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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636節(jié)

    可是,她一拍完戲,就見到凌西澤和楚涼夏站在人群里,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引得周圍人時(shí)不時(shí)打量一二。

    “司笙?!?/br>
    她走出人群,原本是徑直往凌西澤、楚涼夏二人去的,結(jié)果忽然聽到喊聲。

    司笙一扭頭,這才看到鄭永豐站在不遠(yuǎn)處,嘴里叼著一根煙,沒有點(diǎn)燃,手里提著一個(gè)食盒。

    豆腐腦!

    眼睛一亮,司笙立即拋下不聽話的男朋友,大步朝鄭永豐走過去。

    眾人:穩(wěn)了穩(wěn)了,是陷入熱戀看到男朋友的眼神……

    ???

    原本以為司笙男友是凌西澤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霸道總裁,沒想到竟然是一個(gè)穿著打扮非常接地氣但格外有男性魅力的硬漢……

    “艸,我好這一口!這男人一看就賊幾把野!”

    “文明!別想了,這款硬漢野男人,在我們這個(gè)圈子里跟浪里淘沙似的,一般是找不到的?!?/br>
    “早發(fā)現(xiàn)他了,先前還去勾搭了一下,沒搭理我。這是在給司笙送飯嗎?硬漢竟然貼心地送飯,會不會太貼心了點(diǎn)?”

    ……

    幾個(gè)姑娘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兩眼放光,逮著八卦就一通說,說到最后跟真的似的,連她們自己都要信了。

    “有嗎?”

    司笙一走過去,就將食盒接過來。

    見她這樣,鄭永豐彎了彎唇角,點(diǎn)頭:“有?!?/br>
    掀開第一層,司笙通過罅隙看了一眼,爾后沖鄭永豐揚(yáng)眉,“就一份?”

    “他們的在段長延那里。”鄭永豐回答,又補(bǔ)充,“他在車?yán)锉苁?,待會兒就過來?!?/br>
    “那行?!彼倔宵c(diǎn)點(diǎn)頭,往后一瞥,看到楚涼夏和凌西澤朝這邊走過來,眉頭一動,同鄭永豐道,“我們先走?!?/br>
    訝然看了看她,鄭永豐又看向楚涼夏和凌西澤,心下狐疑:司笙護(hù)著凌西澤跟護(hù)犢子似的,怎么這次反倒視而不見了?

    他“嗯”了一聲,跟司笙走出一段距離。

    他倏然問:“吵架了?”

    “沒有。”司笙找了一間空教室,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拎著食盒走進(jìn)去,淡淡道,“問你點(diǎn)兒事,不方便讓他們聽到?!?/br>
    “哦?!?/br>
    鄭永豐手指捏著一根煙,輕輕摩挲著,眼皮子微微一垂,然后又掀了起來。

    將食盒一放,司笙用腳勾出一張椅子,坐下,沖他揚(yáng)眉,“我沒吵架,你好像挺失望?”

    鄭永豐略略頷首,“還行吧。”

    “嘖?!?/br>
    司笙丟了他一記白眼。

    她道:“知道你們不喜歡他,不過有意見放心里,別擱我跟前表現(xiàn)出來。”

    啞言片刻,鄭永豐倏地又開口,“那小白臉……”

    司笙盯了他一眼。

    鄭永豐改口,“算了。你想問什么?”

    將食盒里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放到課桌上,司笙抬眸看他,語調(diào)很平靜,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前幾天去了趟蘭城?”

    她一開口,鄭永豐就知道了她的意圖。

    在上次跟司笙聊完后,鄭永豐就去了一趟蘭城——抱著翻遍全城都要找到人償命的心態(tài)去的。司笙跟他共事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早猜到他要做什么。只是他不走這一遭,他的怒火就不會消,所以司笙并沒有中途制止他,只當(dāng)不知道。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爾后,他又說:“你放心,沒找到人?!?/br>
    他們的規(guī)矩一向很簡單:可以沾血,但不沾命。

    司笙崇尚自由,而限制一個(gè)人最大的自由,莫過于身上背了人命。

    人命是債,除非你徹底放棄良知,不然這一輩子都得還債。

    司笙沒有說話,但很顯然的,她有稍微松了口氣。

    “叩叩叩?!?/br>
    教室門倏地被敲響。

    二人抬眼看去,只見凌西澤、楚涼夏、鐘裕、蘇秋兒、段長延一票人全部站在門口,眼神都怪怪的,頗有一種“捉j(luò)ian現(xiàn)場”的既視感。

    “吃個(gè)飯還扎堆啊?”

    將筷子拿出來,司笙掃視他們一眼,有點(diǎn)莫名其妙。

    楚涼夏輕咳一聲,提起手中的飯盒,說:“笙笙,我們過來陪你一起吃。”

    她話音剛落,凌西澤就抬步走了進(jìn)來,跟鄭永豐對視一眼,視線立即錯(cuò)開。而凌西澤的手上,提著兩份飯菜,熟悉的保溫桶——應(yīng)該是出自魯管家之手。

    司笙剛進(jìn)劇組,魯管家就回來了,陳非還不知去向。司笙一直想吃魯管家做的飯,但沒有機(jī)會,唯一能做的就是交代魯管家教蕭逆幾招拳腳功夫。

    “魯管家做的?”

    司笙略帶驚喜地詢問,讓原本心情跌落谷底的凌西澤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嗯?!?/br>
    凌西澤微微頷首,走到司笙跟前,將保溫桶放上桌。

    剛一回去,就讓魯管家提前做一堆吃的,就是因?yàn)樗倔想S口提了一句想吃魯管家做的飯。結(jié)果好嘛,特地趕過來,以“找楚涼夏”的借口跟楚涼夏待了幾分鐘,司笙就當(dāng)著他的面跟其他的野男人走了,可把他給氣得……

    “那一起吃吧?!?/br>
    司笙干脆一揮手,讓段長延進(jìn)來搬桌子,將課桌拼湊成一大張“飯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有葷有素,雞鴨魚rou,色香味俱全。

    凌西澤不高興司笙竟然沒扔下鄭永豐的晚餐改投魯管家的懷抱。

    鄭永豐不高興凌西澤半路插一腳帶來一堆吃的過來膈應(yīng)人。

    兩人都沒怎么吃飯。

    倒是其余幾個(gè),吃得非常之歡快,幾位姑娘將“減肥事業(yè)”拋在腦后,超額準(zhǔn)備的大分量的米飯全都解決干凈了。

    豆腐腦是餐后甜點(diǎn),司笙、楚涼夏、蘇秋兒圍聚在一起,忽然討論起甜咸豆腐腦的問題來,從單純的口味討論到地理問題,再深入討論到年代歷史,說得津津有味。

    鄭永豐站在教室門外抽煙,時(shí)不時(shí)往里面看上一眼,見到司笙跟另外倆姑娘和樂融融相處的模樣,眼神里總裹挾著幾分驚奇。

    “是不是很驚訝?”

    屈尊降貴收拾完桌子的段長延,忽然湊到鄭永豐跟前。

    鄭永豐叼著煙,眉梢一揚(yáng),斜了段長延一眼。

    “我第一次看到的時(shí)候,踏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倍伍L延嘖了一聲,靠在鄭永豐一側(cè)的墻上,感慨道,“我家天仙師叔,竟然還有這么‘像個(gè)普通女孩子’的一面。”

    抽了口煙,鄭永豐沉吟了下,倏地點(diǎn)頭,“挺好?!?/br>
    一個(gè)姑娘家,在外打打殺殺的,總歸不讓人放心。

    哪怕——

    擱在外面,聽過司笙名聲的人,沒一個(gè)會將司笙當(dāng)“姑娘家”看待。

    “你還記得兩年前在沙城那一次嗎?就我、你,師叔,還有安老板,遇到一伙不長眼的來找事,師叔都沒動手,就碰了他們頭兒一下,五大三粗的威武壯漢,跟癲癇發(fā)作似的就倒了,把他們嚇得硬是都不帶敢還手的,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br>
    段長延笑笑,“結(jié)果后來他們一陣驅(qū)邪做法,發(fā)現(xiàn)師叔不是巫女,又跑來找事。這伙人也是陰,偏挑我們幾個(gè)單獨(dú)在野地露營的時(shí)候。一二十個(gè)人圍上來,說真的,我都有點(diǎn)怵,還想著這會兒報(bào)警來不來得及,然后一掏手機(jī),得嘞,完蛋了,那鳥不拉屎的地兒,壓根就沒信號。結(jié)果好嘛,師叔搬著凳子往人群里大喇喇一坐,硬是沒一個(gè)敢碰她的?!?/br>
    “全踏馬被她給唬住了?!?/br>
    段長延兩手一攤,樂了,“還是當(dāng)初見識少。你看安老板,跟她認(rèn)識最早,還給我倆泡了兩杯茶,領(lǐng)著我們擱一旁看戲?!?/br>
    似乎被段長延喚起了回憶,鄭永豐不知不覺勾起唇角,有點(diǎn)兒想笑。

    “師叔經(jīng)驗(yàn)豐富,跟他們對賭啊,兩根手指,把我給嚇得,當(dāng)時(shí)盡琢磨能不能切你手指來換,畢竟我們幾個(gè)人里就你的手最糙了——”

    說到這兒,鄭永豐陰惻惻地掃了段長延一眼。段長延輕咳一聲,把這話頭給止住了。

    爾后話鋒一轉(zhuǎn),“結(jié)果她贏了。我尋思著,一姑娘家,指不定心軟,畢竟兩根手指呢,她不敢要。結(jié)果她眼都不帶眨一下地就看人給切了。”

    “當(dāng)時(shí)我就臥槽了,心想這哪是姑娘家,就一母夜叉?!?/br>
    “對了,后來我還問她,是不是有必勝把握?她說打賭嘛,一半一半,有必勝把握就不叫賭了。我又問,萬一輸了呢,仗著美色耍賴嗎?媽呀,她就那么伸出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說‘愿賭服輸,兩根手指而已,給他唄,切完之后又不是接不上’。嘖,把我給嚇得……”

    “反正我當(dāng)時(shí)就想,這么彪悍一天仙,沒人能降得住她。安老板親口說的,他不行,一瞅師叔就想給她打下手,氣場被壓得死死的。你也不行,在她面前你就個(gè)慫樣兒,巴不得事事都依著她。所以我是真想不通……我的天仙師叔怎么就栽在凌西澤這個(gè)小白臉手上了呢?”

    段長延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鄭永豐掐了煙,沒說話。

    ——事實(shí)上,司笙要是選了安老板,鄭永豐還算理解,但是選凌西澤……那是真搞不懂。這倆壓根就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

    “她就好我這口。”

    冷不丁的,一道沉穩(wěn)篤定的聲音,從身側(cè)悠悠傳來。

    鄭永豐手一抖。

    段長延被嚇得一個(gè)哆嗦,直接往鄭永豐身上靠,險(xiǎn)些沒躲鄭永豐懷里去。

    鄭永豐推了段長延一把,給了段長延一個(gè)警告的眼神:慫樣兒。

    收到警告,段長延一撇嘴,站直了。

    鄭永豐沒注意,視線被段長延擋住,而段長延說得入神,更沒有注意,所以都不知道凌西澤是什么時(shí)候杵在門口“光明正大”偷聽的。

    “你還有聽墻角這癖好呢?”段長延出言譏諷。

    凌西澤淡淡地掃他們一眼,毒舌是一點(diǎn)兒都不收著,“你們倆選擇性眼瞎。我站得還不夠明顯?”

    段長延:“……”這人怎么回事,說話太難聽了,終于放棄在他們倆面前裝友善了嗎?!也不怕他們跟師叔告黑狀!

    “嘁,”段長延反唇相譏,“臉還挺大的,什么就好你這一口……我?guī)熓遄焯?,就怕吃同一樣菜吃久了,等她厭了看你怎么嘚瑟。”

    “是么?”凌西澤反擊得游刃有余,“她吃了六年都沒吃膩?!?/br>
    鄭永豐+段長延:“……”這小白臉可真踏馬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