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61節(jié)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嘴都快木了。在她又一次度氣時,對方終于有了一絲反應,不等她驚呼出聲,很快感覺到不對勁。 謝弗居然在吻她! 第45章 現(xiàn)形 是吻, 不是舔。 這種感覺不會錯。 更離譜的事,身下的男人眼睛還沒有睜開。不知是人還未清醒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是壓根就是陷在夢里。 溫潤的唇, 恰如其人。 她醒來時還遺憾沒能多親一會, 這會倒是補上了。若不是時機地點和情境都不對,她倒是愿意多磨一會。只是她方才明明感覺對方?jīng)]了氣息,眼下無論如何也不能由著對方繼續(xù)。 “…謝世子, 你醒醒。”她使勁掙脫, 氣息不穩(wěn)。 這位世子爺?shù)牧獾故谴蟆?/br> 她推了好一會,才將人扯開。 “傅姑娘, 真的是你!” “……” 聽這聲音好似很驚喜。 蒼白如玉的男人氣色好了許多, 林葉倒映在那鏡湖般的眸子中,澄明的美景讓人恨不得將自己沉醉其中。 “我還以為自己是做夢?!?/br> 又是夢。 單是聽到這個字,隱素的心下意識漏跳一下。 “謝世子做了什么夢?” “我夢到…傅姑娘。我與姑娘三次肌膚相親,姑娘當真不用我負責?” “世子不必放在心上,我說過若是換成別人,我也會這么做?!?/br> 隱素的視線之中,是謝弗蒼白之中泛著紅暈的玉面, 還有那瞬間紅透的脖子,這純情害羞的樣子和夢中的瘋子很像。 恍惚中,她仿佛身在夢中。 直到聽到謝弗清泉擊石的聲音讓她起身,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半壓在對方身上, 呈現(xiàn)中一種極其讓人想入非非的姿態(tài)。 爬起來后,她又去扶謝弗。 謝弗似是有些虛弱,頎長的身體幾乎半靠在她身上。微垂的眸中幽光隱隱, 有戾氣在被死死壓制。 看來他必須要從夢里出來,才能制得住這女人, 否則哪天他一個沒看住,此女必會用同樣的手段招惹別的男人。 一日為夫,終身為夫。 是時候讓這女人知道,何為婦德,何為夫綱。 隱素扶著他,一步步朝屋子走。 從此處看去,林子盡頭的屋子若隱若現(xiàn)。那一染塵埃的階,還有那肅穆的石佛,冷冷清清中又有些許怪異。 等到近了,石佛的模樣越發(fā)清晰。 這不知是什么佛,一半面目祥和一半兇神惡煞。祥和的半邊臉眼睛閉著,惡煞的半邊臉怒目圓睜。 檀香從屋子里飄出來,混著林間的氣息,越發(fā)顯得這院子偏僻而冷清,放眼看去竟是一個下人也不見。若不是此處切實在國公府內(nèi),她還當是入了哪個荒郊野外的野寺。 一進屋子,那黑色的窗簾看得隱素心頭又是一跳。外面陽光燦爛,屋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仿佛是從白晝?nèi)肓税狄?,越發(fā)讓人覺得詭異而恍惚。 屋內(nèi)也沒有下人,靜得嚇人。 她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每往內(nèi)室走一步心就跟著如擂鼓一般跳一下。直到看到如夢境一般無二的布置,那鼓聲驟停。 那滿墻的佛經(jīng),青銅馬面的燈臺,還有面大鏡子和那懸于床前的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說不出上是什么心情,有種果然如此的塵埃落定之感,又有種一探究竟卻不知從何下手的茫然。 “傅姑娘,你怎么了?” 冰玉相擊的聲音,屬于謝弗,而不是元不追。 她思緒越發(fā)錯亂了。 “傅姑娘,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皎如明月的男子,在這一室的詭異中溫潤似玉。 這是謝弗。 “世子爺?shù)姆块g布置好特別,我一時竟看呆了?!?/br> “傅姑娘害怕嗎?” “我只是…很意外?!?/br> 元不追不僅和謝弗長得一模一樣,連身處的環(huán)境也和謝弗的房間一樣,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聯(lián)系,她此時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但如果說他們有聯(lián)系,又是什么? “世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元不追的人?”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傅姑娘提及此人,上回傅姑娘夢中喊他的名字,想來不是一般的舊識。我可否冒昧問一句,他是你什么人?” 如果這是在夢里,隱素可以毫無負擔地回答。然而這是現(xiàn)實之中,當著謝弗的面,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元不追是她的夫君。 關于元不追的一切,除長相之外完全和謝弗對不上。她剛才見過謝夫人,謝夫人那般親和慈愛之人,絕對不可能是元不追口中的那個母親。 元不追是誰? 謝弗又是誰? 眼前這個人又是誰? 一時間,她思緒全亂了。 她扔下一句我就是隨口一問的話,低頭告辭之后幾乎是奪門而出,一直跑出了那林子才停下來猛烈是喘氣。 站在艷陽之下,如夢如幻的不真實感還在。 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卻又讓她感到害怕。她想一探究竟,又恐其結(jié)果。她分不清自己希望謝弗和元不追是同一個人,還是希望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這種感覺似兩股方向完全不同的拉力,將她的理智拉向兩個極端的地方,仿佛是要將她割裂,一半扔在現(xiàn)實里,一半丟進虛幻中。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xù)前行。 林子那頭的石佛旁,白衣勝雪的男子不知何時出來的。透骨寒玉的手中拿著一幅畫,畫卷半展著,正是那幅春圖。 他半垂著眉眼,似笑非笑。風從林間而來,吹動他的衣袂,如同即將羽化成仙的神子,又好像快要剝?nèi)ギ嬈さ膼汗怼?/br> 烈日昭昭,石佛睜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仿佛不忍直視那那濃墨艷色的畫卷中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 伯府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已在此處等了許久。等到伯府那不太起眼的馬車駛過來時,停著的馬車旁站著的一個瘦臉丫頭上前攔車。 隱素一眼就從這丫頭素青的衣服認出,她是顧家的人。她說自家姑娘等了許久,特意來給隱素送東西。 話說時,顧府的馬車簾子被掀開,露出顧兮瓊那張妝扮精致的臉。 她在清書閣以琴曲艷驚四座,多少人見證了她的風采,幾位皇子皆是對她贊賞有加。當時她就想,若是傅隱素也在就好了。 斗畫之時,以四皇子的《群猴鬧山圖》和六皇子的《竹林美人圖》最為旗鼓相當。當然若真論畫工,她不得不承認四皇子的那幅畫技藝勝出不止一籌。但同為母妃身份高,勢頭最為強勁的兩位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斗的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畫工。 最后六皇子的畫敗了,敗的理由是竹林中的美人不夠出彩。因為有人說這畫原圖的美人著紅衣,而不是白衣。 人人都以為是四皇子身份更高一些,所以勝了六皇子,但在她這里,她介意的只有自己不如傅隱素出彩這件事。 盡管六皇子斗畫失敗,她依然大出風頭。 所以她最想讓傅隱素知道,她們之間的差別在哪里。她看著隱素不施脂粉的臉和樸素的衣著,暗道這鄉(xiāng)野出來的村姑如何能和她比。 “清書閣落成之禮,傅姑娘未能前去,委實是錯過了許多精彩。我院學子們才華卓越,在斗詩斗琴之中拔得頭籌,幾位皇子皆有賞賜,言明凡是我院學子皆有份。我想著你雖未去,卻也是學院的一份子,是以便親自給你送來?!?/br> 這種賞賜樣數(shù)倒是不少,筆墨紙硯全有,還有一把六皇子親筆題字的折扇??茨窍蛔拥故蔷?,想來里面的東西也不會差。 隱素卻是沒接,上官荑來看時可沒提過這一出。 “顧姑娘,我雖不懂京中的許多規(guī)矩禮數(shù),卻也知道凡這種賞賜,大多是美其名曰在場之人皆有份。我既未去,又怎會有賞賜?” 那丫頭道:“你原本是沒有的,是我家小姐替你說了話,親自向幾位皇子要來的賞賜?!?/br> 原來是替她討來的賞賜。 隱素幾乎不用猜,也能想得到這位顧姑娘去幫她要東西會說什么話。這些東西她若是收了,落下的是貪小的話柄,她若是拒收,那就是對幾位皇子不敬。 時刻不忘給她挖坑,她真是謝謝這位顧姑娘了。 恰在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來,并不寬敞的巷道頓時變得擁擠。她剛想讓路,一眼看到馬車上的徽記,當下心中歡喜。 來的是梁國公府的馬車,駕車的不是車夫,而是小蔥的三哥宋懷書。 “素meimei,是否有人在此擾亂滋事,可要幫忙?” “誰欺負我jiejie?” 話音一落,小蔥從馬車下來。如今她已是國公府的嫡小姐,那一身的錦衣華服與滿頭的珠翠將一張圓臉生生襯出幾分貴氣。 她見到隱素,自是眉開眼笑。 再一看到顧兮瓊,頓時滿臉警惕。 “jiejie,她又來做什么?” “宋三公子和宋姑娘莫要誤會,我家小姐是來給傅姑娘送東西的?!?/br> 宋懷書不看顧兮瓊,卻是問隱素,“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隱素作出無奈的樣子?!邦櫣媚镎?guī)孜换首犹嫖矣懥速p賜,巴巴地給我送來,弄得我好生為難,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br> 小蔥聽得云里霧里,宮斗宅斗的彎彎繞繞她哪里明白,但她唯一明白是jiejie為難。既然jiejie為難,她肯定要幫。 她一把將東西拿過來,說:“正好我近日要學練字,不如jiejie把這些東西轉(zhuǎn)送給我。” 勾心斗角這樣的事,其實最怕不按常理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