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579節(jié)
“……好!”金翅大喝一聲,他身上的青色雷霆又浮現(xiàn)了出來,同時他就大聲說道:“古,拖延時間,城防軍的混亂持續(xù)不了多久,一旦城防軍消除了混亂,他們就必須派人來救援我,不然我死了的鍋他們背不起,那怕他們都默認了我的死亡,但是這個鍋誰沾上誰就要死,所以我們只需要拖延時間,混亂絕對持續(xù)不了……” 金翅的話音未落,忽然在街道外就傳來了喧嘩聲,咆哮聲,打斗聲,全城各處都有了sao亂,甚至是直接就發(fā)生了超凡者參與的戰(zhàn)斗,這點光從聲音上就可以聽出來,所以金翅的臉色又漲紅了。 他是青空族與鵬族的混血兒,可不是烏鴉類種族啊,為什么說什么壞什么呢? 不過這很不正常,城防軍的混亂是他們已經(jīng)暗示了城主,所以才可能實行,而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是混亂了,這直接就是sao亂,還涉及到了超凡者,這情況不對啊。 但是奧托和嘉西亞卻來不及想這么多,反正sao亂就sao亂吧,他們的任務就是干掉金翅,別的什么都不用想,而既然sao亂了,就證明時間有多余,兩人也不再想這么多,奧托直接一聲怒吼,青色的斗氣將他身上的鎧甲都全部掙破,露出了一身強壯的肌rou,整個人就向古與金翅撲來,而嘉西亞則打開了黑皮書,一朵微型龍卷風就從這書中涌出。 “奧托是傳奇級戰(zhàn)士,基礎扎實,實力強大,他所修行的功法是蒼空壓頂大法,最講究以勢以力壓人,而且身體千錘百煉,不要和他比拼身體,小心躲避,還有嘉西亞是法系超凡中的元素召喚師,就我所知她有八只元素召喚獸,最強的是一只土元素長老,實力堪比傳奇級戰(zhàn)士,甚至防御力與耐力更是遠超之,所以千萬不要和他們纏斗,盡可能的多加躲避,我們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 金翅鼓起屬于他的雷霆斗氣,正打算使用秘術加快速度躲避時,他話音還未說完,就看到身高接近兩米五,渾身肌rou成塊,一看就非常威猛的奧托被古正面一拳打在肚子上,整個人的臉都呈現(xiàn)出了凸的表情,其渾身斗氣仿佛紙糊的一樣被古一拳打破,然后奧托就以非常安詳?shù)淖藨B(tài)倒飛了出去,這一幕讓金翅感覺非常非常的眼熟,唯一不同的是,古的身體冒出了洶涌的乳白色斗氣……不,那不是斗氣,那是蒸汽,古的身體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來。 “奧托!”嘉西亞大驚失色,她書本上的小旋風立刻向古沖去,在途中就變成了一個高達三米多,有頭有手,下半身是小龍卷風的元素生物來。 但是古卻不逼不讓,直接硬生生撞向了這風元素,從正中心將其撞得四分五裂,而后他居然追上了正在倒飛的奧托,雙手扯住了奧托的雙腳,將奧托仿佛是武器一樣凌空舉起,自己也跳起了七八米的高度,重重從上砸向了嘉西亞。 嘉西亞臉色驚恐,看著半空中的陰影落下,她只來得及吼了一聲土字,一只由泥土巖石組成的手臂就從書中穿出,這手臂迅速變大,變得足有兩米多長短,一米多的寬度,從下向上擋在了嘉西亞與古之間。 但是這絲毫沒用,奧托牌武器被古舉著砸下,直接將這土元素手臂給砸碎了,然后重重砸在了嘉西亞的臉門上,轟隆一聲,嘉西亞和奧托同時被砸入了地下。 這一番打斗速度極快,金翅這才剛將秘術激發(fā),然后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宣告結(jié)束,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用力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接著就說道:“古,還有力氣嗎?把這七個人一起解決了,他們都只是布陣的一二階魔法師,輕松得很,呃,我陪你一起,然后把他們都給埋了,不能夠讓城主知道是我殺了他們,我要扮豬吃虎,這sao亂很快就會結(jié)束,我們必須要……” 又一次的,當金翅說出這番話,話音還未落時,忽然外面城墻上出現(xiàn)了巨大的轟鳴聲,然后在城中就有火焰爆炸,這是魔晶大炮發(fā)動了,而且還不是一臺,一連片的魔晶大炮轟炸在了城市中,這已經(jīng)很明顯不是sao亂了,甚至用叛亂來形容都毫無問題。 金翅再一次目瞪口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喂喂了兩聲,然后說著天上不可能掉下一個皇級大佬來吧? 啪的一聲,羅從天上摔落下來,剛好臉著地,一臉狼狽樣。 第六章 :鈞做了什么? 羅對于武器,兵器等等都非常好奇。 這是基于他的本質(zhì)本源,作為世間一切戰(zhàn)爭,一切爭斗,一切競爭的最初具現(xiàn)以及唯一戰(zhàn)爭之豬,羅對于涉及相關的事物充滿了好奇。 他所活躍的年代其實貫穿了混沌歷,鴻蒙歷,以及洪荒歷直到雙皇登位時,閱歷可謂極是豐富。 羅親眼見證過先天生靈在一場浩大的戰(zhàn)爭中轉(zhuǎn)化為先天魔神,羅親眼見證了世界劃分天地玄黃的偉力,羅也親眼見證過巨獸時代的謝幕,萬族文明的興起,以及機緣巧合下去到了無計年歲的未來,見識過那無數(shù)的奇思妙想的造物與奇物,見識了無數(shù)的陰謀詭計,見識了無邊的血海與戰(zhàn)爭的火焰。 但是即便如此,羅對一切涉及到戰(zhàn)爭,斗爭,競爭之物依然充滿了好奇。 所以他也非常好奇鈞到底打算怎么做,到底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引導戰(zhàn)爭。 羅自問,若是他來引導戰(zhàn)爭的話,不用戰(zhàn)爭本源的情況下,那就是挑起階級矛盾,這是最為便捷快速的戰(zhàn)爭引導方式,階級只要存在就會有矛盾。 除此以外,高層利益分配不均,或者是兩大勢力之間的對抗之類,這些全都可以引發(fā)戰(zhàn)爭。 但是在這座邊境小城中,不能說沒有矛盾,但是相對來說,這里的矛盾并不尖銳,冒險者與當權者之間的矛盾,或者是商家與當權者之間的矛盾,并沒有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而別的矛盾就更小了,除非鈞能夠控制那些魔獸集群直接攻打城市,否則戰(zhàn)爭就不可能到來。 當然了,這是正常情況,若是有超凡者參與的話就很簡單了,低端超凡者還會是魅惑,催眠什么的,高端超凡者本身就足以引發(fā)一場戰(zhàn)爭,至于羅自己的話,他甚至連念頭都不需要動用,他只需要不再克制自身,那他的戰(zhàn)爭本源就足以引發(fā)一場地區(qū)性的大戰(zhàn),若是他恢復全盛時,更是全力催動戰(zhàn)爭本源,這種戰(zhàn)爭甚至會波及到整個多元宇宙。 不過羅給自己的定位就只是一個觀察者,他可以提供一些幫助,甚至幫助戰(zhàn)斗都行,但是在關鍵問題上他就是一個旁觀者。 鈞只是一個普通凡人,這一點是羅再三確認了的,而一個普通的凡人,還是一個人類,想要挑起一個萬族城市的戰(zhàn)爭,甚至將戰(zhàn)爭擴大到整個聯(lián)盟,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羅覺得鈞要做到這樣的事情很困難,非常困難,所以他才更期待知道鈞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而這些天,鈞只是在城中散步,或者去酒吧之類的場所聽冒險者們或者士兵們的談話,或者是在遠處看著古與那個名為金翅的青空族少年說話打斗,除此以外他什么都沒做…… 不,他似乎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用裁剪下來的報紙文字組成了一封信,將其投送給了一個信箱,除此以外他是什么都沒有做,就這么走走看看過了這幾日。 以至于羅都有些奇怪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了,甚至他都偷偷跑去拆開信件看了一下,結(jié)果上面的內(nèi)容絲毫沒有什么出奇的,不過是一些聯(lián)盟的政事軍事之類,比如聯(lián)盟最大勢力,青空族渭南公爵府的旗下軍團調(diào)動,再比如關于無盡森林邊境區(qū)域的防備情況,以及鵬族使團的離開等等信息,這是鈞收集了一個多月以來的報紙上的信息裁剪。 而鈞自己所寫下的話語其實只有一個時間日期,而時間就是今天。 這些信息綜合起來,讓羅越發(fā)的覺得鈞不可能成功了。 但是讓他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今天鈞又帶著他開始了逛街,然后在他們路過一條街道時,古忽然間在街邊買了一份煎餅果子,就在這時,街道上一隊巡邏的城防士兵與一只冒險者團隊出現(xiàn)了爭吵聲,很快的,另一只城防士兵小隊也到來了,但是出乎羅的預料,這只城防士兵小隊居然是幫著那只冒險者小隊說話,由此,兩只城防小隊對峙在了一起,接著居然直接斗毆了起來,而且這斗毆使得別的城防小隊也都加入了進來,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不到,居然現(xiàn)場就有了數(shù)百名城防士兵在打斗,這不正常,這非常不正常。 羅立刻知道這其中有陰謀,但是這陰謀是什么他卻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這是否和鈞有關系。 但是不可能啊,鈞這些天的行動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除了那封信以外,鈞是什么都沒做啊,他憑什么有能力調(diào)動這些完全沒接觸過的城防軍士兵引發(fā)混亂呢? 不過羅倒是看出來了,這場混亂并沒有無休止的擴大,一是那些冒險團并沒有參與,二是城防軍中的超凡者們也沒有參與,相反,他們雖然袖手旁觀,卻還是在維持住秩序。 (看來是湊巧了,湊巧剛好有什么陰謀發(fā)生,這并不是鈞所布置的局面……) 羅有了這樣的想法,然后他就轉(zhuǎn)頭看向了鈞,恰好看到鈞正在接過煎餅果子,同時店小二因為震驚于城防軍的大規(guī)模斗毆,遞給鈞的零錢一下子沒拿穩(wěn),散落向了地面。 這些零件有鈔票,也有硬幣,其中一枚硬幣滾落在了地面上,向著街道上滾落了去,而這時,一輛收集城市糞水的大木車,正在兩匹駑馬的拉動下從街頭走過。 這是城市衛(wèi)生的一員,在聯(lián)盟首都及幾個大城市,已經(jīng)開發(fā)出了遍及全城的下水道系統(tǒng),但是像這種邊境小城卻沒有,所以才有收集垃圾,收集糞水之類的工作存在,而每天準時準路線的,這些清潔車輛與人員都會到來。 而這時,那枚硬幣從街道上不停滾動,恰好滾在了這輛糞車的其中一個車輪下,這個車輪也不知道是固定得不好,還是沒有涂抹順滑油,又或者是硬幣與地面的角度問題,總之,當這個車輪壓上去時,忽然間整輛糞車就此傾倒,大量的糞水向著斗毆場撲涌了去。 這一幕立刻就讓遠離斗毆場,卻又因為吃瓜而在外圍的觀看的冒險者們到處四散,因為位置問題,很大一部分的冒險者甚至不得不向著斗毆場靠近了許多。 然后在這時,可能是因為緊張,可能是因為槍支走火,也可能是因為那糞水撲來的場面太過嚇人,在斗毆場中忽然就有槍火聲響起,下一瞬間,在場外的一名超凡者軍官捂著喉嚨瞪大了雙眼,就這樣緩緩的倒下了。 整個場中忽的一靜,然后就是轟然喧嘩,斗毆的城防軍士兵們也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各自呆望,然后幾秒后他們同時拿出了身上的槍械武器,對準了周邊的彼此,不過很明顯的,這些士兵是以各自小隊為單位,大體上分為了兩個集體。 這時候,周圍的超凡者軍官們也都慌了神,有人去查看中槍的超凡者,有的開始大聲喝止斗毆,還有的則默默的對著身邊人使著眼神,那些喝止的超凡者軍官愕然發(fā)現(xiàn),有一批超凡者并沒有喝止放下槍械,相反,他們給周邊人使著眼神,然后漸漸的,其中一個團體還持著槍械,而另一個團體則在軍官喝止下大部分放下了槍械。一下子,其中一方就落入了下風。 難以置信,以及不可思議充滿在了落入下風那只集體的軍官與士兵臉上,他們大聲質(zhì)問,卻并沒有得到回應,相反,這只大部分還持著槍械的集體居然要求強行繳械,這就更是讓另一方不可思議了,他們也不甘心就此被繳械,雖然被槍指著,但是他們都不信對方敢開槍,各自都在罵罵咧咧的,甚至對著拿槍指著自己的人推推攘攘起來。 然后在這時,第二次意外發(fā)生了,之前的糞水依然還在蔓延,一些被糞水逼過來的冒險者們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他們靠得太近了,而這時候恰好雙方在推推攘攘,同時之前被槍殺的超凡者軍官已經(jīng)煙氣,這時候這些冒險者還在靠近,那怕并沒有進入到雙方對峙距離,這依然讓兩方都緊張了起來,特別是其中一些新人士兵,他們幾乎同時將槍械對準了這些冒險者。 這些冒險者卻是個個面色發(fā)懵,他們中除了極少部分以外,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時候就被槍械指著了,彼此之間也都拿出槍械或者刀劍對向了城防軍。 這氣氛就更加沉重了,這可不是之前城防軍的對峙了,這些冒險者不管是超凡者,還是非超凡者,個個都是亡命之徒。 而恰在這時,城墻上有炮響聲響起,不過懂行的人都聽得出來這是禮炮,但是在場中對峙的緊張情況下,誰知道是真的魔晶大炮還是禮炮啊,頓時,就有好些士兵的手中槍械開火了,不過他們還是瞄準的冒險者開火。 而冒險者們被一輪槍聲打蒙了,各自也都拿出槍械開始了回擊,而兩邊的城防軍集團這時候也開始了彼此攻擊,不單單如此,各自的超凡者也加入了戰(zhàn)斗,冒險者中的超凡者也同樣加入了戰(zhàn)斗。 羅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全程看著,愣是沒發(fā)現(xiàn)眼前這一幕是如何演變的,而鈞就在旁邊吃著煎餅果子,面色淡然的看著,然后鈞轉(zhuǎn)身就向他們的住處方向走去。 “不,這不可能啊,什么原理呢?”羅百思不得其解,而他簡直是好奇得不行,所以當下也不管了,直接運行體內(nèi)能量,跳上了周邊的房屋頂上,向著城墻的魔晶大炮位置沖去。 他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fā)生的,鈞總不可能是一個隱藏極深的超凡者,甚至可能是戰(zhàn)爭,或者詭詐本源的擁有者吧? 而隨著羅越加靠近城墻,他就發(fā)現(xiàn)在城墻上居然也有了打斗,也有士兵分為兩派各自打斗,其中還有超凡者參與,而他的靠近仿佛是一個導火索一樣,幾乎在發(fā)現(xiàn)他靠近的第一時間,數(shù)門魔晶大炮直接對向了他。 在這一瞬間,羅忽然間明白剛剛鈞為什么如此淡然的轉(zhuǎn)身就走了,這是故意勾引他跑到城墻這里來查探真相來了啊,而這時候跑過來,就和剛剛冒險者靠近城防軍斗毆場一樣,這就是導火索,這就是一個誘餌與陷阱! (但是你到底怎么做到的?。。?/br> 羅在半空時,就看到魔晶大炮的光束亮起,他不得不大吼一聲,展現(xiàn)出了三頭六臂的姿態(tài)來,但是被數(shù)門魔晶大炮直接瞄準轟擊,便是他也直接被轟飛了出去,落向了不知道多遠之外了…… 最終,羅一頭臉著地的摔落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一次的巧合,他剛好落到了暫時的居住地。 這一時刻,羅是無比懵逼的。 第七章 :鈞的沉思 “……這并非是單純的模擬,更仿佛是現(xiàn)實的印照,甚至涉及到了時間與空間領域……” 鈞在走向回家的路上默默的思索著。 “當初在天蛇族實驗室中,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腦白金與個人化缸中之腦結(jié)合后的威力,誠然,這是最大的負擔,會讓我的人格,思想,精神,感情,乃至是作為‘我’的存在分裂與淡化,最終導致我的徹底消亡,但是在此之前,一旦我鎮(zhèn)壓腦白金成功,立刻就可以變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br> 在鈞的個人化缸中之腦里,數(shù)萬個鈞正走在街道上,而這街道就是這一座邊境之城。 自從鈞自我手術暫時壓制了腦白金后,他的個人化缸中之腦又有了新的進化,已經(jīng)幾乎可以看成是虛擬世界了。 在這數(shù)萬座街道上,大量的行人,冒險家,商家,城防軍都有,他們在行走,說話,辦事,全部都和真人一模一樣。 而鈞走在這街道上,他問向了一個商家道:“為什么貨物會這么少?” 商家就說道:“因為有魔獸群從無盡森林出沒,商團總部下達了命令,要往后撤,我們是留守的,商品也只有這么多了,只是為了保持我們商團的存在感?!?/br> 鈞默默的注視著商家,這商家店員忽然就說道:“可是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之前也不是沒有魔獸暴走事件,但是那時候總部的命令反倒是將大量堆積貨物運送往邊境城,與這次的命令截然不同,總覺得是有什么隱情,或者要出什么事?!?/br> 鈞就繼續(xù)向前走去,他走過一隊巡邏的士兵,這隊士兵立刻就停了下來,他們同時把目光看向了鈞,其中一個士兵就醉醺醺的說道:“隊長最近總是魂不守舍,是不是要調(diào)走啊,那我們會被分配到丙級區(qū)去咯?聽說那邊的薪水一下子就會降低三分之一,這可怎么辦啊?!?/br> 鈞停了下來,另一個士兵也是醉醺醺的道:“真是晦氣,幾年前我可是塞了大紅包才分到隊長旗下的,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是這樣了……” 鈞就看向了這兩名士兵,這兩名士兵立刻就從醉醺醺的狀態(tài)變成了嚴肅表情,其中一個士兵說道:“隊長是跟隨邊境副司令一起來的嫡系,是渭南公爵府大公子一脈的人,作為未來必然會繼承爵位的大公子來說,這些都是他未來的部下,未來也必然會成為邊境軍區(qū)司令?!?/br>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可是在幾年前情況忽然變了,副司令因為貪污而被責難,雖然并沒有丟失副司令軍職,但是所管轄的最精銳鐵甲騎兵與超凡小隊被調(diào)遣給了司令親自管轄,從那時候開始似乎就變了?!?/br> 鈞就繼續(xù)向前走著,數(shù)萬個街道上,鈞接觸了不同的人員,和他們對話,這些人全都是一開始說著一套話,但是當鈞和他們進行了對話后,獲得了某些信息,他們就會說出另一套話來,而這另一套話在現(xiàn)實中他們并沒有對鈞說過,更像是他們自己的心中所思所想,借著鈞對信息的分析后說出來的心里話。 其中一些鈞來到了他們住所遠處的那處高高會館外,會館里的仆人傭人們正在打掃門檻內(nèi)外,還有一些仆人則在會館大門處張掛各種裝飾品,清掃,灑水,有管家在旁邊監(jiān)督著,而這些仆人傭人們則多是帶著笑顏。 “二主管最是慷慨了,比大主管慷慨多了,而且又仁慈,還經(jīng)常給我們發(fā)賞錢……” “就是,以前大主管還算賞罰分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要退下來了,現(xiàn)在大主管總是責罵我們,一點點小事做得不好就要挨板子……” 鈞就走到了這些仆人傭人們面前,他們?nèi)荚谕粫r間看向了鈞,然后其中一個男仆就說道:“大公子來得倉促,有許多東西還沒有帶齊,二管家會在后天到來,據(jù)說公爵和夫人都十分關心大公子,叮囑二管家要好好照顧大公子的起居。” 這時候,那個監(jiān)督的管事就說道:“大公子是被發(fā)配到這里來的,別的我不敢想?!?/br> 鈞就看著了這個監(jiān)督,這個監(jiān)督依然就重復這句話,直到數(shù)十次重復后,他忽然說道:“大管家是當初跟隨夫人從鵬族來的,那怕是夫人去了,公爵大人娶了新夫人,大管家依然有著權勢,但是在幾年前情況卻變了,我們都看在眼里,大公子可能失寵了?!?/br> 然后這個監(jiān)督就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數(shù)萬個鈞的所見所聞,以及從報紙上,從商品上,從邊境城的商品中,從各種人物的交談中,種種信息全部都匯總在了數(shù)萬鈞的個人化缸中之腦世界里。 許多的信息常人很容易就忽視了,比如在城中,除了城主府邸以外,最大最高的建筑就是那處會館。 還有許多,比如那處會館中的超凡者數(shù)量,再比如會館里的傭人仆人出門時,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等等。 這些其實全部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而報紙上的信息其實就更多了,不管是軍隊調(diào)遣,大型商團的離開,冒險者云集,還有城防軍的駐扎等等。 這些信息的匯總,在鈞的腦海中就有了一條清晰的脈絡。 雁行聯(lián)盟最強種族是青空族,而在雁行聯(lián)盟中青空族的代表則是渭南公爵,同時也是這個聯(lián)盟的最高層。 在多年前,渭南公爵與鵬族的一位公主聯(lián)姻,由此生下了大公子。 但是在某個時刻,因為某些事情,這個鵬族公主死掉了,這其中或許有陰謀,又或者沒陰謀,信息不足,鈞也不知曉其中真相,但是他知道這個公主死了,而后大公子雖然榮恩不斷,但是渭南公爵卻另娶了妻子,而且那名妻子也是政治聯(lián)姻,也有后盾勢力,在生下了兒子之后,渭南公爵府的情況就有了變化。 但真正的變化發(fā)生在數(shù)年前,具體時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鈞依然并不知曉,不過他也并不需要知曉,從那一刻開始,本屬于大公子的權柄開始了轉(zhuǎn)移,而大公子顯然也做出過努力,比如鵬族使團的到來就是其一,但是很顯然,大公子的努力白費了,鵬族方面也放棄了他。 但是大公子畢竟是青空族與鵬族的政治紐帶,直接宣布廢除他,甚至直接就殺了他,這是不符合兩族政治穩(wěn)定的,所以自幾年前,大公子就被流放了,當然了,不可能直接官宣流放,而是以大公子考察聯(lián)盟各處邊境的名義在聯(lián)盟偏僻處,邊境處四處游走,而現(xiàn)在大公子就正好在這無盡森林的邊境處。 但是這還不夠。 大公子是一個符號,那怕他的權柄被不停的剝離,但是作為穩(wěn)定的政治集團,他光是存在著都會累積人心,這就是集眾了,雖然這是一個有魔的偉力歸于自身的世界,但是當超凡者成立了聯(lián)盟這樣的政治集團時,集眾也成為了聯(lián)盟的主旋律,所以大公子必須死,而且不能夠死在自己人手中,特別是死在二公子的手中,不然這就是一個污點,雖然有污點也可以上位,但是畢竟有了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