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458節(jié)
兩個電話打完,天色都快黑了。 往窗外看了眼,司笙本想進客廳,不知怎的想到凌西澤,一頓,仔細想過后,又一通電話撥給凌西澤。 ——親朋好友都知道了,這事若瞞著凌西澤,她僅剩不多的良心過不去。 何況,凌西澤知曉金杯是假的一事,既然一腳都探進來了,讓他得知前因后果,有何不可? “今天隔壁做飯嗎?” 電話接通后,司笙琢磨了下,先進行鋪墊。 “魯管家和陳非都不在。”凌西澤道,“你有什么想吃的,我?guī)Щ厝?。?/br> 司笙一怔。 下意識想點菜名,但,轉念一想,索性作罷。 要來好些人呢…… 吹著徐徐晚風,司笙將凌亂發(fā)絲撥到耳后,道:“不用帶,待會兒有客人,直接點外賣?!?/br> “什么客人?” “唔,真金杯的事有線索了……”司笙稍作停頓,爾后輕聲問,“你想不想知道?” 電話那邊愣怔了下。 很快,響起凌西澤的回答:“想?!?/br> 輕抿了下唇,司笙說:“那你快回來?!?/br> “好?!?/br> “……不用太急?!?/br> 微微一頓,司笙又慢吞吞囑咐一句。 凌西澤低緩的笑聲隔著電話飄來,輕飄飄的,悄然落到耳里,耳廓在晚風中似是被燙了一下,耳根溫度急驟上升。 司笙低下頭,轉身面朝窗外,將手機送到另一邊,冰涼的手指覆上微紅的耳朵,輕輕揉了揉。 “知道?!?/br> 凌西澤輕聲說。 電話掛斷。 手機屏幕由亮到暗,司笙沒有動,而是倚在陽臺欄桿前,任由清涼舒適的晚風吹著。 鐘裕、段長延、鄭永豐、沈江遠,乃至冬穎和宋清明,在這件跨越五年、錯綜復雜的事件里,都有一定的作用。 唯獨凌西澤是置身度外的。 本可不同他說。 但,她希望他知道。 哪怕只是個旁聽者。 如果他們倆的生活相隔太遠,除了日常生活,別的都無法相融,未免……太不像在交往了。 他們倆的圈子,可以,稍微再近那么一點。 哪怕只是一點點。 * 一個小時后。 客廳里。 八個人,有坐在沙發(fā)上的,有坐在餐椅上的,亦有站著的…… 面面相覷。 客廳一片寂靜。 一個小時的時間,司笙家里來了四撥客人。 一撥是過來旁聽的凌西澤。 一撥是鑒定金杯的宋清明。 一撥是聞訊趕來的冬穎。 還有一撥—— 則是拿著金杯、還拖上段長延、沈江遠的鄭永豐。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的,前后差距不到十分鐘。 八個人,并非互相都認識。 于是,氣氛難免有些尷尬。 鐘裕占著下午的沙發(fā)位置,不過膝蓋上不再是劇本和教案,而是剛吃飽喝足的霜眉。 宋清明坐著單人沙發(fā)。 冬穎坐的是餐椅,跟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 段長延、鄭永豐、沈江遠是最后來的,還未來得及落座,一進客廳見到宋清明、冬穎兩張陌生面孔,都有點錯愕。 而,先前待在小書房的司笙、凌西澤二人,聽到外面動靜后,剛剛走出來。 “這是……” 冬穎算是最懵的了。 本以為就司笙和拿金杯、鑒金杯的在,沒想—— 怎么這么多人? “關系有點亂,當事人基本都到現(xiàn)場了?!?/br> 司笙先回應一句,爾后輕擰眉頭打量著沈江遠,“不是,你來做什么?” 沈江遠理直氣壯,“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其實他就是在跟段長延玩游戲時,聽段長延講述事情經過,覺得蠻有意思的,就過來湊了個熱鬧。 “都坐吧?!?/br> 司笙挑挑眉,視線落到某處,“段長延——” “師叔?!?/br> 段長延立馬應聲。 “你來講一下,全部事情的經過。” “從哪兒開始講?” 段長延摸了摸下巴,一時間找不到事情的開端。 是從今天抓的那人開始呢,還是從鐘裕古董被搶開始呢,還是從沈江遠倒霉催的那一刀開始? 視線倏然往沈江遠身上一掃,司笙淡淡道:“某人主動往刀上撞開始吧?!?/br> 沈江遠:“……”就因為他受傷的方式有點蠢,他已經不配擁有姓名了嗎? 一行人各自找位置落座。 氣氛原本有些僵硬。 尤其是凌西澤和鄭永豐,幾乎一對視,火花就擦擦往外冒。 不過,當段長延開始講述后,氛圍就有所好轉,不知情的人,都被這時間、地點跨越時間廣,巧合性多得離譜的故事吸引了。而知情人,重新聽整個故事的線索梳理時,也難免暗暗心驚。 要多大的巧合,事情才能發(fā)展到這一步? 沈江遠一行人在沙州被打劫; 五年前鐘裕在安城被搶古董; 得知神偷下戰(zhàn)帖后掉包金杯; 這三件事,竟都是一伙人做的。 而,將三件事串在一起,則是有諸多的機緣巧合。哪怕少了一個環(huán)節(jié),線索都是說斷就能斷,難以明朗到這般地步。 …… 書房里。 門開了一條小縫。 蕭逆和司風眠站在門后,將段長延的講述一一聽在耳里。 全程沉默。 聽到三件事被匯聚到一起時,神情忍不住有些波動,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倚在墻邊,司風眠輕聲問:“他們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存在?” 眸光微閃,蕭逆道:“只有鐘哥知道我們回來了。” 他們回來時,司笙關著陽臺門,正在陽臺上打電話,并不知道他倆回來了。 之后,他們倆一直窩在書房里討論各項數據,忘了出門跟司笙打聲招呼,直至陸續(xù)有客人抵達,二人才從“工作狀態(tài)”中漸漸脫離出來。 而,等二人準備打招呼時,他們已經開始“說事”了。 顯然不是出門的最好時機。 沒想—— 等待期間,竟然聽到這樣一個曲折、驚險、刺激、復雜的故事。 好半晌后,司風眠輕嘆一聲,“像編的。” “……” 蕭逆斜了他一眼。 “姐到底是什么人?”司風眠扯了下他的衣袖,有點小興奮,“西北段二虎、價值千金的金杯、戰(zhàn)帖和神偷、瞞天過海的掉包計、古董和搶劫……這些是正常人的生活里該出現(xiàn)的詞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