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86節(jié)
治療方案不存在完美的,只是提供多個不一樣的選擇。 司笙聽得很專注,盡管每一個方案她都了解過,可稍微有不同的,她都會主動出聲跟凌西澤討論,企圖從中尋求一點新的希望。 “你應該都做過了解?!?/br> 通過司笙的反應,凌西澤做出結論。 “嗯?!?/br> 凌西澤問:“問過你外公的想法嗎?” 手里剝開一粒板栗rou,司笙卻沒有吃,神情飄忽地望向前方,說:“保守治療。” 前方路口的指示燈由黃轉紅,凌西澤踩下剎車,靜默片刻,略微壓低了聲音,“我跟你外公提及時,他對治療的態(tài)度并不積極?!?/br> “……” 司笙一時無話。 這不是凌西澤多想、腦補得出的,因為這是事實。 被病痛折磨那么久,日復一日,再頑強的意志也會一點點被磨滅。 易中正愿意配合治療,歸根到底,還是放不下她,不舍得把她一人扔在世上,于是多活一日算一日,多熬一天算一天。 未等到司笙及時回應,凌西澤偏頭看過來,見到司笙垂眸不語的模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緩緩收緊,手指骨節(jié)泛著白。 “司笙?!?/br> 他出聲,有點悶。 “怎么?” 眼瞼往上一掀,司笙的視線直接打過來,一瞬有未收回的冷漠和薄涼。 凌西澤一頓,有干澀洶涌的情緒涌在喉間,但很快,又連同勸說的話語一并被吞了回去。 這一次,他稍微查過司笙的家庭情況。調查到易中正時,也挖出了司家,這事藏不住,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司家當年做的事。 對司笙而言,忽然冒出來的父親和弟弟,可有可無。只有自幼照顧她的易中正,她唯一的親人了。 她肯定不會讓易中正就此離開,而如果易中正每日都在煎熬著,她也必定不好受。 等了片刻沒有話說,司笙一挑眉毛,“有事說事?!?/br> 眼簾里映著她的容顏,喉結滾動兩圈,凌西澤終究沒繼續(xù)先前話題,只是嗓音沙啞地出聲,“給我一粒板栗。” 這點事至于猶豫那么久嗎? 提著紙袋的手一抬,司笙本想去拿新的板栗,可卻注意到手中已經剝好的板栗rou,她想都沒想,直接將其遞到凌西澤跟前。 “喏?!?/br> 板栗rou還有余溫,直接挨著那削薄的唇,塑料手套摩擦著,隱約能感知到她手指的溫度,似有若無,癢癢的,卻在蔓延開來時如火燒了心臟一般。 凌西澤不假思索地張開嘴。 手指將板栗rou往他嘴里一推,司笙就自然而然將手收了回去,然無意間的觸碰,卻讓二人皆是一頓,視線在短暫的交匯后,又立即移開。 老店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糯,還帶有幾分清甜。 紅燈一亮,凌西澤開車向前,視線隔著車前玻璃落到前方,半晌,他悠悠然開口,“動作這么熟練,沒少給人喂吧?” 語氣酸溜溜的,司笙卻沒聽出來。 一道冷眼剜過去,司笙擰起眉頭,“陰陽怪氣的,找事兒呢?” 冷光打在凌西澤臉上,將他的臉龐襯得愈**廓分明、清冷俊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凌西澤唇線緊繃,分明知曉這是一股無名邪火,可一想到她如此自然的動作,隨隨便便不知喂過哪個野男人,邪火就怎么也壓制不住。 有蜜,也有酸。 徒然,司笙視線落到外面街道上,眼睛一瞇,幾秒后果斷開口—— “停車。” 她的口吻過于果斷,凌西澤幾乎沒有猶豫的,一腳踩了剎車。 他一偏頭,目光落到街上,在燈光昏暗的巷口,隱約有幾抹身影纏斗在一起,其中,一名穿著附中校服的身影尤為突出。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 ------------ 第090章 司笙:就這點本事? 進小巷的路燈壞了,視野很暗,無形的空氣被籠上一層黑黝黝的物質。 司風眠被逼到墻面一側,左側肩膀扯動,刺痛感猛地席卷而來,疼得他嘶了一聲,眉頭直皺。 跟前幾道身影逼近,呼吸間全是酒臭味,一個個醉醺醺的,但每個都身強體壯,兇神惡煞。 “毛都沒長齊,竟然學別人玩英雄救美?” “小子,看你往哪兒跑!” “今天爺爺就好好教教你,別特么多管閑事!” ……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擼起袖子就沖了上來。 觀察著他們的方位,司風眠一手緊緊攥著搭肩上的背帶,神情謹慎卻冷靜,不見絲毫慌亂。 在一人的拳頭直砸上來時,他倏地一個俯身,手肘往上一掀,狠狠頂在對方的腋窩。與此同時,他扯下背包將其往另一側靠近的人腦袋上一砸,厚重的書籍結實地砸在那人腦門上,把人砸得暈頭轉向的。 趁著二人吃痛之際,他已經找準幾人站位的空隙,直接鉆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沒有停留,司風眠拔腿就想跑,可那幾人里已有人反應過來,幾步就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往哪兒跑!” 這一抓,差點沒疼得司風眠腳下一軟直接跪地上,他一回過身,剛想甩開人,沒想回眸的一瞬,就見到身后那人倏地以一道流暢的拋物線飛了出去,像斷線風箏般重重落地,同一時間他肩上的力道隨之消失。 司風眠一怔。 下一刻,他見到立在身前的一抹黑衣,發(fā)絲被過堂風吹得凌亂,衣擺被卷起,在暗夜里拉出一道道凌厲弧線,清冷的月光打落下來,這一瞬的場景美若畫卷。 背脊筆挺,身形纖細,分明是個女人。 恍惚了兩秒,司風眠的視線移到那人的臉上,熟悉的絕美容顏,難以形容的沖擊力,生生讓司風眠定在原地,懵住了。 蕭逆的jiejie。 司笙側過頭,神情淡淡地一瞥他,說:“站一邊去?!?/br> 同時,那幾人見到司笙,愣了片刻,嘴里罵了幾句,然后都沖著司笙而來。 沒有多想,司風眠第一時間想上前,好歹幫司笙擋一兩個人,可身形剛一往前,一只手就橫了過來,擋住他前去的道路。 司風眠警惕而狐疑地看過去。 那是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長身玉立,模樣俊朗,穿著跟司笙同款的外套…… 司笙的男朋友? 這念頭剛一閃過,司風眠就聽得男人輕描淡寫地出聲:“交給她就行?!?/br> 司風眠:“……” 你個大男人,讓一女的往前沖,自己擱一邊看戲? 不過,很快的,司風眠就慚愧地把這想法壓制下去,他呆呆地看著前方的場面,如同看戲一樣,一愣一愣的,有種身處競技場的錯覺。 這可是讓單行在圖書館那一面后惦記到現在的絕世美人…… 可,到現在,司風眠對司笙的印象,只剩下一句—— 真不愧是蕭逆的jiejie。 轉眼功夫,那些醉漢接二連三地倒地,一個個身形健碩的壯漢,在司笙跟前毫無還手余地,儼然是一單方面被痛毆的慘烈場面。 最后一個人躺倒在地,欲要掙扎再起身時,司笙一揚眉,一腳踏在他胸口,力道一下去,硬是把人踩得無法動彈。 俯視著全場喪失攻擊力的男人,司笙勾了勾唇,笑容輕慢,又透著囂張和輕蔑,“就這點本事,還敢聚眾斗毆?” “……” 沒人敢吭聲。 回應她的,是慘叫聲、悶哼聲,每個都被她揍得老老實實的,醉酒撐起來的那點膽兒,被她擊潰得不見行蹤。 誰拳頭硬,誰說話。 他們哪敢有異議? “帥?!?/br> 旁觀著這一幕的司風眠,真心實意地吐出一個字。 干脆利落的身法,招招直中死xue,一招一式,有章有法,絕對是練家子,而非在打架斗毆里摸索出來的。 縱然平時不愛打架斗毆,也不崇拜暴力強者,但此時此刻,司風眠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酷斃了。 凌西澤聞聲,將緊緊盯著司笙的視線收回,他看了司風眠一眼,旋即笑了一下。 很淺的笑,卻,全是對司風眠評價的認同。 把人一丟,司笙拍了拍手,隨后緩步走來,褪下那一身凌厲、狠辣、囂張、灑脫,此刻又是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美人兒。 司笙望向凌西澤,問:“報警了嗎?” “嗯。” 凌西澤一點頭。 每次見司笙動手,凌西澤都會下意識報警,早已養(yǎng)成習慣,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一下又一下的沖擊,讓司風眠一時僵著,他立在一旁,手里還抓著背包,微垂著頭,半晌沒想好該說什么。 最終,他抬眼一看司笙,說:“謝謝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