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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107節(jié)

    盛國公打斷他的話,道:“罷了,這事不提了。中遠(yuǎn)哪,我和你父親一樣,都盼著咱們兩家能成一家人?!?/br>
    “晚輩有句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你問吧。”

    “萬一國公夫人母子回來了呢?”

    魏明如眸光一厲,那對母子不可能回得來!

    想回國公府,也要看她答不答應(yīng)。

    盛國公咳得更厲害了,好半天才緩過氣。

    “中遠(yuǎn),你這是什么意思?”

    “世伯,外面都傳謝魏兩家有聯(lián)姻之約,實(shí)則我們都知這聯(lián)姻之約已經(jīng)作罷。若是魏家有嫡系嫡女,兩個(gè)小輩又相互看中,我自然是愿意結(jié)親。如今魏家無真正的嫡系嫡女,我家弗兒也有中意的姑娘,只怕是不太好強(qiáng)行結(jié)親。”

    這是拒親的意思。

    盛國公大怒,瞪著他。

    “我不是說了會將明兒記在嫡系之下,那承恩伯府是個(gè)什么東西,靠女子煙視媚行得來的爵位,哪里配得上你們穆國公府。中遠(yuǎn)哪,你好糊涂。世人都說縱子如殺子,你現(xiàn)在慣著益之任性胡來,日后自有一堆的麻煩。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見你父親,又去見你們謝家的列祖列宗!”

    “世伯,您消消氣。益之那孩子的親事,您老就別cao心了,晚輩會說他的,他是個(gè)懂事的孩子,想必行事也有分寸。”

    “他有什么分寸!好的不學(xué),壞的學(xué)的倒是快。不就是被那傅家姑娘的顏色所迷,竟是連祖宗基業(yè)都不管不顧!”

    這話穆國公更不愛聽。

    他的兒子何等優(yōu)秀,他比誰任何人都更清楚。哪怕是他一向尊敬的長輩,也不能如此詆毀他的兒子!

    “世伯您保重身體,晚輩下回再來看你。”

    罵不得,打不得的長輩,他遠(yuǎn)著還不行嗎?

    他一告辭,將盛國公氣得不輕。

    有時(shí)候人越老,性子越偏執(zhí),尤其是原本位高權(quán)重之人,習(xí)慣了別人的臣服與聽話,習(xí)慣了說一不二與獨(dú)斷專行,更是容不得任何人的忤逆。

    “明兒,無需多慮,安心準(zhǔn)備武舉?!?/br>
    “祖父,您千萬要保重身子。親事成不成不打緊,明兒只愿祖父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魏明如扶他躺下,關(guān)門出去時(shí)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只待武舉過后,所有的一切都將如愿。

    ……

    大酈自太寧帝建國之初,已設(shè)有皇家武場。皇家武場乃武舉武藝?yán)夼_比試之地,歷屆武舉都在此舉辦。

    武舉有觀賞性,類同斗獸,是以有看臺和看場。看臺有坐,世家貴族高門大戶齊聚于此,看場只能站著,大多都是尋常百姓。

    如此盛事,闔京沸騰。

    主考官的位置上,坐著三人。

    穆國公、安遠(yuǎn)侯、常老將軍。

    盛國公也來了,就坐在看臺靠前的位置。

    隱素和上官荑呂婉還有小蔥坐在一起,初見面時(shí)上官荑還感慨隱素今日的裝扮利落,與往常不太一樣。

    一身紅衣,窄袖束腰,隱素今日的衣著確實(shí)和以前不太一樣。

    她只笑笑,并不解釋。

    秦氏和宋夫人坐在一起,低聲交談不知在說些什么,偶爾她們的目光朝隱素這邊看來,談?wù)摰氖伦匀皇呛碗[素有關(guān)。

    原來是宋夫人安慰秦氏,說是以后隱素的親事包在她身上。這樣的安慰勝過千言萬語,秦氏本就是性情中人,難免因?yàn)楦袆?dòng)而掛相。

    一片熱鬧聲中,傳來一道埋怨。

    林清橋搖著扇子,無比幽怨地看著謝弗。

    “我才離京幾日,沒想到居然發(fā)生這么多的事。你事先也不告訴我,我若是知道你會做那些事,打死我也不離開?!?/br>
    “事出突然,我也未能事先預(yù)料?!敝x弗說。

    哪怕是他解釋了,林清橋還是覺得很遺憾。那雙桃花眼滿是失落,往隱素那邊看去時(shí)又泛起一絲光亮。

    一眾世家姑娘中,那一抹紅是那么的顯眼,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一段時(shí)日不見,傅姑娘風(fēng)采更勝從前?!?/br>
    他是無意識的一聲感嘆,話音一落即感覺氣氛不對。

    朋友妻,不可戲。

    完了。

    益之必是生氣了。

    “益之,相信我,我只是想夸你眼光好。”

    謝弗眉目如畫,點(diǎn)頭。

    “我也覺得我眼光極好。”

    林清橋搖著扇子的手一停,桃花眼中浮起探究之色。他和謝弗認(rèn)識多年,有些東西哪怕僅是流于表面,卻也有不同之處。

    難道真是因?yàn)橛辛诵膼傊?,益之似是變了許多。以前瞧著寒玉一般寡淡無求之人,竟是多了幾分煙火氣。

    果然情之一事最能易人心志,或是讓人入了魔,或是讓人移了性。他墜入情障無法自拔,為此備受煎熬。沒想到一心向佛的好友也沒能幸免,卻是比他幸運(yùn)了許多。

    多思無益,相思亦無果,空余恨。

    他嘆了一口氣,聲音重又輕松隨意。

    “此次武舉,你可有下注?”

    無論文舉武舉,早在比試之前便有呼聲極高之人,引得世人紛紛猜測,從而衍生出無數(shù)坐莊下注的營生。

    林清橋最喜湊熱鬧,自是不會錯(cuò)過這樣的事。

    “我押的是郎州的吳勝,聽說他力大無窮,成名之后再無敵手,乃是此次武舉最為熱鬧的狀元人選。若說咱們京中的人物,梁國公府的老二梁懷瑜算一個(gè),不過我還聽人說有人押了魏明如贏?!?/br>
    說到魏明如三個(gè)字,他對著謝弗猛眨桃花眼。

    謝魏兩家的聯(lián)姻一事,他早前也有聽說。如今益之有了心悅之人,闖過承恩伯府的關(guān)卡之后又無后續(xù),定然是婚事受阻。

    他剛想問一嘴,就聽到謝弗說:“我也押了注。”

    林清橋大感意外,瞬間忘了自己要問的話。

    “你押了注?你押了誰?”

    益之眼光好,押的人必能中。

    謝弗低聲說了一個(gè)名字,驚得他扇子都掉了。

    他立馬撿起扇子,飛一樣地往外面跑。

    時(shí)辰一到,擂鼓起。

    看臺最尊貴的位置上,迎來大酈最尊貴的一對母子。

    所有人齊齊跪拜,高呼著“陛下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的恭敬之詞。一聲威嚴(yán)又有幾分隨意的“平身”之后,眾人各歸各位。

    自太寧帝起,君臣與民同樂之事并不少見。歷屆武舉之上,皇帝親臨的事也常有發(fā)生,便是百姓都已習(xí)慣。

    他一通皇恩浩蕩的客套話之后,比試正式開始。

    武藝比試,行的是淘汰制。

    郎州的吳勝果然出類拔萃,高大精實(shí),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自上臺之后就一直沒有下來過。隨著一個(gè)又一個(gè)的比試之人敗下擂臺,終于輪到宋懷瑜出場。

    宋懷瑜一出場,宋夫人就緊張起來。

    秦氏連忙寬慰,直把宋懷瑜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斷定他必會進(jìn)入前三甲。

    最后擂臺之上的兩人大戰(zhàn)幾十個(gè)回合之后,以宋懷瑜下場而告終。宋夫人有些失望,秦氏忙又是一番安慰。

    一時(shí)之間,百姓高呼吳勝的聲音如浪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那些押寶吳勝贏的人更是歡喜到紅了眼。

    看臺之上,劉太后正和皇帝交談。母子二人對吳勝都十分感興趣,猜測他有可能是今年武舉的狀元。

    接著吳勝又淘汰了近十名對手,當(dāng)一身紅衣的魏明如站在擂臺之上時(shí),武場之內(nèi)有極為短暫的瞬間安靜。

    “聽說這魏姑娘文武雙全,一身武功都是盛國公親自傳授?!?/br>
    “盛國公最是疼愛這個(gè)孫女,就是因?yàn)槲捍蠊媚锏男宰酉袷蛉恕D闱莆捍蠊媚锬且簧砑t衣,還真有幾分盛國公夫人的風(fēng)采。”

    議論聲中,臺上的兩人已經(jīng)開始交手。

    吳勝用的是大刀,魏明如使的是鞭。大刀劈頭蓋臉,銀鞭如銀蛇狂舞。只聽到眾人連連驚呼,不敢置信的聲音此起彼伏。

    最后吳勝敗下擂臺,引得無數(shù)嘆息扼腕之聲。

    看臺之上的皇家母子越發(fā)來了興趣,皆是想著今年武舉怕是要有一位女武狀元。

    魏明如站在擂臺之上,將隨后上場的人一個(gè)個(gè)打下擂臺,所有人都覺得最后的頭名一定會是她,不少人遺憾沒有押她贏。

    秦氏張著嘴,好半天沒說一個(gè)字。

    到底是為人母的私心,誰也不希望女兒的情敵太過出色。她剛想過去和女兒說幾句話,便見隱素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傅姑娘,這就是比試,就算是魏姑娘贏了比試,她也贏不了謝世子的心?!鄙瞎佘枰詾殡[素是憤而離席,趕緊小聲勸道。

    呂婉和小蔥離得近,也用擔(dān)憂的目光看著隱素。

    隱素揉了揉手腕,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去去就回?!?/br>
    既然是去去就回,無非就是小解之類的私事。

    這下上官荑不說話了。

    擂臺之上的魏明如執(zhí)著銀鞭,面容越發(fā)明麗。聽著百姓們的歡呼聲,她的神情中浮現(xiàn)全是傲色。

    大酈三公皆是以武起家,也只有她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穆國公府的主母之位。也只有她這樣的主母,才有資格成為雍京城的第一夫人。

    她在等著主考官宣布結(jié)果,卻不想聽到的是還有人上場。

    “承恩伯府傅隱素,上場!”

    傅隱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