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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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誰煲電話粥?” 凌西澤張口就問。 往后倒在椅背上,司笙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好幾個,你想問誰?” 電話里,凌西澤一聲輕笑,伴隨著清風(fēng),徐徐而來。 “還在外面?” 凌西澤敏銳捕捉到話筒里傳來的風(fēng)聲和車?yán)锇l(fā)動機(jī)的聲響。 沒有城市里的喧嘩。 “嗯。” 司笙瞇眼望向窗外,看到在落在馬路上的車影,最頂端有佛祖的雄鷹形狀。 影子掠過千篇一律的地面。 凌西澤說:“我得出趟差,過兩天就來安城。” “待多久?” “不知道,看項目進(jìn)展?!?/br> “哦。” “不說點(diǎn)‘盡地主之誼’的話?” “我很忙,又不是本地人?!彼倔蠎袘械溃跋胪娴脑?,我讓本地人帶你。” “不玩。” 凌西澤非常簡單明了地拒絕。 “……到時候再說?!彼倔蠠o語道。 “嗯?!?/br> 凌西澤上班摸魚,分明是上班時間,卻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司笙聊著天。 坐在前面的胖子,在車?yán)锘杌栌?、打盹,隱約聽到司笙的聲音入耳,聽到只言片語,不知怎的,腦海里猛然竄入什么,他猛然驚醒,一個哆嗦就坐了起來。 司機(jī)被他驚得險些踩了急剎車。 司機(jī)奇怪地朝胖子遞去眼神,張口想問,卻見胖子伸出肥嘟嘟的手指放到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 司機(jī)老實(shí)閉嘴。 胖子則是微微探著頭,透過車內(nèi)鏡,小心翼翼觀察后面的情況。 司笙平日接電話,從不說廢話,說事時單刀直入,能一句話能說清的事,絕對不會多說第二句。 從沒見過她聊電話聊這么久的。 后視鏡里,能看到她絕美的側(cè)臉,唇角輕勾,眉目帶笑,看似心情不錯,與往常無疑,可一深究——跟人聊天時心情這般好,意義就不一樣了。 一分鐘后,胖子預(yù)感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不敢深想,趕緊把自認(rèn)為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拋諸腦后。 emmm,不知道笙姐看中的男人,會是什么樣的呢…… 胖子充滿了幻想。 * 市中心,城墻內(nèi)。 這里是一處繁華地段,也是游客旅游打卡常來之地,保留著復(fù)古的建筑,沿街有客棧、小吃、特產(chǎn),各種各樣的店鋪,滿目琳瑯,客流量極大。 處于最中心地帶,有一家門面干凈整潔的店鋪,不算起眼,門面上方掛著“豆腐鋪”的木質(zhì)匾額,行書毛筆題字,材質(zhì)和樣式皆很復(fù)古。 店門敞開,打著“甜豆腐腦”的招牌,往里走,店內(nèi)清一色的復(fù)古裝修,頭頂?shù)臒艟呖钍綇?fù)古,墜有流蘇和鈴鐺,一張張桌椅全由紅木制成,四座,按照店面布局特別定制。 墻上掛有字畫,懂行的一眼能看出署名皆出自名家,實(shí)際一般都無人多看一眼。 只是,如此古色古香、富有情調(diào)的店面,卻見不到一個客人。 下午,四點(diǎn)。 有倆前來游玩的女大學(xué)生,在門外逗留,視線止不住地往里面飄。 “這家店好有格調(diào),”一女生拉住同伴,好奇地問,“就賣豆腐?” “進(jìn)去看看?”同伴提議。 “走。” 女生一點(diǎn)頭,立即拽著同伴往里走。 二人攜手進(jìn)門,往里一探,就呆在了門口。 一張靠墻的桌旁,圍繞著烏泱泱的一群人,他們自覺排成一條長龍,基本都穿著清一色的廚師制服,每人手里都端著一盤菜,腰桿筆直,神情嚴(yán)肅緊張,似是面臨嚴(yán)苛的考驗。 不知道的,乍一看,還當(dāng)是米其林的考核呢。 而,眾人圍繞的重點(diǎn)——也就是唯一坐著的人,是一名二十六七的青年。 此人生得一副好相貌,面冠如玉,俊逸拔群,有著在街上頻頻引人注目的資本。 此刻,他一腳踩在旁邊的椅子上,膝蓋越過桌面,露出一小截,坐姿豪放不羈。外套拉鏈敞開,衣袖挽到手肘處,露出結(jié)實(shí)冷硬的肌理線條,右手隨意拿著一雙做工精致的木筷。 他面前的桌上,擺放著擺盤精致的菜,遠(yuǎn)看著難以辨別,但絕非這種小店內(nèi)該有的菜色。 畫面感,違和到爆棚。 如此青年,風(fēng)流倜儻,看一眼,就能令人倍生好感。然,他的所作所為,又讓人難以接受—— “這是人吃的?” “擺成這樣,誰愿意下筷子?” “你是味覺失調(diào)還是得了帕金森,連個簡單的料兒都調(diào)不好?” “賣相不合格,滾滾滾?!?/br> …… 一個接一個盤端上桌,一樣接一樣地被端走。 一半以上的菜,他都以“賣相不合格”為由pass,連動一下筷子都仿佛是對他的侮辱。而,那些勉強(qiáng)讓他動一下筷子的,得到的基本都是差評。 若擱外賣app上,絕對會被懷疑是惡意刷差評,亦或是職業(yè)噴子。 “這……” “這……” 倆女生杵在門口,齊齊噤聲,僵硬地扭轉(zhuǎn)脖子,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她們倆一出聲,正以一副不耐煩架勢“批判”各種菜色的青年,倏地一抬頭,視線朝門口打過來。 被他頗具壓力的目光一掃,倆女生頓時一個哆嗦,轉(zhuǎn)身就想跑。 沒想—— 這位吹毛求疵、挾細(xì)拿粗、情緒煩躁,卻眉目自帶風(fēng)流神韻的少爺,一見到她們倆,一秒變臉,露出親切燦爛的笑容。 “喲,來客人啦?!?/br> 筷子一扔,青年撥開沿路擋道的客人,大步走向門口,端上熱情迎接的態(tài)度,笑得花枝招展、童叟無欺,“兩位美女,要點(diǎn)什么?” “店、店里,賣什么???” 被他這態(tài)度嚇到,女生緊緊攥著同伴的手,磕磕絆絆地詢問。 倆姑娘欲哭無淚。 她們莫不是遇上神經(jīng)病了吧? “本店每天早上七點(diǎn),限量供應(yīng)特制甜味兒豆腐腦。此外,還提供各樣面食,如小籠包、刀削面、拉面、rou夾饃……” 叨叨叨地流利念完一串吃的,青年話鋒一轉(zhuǎn),笑容可掬地說,“每天提供菜品不定,一切按照我們大廚心情制定。不過我們的大廚正好不在,所以——” 青年笑瞇瞇的,“還剩一點(diǎn)豆腐、豆干、豆皮,二位有需要的嗎?” “……” 倆姑娘徹底啞了。 三分鐘,二人每人提著一袋豆干,相互攙扶著,顫顫巍巍地出了門。 “你干嘛要買???”女生拽著同伴,嗓音里帶著哭腔。 “我不知道啊,看他笑得那么好看,腦袋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點(diǎn)頭了?!蓖橛逕o淚,“你干嘛也買?。俊?/br> “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心情頗為復(fù)雜,快步離開了。 與此同時—— 一輛豪華轎車停在豆腐鋪門外。 一位老者率先走下車,兩個黑衣男人緊隨著下來,手里都提著兩個木制的食盒。 三人沒有先進(jìn)門,而是在門口等著。 身著廚師制服的人,排著長隊,接連從店鋪里走出來,個個神情沮喪,但沒有一點(diǎn)抱怨、憤怒。 他們路過,一一跟老者點(diǎn)頭,爾后,走向斜對面的一家四層的餐館——德修齋。 待他們?nèi)侩x開后,老者才嘆息地?fù)u搖頭,然后走進(jìn)豆腐鋪大門。 “少爺!” 老者一進(jìn)門,就跟青年打招呼。 彼時的青年正斜倚在餐桌旁,長腿一直一屈,站沒站相,吊兒郎當(dāng)?shù)?。他手里拎著一個紫砂茶壺,往茶杯里倒了半杯茶,一仰頭,茶水入口,沖散著嘴里的雜味。 還不夠,將茶具都扔回桌上,他又從兜里摸索出兩片口香糖來,一扯、撕開,把口香糖扔到嘴里。 做完這一切,青年才挑了下眉,同老者問:“我?guī)熓迥???/br> “聽說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