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甜蜜夫妻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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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還沒開口,方薇薇就大聲說道:“想讓我媽道歉,你做夢!” 程蔓根本不看方薇薇,她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再無能狂怒也沒有用。 而方母參加工作幾十年,城府不像女兒那么淺,也沒有那么易怒,雖然臉色很難看,卻還是扯出了一絲笑容:“像你們這樣的家庭,考上大學應該不容易吧?” “不容易嗎?”程蔓假裝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笑道,“我覺得挺容易的,我這還是不想離家太遠才報的臨江大學,不然以我的成績,報京大也能上?!?/br> 方母噎住,深吸兩口氣道:“可你既然上了臨江大學,肯定想順利畢業(yè)吧。” “我當然想順利畢業(yè),這四年里,我也會為了這個目標努力,以我的智商,我認為我順利畢業(yè)不難,除非有人從中作梗?!背搪⑿χf,“我這個人呢,從不輕易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有人作梗害我畢不了業(yè),我肯定會從下往上告。” “呵……”方母輕笑出聲。 “我知道,阿姨你肯定在想,我一個市井小民,憑什么從下往上告,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程蔓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神色嚴肅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br> 方母臉上笑容僵硬:“你怎么說都是個大學生,這么說夸張了?!?/br> “畢得了業(yè)才是大學生,畢不了業(yè)浪費的不止是四年光陰,這輩子都毀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程蔓仰起頭,看著方母問,“阿姨你說是不是?” 方母眉頭皺起,覺得程蔓十分難纏。 在她猶豫要不要認輸?shù)狼笗r,方薇薇再次開口:“程蔓,你不為自己考慮,那你丈夫呢?你總不想你丈夫丟工作吧?!?/br> 這一次,方薇薇將威脅擺在了明面上。 楊敏和李文欣都是一臉怒氣,但她們敢怒不敢言,怕自己說錯話后真害得程蔓丈夫丟工作。 方母則直覺不好,可閨女話已經(jīng)出口,只好找補道:“薇薇不懂事,說話比較直接,今天這件事,我們各退一步,你丈夫在哪個單位,或許我認識他們領導,能幫忙說得上話?!?/br> 程蔓覺得方母還是很懂說話的藝術的,幫忙說話?上眼藥水還差不多,假裝驚訝道:“看來你們家很厲害啊,部隊都能說得上話!” 不就是想仗勢欺人嘛?搞得好像誰背后沒人一樣。 程蔓輕呵一聲道:“我丈夫呢,現(xiàn)在是副團職,你要是能說得上話,讓他這個月升團職,今天這事在我這里算是過了,怎么樣,你敢答應嗎?” 方母臉色徹底變了,不由自主看向閨女,卻沒想到方薇薇也是一臉懵。 陸平洲送程蔓來報名那天沒穿軍裝,所以楊敏雖然覺得他被子疊得像豆腐塊,但沒想到他真是軍人。 再加上年輕姑娘臉皮薄,不但不會像已婚婦女那樣大膽打趣,聊天過程中還會刻意避開朋友丈夫的相關話題。 而程蔓雖然沒有刻意隱瞞已婚的事,但開學時間尚短,沒有人問她,更不會有人來問她丈夫是干什么的。 所以不止方薇薇,楊敏和李文欣都不清楚陸平洲的職業(yè)。 不過相較于方薇薇的一臉懵,楊敏是高興居多,問道:“上次見我就覺得你丈夫當過兵,沒想到還真是?!?/br> 李文欣也好奇問:“蔓蔓姐你丈夫多大了?他看起來好年輕啊,怎么級別這么高?” 楊敏輕咳一聲,她心里也懷疑,覺得程蔓話里可能有吹牛的成分,但這些話她們背地里說就算了,方薇薇母女還在就說這些,有點拆自己人臺了,便努力給李文欣使眼色。 李文欣反應過來,捂住了嘴巴。 “他是軍校畢業(yè),升職相對快一點,而且他是長得年輕,實際上不小了?!背搪忉屚?,看向方母問,“怎么樣?阿姨你能幫他說上話嗎?” 雖然方母也懷疑程蔓在吹牛,但她敢這么說,男人就算不是副團,肯定也是軍官。而她家的關系基本都在政府,跟部隊搭不上話,也難怪她無所畏懼。 方母臉色尷尬道:“程同志你說笑了?!?/br> “啊,看來阿姨辦不到。”程蔓了然,面帶笑容問,“那你現(xiàn)在能為罵我們刁民的事道歉了嗎?” 程蔓沒猜錯,方母在單位里也是領導,因為家里關系硬,從來都是別人捧著她,沒吃過虧。讓她道歉,她真有點拉不下臉。 可說了這么多,方母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叫程蔓的就是個賴皮臉,占了理就得寸進尺,天不怕地不怕的。偏偏她還有背景,讓人奈何不了她。 形勢比人強,方母只好選擇退一步,勉強笑道:“小程,我剛才說話是有點不合適,阿姨在這里給你們賠個不是……” 見母親要道歉,方薇薇心里很不平,出聲想制止,但她剛開口就被方母按?。骸澳憬o我老實點!” 訓完閨女,方母轉(zhuǎn)頭繼續(xù)道:“對不起,希望你能大人大量原諒阿姨,不要記恨薇薇,你們畢竟是同學,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希望你能高抬貴手。” 楊敏和李文欣聞言都有點不敢置信,沒想到方母真的會道歉。 程蔓卻不覺得受寵若驚,只冷淡說道:“阿姨言過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跟方同學吵過架,我生氣是因為你說我們是刁民,既然你道了歉,這件事就翻篇了。以后只要方同學不記恨我,針對我,我也不會去招惹她。” 楊敏聞言,附和說道:“我也一樣?!?/br> 李文欣也連忙說是。 方母卻沒把楊敏和李文欣看在眼里,只對程蔓說了聲好,便繼續(xù)幫閨女收拾東西。 方薇薇心里很不平,但被母親管著,不敢多說什么,直到在新宿舍安頓好才問:“媽,你剛才為什么要道歉?” “我不道歉能怎么辦?難道真讓她去我跟你爸單位鬧?”方母沒好氣地問,“你也是,開學這么多天了,怎么連宿舍幾個人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程蔓丈夫是軍官,她肯定不會當著她的面說那些話。 方薇薇也很懊悔:“我看她穿著打扮都很普通,就、就沒想到這些?!闭f著又有些不忿,“副團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吧?” “副團級別是不高,但你那兩個舍友都說了,這個程蔓的丈夫很年輕,他現(xiàn)在是副團,不代表以后一輩子都是副團?!?/br> 要是普通場合碰到,她當然不會怕一個副團,可如果整程蔓會得罪一個副團長,她不得不有所顧忌。 更何況程蔓還這么瘋,張口閉口就要往上告狀。 想到這方母告誡道:“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后在學校,你少招惹那個姓程的。跟其他人發(fā)生矛盾,也先搞清楚對方到底什么來歷,家里有什么人,知道嗎?” 方薇薇心里不平,可面對母親的嚴厲,也只能抿唇說:“我知道了。” …… 方薇薇母女一走,楊敏和李文欣就沖程蔓吹起了彩虹屁,大意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萬萬沒想到她們宿舍竟然出了個大人物。 程蔓被捧得很受不了:“你們夠了啊,我不是什么大人物。” 楊敏和李文欣只是跟她開玩笑,聽她這么說便嚴肅起來,問:“方薇薇她媽以后會針對我們嗎?” “短期內(nèi)不會,長期嘛…………”程蔓猶豫道,“看她小不小氣吧?!?/br> 楊敏心想完了:“她不會真讓我們畢不了業(yè)吧?” “這個我覺得你們可以放心,方家估計沒這能耐,如果她媽能決定學生能不能畢業(yè),之前就不會讓方薇薇住咱們宿舍?!?/br> 李文欣遲疑問:“那不是因為方薇薇堅持嗎?” 程蔓反問:“你覺得方薇薇做得了她媽的主?” 楊敏覺得程蔓說的有道理,但又有些擔心:“那她今天怎么說換宿舍就換宿舍?” 程蔓笑:“因為你出了力啊?!?/br> 楊敏愣住,指著自己問:“我?我出了什么力?” “你昨天跟方薇薇吵架,她氣得跑回家,你們不知道她去了哪,到處找她,鬧得人仰馬翻,這件事院里領導肯定知道了?!背搪妓髦f道,“雖然方薇薇沒出事,但昨晚的事你們今天想起來都覺得后怕,學校領導的心情我想跟你們差不多,方家關系雖然沒那么硬,但應該在學校有認識的人,從中調(diào)和,給她調(diào)個宿舍輕而易舉?!?/br> 楊敏恍然大悟:“所以方家根本沒那么厲害,方薇薇她媽那些話都是唬我們的?” “嗯……” “她怎么知道那些話能唬住我們?” 程蔓問:“那你被唬住了嗎?” 楊敏不好意思地笑笑,李文欣雖然沒說什么,可光看表情,就知道她也被嚇到了。 方母那些話當然能唬住人,畢竟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能耐,也沒幾個人敢用前途來賭。 程蔓敢,是因為她有前世的記憶,不把未來寄托在一張畢業(yè)證上,所以豁得出去。當然,這也跟她相信陸平洲可以成為她的依靠有關,身后有人,她無所畏懼。 程蔓說道:“雖然方家卡不了我們畢業(yè)證,未來四年我們還是得好好學習,不然不用別人卡,畢業(yè)都成問題?!?/br> “那當然,我們上大學就是來學習的。”只要沒人從中作梗,楊敏就不怕自己畢不了業(yè)。 李文欣連忙附和,她性子軟歸軟,但在學習上很有信心。 程蔓點頭,想了想又說:“還有方薇薇,以后你們最好少跟她起沖突?!?/br>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一句話都不跟她說?!睏蠲粽f著轉(zhuǎn)頭對李文欣說,“以后她再讓你幫忙,你可千萬別答應。” 李文欣現(xiàn)在非常后悔,沒想到自己幫方薇薇打了那么多次飯和水,討不到一聲謝謝就算了,還要被威脅毀掉前途。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她就不該心軟,她下決心道:“你們放心,以后除了你們,誰找我?guī)兔ξ叶疾淮饝??!?/br> …… 方薇薇搬出換宿舍的事很快在班里傳遍,男同學中同情她的人不少,但女同學都經(jīng)歷過那天晚上的人仰馬翻,只為程蔓她們感到高興。 雖然班上議論聲不斷,但接下來兩天還算平靜,程蔓她們和方薇薇在班上碰到,也只是互把對方當成陌生人,沒有起沖突。 學校也沒有再安排新舍友住進來,就是不知道這是暫時的,還是學校不打算安排人住進來了。 程蔓三人由衷地希望是后者,否則住進來的人脾氣好也就算了,再來個方薇薇她們可遭不住。 祈禱之中,又到了周六。 程蔓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放學后托楊敏和李文欣幫她把課本帶到宿舍,自己則急沖沖往公交站去。 周六比周三放學早,程蔓不用等陸平洲來接,到地方等到公交車就直接上,到家屬院時才剛過五點半。 回到家,程蔓先兌熱水洗了個澡。 剛報名那會,程蔓以為夏天洗澡才是問題,真住校了才知道,冬天想洗澡也不容易。 首先熱水要花錢才能打,一分錢一瓶,一個月二十六天,就要兩毛六。聽起來好像不貴,可冬天想洗澡,一瓶熱水肯定不夠,如果要洗頭,還得再加一瓶熱水,三天洗一次,一個月光打熱水就要五毛錢。 而且熱水房離宿舍有點遠,走路要十來分鐘,用暖水瓶接熱水得來回跑兩三趟,還得找人接暖水瓶,用桶又太重,力氣不夠的提這么一路累得夠嗆。 程蔓在學校洗過一次澡,就再也不想在學校洗了,只好降低洗澡頻率,由兩天一次澡變成三天回家洗一次。 哦,周六周日晚上她都在家,可以連著洗澡,一周三次,頻率不低了。 程蔓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因為天晚了,怕頭發(fā)干不了,程蔓沒洗頭,在澡盆里搓了半小時就起來了。 恰好陸平洲回來,進屋看到她穿著貼身的秋衣秋褲從浴室里出來,忙帶上門問:“你怎么這時候洗澡?” 程蔓表情莫名:“這時候洗澡不行嗎?” “行是行。”只是他回來看到她這樣會想歪。 程蔓不知陸平洲心里所想,只覺得有下文,側(cè)過頭看著他:“嗯?” 她身上的秋衣秋褲是黑色的,而皮膚極白,熱氣烘過,白里又透著淡淡的粉色,嘴唇也是粉的,很潤,發(fā)出聲音是嘴唇微動,像是邀請。 陸平洲上前,將程蔓攬在懷里,低頭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