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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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唇角略微挑起輕微的弧度,司笙沖他一揚(yáng)下頜,囑咐:“你就站那兒,先別上來?!?/br> “你——” 凌西澤剛一出聲,話音就止住了,所有的話語,都被咽在驚愕與擔(dān)憂中。 窗戶大敞,能容一二人穿過,司笙單手一撐窗沿,直接一躍而出,在空中一個空翻,身形柔韌又輕巧,如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墨發(fā)在夜空中舒展翻騰,于短暫一個呼吸間,她便輕盈落地,毫發(fā)無傷。 起身,司笙拍了拍手,挑眉朝凌西澤看來,眉目間裹雜著似有若無的得意。 夜風(fēng)撩起她的發(fā)絲和衣擺,周遭昏黃燈光罩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道虛幻的影子,夜幕之下,她勾唇輕笑,如同暗夜里生長的妖精,又邪又魅。 “臥槽,看外面!” “天吶!” “是我瞎了?還是幻覺?” “那女的二樓跳下來的?!” …… 這一幕,落在烤rou店一樓極少數(shù)人眼里,引起一陣驚呼。 外面。 “你過來?!?/br> 盯著她好半晌,凌西澤才緩緩?fù)鲁鲞@三個字。 沒見到他的驚艷和稱贊,反而得來頗為陰沉的幾個字,司笙一時莫名,捏著手機(jī),往衣兜里一放,然后緩步過去。 她越走越近,凌西澤眼眸愈發(fā)深沉,眸底深處情緒洶涌。 僅一步之遙時,凌西澤徒然伸出手,一把扣住司笙的手腕,將其往身前一拽,順勢就將她摟入懷中。 “你——” “你想嚇?biāo)勒l呢?” 司笙一時不妨,骨頭被攥得生疼,張口欲出聲,就聽到凌西澤低聲怒斥的聲音,又沉又啞,裹著濃郁的怒氣。 “哈?” 一怔,司笙微抬起頭。 結(jié)果對上的,卻是凌西澤擔(dān)憂又慍怒的眼眸,她一頓,后知后覺地回味過來。 “就這么點(diǎn)兒高度……” 倏地有些心虛,司笙別扭地辯解。 眉宇緊鎖,凌西澤眸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咬牙,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 “跳都跳了?!?/br> 司笙破罐破摔。 總不能讓她再跳回去,又沿著樓梯再走一遭吧? 凌西澤被她這態(tài)度氣得不輕,偏偏她這話又有道理,只能陰著臉警告:“沒有下次。” “哦……”司笙話音一頓,旋即揚(yáng)眉問,“跑路的時候呢?” “……” 跑路?! 她還跑路! 再如何強(qiáng)忍,凌西澤也瀕臨暴走邊緣,他沒好氣地質(zhì)問:“你平時都做些什么?” “就……”打打殺殺,快意江湖。 礙于凌西澤愈發(fā)難看的表情,司笙識趣地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偶爾,”司笙小手臂往上一伸,指了指二樓窗口,“玩玩什么的?!?/br> “然后靠摔斷腿、或者半身不遂,訛人家養(yǎng)老是吧?” 凌西澤怒火攻心,語氣譏諷。 “你說話怎么——” 被他一瞪,司笙不僅沒強(qiáng)硬起來,反而有點(diǎn)虛,她微垂下眼瞼,避開跟他的對視,不自在地掙脫了下,“松開,勒得疼?!?/br> “不松?!?/br> 反而攬得更緊了些。 “不吃飯了?” “不餓。” ! 司笙忍無可忍。 又一抬眼,欲要苛責(zé),可那陰沉如水,混雜著怒火、擔(dān)憂的眼神,倏地?fù)軇恿四晨痰男南遥±锖康男挠周浵聛怼?/br> 司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側(cè),低聲提醒,“人多了。” “嗯?!?/br> 凌西澤一動不動,厚臉皮到底。 “你真是……” 輕聲嘀咕一句,司笙沒說完,倏然一抬頭,靠近。 唇畔輕貼一下,極輕,極軟,如蜻蜓點(diǎn)水,轉(zhuǎn)瞬又移開。 凌西澤怔住,攬她的力道隨之一松。 趁他晃神的功夫,司笙順勢掙脫開,可未遠(yuǎn)離,而是反手輕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巷口的方向拉。 “走了,帶你去撒氣?!?/br> 司笙懶懶說著,嗓音裹著無奈和縱容,輕飄飄的。 分明是在哄他。 稀奇古怪的,原本在胸腔翻滾的滔天怒火,因她這一舉動、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就壓制住了。 手腕一翻動,凌西澤抓住司笙的手,稍稍往下,就將她整只手包裹其中。 司笙朝他斜了一眼,微頓,并沒有躲閃和掙脫,任由他這么牽著。 * 巷尾拐角的街燈壞了,周遭黑燈瞎火,行人稀少,縱然有想路過的,都寧愿繞道而行。 兩輛轎車停在巷尾,坐在車?yán)锏娜?,通過后視鏡對某烤rou店進(jìn)行觀察。 奈何那邊車輛擁擠,有圍墻阻礙,嚴(yán)重遮擋視野,他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幾分鐘后,干脆自暴自棄,等待那輛車再次出來。 車窗一扇一扇的往下滑,車內(nèi)煙霧繚繞,談話聲、說笑聲不絕于耳。 第二輛車?yán)?,后座的車門被推開,走下一個罵罵咧咧的平頭男人,他不耐煩地?cái)Q著眉,將一根煙塞到嘴里,打火機(jī)一點(diǎn)。 火舌舔著煙頭,轉(zhuǎn)眼即燃。 滅了打火機(jī),平頭深吸一口,煙草的白霧在口腔里打個轉(zhuǎn),滾過肺部,然后又舒暢地吐出來,煙霧一圈一圈的吐著,尤為痛快。 正值這份愜意里,平頭倏地察覺到些微的不對勁—— 噠。噠。噠。 女士高跟鞋的鞋跟,輕敲著凹凸不平的地面,在這清涼漆黑的夜里,突兀得很。 隨之一起的,還有沉穩(wěn)平緩的腳步聲。 一男一女。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平頭手指夾著煙,略微好奇地朝聲源方向看去。 然而,僅看了一眼,一道陰影就罩下來,高挑的身影在瞳仁里尚有殘留,他腹部就是一痛,旋即整個人被猛地一掀,腦袋被扣在唯一一扇沒打開的車窗上。 撞擊有多劇烈,他無法言明,因?yàn)樵谝凰驳念^昏眼花后,他就兩眼一抹黑,徹底失去意識。 “嘭——” 腦袋跟車窗的撞擊聲,驚停了所有的談話和歡笑,兩輛車的空間似是被摁下靜音開關(guān),一下,靜默無聲。 同一時間,六七雙眼睛從車?yán)锿赋鰜?,齊刷刷的,全打在外面兩道身影上,眼里皆是冒著幽光。 當(dāng)著他們的面,司笙把手中拎著的人跟拎小雞似的一扔,“嘭”地摔在地上。隨后,司笙拍了拍手,曲指一敲車窗,懶洋洋的口吻里盡是張狂肆意—— “都別擱里面縮著了,有什么事啊,不能出來當(dāng)面說?” “……” 回應(yīng)她的,是長達(dá)三秒的靜謐。 空氣中彌漫的驚愕和茫然,凝聚在一起,哪怕是穿堂風(fēng)掠過,都吹不散。 這些男人,長得兇神惡煞,個個無惡不作,一群地痞流氓樣兒,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自認(rèn)為見多識廣。 但—— 從未見過這種架勢。 兩個人,男人一副置身事外的狀態(tài),女人首當(dāng)其沖來挑事,長得如下凡仙子,做事卻狠辣干脆,見血后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一個人營造出千軍萬馬的氣勢,偏偏還真將他們給唬住了。 “艸!” “干他娘的!” …… 陸續(xù)反應(yīng)過來,他們低聲怒罵,掀開車門就沖下來。 一個個的,皆是氣勢洶洶的狀態(tài),身材高大魁梧,走路虎虎生威。常人若見到這番狀態(tài),必定是腿肚子哆嗦,嚇得都走不動道兒了。 “你踏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