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當(dāng)思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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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有這個功夫,不如讓我出去跟皇叔多接觸接觸,也好親近親近?;适瀣F(xiàn)在可不是八年前,他手上有兵,人也是天縱奇才,如今大黎依舊不安寧,皇叔就不可能被遺棄,最起碼有十年的安穩(wěn)不會被猜忌?!?/br> 又道:“況且父皇對皇叔的心意母妃也不是不知道?!?/br> 李貴妃跟著他這么一想也覺得是,于是點頭,“等此事過去了,你便去安王府里住幾個月,就說我想巴結(jié)他,逼著你去?!?/br> 五皇子想了想,點頭,“也好,但不用母妃找借口,皇叔看起來喜歡坦蕩些的。” 他又拿起書來看,“我心里有數(shù),母妃放心吧?!?/br> 李貴妃高興起來,“你比太子聰慧得多,我自然是放心的。” …… 另外一邊,折府里。折皦玉把事情跟父母一說,道:“反正我不嫁給懷瑾了?!?/br> 折思之在屋子里面踱步,先緊皺眉頭忖度得失,而后道:“不嫁也行,陛下未嘗就屬意你做太子妃,只是一直隨著你和太子胡鬧罷了?!?/br> 這也是折思之不敢逼著阿蘿去做太子妃的緣故。他怕揣摩不對陛下的心意。 馮氏反而松了口氣,對阿蘿道:“此事一直懸而不決,如今定了也好,你也十五歲了,正是該說親的年紀(jì),時人一般十六就出嫁,我卻舍不得你早嫁,不若先定下來等到十八九再說吧?” 折皦玉覺得都行,不嫁也行。經(jīng)過懷瑾一事,她一瞬間對嫁人失去了興趣,認(rèn)為此事索然無味。 折琬玉在一邊聽著覺得有些可惜,“到底是太子妃之位呢?!?/br> 折思之:“也不可惜……咱們家如今火越燒越大,也許不做太子妃更好。” 還有一個五皇子呢。 他思量了一下,道:“既然是安王讓你回來說的,想來也是陛下的意思,那就如此吧,不要再有變動了?!?/br> 折皦玉點點頭。馮氏笑著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想要嫁給什么樣的人?” 折皦玉:“還是要對我一心一意的。” 馮氏:“這可難找了?!?/br> 但也不急。她道:“我還有一事要問你?!?/br> 折皦玉:“什么事?。俊?/br> 馮氏:“你知道安王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嗎?如今問到我這里來的可不少?!?/br> 折皦玉搖搖頭,“殿下從來沒說過,我也沒問?!?/br> 又好奇道:“都是誰家的姑娘啊?” 馮氏:“有慶寧侯楊家的二娘,她今年二十歲,之前父母戰(zhàn)死,為他們守孝耽誤了年歲,又獨自扶持幼弟長大,如今弟弟大了,她正好說親?!?/br> “還有王家三娘,跟安王同歲,也是二十五,前年剛和離,因是王家女,便也來我這里說了說?!?/br> “再有就是開原劉將軍的女兒,十六歲,正好嫁人——” 折皦玉馬上道:“只有十六歲嗎?殿下都二十五歲了?!?/br> 馮氏:“這又如何,老夫少妻多的是,男人年歲大一點也沒事,更會疼人?!?/br> 折皦玉張大了嘴巴,嘀咕了一句:“那我明日去問問殿下吧?!?/br> 馮氏搖頭,“你寫信去問就好,我估摸著你跟太子的事應(yīng)該馬上就要傳出去了,你再去安王府里也有所不便。再者說,你已經(jīng)長大了,小時候常去還好,安王剛回來你和太子一塊去幾次也還好,但跟太子斷了還常去,便是要說閑話的?!?/br> 折皦玉也是這般想的。她今日還猶豫要不要去安王府呢,但這個忌諱從阿娘嘴里說出來還是讓她有些難過。她晚上躺在床上,跟春草道:“還是小的時候好啊。” 小時候殿下還抱她呢。 她捂在被子里面想東想西,臨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又想到了劉將軍的女兒。她才十六歲就嫁給殿下——其實自己也有十五歲了。 然后就做了一整晚的夢。 夢里,她趴在殿下的門邊一直叫:“開開門啊——” 她說:“這回把另外一邊也裸了吧——” 醒來的時候她驚出了一身的汗。 ——原來自己如此的狂野。 作者有話說: 咳,今天就這樣吧,前天那更有靈感再補(bǔ)。 明天見。 第51章 春日夢(1) 真是該死,就不該給她看那樣的書! 折皦玉爬起來咕嚕嚕喝了一壺的茶, 好澆濕自己燃燒起來的火熱火熱的心。 這顆火熱火熱的心,倒不是因著愛慕殿下——她一直知曉自己對殿下有一種別樣的情意,這份情意暫時算不得愛慕,自然也談不上要成為夫妻, 便更不會想著去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所以此時此刻, 她也只當(dāng)這是一個“春/夢”。只是第一回 沒有經(jīng)驗, 所以當(dāng)春/夢讓她臉也紅起來,心也燥熱不堪時, 還是會有些惶恐。想來想去實在是睡不著, 便只能爬起來用茶水澆滅了。 這定然是她長大了的緣故。她堅定的想。 長大了就是會夢見男人的。至于為什么夢見了殿下,她也沒有一點驚詫。 因為她對殿下就是不一樣嘛! 她只是沒想到自己能如此狂野。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溫順乖巧的姑娘。這種孟浪的舉止是不會有的。 還好只是夢里, 還好只是叫殿下脫下來瞧瞧,沒有真瞧見,不然真是對殿下對不起。 她真是孟浪了。 但也不能怪她一個人,細(xì)細(xì)掰扯起來殿下也是有罪的——她能知曉這些, 也是殿下給她的書里所寫。 這般一想, 心里的心虛和愧疚之情總算是沒了些,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只是周公不做美,她這回又夢見了殿下。 她依舊趴在殿下的門口喊, “開開門嘛,開開門嘛。” 殿下就出來了。 哇,他真的全/裸了上半身。 天亮了。 折皦玉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將兩個夢連了起來。中間醒了那么長一段時間竟然還能連起來! 她真是狂野啊。 折皦玉是不敢去殿下府里了。還是很尷尬的。 她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的坐在花叢里深思做了春/夢該如何釋然——她上輩子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還是很難堪的, 帶著一種不能與任何說的羞恥。 那就只能自己慢慢諒解自己, 慢慢釋然此事。 但釋然著釋然著, 就不可避免還是要想起來夢里的殿下。 他的身子很是健碩啊—— 折皦玉馬上將頭低下, 又咕嚕咕嚕的喝茶。 這是正常的, 這是長大了的緣故,不要慌,你只是到了想男人的年紀(jì)!你兩輩子加起來都有二十五六歲了,你是可以想男人的! 如此想了一遍,頭才慢慢抬起頭,撐著下巴犯愁。 哎,以后怎么能有面目見殿下呢? 春草見她耷拉著腦袋獨自憂愁,還以為她是為了太子之事,便心疼道:“姑娘,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總待在家里也不好。 折皦玉打了哈欠,點了點頭,“也好,還要給阿兄阿姐買些賀禮?!?/br> 春草便去叫人套馬車。 馮氏忙得很,聽聞阿蘿要出門,便道:“看著她別往安王府跑,此時流言厲害,咱們要小心些才是。我還要為她說夫婿呢?!?/br> 春草穩(wěn)重,點頭:“奴婢知曉的,姑娘也是個心眼明亮之人,她今日就沒往安王府去?!?/br> 馮氏這才放心。春草領(lǐng)了牌子出府,坐在馬車上為折皦玉捶背,“姑娘也別傷心,即便您跟太子殿下當(dāng)不成夫妻,也是最好的朋友。” 說起來,她們姑娘這些年也沒有別的閨閣好友,平日里只知道種花種藥,一般不出門,出門就是去安王府和藥田,日子其實也很枯燥。不然此時有個友人寬慰寬慰也好受些。 她猶豫的道:“您要不要去王家學(xué)堂讀讀書?您要是想去,王家必定是收的。” 她家二姑娘在曲陵城里不說獨一份,那也是一般的人不能比的。 這次陛下少不得還要給姑娘些好處。會不會是公主呢?春草常年跟在折皦玉身邊,也算是聽過幾句陛下的圣意,心里便期待起來。 折皦玉倒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只是搖了搖頭,“我才不去讀書?!?/br> 殿下說了,一個人一輩子將一件事情做到中等就已經(jīng)是厲害的了。她這輩子的愿望就是種什么活什么。 她還差得遠(yuǎn)呢。 “我哪里有時間去讀書哦?!?/br> 春草笑起來,順著她道:“是,是,我們姑娘忙得很?!?/br> 折皦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道了一句,“我們先去買禮,等到下響的時候去接琬玉和十三娘回家?!?/br> 不去安王府里了,好像真的空閑了許多。 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總是空落落的?;ㄥX買禮物的時候也提不起什么興致,午膳也在酒樓吃的,倒是將肚子吃撐了。 是在雅間吃的東西,吃撐了春草替她揉肚子也沒人看見,只是到底不是孩子了,還吃撐了走不動路便十分羞恥。 她臉有些紅,便讓人打開窗戶透氣,她自己也不急著走了,坐在窗戶邊看風(fēng)景。 街上的行人來往匆匆,人人都低著頭行走,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和忙碌。看著看著,折皦玉就感悟出像她這般坐在窗戶邊悠閑看景致的真是幸運。 她馬上就不失落了,準(zhǔn)備擼起袖子就往藥田里去大干一場,她要種出許許多多的藥材,讓天下人都知曉她的名字。 于是站起來就要走,結(jié)果剛回頭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馬俯下身子去窗戶邊瞧,便一眼看見了正在路上走的殿下。 他今日穿著一身蜀州的大袖錦緞,青綠的顏色,束著銀白的冠,實在是好看得緊。殿下可真是好看啊,她情不自禁喊出來,“殿下,殿下——” 底下的人抬起頭,于人群中遙遙看過來,突然笑了笑。 折皦玉的手就捂住了胸口。 她想,這才是街上的景致。身邊的行人是否忙碌她已經(jīng)不知道了,她只知道殿下美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