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22節(jié)
“謝謝?!?/br> “本公子也信你。”一道含笑的聲音乍起,搖著扇子的林清橋一派風(fēng)流地走過來。與他一起的不是謝弗,而是云秀和姬觴。 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她和云秀姬觴只打過一回交道,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相信自己支持自己。 林清橋和云秀姬觴并非一般的世家公子,他們公然表示支持隱素,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思量了幾分。 隱素道了謝,心里納悶著為何謝弗沒來。 “是不是在找益之?”林清橋小聲問她。 她連忙搖頭。 林清橋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八剑植×??!?/br> 謝弗有心疾,確實是常常身體不適。 這時文廣源站了起來,大聲道:“諸位,我對一事有異議?!?/br> 所有人都朝他看去,他睨了隱素一眼,又道:“先彈奏者吃虧,有心之人若是能記下精華之處融匯貫通,是否失了公平與公正?” 眾人議論起來,很多人覺得他此言極有道理。 “那依文公子所言,該如何安排?”有人問。 “世間之事,最忌偏頗與作弊。若是我等一個個彈完,傅姑娘只要將我們所有人的精華之處結(jié)合在一起,她再彈出來的曲子必是最佳,所以我提議抽簽定順序?!?/br> 若是抽簽,那就打亂順序,雖不能算是最公平,但卻是所有人最能接受的方法。大多數(shù)人都表示這個法子好,隱素也沒有反對。 既然定了抽簽,不多會的功夫就有人取了簽筒出來。簽筒為妨作弊簽子均不露頭,抽簽前可隨意搖亂,上面露出的孔洞僅夠一支簽子搖出。參與之人依次上去抽簽,隱素抽在的號是中位,而文廣源抽中的號是倒數(shù)第二位。 文廣源心中竊喜,倨傲之色更重。 隱素把玩著手中的簽子,眼神微妙。 “慢著?!?/br> “傅姑娘可是因為自己的號碼不利,所以想反悔?”文廣源冷笑?!澳闳羰遣环覀兛梢栽俪橐淮?。” “好哇?!?/br> 再一次的結(jié)果隱素的順序靠后了些,但文廣源的順序的還是在倒數(shù)幾位。有人說隱素的運氣真不好,也有人說文廣源的運氣真好。 顧大學(xué)士眉心的川字更深,面色極其不虞地說了一句胡鬧。 “她在做什么?” 有人驚呼。 所有人都看去過,只見隱素不知何時又拿起簽筒,一連搖了五次,這五次掉出來的簽子放在一起,竟是最后五個號碼。 眾人嘩然! 文廣源的臉色瞬間青白,全身發(fā)僵手指腳尖都在抖。 這怎么可能! 難道是巧合? “此簽筒名為隨心筒,乃一江湖術(shù)士自創(chuàng)。若遇見測問吉兇之人面有喜色,簽筒里搖出的必是上簽,他因此跟著沾喜氣得喜錢。若是測問之人滿面愁容,簽筒里搖出的必是下下簽,別人破財消災(zāi)而他則得利豐厚?!?/br> 隱素一摸到簽筒立馬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主小時候就有一只這樣的簽筒。想不到記憶中玩剩下的把戲,居然還有人舞到了她面前。 她的聲音不大,還帶著幾分少女的嬌脆。但是聽在在場所有人耳中,卻如平地驚雷。 “還可以這樣?” “怎么做到的?”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將那五支簽子同別的簽子比較。“諸位請看,兩種簽子之間是否差之毫厘?” 若仔細看,兩種簽子確實寬窄有極細微的區(qū)別。 正是這分毫的差別,決定了什么簽子會被搖出。機關(guān)就設(shè)在簽筒的蓋子上,蓋子內(nèi)里還有一個活動層。那些號碼大的簽子略窄,只要調(diào)小簽筒的孔眼,無論怎么搖,搖出來的都那五個號碼。 隱素大大方方地讓人來試,試出的結(jié)果和她說的一模一樣。 眾人再次嘩然。 第25章 小師妹 “是誰在作弊!” “堂堂頌風(fēng)閣,難道也行這等齷齪之事?” 猜疑聲中,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文廣源。 文廣源當(dāng)然不會承認,“此事與我無關(guān)?!?/br> 頌風(fēng)閣背后的東家又不姓文,他完全可以撇清干系。只是如此精巧的機關(guān)設(shè)置,一個鄉(xiāng)野村姑是怎么知道的?那人不是說此簽筒精巧絕倫,世間無幾人知嗎? 出了這樣的事,閣中的管事不得不露面。不等管事問清緣由。那取簽筒兼放簽的人突然跪在地上不??念^,說此事是他做的。 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起因是他的jiejie,他的jiejie也是皇帝在民間看中的女人之一。他憎恨思妃,他認為如果不是思妃太過得寵,皇帝就不會冷落別人,他jiejie就不會在宮里郁郁而終。 有人指責(zé)他,有人同情他。他很快被帶下去,一場插曲平息。不少人以為隱素會揪著此事不放,沒想到她看上去完全不在意。 “其實想要公平公正并不難?!彼w熹和柳夫子行禮,完全避過了顧大學(xué)士。顧大學(xué)士面色更加難看,他覺得自己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來作什么評定人。 一個民間流傳的曲子,哪里值當(dāng)如此小題大做。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這樣的事,讓他覺得平白失了自己的體面和身份。 這位傅姑娘好生不知所謂,居然敢對他不敬。鄉(xiāng)野出來的村姑到底沒什么教養(yǎng),真不知趙熹和柳太傅兩人為何會另眼相看,還自降身份摻和一腳。 “傅姑娘,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有人問。 隱素提議眾人在表演之前將自己的曲譜寫好同時展示,期間不能更改。這個提議最是公平不過,沒有人提出反對。 文廣源看似洗清了嫌疑,可他心里已經(jīng)沒了底。若是按照隱素的法子,他就不能做任何手腳。他的后背全是冷汗,抱著一絲希望朝人群看去,沒有人與他眼神對視。 曲譜同時一出,孰高孰低立見分曉。 不用比,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隱素的曲譜一騎絕塵。當(dāng)她抱著奚琴撥動琴弦時,那時而出云時而入海最終歸于沉寂的琴聲經(jīng)久不散。 一曲終了,仿若走完跌宕起伏的一生。 文廣源的譜子也很難得,若沒有隱素的珠玉在前,必會被評定為最佳。然而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因為差距太大,隱素的曲子一出,再無人敢質(zhì)疑不服。 “你師父是誰?”柳夫子喃喃相問。 “我?guī)煾阜ㄌ枱o名。” “無名,無名…” 柳夫子突然驚起,目光直直地盯著隱素頭上的一根發(fā)簪。那發(fā)簪通體烏黑,最是尋常的含苞蓮頭樣式。所有人都看到他幾乎是踉蹌著朝隱素走去,顫著聲音問他能不能借簪子一看。 隱素將簪子取下,“這是我?guī)煾肝ㄒ坏纳硗庵铮艚o了我。” 柳夫子無比虔誠地接過簪子,然后他不知動了哪里,那簪子的蓮頭緩緩旋開,不多時便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烏黑的蓮花,黯然無華,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绷蜃右咽抢蠝I縱橫,癡癡地看著手中的簪子。 此簪名無華,乃景帝親手雕刻設(shè)計,以作生辰之禮送給當(dāng)時的相國曾凡。 當(dāng)時君臣多少佳話,堪比高山流水伯牙子期。曾凡精通音律,琴技之高震古爍今。景帝心煩或是政務(wù)不決時都會讓他彈奏一曲,二人在琴聲中不知決定過多少國策佳政,時至今日依舊廣為流傳。 后來景帝駕崩,宏帝即位,曾凡請辭。任憑宏帝如何挽留,他去意堅決,出京時只身一人,既不許府中仆從跟隨,也沒有攜帶任何的凡塵俗物,唯帶走了這支烏木簪。 時隔多年,柳夫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支簪子。 曾凡正是他的老師。 當(dāng)日在崇學(xué)院聽到那首《故人》時他就應(yīng)該想到,那樣難得一回聞的曲子,除了他的恩師還有誰能作得出來。 在場眾人皆不認識無華,但不少人聽過曾相國和景帝的佳話。所以當(dāng)柳夫子旋開簪子的機關(guān)時,空氣似乎突然靜止。 “那簪子是不是無華?” “是無華,是無華!” “傅姑娘的師父難道是曾相國?” 那一雙雙不敢置信的眼睛,那一聲聲不可思議的驚呼,齊齊看向隱素。 隱素聽著那此起彼伏的驚呼,感受著無數(shù)的目光。仿佛又看到了青山隱隱,還有那入定的老僧人。 有風(fēng)自山林起,有鳥鳴忽地婉轉(zhuǎn)動聽。一老一少從朝升到日落,從春花到秋實,從酷夏到寒冬。斗轉(zhuǎn)星移時光變遷,天光剪影日復(fù)一日。 老僧人憐愛地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女童,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說著什么。女童眼神發(fā)滯一臉懵懂,雖聽不懂卻聽得十分認真。 “為師教你的東西你記下就是,日后等你清明了,你自然知道該怎么用?!?/br> 小女孩重重點頭,雙手從老僧人手中接過一支漆黑的木簪。明明是另一個人的過往,隱素卻覺得老僧人的話好像是對她說的。 她眸中已有淚光,眼眶泛著紅。 “傅姑娘,你師父是不是曾相國?”有人激動大聲相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法號無名?!?/br>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無華之主,除了曾相國還能有誰?” 文廣源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涼透了,如果他早知道一個鄉(xiāng)野村姑的師父是曾相國,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冒名頂替。 無數(shù)雙鄙夷的目光看著他,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他還想再垂死掙扎,說那簪子或許是傅姑娘撿的或是怎么得來的。 只是還不等他張嘴,柳夫子的一聲“小師妹”橫空出世,不僅驚呆了眾人,也讓隱素吃了一大驚。 “小師妹,我是你大師兄??!” 大什么大? 大…大師兄! 隱素傻眼,這位柳夫子可是太傅,瞧年紀(jì)比她爹還大,竟然說是她大師兄。更讓她回不過神的是,趙熹也跟著熱淚盈眶地上前叫了她一聲小師妹。 “小師妹,我是你二師兄?!?/br> 二…二師兄! “恭喜柳太傅趙山長,喜得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