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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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氣的肝疼,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明明武功這么高還要捂的這么嚴實,主子花重金買的毒藥一個都沒有用上!太氣人了! 刺客撐著一口氣挑釁:“膽小鬼,有本事脫了這身衣服,真槍真強地來?!?/br> 全丞:“你是不是傻?” 他是上過江湖險惡培訓班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地上當,即便是培訓班里成績最差的人都知道殺人要補刀,人不死不松懈,臨死反撲最是危險。 全丞:“你快起來,天快亮了。” 刺客:“我要是陪你訓練完,你能放了我嗎?” 全丞:“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 刺客不想死在這里但誠實,“沒有?!?/br> 全丞:“你沒有殺過人?” 刺客差點發(fā)飆,“開玩笑呢?刺客不殺人殺豬?!” 被綁在樹上的一個刺客弱弱地嗯了一聲。 他剛入行,還沒有殺過人。家里養(yǎng)了三頭大豬,他出門闖江湖時親自殺了一頭豬開刀。 那豬rou老香了。 死了就不能吃了。 不想死。 想家。 想娘。 茵茵姍姍來遲,拿著名冊找人,又是這個刺客對上了。 茵茵:“你娘喊你回家,說你姐救回來了,家里有奔頭,讓你回家娶媳婦生孩子?!?/br> 正在想家想娘,娘就喊他回家的刺客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其他刺客眼里的狠毒有點掛不住了。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他們心里是有點羨慕的。 茵茵不怕麻煩,挨個問他們殺過的人,以及殺人的原因,再讓小雪雪連夜傳信詢問當地官員。 死有余辜的刺客,陪全丞練完百獸鞭,死了。 當刺客時渾水摸魚的,被綁起來送去縣衙義務勞動贖罪了。 只殺該死之人的,被茵茵囚在車隊里上思想課,直到課業(yè)滿分才可以獲得自由。 刺客甲:“這份自由來之不易,我們不能再干這一行了,這一行沒前途?!?/br> 刺客乙:“那干什么?先說好,我可不干小偷小摸的事兒,太低級,配不上我的高級臉?!焙蟀刖湓捠撬麆倧能囮犂飳W的,能一言概括很多他不知道怎么解釋的選擇。 他們找茵茵出主意,茵茵是他們的思想課導師,做夢都會夢見自己被訓的那種嚴師。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必須承認茵茵老師比他們更有遠見。 刺客甲:要是小時候就能遇見茵茵,誰還當刺客!高危工種,見不得光,還薪酬低。 刺客乙:要是早些遇見茵茵,最壞也能學會算賬,去酒樓做掌柜,現在只能做跑堂了,?。?/br> 茵茵第一眼瞧見他們兩個時就已經安排好他們的未來了,就等著他們主動出手。把爺爺教她的用人術和李豪的話結合一下,那就是強迫一個工作哪能比得上這個人主動去做。 茵茵:“你們刺客不是擅長追蹤嗎?可以開個偵探事務所?!?/br> 兩個刺客虛心請教,這些詞怪陌生的。 茵茵給他們講偵探的故事,有縣志記載的,有李豪講的,還有李軒亭編的,反正把他們的積極性調動起來,讓他們的志向立起來。 茵茵出馬,自帶蠱惑,鮮少不成功,更何況還是兩個單純刺客,他們怎么跑的掉。 他們漸漸的上頭,熱血沸湯。 刺客甲:“我有夢想了!” 刺客乙:“我要成為劈開天地混沌,還人間清明的大偵探!” 第一家偵探事務所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吉日開業(yè)了,還接到了第一個大項目,尋找茵茵名單里的人。 茵茵:“喊他們回家。活著喊人,死了喊鬼。家里有人惦記,是人是鬼都得回家。” 送走了第一個茵茵以嬋嬋個人名義投資的事務所,在兩個矇昧的人心里撒下種子,茵茵輕輕呼了一口氣,低頭對上嬋嬋靜靜看著她的眼睛。 茵茵鉆到嬋嬋被窩,臉蛋枕到嬋嬋的肩膀上,“嬋嬋一定懂茵茵。” 嬋嬋輕輕揉一揉茵茵的頭發(fā)。她前世也許不懂,看過了在惡中苦苦掙扎的善,也看過了在善中無往不利的惡,她不得不懂了。種子剛撒下來,無人發(fā)現。等它慢慢長大,就能和大樹相互牽制了。當大樹腐朽不堪時,它可以獨當一面催生新芽。 茵茵:“朝代興亡,沒有永恒,嬋嬋的思想可以永恒?!?/br> 嬋嬋連忙搖頭,茵茵不能把她的思想奉為圭臬,她的思想局限在她曾生活過的年代和這一世的見聞,她只是個腦子平平常常的女孩子,成不了思想家。 茵茵看到嬋嬋慌忙否認的樣子,沒了剛剛的深沉,抱住嬋嬋嘎嘎笑。 茵茵笑夠了,一身輕松地從被窩里蹦跶出來,開朗道:“現在已經比過去好多了?!?/br> 嬋嬋:“是的?!痹谠瓌∏槔铮F在正是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時候,可慘了。 茵茵:“李豪說,我們看起來井井有序,一切都在掌握,其實也是摸著石頭過河,有正確的,必然就有錯的。即便是正確的,也有矯枉過正的嫌疑?!?/br> 嬋嬋:“問心無愧就行?!?/br> “對!” 茵茵自信地認為,只要她一輩子問心無愧,她就能和嬋嬋在史書上一塊出現,而且比別人更近。她現在為之努力的是,以后有人提起嬋嬋就能想起她,有人提起她就想起嬋嬋,她要和嬋嬋成為最牢固恒久的cp。 湘湘知道cp是意思后,堅持道:“你不是,我是?!?/br> 她是第一個讓出皇位的女皇,還比茵茵更早遇見嬋嬋。嬋嬋干過的大事都有她的參與,當然,她哥哥的參與度也頗占重量。 兩個沒有紅過眼的小伙伴為這件事情吵架了,直接受害人不是嬋嬋,而是項良,一個是親妹子,一個他的指定養(yǎng)老人,她們讓他做裁判,愁死他了。 項良找罪魁禍首,“嬋嬋,你說吧,怎么解決?” 嬋嬋無辜地眨眨眼,“不知道呢?” 項良:“你去哄她們兩個?!?/br> 嬋嬋:“哄不好?!?/br> 項良找穆月:“你管管你妹。” 穆月微笑著,神色怡然。 他家嬋嬋好著呢。 項良找他害怕的女人,“婉娉,你去說說她們,吵來吵去影響感情,破壞團結。” 婉娉:“沒關系,分出勝負后就安靜了?!?/br> 項良:“你覺得她們能分出勝負嗎?”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小滿滿和meimei盯著嬋嬋發(fā)呆時的強烈預感,她們會為這個問題爭一輩子。 婉娉笑而不語。 項良:整個車隊,受傷的只有可憐的我。 長公主蹭到穆月身邊,挎著他的胳膊,悄咪咪地問:“在嬋嬋心里,茵茵和湘湘誰更重要?” 穆月悄聲:“都不重要,我最重要?!?/br> 這句話觸到了長公主的笑點,長公主笑了好半晌。 歡樂的氣氛持續(xù)了多日,在進入南沙邊境的一個小縣城時,一樁樁冤案讓所有人皺了眉頭。 茵茵和湘湘不吵架了,兩人風風火火地滅蛀蟲。一個從風月巷里救出來的女人纏上了車隊,偷偷地跟在車隊三日,她盯上了穆月。 項良:“我又說對了吧,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女人,就是看起來再清白,那心里的算計也比良家出身的女人多。我再考考你們,她為什么會纏上穆月?” “長得好,脾氣好?!遍L公主的語氣里多少帶出了點自豪。 項良轉身,不想看見她炫耀的嘴臉。平時挺聰明的一個公主,每次涉及到穆月都會變成這幅傻兮兮的樣子。這里面的原因,他不想探究,不想理解,不想懂,不想看! 轉身后,正對上全丞和井象同款傻憨憨的眼睛,頭疼。 井象和全丞是見過了愛情美好的樣子,異口同聲:“一見鐘情!” 嬋嬋哥哥的模樣擺在明面上,一見鐘情太正常了,一般人沒有勇氣告白。 項良深呼吸:“再想!” 全丞:“有勇氣?!?/br> 井象:“膽子大?!?/br> 兩人的答案再次雷同。 項良不想問了,問來問去只會氣到自己,“因為穆月看起來是隊伍里身份最高的人?!?/br> 全丞:“沒有呀,嬋嬋哥哥不喜歡說話?!?/br> 井象:“我覺得婉娉姨是隊伍里身份最高的人,我們都聽婉娉姨的話?!?/br> 項良:這句話是沒錯的,他也聽婉娉的話。 看啥人都是壞人的項良也不趕女人走,猶如貓玩耗子,好奇她能弄出什么動靜。千萬別是什么俗唧唧的下藥爬床,他會失望。 項良耐心地等大戲,等來了大反轉,這個女人告白了,被拒了,下一秒換對象了。 項良:精彩! 女人站在金奴面前,訴說自己被拒的委屈,求安慰地慢慢靠向金奴。 項良:嘖嘖,賴上誰都比金奴好,金奴是見過人性最丑陋樣子的人,沒戲看了。 金奴一直面無表情地給嬋嬋的小鞭子抹油維護,什么都沒聽見似的,在女人靠過來的一瞬間,一鞭子抽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這是警告,簡單而有效。 女人膽寒,手絹捂著脖子上的紅痕看向四周,都是一雙雙冷漠無視的眼睛。她后知后覺到他們早已發(fā)現了她的野心。 女人裝作奔潰后坦誠的樣子,“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可我就是想要嫁給有權有勢的人,這有錯嗎!我從小吃不飽,每天家里都有做不完的活?!?/br> 茵茵:在嬋嬋進入北疆前,北疆的孩子也從小吃不飽,還差點餓死呢。家里有做不完的活不是很正常嗎?北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 女人:“我七歲就被狠心叔嬸賣入藏地方,……” 茵茵:北疆的孩子……算了,不比較了,比慘沒有人能贏北疆的孩子。 女人泣不成聲,幾分真幾分假,女人自己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