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122節(jié)
充滿著警告的眼神。 秦凡當即輕咳一聲,改口道:“不認識,但見過。” 司笙面露狐疑。 秦凡趕忙解釋,“宋爺爺先前來串門,說你跟你男朋友都在,先前還把你倆的截圖發(fā)給我爺爺看過,我這不就順道‘見過’了么?!?/br> “……哦?!?/br> 這理由倒是有可信度。 秦凡口中的截圖,司笙也看到過?!墙裨缢螤敔斀o她看的。 據(jù)說是跟宋清明視頻的時候截圖的。 好巧不巧的,一身情侶裝,司笙百口莫辯。 想到這茬,司笙一陣郁結,索性忘了秦凡順嘴一提“你男朋友”的事。 于是,在秦凡看來,就等同司笙默認“凌西澤是男朋友”了。 秦凡避開司笙,張了張嘴,用嘴型無聲地跟凌西澤一字一頓地說—— “兄弟,你牛!” 他簡直服死這牛人了。 先前凌西澤在店里自爆身份,秦凡還將信將疑,后來看到二人情侶裝的截圖,秦凡心里信了九分,如今司笙都默認了…… 那就等于是實錘了。 嘖。 就司笙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五年了,還能被這位哥們兒追回來,未免也太牛了點兒吧? 正當秦凡兀自感慨之際,司笙忽然問:“視頻哪兒來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家古董老爺子給我的?!鼻胤蔡统鍪謾C,神秘兮兮地說,“他最近跟宋爺爺學玩手機,剛學會怎么拍視頻?!?/br> 司笙睇了他一眼。 秦凡笑笑,自顧自解釋道:“他擔心王爺爺出事,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跑過去了,結果門鎖著,他敲門沒人應,就湊窗口看,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就順手拍了?!?/br> 司笙:“聰明。” 秦凡:“睿智。” 凌西澤:“……” 他算是看出來了,跟司笙玩得好的,都得能跟她隨時搭上幾句。 * 半個小時。 司笙和凌西澤吃完飯。 整個水果店被徹底搬空。 “一個字兒,服!” 環(huán)顧整個水果店,秦凡失聲片刻,最終心服口服地朝司笙舉起大拇指。 王爺爺?shù)昀锏乃⒉簧?,而且種類繁多,但是,這幾十號人,硬是把所有水果搬空了,不僅沒剩下水果,甚至一點垃圾都沒留下。 “你把賬目對一下?!?/br> 司笙深藏功與名,一起身,就將店里鑰匙扔給秦凡,“走之前記得鎖門?!?/br> 伸手撈過鑰匙,秦凡一臉莫名,“那你們呢?” 視線漫不經意地從凌西澤身上掃過,司笙聳肩,“我們回家看看?!?/br> “你晚點兒不行嗎?” 想到今日需核對的恐怖賬目,秦凡就頭皮發(fā)麻。 “不行?!?/br> 司笙扔給他一個肯定回答。 秦凡:“……” 行吧,強者為尊。他打不贏她,沒資格反抗。 * 一離開店里,司笙又把軍大衣裹得嚴實,圍巾也規(guī)矩繞在脖頸上。 沒走多遠。 司笙忽然止步,仰頭朝身側緊閉的店面看去,說:“這是老易的店。” 凌西澤抬頭一看招牌。 簡單粗暴的兩個字:鎖店。 “鎖店?”凌西澤怔了怔。 “嗯,我開鎖的手藝,都是跟老易學的?!?/br> 凌西澤瞇縫了下眼,狐疑問:“他一直是開鎖的?” “嗯?” 司笙一頓,想起圖紙的事,忽然反應過來。 “不是,這店是我一兩歲的時候開的?!彼倔险f,“聽老人說,他以前是……” 司笙眼皮一跳,驀地跟凌西澤對視,輕聲說:“建筑設計師?!?/br> 建筑設計師。 在聽凌西澤提及司銘盛的建筑設計時,她都沒想到過這一點。 因為打記事起,她心里的易中正,除了是無鎖不開的鎖匠外,就是神乎其神的古機關術師。 易中正設計的東西,五花八門,大大小小,什么都有。 只是年幼時聽人提過幾句,易中正在年輕時其實是個建筑師,但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且只有只言片語,司笙從未放到心上。 若不是凌西澤這不知情者察覺到異樣,司笙怕是很難將這二者聯(lián)系到一起。 凌西澤輕笑,“是非公道?!?/br> 微怔,片刻,司笙也笑起來。 她說:“我來還他?!?/br> 是非只在時勢,公道不在人心。 那么,由她將是非一一捋清,將公道一一還清。 兩人對視,有風從空隙里穿過,似是穿透時光,一些年少輕狂時的話語,重復說來,不言而喻。 * 兩人步行在胡同里。 沿路都是司笙熟悉的風景,可于凌西澤來說,卻是全然陌生、新奇的。 在這里,年齡大一點的,基本都認識司笙,見面就是熱絡地打招呼,年齡小一點的,就算不認識司笙,也會因這位jiejie長得過于漂亮,所以視線流連忘返。 跟著司笙走,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司笙輕車熟路地領他來到易中正的住所。 住所裝了暖氣,平時不住人沒開,但今早司笙去過一趟,順帶開了暖氣,所以進門后是暖和的。 “隨便坐?!?/br> 司笙把軍大衣一脫,隨手扔向沙發(fā),交代完凌西澤后,就步入易中正的臥室。 既來之則安之。 凌西澤視線環(huán)顧一圈,坦然落座。 只是在司笙進臥室后,抬手隔著衣服布料碰了下手肘,疼得他眉頭輕皺。 當時眼看棍棒落到司笙腦后,他沒多想,就將手肘擋了過去。 那人是沖著腦袋去的,留有余力,所以他骨頭沒斷。不過,被武器硬砸一下,真說沒事也不可能。 不多時,司笙從臥室走出來,手里提著個醫(yī)療箱。 “你把外套脫了?!?/br> “……” 凌西澤微微一愣,詫異于她竟然有細心的時候,同時也猶豫手肘上的紋身。 硬挨下那一棍的手肘,正好就是紋身的那一塊。 見他遲遲沒動,司笙走過來,將醫(yī)療箱往茶幾上一放,眉毛往上一揚,問:“怎么著,還得我伺候?” 聽她這么一說,凌西澤干脆往后一倒,靠在沙發(fā)背上,兩手攤開。 他跟個二大爺似的,說:“來吧。” “……” 司笙差點一拳砸向他的臉。 他還真敢??? “行?!?/br> 司笙一點頭,強行擠出一抹“兇狠”的笑。 將衣袖往上一捋,露出白凈纖細的小手臂,朝他伸出手,手指一抬一捏,勾住他外套的拉鏈,往下用力。 “嗞——” 從頭拉到尾,聲音悠長,有些刺耳。 短暫一秒的時間,落到凌西澤耳里,卻顯得漫長,聲響被大腦無限放大,一陣一陣地在回響,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