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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63節(jié)

    是她的錯,她又給自己挖坑了。

    誒。

    “怎么又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不是這個樣子,如果我和那個人一樣,是不是就好了?”

    “你會變成他那樣嗎?”隱素問,心里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在瘋狂滋長。

    謝弗突然笑了。

    玉骨般的手將面具取下,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澄明如鏡湖。

    “娘子,是這樣嗎?”

    第46章 真相

    隱素是被秦氏叫醒的, 秦氏的表情慌亂,一臉的緊張。很快傅小魚也被婆子領了進來,揉著眼睛問怎么回事。

    外面十分嘈雜, 府里應是進了不少人, 還能聽到有人四處走動翻東西的聲音。秦氏小聲告訴她,說是有衙役們上門問話,讓她警醒一些, 萬一有什么不對的就趕緊帶著傅小魚跑。

    “我聽人說京里動不動就抄家, 你說不會是你姑在宮里出了什么事吧?”

    隱素也是這么懷疑的。

    除非是傅絲絲出了事,否則不可能。

    此時傅榮披著外衣, 正和那查問的官差說著什么, 又塞了銀子過去。官差們問了話,例行將府中搜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撤走。

    可能是傅榮塞的銀子起了作用,可能是那些官差看在梁國公府的面子上,總之沒有人進隱素的屋子。

    他們一走,秦氏才松了一口氣。

    傅榮將那些人送出府后,立馬將大門緊緊關上, 這才回后院去找自己的妻兒。

    秦氏見他進來,連忙問道:“當家的,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傅榮白著臉,表情諱莫如深, 命人先送傅小魚回屋睡覺后,才說:“四皇子死了。”

    四皇子死了?

    隱素腦子里“轟轟”作響,下意識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夢里的瘋子說自己殺人了, 現(xiàn)實中竟然真的死了人。

    眾皇子中就數(shù)姬宣被立儲的呼聲最好。他不僅賢名在外,且為人處事很是穩(wěn)重。哪怕是最像陛下的姬言, 在朝中也沒有他的擁護者多。

    按照書中的情節(jié),姬言是爭儲之戰(zhàn)中先敗下來的那一個。若不是半途殺出一個姬觴,那皇位的繼承人就是姬宣。

    然而現(xiàn)在,姬宣死了。

    “不是絲娘出事就好?!鼻厥吓闹目冢刹还苁裁椿首硬换首拥?,只要不是她家里人出了事就好。

    傅榮常在外面賣豆腐,多少知道一些皇家恩怨。

    他說:“四皇子可不是一般的皇子,這事怕是不能善了?!?/br>
    守城士兵們的腳步聲在大街小巷穿梭來去,挨家挨戶的搜查。這么大的陣仗,一看就是不可能善了的趨勢。

    傅家人一夜沒合眼,又沒什么打聽的門路。外面戒嚴盤查,傅榮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找傅絲絲,便也不知道究竟具體的內(nèi)情。

    天還沒亮,夫妻倆猶豫今日要不要開鋪子。

    “開吧。”隱素說?!盎始胰粲邪资?,禁的也是酒樓和煙花之地。像咱們這樣的,在這個時候反倒最是適宜?!?/br>
    天塌下來還要吃飯過日子,他們家底薄經(jīng)不起消耗。

    傅榮一聽也是,悄摸地去到鋪子。

    秦氏留在府中,先是忐忑地送走丈夫,然后又送走女兒和兒子。

    整個雍京城都處戒嚴中,街巷中隨處可見衙役與宮中的御前衛(wèi)。許多鋪子都沒開門,路人的行人也是極少。

    隱素到了崇學院,從上官荑的口中知道了一些細節(jié)。

    姬宣被刺之時,正在自己的府邸。

    這位賢名在外,向來以穩(wěn)重示人的四皇子當時正和自己的一名妾室在歡好。聽說那蒙面刺客破窗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一刀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事情發(fā)時太過突然,那妾室壓根不及反應,等到她回過神來尖叫出聲時,刺客早就逃得無影無蹤。

    “可憐四皇子妃,嫁過去還不到半年。當初她和四皇子大婚時,不知多少人羨慕。哪成想四皇子就這么沒了,還是死在小妾的屋子里?!?/br>
    四皇子妃劉香雅出身四侯之一的忠勇侯府,也是德院四美之一。她還沒出嫁時,在德院的人緣是最好的一個。

    上官荑說起來,更多的是惋惜。

    好好的皇子妃突然成了寡婦,換成是誰都受不了。

    說到四皇子妃,不得不說一說忠勇侯府。忠勇侯府是劉太后的娘家,也就是說四皇子妃是劉太后的嫡親的侄孫女。

    所有人都知道眾皇孫中,劉太后最喜歡的就是姬宣。姬宣的生母端妃也是出身四侯,其兄長是這一代的誠義侯。

    做為宮妃中品階最高,母族勢力又強大,自己資歷又老的后妃,端妃這些年在后宮幫劉太后打理后宮,儼然等同于副后。

    所以姬宣一死,震怒的不止是天子,還有劉太后和端妃。

    堂堂皇子在自己的府邸殺,刺殺之人殺的不僅僅是一個皇子,還挑戰(zhàn)了整個皇族的威嚴。不說是坊間街巷,便是崇學院這樣的讀書之地也感受到京中氣氛的緊張。學子們一個個行色匆匆,不敢聚在一起議論,只敢私底下交頭接耳。

    云秀和姬觴沒有來上學,眾人皆是面容肅穆。

    壓抑的氣氛中,連吃飯都顯得十分沉默。隱素生怕被人逮著機會說事,愣是忍著少吃了兩碗飯,以示自己的沉痛之心。

    這么想的不止她一人,今日所有人的飯量都有所下降,食堂的老廚子看著那些剩飯,低低嘆了一口氣。

    未時許,學院來了一群刑部衙役,說是要詢問一些事情,所有那日去過清書閣的人都被叫去問話。

    德院近一大半人都去過,只余包括隱素在內(nèi)的小部分人。

    那刺客能突破皇子府的重重嚴禁直取姬宣的性命,定然是早有預謀。是以最近四皇子接觸過的人,去過的地方全部要仔細徹查。

    一聽要去問話,德院很多女生的臉都白了。這些世家貴女錦衣玉食,最是愛惜名聲和體面,最是害怕自己什么晦氣的東西沾染上。

    “?。∥也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聽到…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什么都沒有聽到!”齊桑娘莫名其妙失聲尖叫起來。

    幾個衙役一對眼色,上前。

    “這位姑娘,請和我們走一趟?!?/br>
    “我說了,我什么也沒聽見,我什么也沒看到…”

    齊桑娘顯然被嚇得不輕,只是她越是這么說,越是讓人懷疑她聽到了什么,又或者看到了什么。

    衙役們不說是人精,但在這種事情上比別人更敏銳。他們又一對視,說了一句得罪之后將齊桑娘帶走。

    所有人噤若寒蟬,教室里鴉雀無聲。

    沒過多久,又有兩個衙役過來,他們是來帶顧兮瓊的。

    顧兮瓊什么也沒說,直接跟他們走了。

    上官荑小聲對隱素道:“齊姑娘平日里和顧姑娘走得最近,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是否和顧姑娘有關?那日顧姑娘出盡了風頭,是所有姑娘中和幾位皇子說話最多之人。我剛才瞧著她臉色都變了,恐怕此時腸子都悔青了。”

    隱素也注意到顧兮瓊的臉色,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迷茫與忐忑。

    這位重生女此時必定有些不安,因為姬宣之死太過突然,她肯定在害怕今生的事和前世不一樣,那么她重生的優(yōu)勢和價值就會大大降低。

    呂婉不知何時過來,壓著聲音說:“當日四皇子和六皇子似乎有過爭吵,起因好像正是顧姑娘。”

    所以剛才齊桑娘才會失控。

    “還有這樣的事?”上官荑的眼里驚現(xiàn)八卦之光。

    姬言的癡情很多人都知道,他后宅的那個正妃之位就是為了顧兮瓊留的。而姬宣已有正妃,后宅之中還有一側(cè)妃之位空缺。

    “難道四皇子之前也看上了顧姑娘,欲納她為側(cè)妃?”

    若真依著這條線去猜測,世人都會以為姬宣之死和姬言有關。

    呂婉輕輕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顧兮瓊一直沒回來,其余人卻是一個接著一個被叫去問話。呂婉那日也去過清書閣,她也被叫走了。

    這樣的氣氛中,很少有人會不緊張。

    “我是不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問什么我就說什么?!鄙瞎佘璞粠ё叩臅r候?qū)﹄[素道。

    她被帶走沒一會兒,呂婉回來了。

    呂婉還未走近,人突然捂著肚子蹲下去。

    “我…怕是胃疾犯了。”她說著,遞給隱素一個眼色。

    隱素心下微動,道:“我送你回去?!?/br>
    呂婉一直捂著肚子,看似疼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一上馬車,她就說明原因。

    她這么做是因為呂大人的吩咐,呂大人有事找隱素,又不好明著讓隱素去刑部,只好讓她用這個方法把隱素帶出來。

    “傅姑娘,實在是對不住,這次我父親怕是又有事麻煩你了。”

    “無妨的,左右今日學院也沒辦法上課。”

    學院大部分的學子都要被問話,自然是上不了課。隱素若是繼續(xù)留在教室,也只能是一直干等著不能走人。

    呂婉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一路上沒少說和她道謝。說她父親也派人去請了謝弗,只是所謝弗身子不適無法前來,這才又把她請去。

    聽到謝弗的名字,隱素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仿佛有那么一剎那,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想不起謝弗的長相,滿腦子都是夢里的那個瘋子,還有那恐怖的儺面具。

    當瘋子摘下面具時,她真以自己看到人是謝弗。

    那聲音也和謝弗一般無二!

    如果不是夢境到那里就沒了,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她不敢往下想,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著。

    刑部是呂大人的地盤,很多人都認識呂婉。

    她們一進刑部,不時有人和呂婉打招呼。其中有一位淺朱色的年輕男子看上去和她最是熟稔,陪她們一起往里面走時還向她請教起一樁案子。

    那年輕男子長相周正,看上去很像那等一心仕途的好青年,但隱素卻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可能是因為他的眼里沒有熱忱和執(zhí)著的光芒。

    呂婉和他略說了幾句,他似有意猶未盡,說是改日再好好探討一番。快到呂大人的辦案處,他才告辭往另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