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726節(jié)
當然了,并非是氣運無用,這也要看氣運是否是自己所有,類似天地氣運,或者類似人類血色氣運的,那怕你燃燒得再激烈,看著再磅礴無盡,對于個人而言,也并不是真實徹底的屬于其本身的氣運,而這個本身的氣運就有太多復雜的因素了,自身實力,自身地位,自身智謀,自身的抉擇,又或者是有沒有可以鎮(zhèn)壓氣運的至寶,這些全都是自身氣運的因素影響,而自身氣運自然是極為有用的,類似于羅,其自身氣運可謂是無邊無盡,氣運深藏,遠超過凡人想象。 鈞自然知道,古其實身上沒什么氣運,但這事他根本不慌,因為氣運什么的東西,對他來說并非是很難獲得的東西,在為古制造好身軀之后,他自有無數(shù)辦法來為古謀取深藏得無邊無盡的自身氣運。 但是在這之前,沒想到古居然就被人類血色氣運給盯上了,到現(xiàn)在這情況,古仿佛成了人類血色氣運的唯一目標那樣,燃燒沸騰得簡直是夸張。 “……人類血色氣運……真是找死。”鈞氣呼呼的坐在了罐子前,他冷聲喃喃自語著,看著燃燒在這罐子上的氣運沸騰,他眼中滿是兇厲。 這種集體類型的氣運并不是好事,雖然有種種正面功效,但是其負作用卻也不小,對于四方血脈,或者是人類英豪來說,那自然是正大于負,但是對于鈞和古來說,他們本就對這人類血色氣運無欲無求,這就真是純粹負面了,那正面在鈞面前也只是麻煩。 首先,在鈞的認知中,古的強大來自于古的本質,與別的東西毫無干系,一旦古的本質覺醒,那直接就是殺生殺圣殺天殺地殺空氣,所懼怕的反倒是古太強了,以至于反噬,這種強大與任何氣運都沒有干系,干干凈凈的為古所獨有,也自然不存在所謂的因果了。 其次,古要氣運,他自然會謀劃,而且謀劃來的也是古自身的氣運,不會被隨時拋棄,也沒有所謂的指向性,別說是氣運了,便是鎮(zhèn)壓氣運的至寶,鈞也都可以為古謀劃得來,這也是小事罷了。 最后,這種集體性的氣運除了指向性以外,更還有因果在其中,你得其利,自然要背負其重,得了人類血色氣運,那自然就要承擔下人類血色氣運的反噬,這反噬是什么呢? 很簡單,萬族,萬族圣位,以及天地大敵。 雖然萬族,萬族圣位,以及天地大敵確實就是鈞與古的未來目標,但是這需要古按照鈞的謀劃一步一步行來,而非是被所謂的氣運推著前進,這就是所謂的被氣運所迷,由此失了分寸與進退,由此走入到絕境絕地,事實上,四方血脈的四人,也都有類似的情況,而這毫無疑問就是壞了鈞的大事,未來不知道會出多少的波折,甚至可能讓鈞的計劃謀劃因此而失敗,這如何不讓鈞恨得牙齒發(fā)癢? “……不過還有最后一線機會?!?/br> 鈞當機立斷,立刻就取出了為古rou體準備好的那些血rou材料,當下他直接命令腳男護衛(wèi)周邊,就帶著罐子步入到了才制造好的無菌手術室中了。 本來鈞要為古制造出rou體,還有一些測試需要進行,時間也不是現(xiàn)在,但是現(xiàn)在古開始被人類血色氣運所籠罩,這氣運燃燒下,他現(xiàn)在為古制造rou體的成功幾率會被無限制提升,出現(xiàn)漏洞與失敗不匹配的可能性則會無限制下降,說不定在這磅礴氣運燃燒下,古的rou體還會出現(xiàn)他沒有計算到的某些正面異變,這種情況下,他為古立刻開始制造rou體就是最優(yōu)解。 不單單是如此,鈞心中還有一絲念想。 人類血色氣運籠罩著了古,而這并沒有經(jīng)過古本人的同意,對別的生命來說,這自然是無法拒絕的“恩賜”,但是古卻不同,他的本質不同,那怕是到現(xiàn)在,鈞依然無法測算到古的本質層次到底在多高之上,或許,也許,有可能……古的本質高到可以直接破碎,或者拒絕氣運呢? 這就需要古蘇醒,至少是其意識有一個載體才行了。 所以事不宜遲,鈞決定現(xiàn)在就立刻為古制造出rou體來。 而就在鈞覺得以古的本質,可能可以拒絕人類血色氣運,并且立刻開始為其制造rou體時,在古的本質處,其實人類血色氣運還并沒有完全侵染籠罩住古。 因為古確實是不同的,雖然并不是如鈞所想的什么本質太過高大上之類,而是另有原因…… 古的氣運來源是天地氣運,而在人類血色氣運燃燒而來,企圖將古也催發(fā)為人類氣運之子時,兩方氣運懵逼的對上了彼此…… 第八章 :不受 古于混沌中沉浮,看不見,聽不到,說不出,除了心中那一絲念想,整個人甚至接近于無知無識。 但是古依然還有心中的那一絲念想,那一絲念想是憤怒! 無盡無止的憤怒,如同火焰,如同巖漿,如同熾烈大日,更如同可以毀滅宇宙的終點黑洞。 這種憤怒,在盤部落被毀滅的那一刻,就一直潛藏在古的心中,這怒火刻骨銘心,古不敢有一秒或忘。 在之后,有溫情消除這怒火,但是又因為這世界,這世道,讓古累積下了更多的怒火。 滄部落的來人,他們的奮戰(zhàn),他們蒼白的眼神,他們行尸走rou一樣的精神,無一不在刺激著古,讓他心中怒火越加旺盛。 之后覃的死亡,還有思的死亡,念的死亡……他們的死亡又給這怒火添加了大量薪柴。 及至之后去到了天蛇族的實驗室,這怒火更是一下子沸騰到了洶涌澎湃的地步,之后又有七大聯(lián)盟,籍的江東谷人族部落,還有那些萬族對待人類的做派,以及那被殺了無數(shù)次,只剩下蒼白的幽魂,他們只能夠張開嘴巴無聲的吶喊開天二字,那一刻,古的怒火質變了,由此而有了負面古。 當然,負面古的出現(xiàn)是種種機緣巧合下的綜合結果,并非只是古的怒火所致,但是沒有古的怒火,也斷不可能有負面古的出現(xiàn),這是一脈相承的事情,而負面古其實就是古的怒火具現(xiàn)。 古心思純良而質樸,非如此,天地也不可能催生出他來,不如此,恐怕他年少時便已經(jīng)被某物所斬,所以對于負面,對于怒火之類,古有著最大的抵抗性,這是天生天養(yǎng)所得,也算是古所最本質的特征。 但是古也是人,也是有知性的生命,那怕可以承受下遠超過其余生命所能夠承受的負面,但是怒火依然在其意識海深處不停累積,而且越發(fā)龐大,質變層次也越加高漲。 古怒這天地不公,萬族有超凡,人族只有異人。 古怒這世道不公,萬族殺人類,人類如螻蟻。 古怒這世情不公,好人死,惡人活。 古怒…… 古最憤怒的是,他其實好多事情都做不到,他既沒有找到jiejie,也沒有幫助好族人,無論怎么去想,jiejie估計都已經(jīng)死了,他最后的親人也沒了,而族人也會因為圣位集團從高緯度降下而被屠殺,而沒個好結果,而這一切古卻什么都做不到,挽回不了,拯救不得…… 所以古憤怒,憤怒到整個人都要炸了一般,特別是在不久前他的怒火更是洶涌到爆發(fā),他不知道這怒火來自何處,只是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籍兄弟了,那一刻,那怕他只剩下本質,但是依然影響到了物質。 (我還是太弱小了!) 古不是什么智者,甚至因為他純良質樸的特性,思考中連一些彎彎繞繞都近乎沒有,所以在面對這憤怒時,古最終得到的答案就只有這一個,那就是他太過弱小了,若是他再強大一些,一定可以避免這些讓他憤怒的事情出現(xiàn)。 然后在這時,一個清高無比,仿如從九天之上傳下來的聲音對古說著,你有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更改一些事情,因為那是因果,那是命定,那是天定,唯有敬天行事,方得天佑。 古回以呸的一聲,他決定要繼續(xù)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個清高聲音居然也不鬧不怒,古甚至無法從中聽出任何的情緒來,就如同有時候的鈞那樣,這聲音繼續(xù)告訴古,力量可以改變許多事情,也可以違逆許多事情,但是這世間最大的力量就是天地,古也僅僅只是這天地承載的其中一員,就如同凡人無法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飛起來一樣,天地就是最大的力量,而面對這最大的力量,你所該做的是聆聽天地的旨意,執(zhí)行天地的旨意,敬天畏地,這才有福。 然后古就想著,那就鍛煉出比天地更為強大的力量好了。 那清高的聲音又要繼續(xù)念叨,這時候,忽然有一個低沉到仿佛九淵之下傳遞來的沙啞聲,這個聲音告訴古,去殺,去搶,去滅絕,就給古這份比天地更加強大的力量。 古回以哦的一聲,繼續(xù)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古看來,自己的力量才是力量,這力量除了他自己的以外,應該也包括了鈞,籍他們這些人的,因為他們會為了古而拼命,古也會為了他們而拼命,呃,羅,金翅應該也可以算,雖然他們經(jīng)常不可靠就是了,至于別的力量都不是力量,因為這些力量不是他的,獲得時擁有,被抽離時就沒有,這就不是力量,而是錯覺。 古的思想毫無疑問被這九淵之下的沙啞聲所察覺了,讓這沙啞聲停息了好半天沒作響,這期間全是那九天之上的聲音在不停念叨,無非就是天地最大,聽天地的準沒錯,至于死人什么的完全不必在意。 古依然不理,過不片刻,那九淵之下的聲音也開始了念叨,無非就是你信我,我給你力量,然后你去殺人,滅族,毀滅這個世界都可以,鬧騰得越大越夸張越好,其余的不必在意,古也是不理。 他只打敵人,只打那些惡人,只打那些欺負人類的萬族,他又不是瘋子,為什么要胡亂的去殺呢? 總之,古就是一副不進油鹽的樣子,任憑這兩個聲音百般洗腦都是無用,古就是古,他倔得比世上最堅硬的物質還要穩(wěn)固不動。 然后就在這時,古周圍的混沌朦朧忽然起了波瀾,有光自混沌深處破開一切,然后混沌就此消失,古看到了黑暗與光,他開始感覺到了疼痛,癢,麻,以及一切只有身體才可以感覺到的感官,但是這感官還沒徹底感受清楚,忽然間,古就感覺自己落入到了奇妙的境地之中。 而在現(xiàn)實世界,鈞眼前有了一具和古一摸一樣的軀體,只是內(nèi)在已經(jīng)是截然不同,只是這軀體依然只是軀體,或者說僅僅只是rou而已,是氨基酸,是蛋白質,是各種普通的元素拼湊而成,還并非是一個真正的知性生命,而在這具軀體上方半米處,一團純青色,一團赤紅色,夾雜著一個若有若無的存在,兩個光團都試圖侵染這個莫名存在,也阻止著這個莫名存在進入到這具rou體之中。 鈞只能夠看著,他什么都做不了。 能夠將這一切顯現(xiàn)出來,這已經(jīng)是他吸收了一顆圣道后的特殊能力了,而且還是借助了他所獲得那一件低緯度未知造物的功能之一,當然了,還有別的能力與實力,但是也無法影響到這純青色與赤紅色,也無法在這兩團光彩存在時,將古的本質納入到這具rou體之中。 不過鈞還算是滿意,古的本質看起來和普通人類區(qū)別不大,也就是強大一些,類似于領悟了心靈之光后,從而質變的那些本質,差不多是籍最后面對圣位集團時的程度。 本質并非實力,雖然隨著實力變強,本質也定然會質變,這就是超凡道路,而到達圣位時,更是會有最為巨大的質變,生命的本質就會與圣道合二為一,這其實就是所謂的寄托虛空,而除此以外的最大質變就是心靈之光了,再有就是臨圣,以及臨圣的后續(xù)進階,這些都可以讓本質產(chǎn)生質變。 但是鈞所知道的古,其本質便是集合了所有圣道恐怕都無法與之相比,那是遠超越一切想象之外的本質,不過那樣的本質一旦在沒有軀體保護的情況下暴露出來,那這立刻就是天崩地裂,甚至足以引發(fā)多元宇宙自發(fā)反應的大事件,相比起這個,什么低緯度深度侵蝕,什么圣位集團復蘇歸來,全都無關緊要了,整個天地會拼盡一切來滅殺掉古。 這也是為什么鈞在這個時刻就一定要為古制作出軀體的緣故,因為古的覺醒程度已經(jīng)可以匹配下這具軀體了,若是徹底覺醒完本質,那反倒是根本無法轉移本質,其本質一旦暴露,天雷萬擊都算是輕的,而眼下時機就是剛好。 本來鈞以為,古的本質顯露還會有更大的問題,那怕是還沒有全部覺醒,那一定是九死一生的考驗,所以他準備這么久,其實就是為了在這一時半會間隱蔽古的本質,也是因為這樣,他發(fā)現(xiàn)古被人類血色氣運盯上時,這才會氣急敗壞,因為這意味著他的準備不夠了,或許會有大禍出現(xiàn)。 但是情況卻比鈞所預想的最好情況還好,古的本質自晦隱藏,這就是最好的了,不過鈞也是點頭自認,看來他對于古的本質依然缺乏足夠的了解,想來也是,若是古的本質還需要rou體才能夠隱藏,那其實根本就無法抵過一次一次的輪回,所以這就很好了。 鈞看著這兩色圍繞著古的本質環(huán)繞,都想要侵蝕古,但是都無法侵蝕古,當下鈞就冷笑不停。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天地氣運與人類血色氣運都想要侵蝕古,但是就憑什么? 鈞一點都不擔心了,古的本質是什么,區(qū)區(qū)的氣運也想要染指?怕不是想多了吧?鈞就等著看這兩大氣運碰壁,然后還要被毆打的樣子,不如此不為古。 而在古的思維中,天地崩塌,萬物凋零,世間一切俱都化為云煙,有萬族城邦,繁花似錦,在這一刻只剩殘壁,有文明萬古長青,遨游天宇,在這一刻只剩下只字詩篇,有無數(shù)人類部落,在這大地上,在這青空下繁衍生息,牛羊滿目,兒孫滿堂,在這一刻俱都化為枯骨。 九天之上的聲音告訴古,不敬天畏地,那萬物都將如此。 古大怒,狂怒,怒火沖天,在這怒火中,他覺得這天地簡直沒有道理到極點,就僅僅因為別人不尊敬他,不畏懼他,他就要將別人全部滅絕,這真是豈有此理! 古有著無窮的力量,因為他的意志堅韌如鋼,不,是堅韌得遠超越這世間一切之物,有這意志,在這里就有著力量,而古的意志本就特殊到極點,便是足以讓先天圣位都魂飛魄散的情況,只要他不想死,那他就不會死,至少是意志不死,所以這時候這怒火勾動意志,意志勾動復原,讓他的力量達到了現(xiàn)實世界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他踏在這被天地厭棄的大地上,將大地一腳踏碎,又一拳搗向天空,連同天空都搗碎,古就從虛無中拉扯出來了這青色一團,不停的毆打,毆打,毆打,將其毆打得若有若無,仿佛隨時都要消散一樣。 這青色似乎氣急敗壞,將周邊都化為了無邊地獄,無窮禍害,無盡虛空,可是在古此刻的力量層級面前,真的比豆腐,比紙張強韌不了多少,全都被古用力量給打碎,然后拖著這青色繼續(xù)毆打。 終于,這青色猛的一掙,整個天地又一次改換,就有外來不可名狀之物破開天地,從天地外而來,而本該為萬物壁障的天地,這時卻是隱退,而萬事萬物在這一刻全部化為了外來不可名狀之物的養(yǎng)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九天之上的聲音更是在這時說,不敬天,不畏地,這是大罪,這是褻瀆,當有此罰。 古沉默,然后更是暴怒,一把從虛無中再度扯出虛弱的青色之物,用力的將其毆打,捶扁,捏形,任憑這青色如何掙扎都是無用,最終被捏成了一把斧頭形狀的奇怪東西,古也不管這“斧頭”如何掙扎,舉起它就向著那不可匹敵,不可名狀之物發(fā)起了沖鋒。 古的邏輯很簡單,你作為天地,得到別人的敬畏其實是可以的,但是不敬畏你的就要滅殺,那這就是欺負人,要打,用力打,而有外來入侵者,你作為天地是首當其沖被侵略,你卻袖手旁觀,看著在天地內(nèi)的生物死絕居然還叫好,那古也不會客氣,非得拉著你一起去拼命才行。 古的邏輯就是這么簡單直接,最為樸素的價值觀,所以他就是這么做了,心中真的是一點畏懼,一點愧疚,一點遲疑都沒有,這種堅信的意志,加上他那比頑石還要頑固的腦子,再配合他意志的強度,在這一刻,真的是讓青色之物連掙扎都做不到,最終,這青色之物與那塑造出來的不可名狀一起潰散了,唯留下被古抓在手中的青色斧子模型殘留,只不過這青色斧子若隱若現(xiàn),明顯也在即將潰散之列。 就在這時,古周邊又是一陣變化,周邊環(huán)境明顯從高大上的天地色澤,變化為了赤紅色,血紅色,暗紅色的一切,就有無盡的尸山骨海從地底冒出,然后古就感覺到了那陰森恐怖的九淵之下的聲音道,讓古去殺戮,殺滅一切萬族,屠殺一切的除人以外生靈,毀滅那些軟弱失敗的人類,毀滅那些不肯反抗的人類,毀滅大地,毀滅天空,毀滅一切,殺殺殺殺殺…… 古撓了撓頭,表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殺那些欺負人類的萬族沒問題,殺那些傷害人類的外敵也沒問題,那為什么要萬事萬物都全部殺光呢?雖然古心中有憤怒,但是這憤怒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夠我被外人欺負了,轉頭把我身邊的鈞或者羅打一頓吧? 所以古明確表示了拒絕,并且開始用當初學自紅之賢者的水土流失,沙漠種植之類的知識勸說這個聲音,希望讓其明白人與自然的重要性,當然了,這些話其實古自己都不大懂,不過紅之賢者是一個大智者,他這么說過,而在與鈞的認知中,鈞偶爾也會說類似的話,所以古知道這話絕對是真的。 然后那個聲音似乎沉默了,也似乎震驚了,隔了片刻后,這聲音勃然大怒,隨著這個聲音的大怒,那些本該為尸骸的東西全都轉頭看向了古,而且同時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來指責古,辱罵古,罵古是軟弱的人類之恥,罵古是人類的叛徒。 這時候,血色之物從這些尸骸中冒出,直接貫穿入了古體內(nèi),然后古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軀有些難以cao控,有別的力量在cao控他的軀體,然后畫面轉換,無數(shù)的萬族死于他手中,那些動物,猛獸之類都在被他屠殺,而下一步,古的面前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人類,他們臉上帶著恐懼,他們有許多都跪倒在地,他們甚至為了活下去而為萬族服務,甚至是將屠刀舉向了人類。 在這一刻,古的身軀忽然停止不動了,任憑他體內(nèi)的血色之物如何催動,古都是一動不動,他走上前,摸著那些恐懼人類同胞的頭,扶起那些跪倒在地同胞們,又擁抱著那些為了活下去而為萬族服務的人類同胞,最后在面對舉起屠刀向他的人類時,張開受承受了他們的傷害,然后才一拳一個的全部打滅。 做完了這一切,古一聲仰天怒吼,伸手猛的插入自己的胸膛,生生將其撕裂開來,然后從中掏出了那紅色之物,然后他狠狠的捏住了這紅色之物,就開始用拳頭用力的將其毆打,毆打,再毆打…… 這紅色之物仿佛也同時大怒,立刻,古的周邊開始了變幻,無數(shù)的萬族出現(xiàn),甚至天地也出現(xiàn),還有那天地之外的恐怖黑暗也出現(xiàn),這一切都向人類撲來,都向古撲來。 古怒視一切,他用力的將手中紅色之物捏把成了斧形,他左右手各提了一把斧頭,一把青色,一把血色,然后大吼著向這一切之敵撲去…… 不可后悔,因為時不逆! 不可迷惘,因為敵未盡! 不可遷怒,因為人無辜! 不可軟弱,因為肩有擔! 不可后退,因為路在前! …… 古在這一刻無瑕無疵,所思所行澄如明鏡,沒有后悔,沒有迷茫,沒有遷怒,沒有軟弱,沒有后退。 在這一刻,古的無窮怒火仿佛找到了發(fā)泄方向,盡數(shù)化為力量灌注入手中雙斧之中,而這兩把斧頭慢慢被他捏合為一,雖然兩種顏色水火不交融,但是當超越想象的力量強行擠壓時,別說是不相容了,便是要彼此湮滅都做不到,終于,古一斧頭向前一劈,無論是天地,還是血色,全都化為了混沌。 那天地最后演示的畫面是人代天,自相殘殺,終歸虛無,那血色最后演示的則是人勝利,入目之處卻全都是曾經(jīng)的那些軟弱者,跪地者,背叛者的后代,他們享受著人勝利后的一切和平,繁榮,昌盛,卻反過來辱罵為之犧牲的那些尸骸與血色,他們欺負一切非人,甚至是欺負比他們?nèi)醯娜?,涂改歷史,封鎖信息,反過來將古塑造成了罪人…… 古雙眼一片純凈,恍如琉璃水晶,一點陰霾都沒有,他看著這一切,只是哈哈笑著,手握一把顏色混沌的大斧,看著最后周邊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古這時才最后說道。 “真好?!?/br> 鈞看著古的本質居中不動,天地氣運與血色氣運輪番侵蝕古的本質,但是前后不過眨眼之間,這兩道氣運就被撞得粉碎,而古的本質卻是光芒大放,還沒等鈞看個究竟,古的身軀就慢慢動了起來,接著古睜開了雙眼。 那是鈞從未忘記的眼眸,純凈如琉璃,沒有一絲瑕疵,沒有一絲陰霾。 鈞笑了起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埃,就對古說道:“歡迎歸來,古,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