身一震,就從發(fā)呆狀態(tài)蘇醒了過來,然后他立刻就跑到張好煥身前,拉著他指向了魔法塔頂端道:“這座魔法塔的主人,就是疑似那幾個誰誰誰的那人,他到底在魔法塔頂層干了什么?。。亢每鋸?,好夸張!” 張好煥皺著眉頭看向了魔法塔頂層,依然只有魔法靈光,和之前沒任何區(qū)別,他又看向了其余三人,其余三人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顯然他們也都沒有看到異常。 不過張好煥知道,晨陽是有著天賦異稟的人,具備著某種天生的瞳術(shù),不是那些直死魔眼什么的東西,而是能夠看到世間的氣運,風(fēng)水之類的奇特流動,雖然實力到了某種程度后,基本都可以察覺,甚至通過法術(shù)來看到這些,但是這是晨陽自帶的天賦,不需要任何力量都可以看到,而且看得還比任何人都詳細,所以他才可以走上這條變強道路。 晨陽也沒有急人,就直接說道:“這魔法塔頂端就是那人的住處吧?我看到在頂端上,氣運如長河一般匯聚而來,形如龍虎,又如長虹,上有七色華蓋,將整個魔法塔都籠罩在了其中,光以這表象而論,就不是常態(tài)可以出現(xiàn),若是這氣運值大上個千億倍,那就是人……人什么什么的表象??!” 晨陽看著其余人依然懵懂,他就立刻解釋道:“氣運這東西,一般都只言多寡,比如圣人氣運就浩瀚如滄海,更強的高圣氣運則彌漫其所在宇宙位面,但是我的師門是專門研究這個的,在我所有的知識體系中,氣運除了多寡以外,其實還分為了形態(tài),比如有魔道圣人,其氣運通常以黑色,紅色之類顯現(xiàn),要么是血海,要么是黑蓮,再比如,佛教圣人的氣運,通常為菩提樹,或者是舍利子之類,而這魔法塔所顯示的氣運形態(tài),形如龍虎,又如長虹,上有七色華蓋,條條華蓋垂拱而下,這是天子氣啊,是皇才有的,若是氣運呈現(xiàn)這樣,而且還是在洪荒大陸這樣的唯一超魔位面形成,那一定是有人什么什么位格才對??!” 聞言,張好煥等人心中仿佛隨時都會冒出那個人什么什么的詞匯來,但是無論他們?nèi)绾稳ハ耄@個詞匯就是不出來,如鯁在喉一般。 好半天后,張好煥才說道:“那這是好事啊,證明這個勢力在變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