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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71節(jié)

    李豪自信:“簡單?!?/br>
    項良把嬋嬋擁有的好東西, 比如代表著白氏商行錢財?shù)陌资习庵? 比如代表著權(quán)利的玉璽和印章, 再比如千金難求的黑石珠和白木玉。

    李豪瞠目結(jié)舌:“嬋嬋有這么多好東西?”

    項良:“這還只是一小部分, 你看見她偶爾纏在身上的小鞭子沒有, 漂亮不漂亮?”

    李豪點頭,他很早前就想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一直沒有找到。

    “整個天下只有這么一條?!表椓祭^續(xù),“你看見她頭上的小珠子沒?”

    李豪搖頭,他每次看見嬋嬋,嬋嬋都是一身新造型,他都不知道項良說的是什么珠子。

    項良:“那個小珠子是小滿滿送給嬋嬋, 整整一匣子, 我們想買都買不到?!?/br>
    隨著項良一個接著一個的細(xì)數(shù), 李豪逐漸認(rèn)識到此任務(wù)的艱巨。

    項良學(xué)了李豪交友的行為舉止, 撞撞他的肩膀,“咱們隊伍都為你服務(wù), 你看見了好東西就吭一聲,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義不容辭?!?/br>
    這話一出,李豪的壓力更大了。

    李豪在腦海里翻好東西。古今通用的玻璃,墨巨老爺子已經(jīng)琢磨出來了,茵茵都已經(jīng)給北疆新房安排上了。在穿越劇里大賺的肥皂,早被他蘇出來了。還有在精深一點的醫(yī)學(xué)類青霉素等等,能源材料石油煤炭的等等,都在研發(fā)階段,還都不是空中樓閣,初步的研究成果已經(jīng)投入使用,帶來的利潤再反饋給研發(fā),形成了正面循環(huán)。

    他在里面只是提供了一個思路,走茵姐的后門做了技術(shù)顧問。他在職位上爽歪了,身邊一堆稀世難求的技術(shù)人才,他提出的想法,在這個時代聽起來就離譜,可就是被他們一言不發(fā)的實現(xiàn)了,這種感覺,給他皇位都不換!這個技術(shù)顧問,他要做一輩子,倒貼錢也要做!

    金銀珠寶,是好東西,但對嬋嬋來說不算什么,北疆商行出去一趟的流動資金都大的驚人,這些東西在嬋嬋和茵姐眼里只是一個好用的道具。得是土疙瘩這些對北疆民生有利的好東西,嬋嬋發(fā)現(xiàn)的土疙瘩有些像他知曉的土豆和紅薯中間物,產(chǎn)量差不多,也非常耗地力,唯獨口感上遠(yuǎn)遠(yuǎn)不如土豆和紅薯。他這一趟出去可以瞅一瞅有沒有土豆和紅薯,還可以再找一些可以改良的蔬菜和水果,調(diào)味料也可以順便尋摸一下。

    項良聽完李豪的話,點點頭,“想法不錯,可惜不夠,再多想想。”

    準(zhǔn)備了三個月,北海北探險隊終于出發(fā)了,項良興高采烈,李豪愁眉苦臉。

    申請加入探險隊卻因為年齡被淘汰的全丞羨慕:“好想跟著他們?nèi)パ??!?/br>
    被暗衛(wèi)長死命拉住沒有鉆入探險隊的井象眼巴巴地目送,“誰不是呢?!?/br>
    全丞的羨慕只持續(xù)了半天,下午茵茵就給全摩多部落的男人安排了第一趟護(hù)鏢貨物,這一趟把北疆的貨物賣給北海中心城,再從北海中心城購買物資去汴都。這一條路以后有可能成為固定交易線路,由婉娉領(lǐng)隊,全摩多部落十歲以上的男人都參與了進(jìn)來。

    北疆需要用人的地方還很多,這一趟派出去這么多人,貨物不能少,少了就虧本了。一整個下午,茵茵和湘湘都幫著點貨,點到天黑才裝入大丑兔貨車?yán)铩?/br>
    全丞上上下下的摸大丑兔車,驚喜:“這些車都給我們了?”

    茵茵不留情:“不是給,是借,從你們每一趟貨的盈利里抽成?!?/br>
    全摩多部落的男人和全丞一張臉,全是傻樂。這些大丑兔只給他們用,那就是他們的,至于抽成什么,隨便抽,真全摩多部落的男人從不在意這些。

    第二天一大早,井象含著淚,目送走了全摩多護(hù)鏢隊。

    格依懶洋洋地坐在井象旁邊的木墩上織羊毛毯,旁人三天就能織完的羊毛毯,她要用三十天。茵茵都放棄她了,她織出來的羊毛毯都給自家人用。

    格依瞧見井象凄怨的模樣,懶氣一掃而空,心情舒爽,手上的動作都快了,這一天織的羊毛毯份量是平時五天的份量。

    井象忍不住了,跑到茵茵面前問她:“你們什么時候收了北海?”

    茵茵:“什么收不收的,你看我們北疆很閑嗎?”

    小太子:“無樓和東巖還沒有整好?!?/br>
    井象:“我等不及了?!?/br>
    所有人停下了手上的活兒,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北海好好的,又不是被皇族爭斗禍亂的東巖,也不是項良蓄謀已久而被經(jīng)濟(jì)架空的無樓。誰家好好的一個準(zhǔn)繼承人會盼著被收?

    保護(hù)井象的暗衛(wèi)長:你們不懂,我懂。

    曾經(jīng)的南沙小皇帝如今的百獸宗門童鄭疏問井象:“你和你親生母親有矛盾?”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在南沙皇宮,親生母親為了得到陷害其他人或者為了得到權(quán)勢,殺害擋路的親子不是稀罕事。

    井象急忙搖頭:“我母皇就我一個孩子,很愛我。”

    暗衛(wèi)長可以作證。他這樣一個北海最強(qiáng)者都被派過來保護(hù)井象了,以前他都是保護(hù)皇帝的。

    大概北海中心城的皇宮風(fēng)水不好,皇帝都短命,他還不到三十歲就保護(hù)了四任皇帝,每一個都不是出意外死的,都死的理所當(dāng)然沒有陰謀。至于他們是怎么死的,各有各的不同,他已經(jīng)在寫了,很快就能寫完。

    他這是真實的記錄,獨一份,外面都沒有,白歲看了開篇,說能大賣。他都把這本書大賣后賺的錢都考慮花在哪里了。他已經(jīng)用多年積蓄在北疆買了三套房,即使他沒有機(jī)會住,也可以留給以后的小徒弟。他有房子沒有車,他想買一輛大丑兔貨車,改造一下內(nèi)部就能變成李豪說的房車,到時候他們暗衛(wèi)去野外就不用風(fēng)餐露宿了。

    暗衛(wèi)長暗戳戳的打算,只有白歲和茵茵知道,井象都不知道,他此刻還在給鄭疏講他的母親有多愛他。

    鄭疏:“那是什么仇什么怨讓你想要把你母親守護(hù)的北海拱手讓人?”

    蹲在視覺盲區(qū)的暗衛(wèi)長:你不懂!

    井象:“你們不懂!我無仇無怨深謀遠(yuǎn)慮。北疆剛發(fā)展,現(xiàn)在就并入就有口熱乎飯吃,等東巖和無樓都被北疆帶飛后我們再加入就成老三了。”

    暗衛(wèi)長:對對對,不能等!

    井象:“嬋嬋——”

    茵茵:“嬋嬋——”

    暗衛(wèi)長:嬋嬋——

    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飯都不容易,嬋嬋放下李豪離開前蘇出來的果凍,接過茵茵遞過來的賬本,慢慢地看。錢有了,糧有了,武器也有了,可以打,但不能打。北疆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家底,一打就沒了。

    嬋嬋慢慢地放下賬本,捂住耳朵,躺下來,翻身打哈欠。不能打,北疆的好日子沒過兩天,逃荒的人剛有能力歇下來養(yǎng)身體。一打仗,整個北疆又要吃不飽了,不可。

    不打,不打。

    茵茵無條件站嬋嬋,之前還仗著北疆大糧倉蠢蠢欲動,現(xiàn)在瞧見嬋嬋的態(tài)度,立刻思索北疆不能和北海打起來的原因,這么一想,冷靜了。

    北疆和北海打起來誰占便宜?不是南沙也是其他更外延的國家,凡是多看兩遍的歷史記載就知道,外延國家想要搶掠的心思從沒有消失過,嘴上喊著愛和平,實際上打了這個小部落又打了那個小國家,目的簡單明了,就是為了搶奪資源。等把小國家和小部落禍害的差不多了再揚(yáng)長而去。

    無樓之所以沒有反抗地并入北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項良向他們挑明了邊界隱患。

    茵茵這樣想,但沒有這樣說,這個問題他們都知道,長公主和大將軍緊鑼密鼓地招兵是為了啥,不就是顧慮這些隱患。

    茵茵:絕對不能高估人性!

    這種大問題在議事廳里討論更合適,在飯桌前不合適,會影響氣氛,進(jìn)而影響食欲。她要是陪著嬋嬋活很久的人,吃飯是重要的事情,不能輕視。

    茵茵的表情嚴(yán)肅,井象以為她要勸嬋嬋時,茵茵扭頭看向他,認(rèn)真道:“無樓帶著瓜果珠寶并入北疆了,東巖帶著礦產(chǎn)糧食并入北疆了,你們北海想要并入我們北疆還要讓我們出錢出力,你認(rèn)為這對東巖和無樓公平嗎?”

    井象情不自禁地?fù)u搖頭。

    暗衛(wèi)長也搖搖頭。

    小雪雪恰好帶著一大包羊rou干和信從汴都回來了。茵茵和軍師是見字如見人的筆友,這些信里有軍師給她寫的信。茵茵看完信,再次看向井象:“你們排不了老三了,汴都這邊已經(jīng)宣布并入汴都。”

    井象不理解:“北疆不就是武國的嗎?”

    茵茵:“早就獨立出來了,不然無樓和東巖多沒面子。”

    暗衛(wèi)長:要抓緊!比南沙快!不能做老小!

    心里的緊迫感來了,井象不從外部入手了,他慌慌張張地給母親寫信從內(nèi)部入手。

    北海女皇收到兒子的信,被氣笑了。兩年前她還沒有把北疆看在眼里,兩年后兒子都想把北海拱手讓人了。

    女相:“挺可愛的?!?/br>
    女皇:“他要是在這里,非把關(guān)在皇陵一個月洗洗腦子?!?/br>
    片刻的安靜,兩人的神色慢慢沉重。

    女相:“先是格依部落,后是全摩多部落,我們不能不考慮他的提議。他是聰明的孩子,他看到了北疆的強(qiáng)大和威脅,而這個強(qiáng)大和威脅,可能是我們追不上的?!?/br>
    女皇揉揉眉心,“我沒想到,我以為這個角色將由我們北海來完成。”

    女相:“時也命也運(yùn)也。”

    侍衛(wèi)來報,女皇和女相對視一眼,起身去大殿見婉娉。她們在井象和暗衛(wèi)傳過來的消息里聽過婉娉的許多事,欽佩她的勇氣和智慧。能夠見上一面,兩人心里都有些隱隱的激動。

    婉娉帶來了嬋嬋的禮物,是嬋嬋和哥哥一塊編織的手串,重要的人都送了,還剩下兩串,婉娉在收拾貨物時,把這兩個小兔子手串帶過來了。此刻,她的手腕上也戴著同樣配色的小兔子手串。

    這樣的禮物讓女皇和女相心軟。

    婉娉沒有提國事,只是嘮家常一樣地說了說井象在北疆的生活和學(xué)業(yè)。北疆不忌憚孩子,北海給了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北疆就好好地教孩子。北疆的崛起吸引了許多隱居多年的大才,是北海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

    婉娉循序漸進(jìn)地透漏出了北疆一些“無所事事”、“來北疆養(yǎng)老”、“來北疆看稀罕一來不回”的大才們集合起來,以北疆人手一本的《好好活》為基本,建了九年教育學(xué)院,收五至十歲孩子。

    婉娉:“北海對北疆商隊開放,我們北疆學(xué)院也對北海孩子開放?!?/br>
    目的達(dá)到,婉娉帶著商隊在北海中心城停留十天交易貨物。所有貨物售罄,吃食全部轉(zhuǎn)入貨車,婉娉帶著商隊離開北海中心城,開路去汴都。九年教育學(xué)院是李豪提出的,議事廳里的人都支持,短短一個月就在幽靜的地方建成了可招收三千個孩子的學(xué)院。北疆人口最近兩年才多起來,新生兒都在三歲以下,五至十歲的孩子是斷檔的,只有可憐巴巴的三十幾個,一個班就裝下了。

    開教育學(xué)院是融合文化統(tǒng)一思想的大計,急不得。女皇和女相不是蠢人,她們能察覺到此學(xué)院的長遠(yuǎn)影響,但她們讓井象來北疆學(xué)習(xí)就意味著她們無法不接受。

    慢慢來,能和平演變是所有人的愿望。

    無樓和東巖宛若戲劇般并入北疆,這就如李豪說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這場戲劇的臺下有他們布下的一個個天羅地網(wǎng)。項良曾說笑道,有點腦子的老狐貍都聚在北疆了,若還要動刀子才能統(tǒng)一,那太好笑了。

    女皇和女相站在城墻上看著北疆商隊和草原融為一體。晚霞照在她們身上,昏黃了影子。

    女皇:“我看到了夕陽,也看到朝陽?!?/br>
    女相已明白女皇的意思,扶著女皇的胳膊緩緩下樓。

    女皇笑道:“也不知這后人該如何評論?!?/br>
    女相:“定是夸贊的?!?/br>
    女皇:“是啊,都是一家人,打起來才是讓人看了笑話?!?/br>
    女相:“聽您這么說,我們可以放開手腳打海盜了?”

    女皇:“北疆已表明了態(tài)度。”

    女相:“兵不厭詐。”

    女皇莞爾一笑,“北疆不會。”

    這樣的信任是嬋嬋和茵茵給的,由一群孩子決策的北疆,生機(jī)勃勃又簡單熱情。

    第92章

    九年教育學(xué)院正式授課這一天是需要嬋嬋過來的, 嬋嬋頭一天早早入睡,養(yǎng)足了精神,在這一天全程都沒有打哈欠, 認(rèn)真聽老師們講課, 做好榜樣。這樣做非常有用, 定不下心的小頑童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聽課。

    嬋嬋過來, 自然把哥哥也帶過來了。雖然她短時間內(nèi)離開哥哥身邊,哥哥不會變的嚇人, 但哥哥還是不會像在她身邊時怡然。她從想過給哥哥脫敏治療, 這太痛苦了。哥哥已經(jīng)吃過太多的苦, 她舍不得。哥哥離不開她就離不開吧, 她可以一直帶著哥哥。

    “嬋嬋~我的小心肝~”長公主奔過來, 從穆月懷里搶走嬋嬋, 抱著親一臉。

    嬋嬋嘆氣, 長公主比哥哥更黏人。

    “上了整整兩個時辰的課, 累壞了吧,要我說, 嬋嬋意思意思地推開大門就行了,讓格依他們聽課就行了?!遍L公主抱著嬋嬋回家,“乖,困了就睡,咱不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