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624節(jié)
眼皮一掀,蕭逆非常直接。 一睜眼就看到司笙的點餐,這也要那也要,生怕沒能把自己撐死似的。結(jié)果他買了東西在食堂門口等待,這人回消息說剛起床。 蕭逆同學要把小半輩子的耐心都在這位天降jiejie身上耗光了。 喻立洋聞聲,有點不滿地扯了扯蕭逆的手,然后抬起頭,聲音清脆地喊:“司jiejie!” “……” 蕭逆被他裝乖的一聲喊,激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司jiejie,秋兒jiejie,鐘影帝?!?/br> 喬綰退開兩步,跟三人一一打招呼。 “早上好?!碧K秋兒跟喬綰笑著一點頭,爾后一扭頭,看了眼蕭逆,饒有興致地跟司笙說,“堂主,這是你弟弟呀?是邱部長口中的天才少年?” “啊?!?/br> 司笙敷衍地應了一聲。 喬綰一臉懵逼:堂主?邱部長?天才少年?這滿滿的中二氣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少爺好。”蘇秋兒跟蕭逆打招呼,稱呼讓蕭逆和喬綰表情出現(xiàn)裂痕,自己卻不曾察覺,爾后又蹲到喻立洋跟前,“這位是?” 喻立洋不假思索地自我介紹:“jiejie好,我叫喻立洋。” “真乖?!?/br> 蘇秋兒說著就去摸他腦袋,但喻立洋卻下意識往后靠了靠,避開了。 蘇秋兒動作一頓,沒有強行摸他,從善如流地將手給收了回去。 喬綰站著有點尷尬,正好有人叫她去領(lǐng)早餐,她就沒有多留,跟幾人說了聲就跑開了。 “你們要一起吃嗎?” 接過蕭逆遞來的大堆早餐,司笙隨口問了一句。 “不——” 蕭逆剛要拒絕,就被喻立洋打斷了。 “要!” 喻立洋斬釘截鐵地點頭。 垂眸,蕭逆睨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不是吃過了嗎?” 被他戳穿,喻立洋也沒有窘迫,只停留了一秒,就面不改色地辯解,“沒吃飽。” 才不是沒吃飽,只是想讓蕭逆和司笙多待會兒罷了?!捘孢@悶木頭肯定不知道剛剛的回答有多敗好感。 最近在喻寧教導下愈發(fā)通透的喻立洋如是想到。 * 兩個劇組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全限定在一樓,還挺熱鬧的。 司笙五人挑了個餐桌,將自帶的早餐往桌上一放,引得不少人側(cè)目,但很快視線一收,有意見只能私下里說。 ——大家都吃食堂,就你們外帶,肯定會引來一些說閑話的。 不過,對食物的要求極高的司笙,完全不顧他們?nèi)绾蜗?,自己吃得舒坦、高興才算是正道。 凌西澤不在,司笙習慣性地給早餐拍了個照,然后發(fā)給了凌西澤。 蕭逆早已習慣,拿了杯豆?jié){,用吸管一戳,放到喻立洋跟前。 鐘裕拿起個糖油餅,剛想吃,就見到司笙的動作,張口就問:“你拍得那么難看,為什么還要孜孜不倦地拍?” “……” 全桌人的眼皮子都抖了一下。 司笙“嘶”了一聲,回懟:“我男朋友愛看。” 鐘裕一停頓,信了,淡漠的眉眼閃過抹詫異,爾后真情實意地評價:“他毛病真多?!?/br> 眼瞼一抬,司笙視線化作冷眼刀子,筆直地掃向鐘裕。 她張了張口,剛想懟他,就見導演廖釗端著一碗粥,拎著幾個包子走過來,“怎么,都嫌食堂的不好吃?。俊?/br> “嗯?!?/br> 鐘裕淡淡應聲,沒有一點場面話,咬了口糖油餅后,就順手扔了倆燒餅給廖釗。 廖釗接過燒餅,心滿意足地笑了,路過蕭逆時,多看了一眼,有些驚艷,“這少年是誰家的,有沒有興趣來拍戲???” “沒有?!?/br> 一秒都沒有思考,蕭逆面無表情地回答。 廖釗不死心,還欲再勸,“別拒絕得這么快——” 話沒說完,正在吃豆腐腦的司笙眼皮一掀,說:“他隨我,空有皮囊,沒有演技。” 廖釗:“……”我可沒說你沒演技??! 心里莫名,廖釗又想不通:司笙其實還是個挺有靈氣一演員,接觸下來,個性要強,還挺有自信的,怎么在娛樂圈這幾年,卻被折磨得自己張口閉口都是“演技不好”了? 哀嘆一聲,廖釗搖頭感慨幾句,然后就拿著訛來的倆燒餅離開了。 他一走,蘇秋兒咬了口包子,好奇地問司笙:“說起來,堂主你怎么想到去當演員的?” “嗯?” 司笙一抬眸,仔細回憶了一下。 周圍幾人都對這話題挺感興趣的,好奇地看著她。 “師父欠了個人情,讓我去當武術(shù)指導?!彼倔匣叵肫饋?,輕描淡寫道,“拍戲途中缺武替,就換我上了。當時在劇組結(jié)識了幾個人,殺青沒幾天,就有人找到我,要不要當武打演員。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答應了?!?/br> 蘇秋兒怔住了,“你還是武術(shù)指導?” “……嗯?!?/br> 司笙懶懶一應聲。 現(xiàn)在是武俠劇不火了,早幾年還有市場的時候,她就算沒有戲拍,約她做武術(shù)指導的邀請都是不間斷的。 想想未免有幾分唏噓。 行業(yè)興衰,時代沒落,有時就是不經(jīng)意間的事。 * 閻天靖給喻寧找的是一位頗有名望的老教授,現(xiàn)在退休,因?qū)O子開了這家心理咨詢機構(gòu),所以掛名在機構(gòu)名下,偶爾會約一兩個客人,但機會難求。 他白發(fā)蒼蒼,靜靜地聽完喻寧的講述,真心實意地感慨,“孩子,你很勇敢。你無須質(zhì)疑這一切的意義,這個時代需要記錄者,你們的存在就是意義?!?/br> 平靜說完這一切的喻寧,這一刻,莫名熱淚盈眶。 下午,閻天靖領(lǐng)著喻寧離開心理咨詢機構(gòu)。 他帶著喻寧去吃了日料,然后,開車將喻寧送回小區(qū)樓下。 “每周六,我都會帶你過去一趟。” 微微側(cè)過身,閻天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聲囑咐道。 抿了抿唇,喻寧一頓,輕聲說:“我自己去就行?!?/br> 哪怕是知道閻天靖搬出喻天欽來是為了威脅她,可她還是止不住地恐慌。閻天靖自己無所謂,那他家里人呢? 何況,僅僅是為了喻立洋,她都要好起來。 她才27歲,人生并未走得多遠,不該就此被打倒。 閻天靖一語否決,“我不放心你?!?/br> 喻寧沉默了下,解開安全帶,手指觸碰到門把時,微微一頓,忽然想到什么,扭頭問閻天靖,“你怎么會想到……” 他怎么忽然會想到帶她去看心理醫(yī)生? 閻天靖淡淡道:“跟我弟打聽到的。” 喻寧一驚。 跟閻天邢打聽到的……那么,喻立洋是閻天靖兒子一事,閻天靖肯定心里有數(shù)了。 閻天邢是知道這件事的。 跟閻天靖交往期間,喻寧就見過閻天邢兩面,算是互相認識,但連好友都沒加,不算有牽扯。直至生下喻立洋后,有一天,她看到喻天欽在家招待閻天邢。 當時她還以為閻天邢是沖著喻立洋來的,緊張不已,沒想喻天欽介紹閻天邢是他朋友。細問之下,才知道閻天邢年少時就跟喻天欽認識了,當時閻天邢還在上高中,就因為卷入一起案件里認識了喻天欽,閻天邢還幫著喻天欽破了案。 后來閻天邢考軍校,很少回來,可回封城若有空閑時間了,還是會跟喻天欽約出去坐一坐、聊一聊。 這人很聰明,幾乎看到喻立洋的那一刻,就猜到喻立洋的身份了。他沒當場戳破,而是私下里找她聊了聊,確定她不想告訴閻天靖后,就當做這件事沒發(fā)生過。看后面的情況,應該是幫她瞞了下來的。 幾個月前在中東遇見,喻寧也沒少受到他和他妻子的照顧。 “哦?!?/br> 喻寧垂下眼瞼,拿起包,開門。 落地那刻,她聽到閻天靖的聲音,“有句話,或許有點不合適?!?/br> 喻寧身形一頓。 然后,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夏風里飄入耳中,“很遺憾才知道你的經(jīng)歷。不過,我為你自豪?!?/br> 怔了兩秒,喻寧細細地抽了口氣,沒有說話,將車門一關(guān),然后匆匆走進大樓。 她匆忙上樓,走了幾步,聽到鐵門關(guān)上的聲音,倏地定住,忍不住掩面而泣。 ——我為你自豪。 ——我也是。 她在做采訪準備的時候,得知閻天靖這些年所做的一切,無人機的頂尖研發(fā)技術(shù),在救援無人機領(lǐng)域的成就,在世界各地做的慈善…… 這些年,他們踏在自己的目標上,一步都沒有偏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