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617節(jié)
采訪很官方,問的官方,答得更官方,每個人都很嚴謹,專業(yè)又嚴肅。 喻寧無疑很好的融入其中。 她問了好幾個問題,主要是針對軍用無人機的。她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問得一針見血,對上閻天靖的眼神時,平靜得毫無波瀾,連私下時的刻意避讓都沒有,不卑不亢。 半個小時后,采訪結束。 媒體人一一退場。 喻寧起身,收拾筆記本時,身側路過的一個扛攝像的大哥被人推搡一下,手沒拿穩(wěn),攝像機從肩上滑落,他連忙去扶,不曾想往旁一步,直接一把推倒了喻寧,攝像直接砸在喻寧的背上。 “小心?!?/br> 有人喊了一聲,卻來不及了。 猝不及防,喻寧來不及反應,感覺到背后一陣劇痛后,整個人就往一側跌去,急忙騰出手來緩沖落地時的沖擊。 周圍桌椅被推開一些,椅子腿跟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刺啦——”聲響。 “喻小姐。” “你沒事吧?” …… 有人喊她,有人詢問。 助理在身邊說著后續(xù)的行程事宜,閻天靖已經(jīng)走至門口,聞聲回過頭,見到倒在地上的喻寧,平靜溫和的眼神登時一變。 喻寧倒在地上,微皺著眉,一只手臂撐著起身,手肘上有明顯的擦傷。她穿著白色襯衫和短裙,裙子距離膝蓋有一段距離,一跪坐在地上,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展露,裙擺堪堪遮住大腿一半。 她的同伴彎腰去拉她,卻無意碰到她被劃傷的手肘,當即疼得她“嘶”了一聲,臉色明顯可見的變白,同事緊張得趕緊松開手。 “傷到哪兒了?” “能起來嗎?” “嚴不嚴重?” …… 有人圍過來,詢問。 喻寧呼出口氣,低聲說了一句“沒事”,將所有疼痛的表情都悉數(shù)藏盡,爾后和善地沖他們一笑,自己撐在身后的椅子上站起身。 推倒她的攝影師很緊張,連番跟她賠禮道歉,詢問著她的傷勢,喻寧惦記著喻立洋,不想耽誤時間,擺擺手后說“不嚴重”,之后一句抱怨、黑臉都沒有,讓那位愧疚不已的攝影師先走了。 見她確實沒什么事,就一點擦傷,圍觀的人沒多說什么,紛紛撤離。 “你真沒事?” 同事收好設備,輕擰眉頭,懷疑地看著喻寧。 喻寧細細地抽了口氣,剛想走,可一步踏出去,膝蓋就傳來一陣疼痛,令她腳一軟,直接往旁歪著倒去。 一只手扶住了她,她半個身子跌入男人的懷抱,有莫名熟悉的氣息將她環(huán)繞,她不由得一怔。 “喻小姐?!?/br> 閻天靖彬彬有禮的聲音從頭頂飄落下來,落到喻寧耳里,聽得直教人恍惚。 身形一震,喻寧趕緊抽身出來,迅速抬眸看了一眼,又避開跟男人對視的目光,輕聲說了一句,“抱歉?!?/br> “小喻?!蹦贻p的同事趕緊湊上來,擔憂地喊了喻寧一聲,“還是帶你去附近診所看一看,起碼把傷處理一下。” 爾后一抬頭,朝閻天靖點點頭,算是跟閻天靖打招呼。 然而—— 回應他的,不是未來得及說話的喻寧,而是溫文爾雅的閻天靖,“不用了?!?/br> ? 同事眨眼,愣了下。 閻天靖淡淡地掃他一眼,視線落到喻寧身上,“我讓助理去買了?!?/br> 同事:? 這位總裁這么心善的么? 喻寧站定,微微活動了下膝蓋,確定沒傷到骨頭后,抬眼看向閻天靖,以非常生疏且冷淡的口吻拒絕道:“不用麻煩了?!?/br> “怎么辦,”閻天靖倏地抬手,扯松了領帶,垂眸盯著喻寧,在喻寧愕然的眼神里,不緊不慢地說,“我們當霸總的,不太喜歡被人拒絕?!?/br> 喻寧:??? 同事:??? 原來您是“霸總”人設? 閻天靖不動聲色,又定定地看向同事,淡定開口,“不好意思,我在追我前女友,麻煩你——” 點到為止。 隱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同事反應了三秒,終于是回過神來,舔了舔唇角,趕緊道,“咳,我,那什么,小喻,你就在這里處理下傷勢吧,我想起臺里還有點事,得先走了!電話聯(lián)系!” 話一說完,整個人就扛著設備沒了蹤影。 “閻天靖,我有沒有跟你說清楚——” “沒有。”閻天靖淡淡地打斷她,在喻寧愣怔的一瞬,他微微一瞇眼,嗓音略略壓低,“先把分手理由說清楚?!笔謾C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wǎng)。 ------------ 第436章 這位哥哥到底在秀什么呢? 先把分手理由說清楚?!?/br> 莫名地擰眉,喻寧深吸口氣,“您是間歇性失憶了嗎?” 靜靜地盯著她,閻天靖一字一頓地道:“分手的時候,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還跟喻天欽有關?!?/br> 喻寧怔住。 她愕然抬眼。 * 喻寧選擇跟閻天靖分手,同喻天欽確實有一定的關系。 閻天靖身份特殊,名門世家出身,有財有勢,他一出生就站在別人的終點。這樣的身份,引得多少女生趨之若鶩。 當時追求閻天靖時,喻寧尚且年輕,更不知閻天靖的背景身份,一門心思想著“我就是喜歡他呀”,然后緊追著閻天靖不放。 在一起后,才知道閻天靖的身份,同時,也漸漸聽到一些傳聞—— 死纏爛打、攀附豪門。 有的來自于同學朋友,有的來自于閻天靖身邊的人。眼神是異樣的,議論時甚至當著她的面,生怕她聽不到。 再炙熱的感情都抵擋不住這些閑言碎語。 自信耀眼如喻寧,漸漸的被那些謠言困住,自我厭惡,情緒消極。慢慢地,跟閻天靖吵架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敏感又自卑,一點小事就能引發(fā)一場戰(zhàn)爭。 跟閻天靖的感情也搖搖欲墜。 得知有身孕的那天,喻寧是茫然的,跟閻天靖說了后,閻天靖不假思索地跟她說,等他出差回來就帶她去見家長,然后領證結婚。因為閻天靖的堅定和從容,她下定決心不管一切是非,可是,就在那兩天,一樁不幸的事發(fā)生在喻天欽身上。 那時候的喻天欽有晉升的機會,工作二十余年,他兢兢業(yè)業(yè),業(yè)績突出。老一任領導要走,按照當時局里的情況,定是喻天欽無疑了。 偏偏,喻寧跟閻天靖交往的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他們隊里。 于是就有了些傳聞:你未來女婿來頭這么大,這個位子肯定是你的了。 三言兩語,將喻天欽二十余年的努力和成果,都歸功于所謂“未來女婿”的身份。 局里避嫌,最后一番斟酌,將職位讓給他人,這才堵住悠悠眾口。 這事是喻天欽瞞下來的,但那天喻寧臨時決定回家跟喻天欽說懷孕、結婚的事,沒有跟喻天欽提前說,回到家時正巧撞見喻天欽和同事喝酒閑聊,提到了這件事。 憑什么呢? 因為身份不對等,跟閻天靖談個戀愛,不僅自己遭到流言蜚語,還要連累到喻天欽。 而這樣的事,今后許是越來越多。 她累了。 于是,喻寧在閻天靖回來那天,找借口跟滿心歡喜的閻天靖大吵一架、提了分手,之后對閻天靖避而不見,并且決意去墮胎,跟閻天靖一刀兩斷。 …… “抱歉,是我當時沒照顧到這些?!?/br> 男人半蹲到跟前,微垂著眼,情緒淡淡的,可一眉一眼里,盡是他的真誠。 直至凌西澤提點,他才想到喻寧當年分手,是否另有隱情。于是他真的就找人查了一下,沒想,卻挖出那么多事。 閑言碎語,他完全不知情。 喻天欽失去晉升的機會,他更是沒聽說過。 所有的非議都是由喻寧一人承受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雙手放到大腿上,輕輕虛握成拳,喻寧靜靜地看著他,仔細一體會,內心似乎沒有什么波動,她淡聲道:“早過去了?!?/br>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閻天靖擰開碘酒,拿出棉簽,看了眼喻寧后,說:“疼的話就說?!?/br> 喻寧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在閻天靖印象里,喻寧是個柔弱的小姑娘,一點疼都受不住,能跟他撒嬌好半天,得變著花兒來哄,但這一次,身上幾處擦傷,她也只是皺皺眉,一聲不吭。 給她處理傷勢時,她一句話都沒說,全程,從頭到尾都是沉默的。 膝蓋和手肘,處理干凈。因手肘處傷口較深,閻天靖又找出一塊創(chuàng)口貼給喻寧貼上。 “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