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45節(jié)
“我知道她是山長的小師妹,她不就是仗著山長和柳夫子會護著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事??蓱z那胡家滿心歡喜地準備親事,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悔婚?!?/br> “你快別說了,她來了?!?/br> 隱素冷眼一環(huán)顧,視線定在剛才說話的幾人身上。這些人是不是一天吃飽飯沒事干,成天就知道搬弄是非。 她走到齊桑娘面前,“你剛才說我言而無信,玩弄他人,還請你說清楚?” “傅姑娘,這可是你讓我說的?!饼R桑娘自以為將了隱素一軍,道:“你是不是曾和胡家公子議過親,后來又不同意了?” 玩文字游戲? 隱素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像是事不關(guān)己的顧兮瓊?!暗缆犕菊f,不辨是非,說的就是齊姑娘你。第一,我們沒有議親,只是胡家有意,我父母正在考慮。第二,我父母思慮過后以為胡家門第太低,這門親事并不合適,所以拒絕了?!?/br>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兩家都是愿意的,是你們出爾反爾!” “何為出爾反爾?我們既沒有過明路,也沒有交換庚帖。難道就因為他們胡家想結(jié)親,我就必須嫁過去嗎?如果真是這樣,和明搶有什么區(qū)別?是誰給他們的底氣,是胡主事的上峰方大人嗎?” 顧兮瓊忽地看過來,心道果然。 傅隱素猜到了! 怪不得。 “傅姑娘,你不要胡鬧攀咬?” “我攀什么了?我聽說胡主事最近得了上峰的提拔,所以才覺得他們家如此猖狂,是借了那位方大人的勢。顧姑娘為什么急眼?難道是因為方大人是你的表姨父?” 眾人皆驚,剛才還沒人多想,如此一來由不得她們不多想。 “我知道顧姑娘不喜歡我和兩位殿下走得近,更不喜歡謝世子對我不一般,但是我以后嫁誰那是我的事,就不勞顧姑娘cao心。顧姑娘這到處做好人好事的行為,有時候真的是吃力不討好。還望顧姑娘別再為我cao心,我的親事自有我父母做主?!?/br> 上官荑聽了半天,這才聽出了門道,當下怒了。 別的事她可能不知道內(nèi)情,但這事她一清二楚。那日傅姑娘確實收到有人送的定緣糕,第二天她還特意問過,傅姑娘說自己太小暫時不考慮親事。 從送糕到拒絕,不過就一天而已,怎么就成了同意親事又悔婚。見過算計人,沒見過這么算計人的。 “這事我知道,是有人給傅姑娘送過定緣糕,次日傅姑娘就回絕了,怎么到了你們的嘴里就成了已經(jīng)議親又反悔?齊姑娘,難道以后別人只要送了你定緣糕,就等同于你們應下親事了嗎?” 她又質(zhì)問顧兮瓊,“顧姑娘,你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傅姑娘礙著你什么了,她是攔著你糾纏兩位殿下了,還是阻著你不讓你去找謝世子了。分明是人家十一殿下厭惡你,謝世子也沒看上你,你怎么能使這樣的下作手段害人,虧得你還是我們德院四美之一,我真為你感到丟臉!” 所有人又是一驚,驚疑地看向齊桑娘和顧兮瓊。如果事情真像傅姑娘和上官姑娘說的這樣,那齊姑娘其心可誅,顧姑娘就太可怕了。 顧兮瓊完全沒料到隱素這么不按常理出牌,更沒想到隱素說話如此之直白,尋常世家姑娘說一句話都要繞好幾個彎,縱然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都還要繞來繞去。 她完全是措手不及的狀態(tài),齊桑娘更是如此。 隱素又道:“顧姑娘,以后麻煩你想做好事之前知會我一下,我好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你做了好事還要讓人猜,實在是讓人頭疼?!?/br> “傅姑娘,你這么說分明是誣蔑?!?/br> “你看看你,做了好人好事還不承認,非要說別人誣蔑。我誣蔑你什么了,我從頭到尾說的都是胡家,是胡家得了勢就張狂。若不是你自己跳出來,我還猜不到這好事是你干的。你也別惱,我這人就是性子直,以后再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免得猜來猜去又生誤會。” 所有人都在議論,又聽到上官荑添火,“顧姑娘,傅姑娘沒有說你,是你自己接話的。你這好事做得可真不地道,光給人添堵了。我奉勸顧姑娘一句,以后沒事別做好事了,你做的好事我們聽著都害怕?!?/br> 這下齊桑娘回過神來,“你們都誤會顧姑娘了,是我聽來的事,你們?yōu)槭裁匆f顧姑娘。顧姑娘是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 “以前知道,現(xiàn)在還真說不清楚了?!庇腥诵⌒膩砹诉@么一句。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臉的微妙。 隱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知道顧兮瓊在看自己。女主想玩花招,恕她不再奉陪。再敢耍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莫怪她扒光重生女的遮羞布。 中午吃飯時李茂等人看到她紅腫的眼睛,一個個大驚。 她越是沉默,所有人就越以為她是因為昨天受到的委屈偷偷哭過。尤其是她今天確實心情低落,只吃了三碗飯。要知道她平時最少也要吃五碗的人,這才只吃了三碗飯,那可不就是出了大事。 很快她受了委屈躲著哭,哭腫了眼睛的事就傳遍整個崇學院。 下午上課時,接連有人來德院轉(zhuǎn)悠。 先是柳夫子,后是趙山長,他們無一不是站在外面看,看的人就是他們的小師妹。但見小師妹果然情緒低落,沒什么精氣神的樣子,他們是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作為年紀都可以當祖父的師兄們,兩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自己的小師妹,便把有些人叫去問了話。 比如說上官荑。 上官荑是個直腸子,將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倒了個干凈。 這下好了。 老師兄倆心道這還得了,都算計到了他們小師妹的婚事頭上。那胡家是什么門第,也敢想這樣的美事。還有那顧姑娘,姑娘家的嫉妒心這么可怕嗎? 柳夫子是帝師,朝堂中門生眾多,顧大學士論起來也算是他的學生。他以師之名登了顧家的門,一番訓責把顧大學士臊得無地自容。 隱素不知道這些,她一整天都提不起勁。 只要一想到元不追,她就覺得壓抑和難受。尤其是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謝弗,她更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恍惚。 謝弗是在放學后叫住她的,兩人就在詩風橋邊說話。 這里開闊無遮擋,人來人往都可以看得見。 洗墨池的水很清,清可見水池底水草,池邊長著水嫩油綠的草,期間點綴著不知名的黃白小野花。 晴光已斜,歲月靜好。 白衣重雪的世家公子,溫潤似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眼尾眉梢都是錦繡富貴里養(yǎng)出來的雅致。 分明是一般無二的長相,卻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耳邊仿佛響起那瘋子的問話:“如果他變成我這樣,你還會喜歡他嗎?” 眼前這位世子爺集父母寵愛于一身,又極受師長們的喜歡,被各種榮耀光環(huán)籠罩,他怎么可能會成為像瘋子那樣的人。 “謝世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謝弗鏡湖般的眼如水,在看到隱素紅腫的眼睛時隱有幽光。 這個小騙子,是哭了一夜嗎? 為什么? 憐憫他嗎? “這個給你?!?/br> 他遞給隱素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里是像真桃花一樣好看的桃花糕。 又是桃花糕。 喜緣齋的桃花糕才叫定緣糕,別的桃花糕好像沒這個叫法。瞧著這些點心,一朵朵跟真花似的,看著就讓人喜歡。 “我心情不好時,吃些甜食就會好很多?!?/br> 原來也是以為她受了委屈,來安慰她的。 她道了謝,收下點心。 不時有人經(jīng)過,驚嘆連連。 “謝世子莫不真的喜歡傅姑娘?” “瞧著像是有些意思,傅姑娘受了委屈哭紅了眼,他必是聽說之后前來安慰?!?/br> “這么看著他們還挺配?!?/br> “噓!” 這些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隱素聽著,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夢里的那個瘋男人。哪怕有個容貌相同的人站在眼前,她想的都是那個叫元不追的瘋子。 正當她恍惚時,感覺謝弗離得近了一些。 然后她聽到對方冰玉相擊的聲音在問: “后來我隱約想起,昨日我暈倒之際,傅姑娘好像親了我。” 哈? 不是吧。 這也能想起來! 第37章 表白 斜陽鋪金灑花, 映得云彩不停變幻,恰如隱素此時的臉色。一時紅一時燥熱,傍晚送來的西風都不能將這份燥熱驅(qū)散。 這位世子爺當時不是心疾發(fā)作不省人事嗎? 怎么還能想起來? 突然她腦子里“轟”一聲, 一張嫣紅充血的臉好比是剎那間著了火, 面紅心跳如火光亂竄guntang生煙。 她記起來了! 自己在給這位世子爺人工呼吸時,好像被對方的舌頭舔了一下。 怪不得。 謝弗之所以能記得起這一幕,肯定是因為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了意識。而她那時滿腦子都是夢里的瘋子, 一心想求證對方身上有沒有疤痕, 這才將此事給忽略了。好好的救急救命的人工呼吸,現(xiàn)在仔細回憶起來又是親又是舔的, 怎么好像變了味。 “謝世子, 我…以前聽我?guī)煾刚f過,說若是有人暈厥假死閉了氣,以氣度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不得已為之,還請世子見諒。” “傅姑娘為救我不顧自己的名節(jié),我豈會怪罪。只是如此一來,你我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 于禮數(shù)上我應該對你負責?!?/br> 媽呀。 人工呼吸而已,怎么就能上升到肌膚之親的高度。不至于,不至于。這樣的便宜,她怎么能占, 雖然她很心動。 “謝世子,真的不用。你不必因此覺得過意不去,更不用覺得必須對我負責, 若是換成其他人,我也會那么做的?!?/br> 如果換成其他人, 她也會那么做,她怎么敢!這個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子的名節(jié)矜持為何物? 在她眼里,難道自己和旁人一樣嗎? 謝弗半垂著眉眼,掩去眸中驟升的戾氣。 “我自幼有心疾,太醫(yī)都說我不是長壽之相。傅姑娘不愿與我和牽扯,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到底損了姑娘的名節(jié),心中實在難安?!?/br> 隱素的心不知為何像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不管是夢里的瘋子也好,還是眼前的這位世子爺也好,他們好像都過得不太容易。 元不追被童年陰影籠罩,陷在瘋魔中無法解脫。而謝弗則因為心疾纏身而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恣意人生,更不可能像別的世家公子一般鮮衣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