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412節(jié)
陸沁氣惱地給凌西澤回消息。 【陸沁】:拉黑了。 于是,真把凌西澤拉黑了。 拉黑兒子是身為母親在生氣時擁有的一項特權(quán)。 ——不然聊天罵兒子有損她身為母親的光輝形象。 “這位美女,不知可否有幸請你吃個飯?” 前方傳來一道醇厚低沉的男聲,自然而然地拉走了陸沁的注意。 陸沁一抬眼,見到英俊依舊的凌宏光,眸光流轉(zhuǎn),情意浮現(xiàn)于眉眼,可下一瞬忽的想起跟他生的討厭鬼,所有情意繾綣都消散無蹤。 “沒空?!标懬邉e開目光,頗有怨氣地說,“在外勾三搭四的,沒一個好東西?!?/br> 無故挨了一懟,凌宏光一怔,拉過她的手,“誰惹你生氣了?” “你兒子唄……” 陸沁還有余怒。 凌宏光一笑,心知沒什么大事,便借機轉(zhuǎn)移話題,“第一天,見到那姑娘了嗎?” “見到了。” “運氣不錯。” 陸沁的計劃是,周末、節(jié)假日在水云間小住,每天抽一定的時間去小區(qū)吹笛蕭,看看能否守到司笙。如若跟司笙遇到了,就順勢跟司笙搭話,以“笛蕭老師”的身份跟司笙認識一下。 不過,此舉并不完全是為了司笙。 陸沁早有計劃,在閑時于小區(qū)、公園吹奏,欲要宣傳一下這門日漸被遺忘的古老樂器。 這次只是順勢而為。 陸沁做決定,凌宏光素來支持。不過,本以為陸沁在小區(qū)吹奏表演,總歸要一段時間才能遇上司笙,沒想這才第一天,就撞上了。 “搭話了?” “沒有?!标懬甙櫚櫭迹氨粠讉€人耽誤了,沒顧得上跟她答話?!?/br> “可惜了。” 陸沁道:“我相信她下次還會來?!?/br> “嗯?” “她眼里在發(fā)光,有興趣?!标懬叩故呛苡行判模瑺柡笠幌?,補充道,“你那討人厭的兒子說了,她最近在學(xué)竹笛?!?/br> “既然一切進展順利,那就照顧一下你的胃吧。”凌宏光道,“你那討人厭的兒子推薦了附近一家飯館,據(jù)說味道還不錯?!?/br> “不——” 沒等陸沁拒絕,凌宏光又道:“聽他說,司笙常去。” 陸沁瞪了他一眼,登時改了主意,“走吧?!?/br> 凌宏光哭笑不得。 兒媳還沒進門,這當婆婆的,一顆心全跑她身上去了。 陸沁跟凌宏光往外走,沒兩分鐘,又惦記起司笙來。 “你是不知道,鐘家母子可討嫌了。” “鐘夫人,看著端莊賢淑一名門閨秀,上次在宴會見面,明里暗里都在說你那混蛋兒子跟未來兒媳成不了,討厭死了?!?/br> “還有那鐘裕,堂堂一影帝,不好好工作拍戲造福影迷,偏要死纏著你未來兒媳不放。這不,都追到水云間來了。” “你家混蛋兒子也是,還不急,人家勾勾手指就有大票追求者的美女,能吊死在他這棵樹上嗎?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得媳婦跑了他才知道著急是吧……” …… 凌宏光:“……” * 小道光線昏暗,有淺淺的月光落下來,隱約照亮前進的道路。 “跟誰聊天呢?” 司笙對跟自己散步卻玩手機的凌西澤頗為不滿。 “陸同學(xué)。”凌西澤回答完,順勢告狀,“她把我拉黑了?!?/br> 司笙略有訝然,“為什么?” “更年期?!?/br> “……” 司笙白他一眼,然后,視線倏地往后一瞥,微微靠近凌西澤,聲音也輕了下來,“誒,剛剛那位大姐……” 實在無法忍受司笙跟他媽“姐妹相稱”的凌西澤,強調(diào)地說出兩個字,“阿姨?!?/br> 被他一打斷,司笙擰眉瞪他,“有事兒?” 凌西澤深吸口氣,一秒改口,“大姐。” “……” 等了幾秒,沒聽到司笙說話,凌西澤笑著撿起方才的話題,“那位大姐怎么了?” 慢了半拍,司笙才想起要說的事,道:“哦,她剛在湖邊吹竹笛。” “然后呢?” “很好聽,引來很多人旁觀?!彼倔贤e聊起來,“本來想跟她認識一下的,怕唐突了?!?/br> “……” 凌西澤震驚于陸沁那拙劣小伎倆竟然真讓司笙上鉤了。 “怎么?” 見凌西澤不吭聲,司笙擰了擰眉。 凌西澤真誠道:“以你這外在條件,去認識誰,都不算唐突?!?/br> 司笙放了心,“那她明天要在的話,我去找她留個聯(lián)系方式?!?/br> “對她這么上心?” “林羿那老頭嫌棄我沒天分,成天損我。這位大姐看著挺溫柔的,沒準……” “……” 凌西澤忍俊不禁。 被林羿損的畫面,凌西澤完全可以想象。 司笙嘴雖然毒,但是,在她不擅長的領(lǐng)域,她素來接受現(xiàn)實、躺平任嘲。別人真揪著她的死xue說不好的話,她不會為了那點顏面去反駁。 陸同學(xué)真得好好感激一下林羿。 * 翌日,下午。 “我出去一趟?!?/br> 時間一過五點,司笙就扔下劇本。 還準備跟她講課的鐘裕,聞聲,默然看了她一眼。 換做任何一個人,在他講戲、對戲的時候中途撤走,都別想有下一次機會。 偏偏,這人是司笙…… 鐘裕打心底覺得,鐘媽喜歡司笙,絕對是被她那張臉蠱惑了。 蕭逆從書房出來,準備倒水時,正巧看到司笙出門這一幕,登時狐疑地看向鐘裕,“她去哪兒?” “勾搭人?!?/br> ? 背著凌西澤嗎? 蕭逆忽然想起最初對司笙的印象——人際關(guān)系尤為復(fù)雜。 這么想著,蕭逆手機鈴聲一響,掏出來一看,竟是喻立洋打來的。 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一拉接聽,手機遞到耳邊。 “蕭逆?!?/br> 喻立洋聲音稚嫩,依舊有些奶聲奶氣的。 蕭逆眉頭一緊,“怎么了?” “外公臨時出任務(wù)了?!庇髁⒀笳f,“我把鑰匙忘家里了,現(xiàn)在進不去。” “你在哪兒?”蕭逆問。 “家門口?!?/br> 沒有思考,蕭逆直接做出決定,“去隔壁劉伯家待著,我過來接你?!?/br> “哦?!?/br> 喻立洋酷酷地答應(yīng)著,然后放心地掛斷電話。 …… 小區(qū),湖邊。 司笙趕了個巧,剛一出門,就聽到隱隱傳來的竹笛聲,順著聲音一路走過去,果不其然,在昨日相同的位置,見到了那位清雅溫柔的中年女士。 依舊溫雅漂亮。 依舊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