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29節(jié)
“如果能打,那當(dāng)然打回去!” 父母怎么了,不是天下所有的人都配得這兩個字。 “說得好!” 她看到男人又笑了,陰森之中卻有些許歡喜。 “那你當(dāng)時打回去了?” 謝弗眼底幽光漫延,“沒有?!?/br> 可能是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一個小孩子怎么反抗得過大人。 “我把他們都?xì)⒘?!?/br> 隱素倒吸一口涼氣。 她怎么就忘了,這個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行事不能以常人度之,腦回路更是崎嶇險峻。她還在可憐別人年紀(jì)小不能還手,誰能想到這人直接開殺。 “小仙女,你快夸夸我,我是不是做得極好?” 小騙子,嚇壞了吧? 這樣都受不了,以后可如何是好? 隱素心都涼透了。 她剛才還同情這個瘋子,轉(zhuǎn)眼就被打臉??磥砘蜻z傳很重要,尤其是暴虐因子。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瘋子是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這樣一個人,難道還指望念幾句佛經(jīng)就能將其感化嗎? 謝弗一把拉開黑色的幔帳,燈火瞬間照了進(jìn)來。 隱素下意識用手擋著光。 滿墻的佛經(jīng)仿佛在嘲笑她,嘲笑她自不量力,嘲笑她異想天開。更像是無聲哭泣,悲哀于它們自己所有的圣潔都被一個瘋子所沾污。 “我讀了很多的佛經(jīng),也抄了很多的佛經(jīng)。佛說殺身成仁,舍己為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仙女以為,我殺死自己恃強凌弱的父母,可是在行善事?” 隱素根本張不開口。 她身體都是僵的,呼吸時心口都泛著冷。 那玉骨般的修長手指捏著她下巴時,她仿佛能聽見自己心里的哀嚎。她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夢? “仙女,為什么不回答我?” 這讓她怎么回答! “仙女的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只玉骨般的手覆在隱素心口處,還壓了壓。 她這是被人吃豆腐了嗎? 她腦子里不太合時宜地想起別人議論她的話,說她仗著胸前這兩團(tuán)rou就要如何如何。她還想到傅絲絲說的男人都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皇帝老兒也一樣。 那么瘋子呢? 謝弗眸中暗紅翻涌,手下的觸感讓他似被什么東西灼傷。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緊緊地曲成拳。 隱素被他掃倒在錦被上,茫然地看著黑色的帳頂。 所以她是被輕薄了,又被嫌棄了? 什么狗男人! 氣氛一時安靜到詭異,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瘋子在問自己。 “仙女有名字嗎?” “名字就是一個代號,我們都是方外之人,早就不在意這些凡塵俗事,你叫我仙女或是小仙女都可以。 她依舊躺著不動,男人俯視著她。這么近的距離,她不僅清楚看到對瞳仁中的火光,還看到自己的樣子。 “那仙女可知我的名字?” 這是個好問題。 隱素也想知道。 “我說了名字就是一個代號,你可以是張三也可以是李四,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是任何人?!?/br> 謝弗低低笑起來,這個小騙子一張嘴,說的話真該死的合他的心意,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是任何人! “那仙女會怎么稱呼我?” “我無所謂,看你喜歡。我可以叫你張三也可以叫你李四。” “這兩個我不喜歡。” 瘋子不喜歡,那她當(dāng)然不敢叫。 “那你喜歡什么?” “什么都可以嗎?” “當(dāng)然?!彪[素點頭。“什么都可以,一個稱呼而已。不管是官人公子,冤家死鬼,或者是相公夫君。只要你喜歡,我怎么樣都可以,就算是每天換一個稱呼,我也可以全力配合你?!?/br> “那就叫夫君?!?/br> “……” 不是吧。 她這是被反撩了! 第29章 娘子 翌日, 她是被小草叫醒的。 睜開眼看到自己熟悉的香閨,她茫然了好一會兒。小草不停在她耳邊念叨,嘰嘰喳喳一時問她要不要帶琴, 一時又問她要不要帶筆。 賴了半刻鐘的床后, 她認(rèn)命地起身。穿好崇學(xué)院管雜務(wù)的胡夫子派人送來的院服,她在傅榮和秦氏夫婦滿是驕傲的目光中告別。 朝陽初升,晨光正好。 越是快到崇學(xué)院, 她的心就越急, 下了馬車之后匆匆而行,生怕碰到不該碰到的人。那個瘋子確實是不殺了, 但是越來越邪性, 幸好她還沒來得及叫出那聲夫君就醒了。所以能不遇見謝弗就別遇見,能不和對方說話就盡量不說話,得過一日是一日。 她一進(jìn)教室,氣氛為之凝結(jié)。 不過是幾日不見,眾人仿佛對她宛如初見。 那一身的白穿在她身上說不出的好看,明明是雪一樣的白,卻愣是讓人錯以為桃花盛開。極至的嬌美又極至的靈動。 有人驚艷, 有人嫉妒。 一道飽含怨恨的目光如影隨形,來自蒙著面紗的宋華濃。 隱素裝作不知,只顧自己整理隨身學(xué)具。 上官荑神神秘秘湊近,低語:“宋夫人都被她氣病了, 她還有臉回來上學(xué),也不嫌丟人。若不是當(dāng)年宋夫人自己的親生女兒丟了,她怎么可能被記為嫡女!” 宋夫人原有一個親生女兒, 不想三歲那年走丟了。后來梁國公怕妻子憂心太甚,作主將一名庶女記在宋夫人名下。 這些年來作為國公府大房唯一的嫡女, 宋華濃沒少耀武揚威,得罪的人也不少。她本來就不是正經(jīng)的嫡女,以前她處處擺著嫡女的架子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此番丟了大臉,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看她的笑話。 哪怕是蒙著面紗,也擋不住她難看的臉色。 她知道嫡母不喜歡自己,如果不是父親壓著,她連應(yīng)該有的體面都沒有。她被打之后,嫡母稱病不見人,父親也嫌她丟人現(xiàn)眼。 所有人都怕得罪思妃和傅隱素,壓根不在意她的感受。有人告訴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思妃總有色衰愛馳之時,傅隱素愚不可及,遲早有一天會讓柳夫子和趙山長失望,到時候才是她解心頭恨之時。 在她死瞪著隱素時,隱素忽然回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她受了驚訝,又氣又惱,牙齒恨得咯咯作響。 傅隱素! 她一定會報仇的! 上官荑又壓著聲音問隱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你看那兩人的衣著,是不是很眼熟?” 隱素順著上官荑的指引看去,在一片白衣院服中看到兩抹紅。確實是很眼熟,更眼熟的是那兩人也系著同色的抹額。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兩人初時有些不敢對視,后來又挺直后背仿佛是在向她炫耀什么。 看來她不在的這些天,德院仍舊流傳著關(guān)于她的傳說。 “你再仔細(xì)看看,還有什么不同?”上官荑的聲音越發(fā)神秘。 還有不同? 隱素皺眉,一片的白衣中夾雜著兩抹紅,明明只有兩個顏色,她忽然覺得有種爭奇斗妍的錯覺。 好似眾人都精心打扮過。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上官荑興奮不已。“你可知為何?” 隱素?fù)u頭,一副愿聞其詳?shù)墓郧赡印?/br> 上官荑突然手癢,恨不得捏捏她嬌嫩的小臉。這位傅姑娘還真是讓人說不上來,有時瞧著嬌憨如懵懂稚子,軟弱怯懦又可欺。有時看上去又有著久經(jīng)歷練的老道世故,打起架來更是不要命。 自從琴夫子被學(xué)院辭退之后,德院的琴藝課程暫由昭院的張夫子代授。張夫子為人清高隨性,僅親授了一次課就將這差事扔給了自己的學(xué)生。 所以這幾日來授過課的有戚堂和云秀,而上一堂課來的是林清橋。幾人可是昭院三杰,云秀既是皇子之身又是云家的家主,單是這樣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引得無數(shù)姑娘為之傾倒。戚堂是侯府庶子不假,可是那通身的憂郁氣質(zhì)最能激起姑娘們的愛意與憐惜。便是一貫風(fēng)流示人的林清橋,也是愛慕者眾多。 這三人輪流來授課,攪起德院一池春水。 女為悅己者容,一眾德院女生們自是個個精心打扮,一眼望去花枝招展。便是淡雅端莊不在意者如顧兮瓊,頭上也多了一根簪子。 隱素了然。 “你猜今天來的會是誰?”上官荑不時朝外面張望,今日又有琴藝課,所有人都在猜會是誰來授課。 左不過就是那三個人。 “誰都可以?!?/br> 反正隱素沒什么想法。 “按輪著來,應(yīng)該是戚二公子了?!?/br> 戚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