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出一個靈氣復蘇 第3節(jié)
這些rou菜主糧買回去,誰做呢? 難道天使先生會住在他家?那倒的確不能用速凍食品招待……可家里突然多一個人,就算是繆斯,也一樣叫人恐慌。 天使先生會出現(xiàn)在這異變之際,一定有自己的使命吧,現(xiàn)在和他一起逛超市很奇怪啊,不需要去獵殺其他亡靈嗎? 勒壹智商沒有問題,看得出天使先生和他種出來的奇怪玫瑰花有什么關系。 但即便有什么關系,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不,是救苦救難的天使,為什么不去救苦救難,要跟著他逛超市? 勒壹心驚膽戰(zhàn)地將速凍食品放好。 自助結賬,付款,依然走在勒壹身后的紅發(fā)天使,抱著盆栽,身邊漂浮兩只與他形象極違和的鼓囊囊購物袋,和手提兩只購物袋的勒壹一起,將東西塞進小面包的后備箱。 如此返回家中,已經(jīng)快十一點多。 “請進?!崩找即蜷_門廳的小燈,說。 俊美圣潔的紅發(fā)天使緩步進入門廳,然后停住腳步。 從別墅的門廳可以望見客廳,這座三層小別墅的二層做了挑空設計,于是主人將他最好的作品,用鋼結構懸空掛在一樓二樓之間。 那是,直徑兩米的藍星模型。 藍星模型外有一道不銹鋼材質(zhì)的圓圈,將藍星模型圈在內(nèi)部。圓圈被機關驅(qū)使緩慢轉(zhuǎn)動,上接了一盞暖黃色的小燈,即便勒壹離開家中也沒有關閉。 小燈猶如太陽,照耀藍星模型的一面,有著花旗國的那一面,正如現(xiàn)在美洲人民正沐浴著燦爛陽光。 另一面,黑夜中的那一面,本該像現(xiàn)實中勒壹生活的蘇虹市,沉浸在黑暗中,但埋進模型的一顆顆led燈發(fā)出燈光,在模型上標記出一座座城市。 一座座城市,于太陽照耀不到的藍星背面黑暗中點亮燈光。太空站中的宇航員們注目這些連成線,連成網(wǎng)的燈光,猶如注目星海。 “它的名字就叫《星海》,”勒壹說,“如果一定要來客人,我會希望他們晚上來拜訪,這樣就能欣賞《星?!纷詈玫囊幻??!?/br> 紅發(fā)天使看向勒壹。 已經(jīng)摘下帽子和口罩的卷發(fā)青年,察覺他的目光,靦腆一笑。 笑起來才能看到,他右邊有個酒窩,淺淺浮現(xiàn),然后隨主人抿唇羞澀褪去。 “……這些燈光,沒有意外的話,將很快熄滅?!?/br> 紅發(fā)天使說。 勒壹怔愣,片刻,意識到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卷發(fā)青年瞪大了眼睛。 “如果只是今天那樣的亡靈,應該、應該不至于毀滅世界吧!” 那不過是槍支彈藥也能消滅的東西,即便是喪尸爆發(fā),勒壹也不信文明會在這里倒下。 所以他拔高聲音焦急反駁,然后慢慢斂聲,自己也反應過來。 “……并不只有亡靈嗎?” 紅發(fā)天使垂眸。 “抱歉,尚未自我介紹,”他說,“我是伊勒瑟芮的瑟芮法安。伊勒瑟芮的意思是‘神的樂園’,而我的名字,意思是‘樂園之君’?!?/br> 勒壹發(fā)出啊的聲音。 原來不是希伯來那邊的天使? 瑟芮法安說:“伊勒瑟芮在你們宇宙的隔壁,雖然藍星人并不知道,但億萬個藍星年前開始,伊勒瑟芮與你們宇宙的關系一直友好,我也曾前來這邊觀摩學習。” 勒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今晚就沒好過。 他下意識想替自家宇宙謙虛一下,說“哪里哪里……”,然后被瑟芮法安打斷。 紅發(fā)的天使說:“這樣友好的關系,終止在不久前?!?/br> 咕!什么意思!隔壁世界打算結束友好,過來侵略嗎?! 勒壹張嘴想詢問,就看瑟芮法安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近,握著他的手,點在玫瑰花株的根部。 手指挪開的下一刻,一株新的花苗憑空從那里長出。 這個形狀,小蒼蘭? 紅發(fā)的天使松開勒壹的手,好像什么也沒做般繼續(xù)說: “伊勒瑟芮已經(jīng)毀滅,毀滅她的敵人,現(xiàn)在來到你們的宇宙,制造異變?!?/br> *** 勒壹瞪大眼睛傾聽瑟芮法安述說時,他居住的小區(qū)外。 有個穿藍襯衫警服,滿臉憔悴,渾身煙味汗味的年輕男人,牽著一只黑背犬,小跑跟隨。 黑背警犬停在遮掩小區(qū)欄桿圍墻的一叢木槿花前,疑惑地左嗅右聞,停滯不前。 年輕警察蹲下來,揉著黑背警犬的頭。 “豆豆,豆豆,累了嗎?” 他看起來比狗更累,但還是對自己忠誠的伙伴勉強露出笑容,說:“再努力一下,我們一定得找到那只和小旋一起被注射了新型毒品的野狗?!?/br> 作者有話要說: 瑟芮法安,長著冷臉,很會吃豆腐 第3章 白玫瑰(3) 時間倒退二十三個小時,也是凌晨。 幾天前,蘇虹市公安局就接到知名東南亞毒梟,曲安龍,近期可能會帶新型毒品從海港入境的消息。為防止新型毒品從蘇虹市擴散到全國,市總局緝毒處動用深埋在國內(nèi)毒販網(wǎng)絡中的臥底警察,試圖獲得更確切的情報。 可是,他們得到的,卻是臥底警察迅速失聯(lián)的結果。 刑偵大隊緝毒處調(diào)動各方人手尋找一整天,快要不抱希望時,突然收到臥底警察身上定位器發(fā)來的信號。 求救嗎?陷阱嗎? 無論是什么情況,信號定位還在五星國土內(nèi),甚至還在蘇虹市郊區(qū),即便有陷阱,也要去踩一踩。 于是,二十三小時前的凌晨,井星凱跟著武警一起沖進那棟城中村的四層自建房中。 這棟自建房中違規(guī)修建了一層地下室,幾乎不通風的里面煙霧繚繞,持槍突入其中的武警們皆頭戴防毒面具,身穿防彈背心,更有專門探查炸.藥的儀器,防備一切可能的襲擊。但在地下室里,他們只找到之前失聯(lián)的臥底警察,和幾條昏迷的狗。 狗不提,同樣昏迷不醒的臥底警察手臂上,可見數(shù)個明顯的青紫針眼。 除此之外,還有捆綁和毆打造成的淤傷。 情況比最差的結果要好。 可也算不上什么好結果。 臥底警察——井星凱的同卵雙胞胎弟弟,被營救出后立即轉(zhuǎn)入蘇虹市最好的醫(yī)院中接受治療。地下室里似乎同樣被注射了新型毒品的幾只野狗,本要送去浙省毒品研究實驗室進行觀察,沒想到,其中一只在關入籠中的時候蘇醒,跳車跑掉。 負責運輸?shù)木煺伊艘蝗Γ瑳]能找到這只狗。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等會兒可以委托市區(qū)內(nèi)各派出所的民警協(xié)警繼續(xù)尋找。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這么想,直到花了兩個小時送去實驗室的另外兩只大狗,蘇醒后表現(xiàn)出了對生物的強烈攻擊欲望。 逃走的那一只,恐怕不會例外。 實驗室首先懷疑狂犬病,但兩只觀察中的狗并未出現(xiàn)怕水,怕風,難以下咽等癥狀。一進實驗室就給它們做了病毒篩查,同樣未得出狂犬病毒結果。 他們將其中一只解刨,發(fā)現(xiàn)尸體有明顯的大腦萎縮以及器官衰竭。而從醫(yī)院傳來更不好的消息,昏迷不醒的井星凱弟弟同樣出現(xiàn)急性大腦炎和器官衰竭癥狀,檢查不出原因,即便上抗生素也沒有任何作用。 研究所認為需要更多的樣本,最好抓回那只逃跑的大狗進行對照。況且那樣一只充滿攻擊欲的大型野狗游蕩在城市中,不知道會給市民造成多大的傷害。 抓捕的命令上午下達,上百人放下其他工作進行搜索,但那只狗似乎一直在躲避人的視線,直到夜晚也沒找到什么行蹤。 井星凱在短暫的休息后,也申請加入了搜索的隊伍。 他沒法等在醫(yī)院,甚至不敢去病床前看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希望越來越渺茫,感受在zigong里就與自己牽連著的另一端逐漸斷開,更是一種難熬的折磨。井星凱必須行動起來,必須做點什么,好感覺自己在努力。 上級理解他的心情,同意他帶走隊里服役的警犬豆豆,他和豆豆組成一支小隊,來到那棟已經(jīng)被封鎖的自建樓房前,開始從頭追蹤那只逃脫的大狗。 夜深了,現(xiàn)在他和豆豆站在了一個小區(qū)外。 叢叢形成綠籬的木槿包圍著小區(qū)圍墻欄桿,淡粉的花朵散發(fā)清淡的香氣。豆豆鉆進花叢,又鉆出,拼命甩頭,花的香味極大地干擾了它。 不過還有配合默契的井星凱在一邊。 年輕的警察隔著欄桿,凝望路燈不多,大部分都陷入黑暗的小區(qū)內(nèi),帶著豆豆繞路,找到小區(qū)東南側(cè)的大門。 他出示警察證,詢問保安有沒有看到一只黑毛的大狗。保安搖頭,讓他進了與保安室相連的監(jiān)控室。 保安室有空調(diào),拯救了八月在外跑半天,幾乎要中暑的一人一狗。井星凱坐在電腦前,花了半個多小時,粗略查看一通監(jiān)控,狗毛都沒看到。 他只能牽著吃rou干喝水趴了一會兒的豆豆進入小區(qū),先從小區(qū)內(nèi)找到之前那棵從叫豆豆遲疑的木槿,再從木槿周圍繼續(xù)嗅聞。 繞了幾圈后,人和狗站在一處無燈光照耀的拐角處。 “晚上容易發(fā)生車禍啊?!?/br> 井星凱職業(yè)本能發(fā)作評價。 年輕的警察低頭看豆豆,黑背犬在這一片繞來繞去,最后回到他身邊,抬頭和井星凱對視。 強光手電筒將周圍照得亮亮堂堂,可見兩邊影影綽綽的綠籬中間一條水泥路,白色油漆在上面劃出左右車道,右側(cè)靠綠籬的一條白色標線上,有大灘水跡。 大概是哪輛停在這里的汽車落下的空調(diào)冷凝水。 井星凱又蹲下來,撫摸豆豆的脖子。 “再找找,再找找,去哪里了?” 張開嘴吐舌頭的豆豆看著他,歪了歪頭。 井星凱敏銳發(fā)現(xiàn),搜索時一直顯得有些焦躁的警犬,似乎放松了一些。 “要是你會說話就好了……”面對無辜狗狗眼,井星凱只能又揉了揉它的頭,疲憊感嘆,“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嘻嘻~” 飄渺空遠的笑聲像一陣風掠過他耳邊,年輕的警察敏銳抬頭,卻什么都沒看見。 倒是手機響起來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郜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