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63節(jié)
放下水杯,司笙預備往廚房走時,又一頓,問他:“水果洗了?” 凌西澤:“……” 慣得她! * 一刻鐘后,凌西澤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見到坐在沙發(fā)上吃堅果的司笙,眉宇籠著的情緒難以言明。 他看上她什么來著? 襯衫布料摩擦著胳膊肘的皮膚,刺激到傷口,帶來些微的刺痛。 凌西澤掩去情緒,把果盤推她跟前。 遞過去一包芒果干,司笙微揚起下巴,問:“你媽沒改行吧?” “怎么?” 司笙將切好的蘋果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后,漫不經(jīng)心道:“問問?!?/br> “沒有,不過重點在學校教書?!?/br> “升教授了嗎?” “嗯?!?/br> “哦。” 司笙若有所思地點頭。 那,她用人情換的竹笛,應該不至于積灰。 凌西澤狐疑地問:“你在揣摩什么?” 他就跟司笙提及過陸沁的職業(yè),甚至都沒來得及引薦她們倆見面。 好端端的,她提及陸沁做什么? 往后一靠,司笙跟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fā)里,手肘往沙發(fā)上一搭,問:“你覺得你媽開課外輔導班的可能性,有多高?” “看給誰開了。” “嗯?” 在一旁坐下,凌西澤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慢悠悠道:“給親朋好友開的話,幾率不低。其他人,沒戲?!?/br> 當然,若是給兒媳開的話,幾率百分百。不僅免費,還能保證服務到位。 司笙適當流露出些許遺憾之色,“那沒法了?!?/br> “你想學?” 手指一摸下巴,司笙思忖片刻,問:“你覺得我學會《行云流水》的可能性高嗎?” 凌西澤稀罕地打量她,“你是真心發(fā)問,還是隨便問問?” “……算了,給我塊蘋果。”司笙眉眼一耷,識趣地轉(zhuǎn)移話題。 凌西澤用牙簽戳了一塊蘋果,自然而然地遞給她。 司笙干脆用蘋果堵住了嘴,免得自取其辱。 …… “司小姐,包裹都拆了,東西都放在餐桌和茶幾上?!?/br> 拆包裹、扔垃圾,折騰半個小時,陳非累得汗流浹背。 司笙一偏頭,“謝了?!?/br> “不用不用,”陳非連忙擺手,繼而眉目添了幾分恭敬,識趣地朝凌西澤道,“三爺,時間有點晚,我先回去了?!?/br> “嗯?!?/br> 得到凌西澤的同意,陳非連門都沒有進,就逃似的關(guān)門離開了。 拍拍手,司笙準備起身時,倏地一頓,眼眸微動,“你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喜歡的,隨便拿?!?/br> “當做我的生日禮物?” 對她的套路爛熟于心,凌西澤問得波瀾不驚,內(nèi)心懶得有絲毫波動。 司笙理所當然道:“都是‘禮物’,沒差的?!?/br> “門都沒有。”冷冷說著,凌西澤特地看了眼腕表,一字一頓地提醒,“過完明天,就是下個月了?!?/br> 一枚硬幣在指間翻轉(zhuǎn),手指動作靈活,司笙歪頭看他,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開扇窗?” 她狹長的眼微微彎起,瞳仁清澈明亮,如一汪水,波光瀲滟,倒映著他的身影。 徒然被這樣的眼睛掃到,凌西澤一時恍神,嗓子眼有些發(fā)緊,喉結(jié)不受控地滾動兩圈。 他嗓音微壓低,“撒嬌也沒用。” 誰撒嬌了? 挑眉遞了他個威脅的眼神,司笙微瞇起眼,“說話注意點兒啊?!?/br> 一頓,凌西澤找補了一句,“商量更沒得說?!?/br> “嘖。” 司笙站起身。 下一刻,一只手伸到凌西澤跟前。 手握成拳,手心向下,松開,五根纖長的手指緩緩張開,先前把玩的那枚硬幣,消失得無影無蹤。 旋即,手掌往上一翻,手腕微抖,手指虛攏打了個響指。 一枚硬幣赫然出現(xiàn)在指間。 凌西澤被這手法看得一愣,抬眼,見司笙輕輕翹起唇,好整以暇地看他。 琢磨了下,他問:“練了多久?” “……” 這種人,真是一點兒勁都沒有。 掃興。 將硬幣扔給他,司笙側(cè)身去拿搭沙發(fā)背上的外套,因穿著九分袖,伸手時衣袖往后一滑,露出皮膚上一點青色的紋路。 手心的硬幣還留有余溫,凌西澤緊緊攥著,下意識開口,“你的紋身……” “嗯?” 外套往胳膊肘上一搭,司笙疑惑地看過來。 稍作沉吟,凌西澤思緒復雜,抬眼時眸色浮動,明暗交織,他問:“對象換成誰,都會紋嗎?”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wǎng)。 ------------ 第066章 二少這么早出來營業(yè)? 對象換成誰,都會紋嗎?” 她說的是,紀念初戀。 而非,紀念他。 換成任何一個對象,她是否都會走進那家紋身店,不作任何猶豫地大手一揮,說:紋個身,紀念分手。 突地提及紋身,司笙微怔,愣了一秒才想起小手臂上的紋身。 用手指勾著衣袖布料,往手肘處一拉,露出淡青色紋身,她垂眸打量了兩眼。 于是,連她都難免狐疑起來—— 她當初是出于怎樣的心情來紋這個的? 五年前的事,時間隔得太久,她對身上的印記習以為常,卻早忘了是何緣故。 眉心微蹙,司笙將眼簾抬起,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凌西澤,道:“不好說。不過,還真沒準兒?!?/br> 凌西澤眸色黯了黯。 瞬間,周圍的氣溫低了好幾個度,室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可空氣里還是蔓延著寒意,一絲一縷的,順著皮膚往肌理里鉆。 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司笙估摸著這答案當面說不大合適,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沒放心上吧?” “……” 回應她的,是凌西澤愈發(fā)陰沉的臉色。 這寡情薄意的女人,他就不該問她! 在司笙看來無關(guān)緊要的事,卻讓氛圍凝固起來,思索了下,司笙心嘆沒必要,于是挑挑眉,“要不,你再問一遍,我重新回答?” “……” 凌西澤沒說話,起身,徑直往書房走。 怕跟她多說一個字兒,就控制不住翻騰的怒火。 “誒。” 他走了幾步,司笙又出聲叫住他。 聞聲止步,凌西澤未回過身,只是眸里情緒淡了幾分,甚至有一瞬的希冀:她良心發(fā)現(xiàn),想說點好話了? 不曾想,司笙張口就問:“有人送我?guī)赘t木,要不,我給你做套桌椅什么的?” 停頓須臾,凌西澤側(cè)過身來,擰眉,問:“你親手做?” 兩道凌厲的視線筆直打過來,如同難以避開利劍刺入,司笙心虛地避開兩秒,說:“我可以負責圖紙設計?!?/br> “……” 沉默兩秒,凌西澤一語未言,抬腿步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