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爸爸怎么這么愛我呀?
B市,赫姆山莊,一個三層獨棟別墅的書房中,季嶼恒停下打字的雙手,閉上有些酸澀的雙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脖頸。 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三個小時沒有出過這間書房,指尖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 現(xiàn)在,這個劇本的初稿就快要完成了。 季嶼恒站起身,望向窗外,放松自己的眼睛和手腕。 赫姆山莊位于城郊處的山谷中,是一個北歐風格的純獨棟別墅小區(qū)。 這里本來是一座高不到50米的小山坡,山谷是人工挖出來的,被開發(fā)成一個高檔別墅區(qū),離市區(qū)較遠,人煙稀少,環(huán)境幽謐。 看著天空中緩緩飄過的云,季嶼恒構思著劇本的結尾,想著該如何讓那個故事結束。 “咳,咳咳……” 身后的貴妃躺椅上忽然響起一陣咳嗽聲。 季嶼恒連忙轉(zhuǎn)身,端起書桌上的一杯溫水,走上前去扶起躺椅上的女孩。 “睡渴了?” 女孩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點頭。 季嶼恒將馬克杯遞到她唇邊,另一只手臂輕輕環(huán)著她的肩,還不忘囑咐女孩,“慢點喝?!?/br> 像是故意的一樣,女孩將自己的手覆在季嶼恒手上握住馬克杯,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在瓷白色杯壁的對比下顯得更加鮮艷。 季嶼恒個子高,一低頭就能看到女孩粉色長發(fā)的根部已經(jīng)長出了一小段黑發(fā),便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 女孩原本渴得不行,只顧著“咕咚咕咚”地喝水,感受到男人撫摸自己的頭發(fā),又放下杯子轉(zhuǎn)而去找手機。 “唔,我的頭發(fā)怎么長得這么快啊?!迸⒋蜷_相機調(diào)到自拍模式,對著自己的頭頂好一番觀察,“要不要把發(fā)根再染一下呢?” “都好。反正你怎樣都好看?!?/br> “哼,你好敷衍哦?!?/br> 女孩稍微坐直,向后挪動靠在季嶼恒身上,睡覺時披著的小毛毯滑落,露出圓潤的肩膀和紋了一只小蛇的鎖骨。 是十分明顯的引誘。 季嶼恒不動聲色地起身,將馬克杯放回書桌上,“對了,那個電影劇本的初稿,我快寫完了。” 女孩瞪大雙眼,驚喜道,“這么快?!” 剛被溫水滋潤過的唇瓣在此刻變得十分誘人,季嶼恒眼神閃躲,在心中暗暗鄙視自己。 季嶼恒是個編劇,還是個挺有名氣的編劇,寫過的戲在國際各大電影節(jié)上拿過不少獎。 他寫劇本的速度一般比較慢,因為他在創(chuàng)作時會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故事中的角色。雖然這種習慣可能會降低效率,但他認為,只有充分貼近角色,才能精準地把握各種角色的心理狀態(tài),從而將角色塑造得更鮮活。 以往寫劇本時,季嶼恒通常都是理性的,具有全面性的。 可這次不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文字變得感性又沖動。 因為這個故事,就是以他最近這幾個月的生活為靈感而創(chuàng)作的。 在書房的貴妃躺椅上睡了一下午的女孩,洛伊,就是季嶼恒新劇本中女主角的原型。 洛伊一睡醒就聽到這個消息,興奮得不行。 “真的是專門為我寫的?” “嗯。你不是說,想進娛樂圈做明星嗎?” “可是我從來沒演過戲誒,導演不愿意要我怎么辦?” “我投資,沒人敢不要你。” “真噠?!”洛伊興奮地掀開毛毯,從躺椅上起身,蹦跳著來到季嶼恒面前,踮起腳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金主爸爸怎么這么愛我呀?” 女孩身上的吊帶睡裙很薄,季嶼恒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 “別亂叫。”他無奈地扯掉洛伊的手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然后輕輕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嗷!”女孩捂著屁股夸張地大叫,退后幾步,跌坐回沙發(fā)躺椅上,“我哪里亂叫啦,說得官方一點叫資助人,但說白了不就是金主嘛。” 洛伊身上的睡裙并不長,雪白纖細的雙腿幾乎全部裸露在季嶼恒眼前,他甚至還看到了腿根處粉色內(nèi)褲的蕾絲邊。 “這兩個詞的本質(zhì)完全不一樣?!奔編Z恒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后進了劇組,也不許亂叫。你隨口一說,萬一被別人聽見,傳出去了對你不好?!?/br> “知道啦?!迸⒌哪_尖晃悠悠地蕩著,一下又一下,輕點著躺椅邊的地毯,“不過也是,誰家金主像你這樣啊?不和我做就算了,連個親親或者抱抱都那么吝嗇,唉……” 洛伊撅著嘴,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季嶼恒嘆了口氣,走上前,先用毛毯蓋住女孩的腿,隨后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這樣可以了吧?” “……好吧,原諒你打我屁股啦!” 洛伊咧開嘴角肆意地笑,露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活像個小惡魔。 季嶼恒沒忍住,伸手捏了捏那有些嬰兒肥的臉蛋,“晚上想吃什么?” “嗯……想吃川菜!” “上次被辣腫了嘴唇喊著再也不吃的人是誰?” “……我覺得我可以再挑戰(zhàn)一下。好不好嘛,daddy最好了~” “……想吃哪家的?” “要吃那個,椒麻魚!” 三個月前。 季嶼恒坐上前往M國L市的飛機。 可能是出發(fā)前一晚熬夜改劇本的原因,他現(xiàn)在頭痛得厲害,只好扣上筆記本,準備淺眠一會兒再繼續(xù)工作。 但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又浮現(xiàn)出那幅畫面——一個臉色蒼白、憔悴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 “你是說,當年我們分手的時候,你已經(jīng)懷孕了,并且你還把那個孩子生了下來?”季嶼恒表情嚴肅地問道。 女人眼角滑落一滴淚,“……對。” “可是,我怎么確定,那個女孩,是你和我的孩子?”季嶼恒猶豫了幾秒,補充道,“畢竟,我和你提出分手,就是因為……” “她眉眼真的很像你?!迸送蝗淮驍嗔怂澳憧梢詭プ鲨b定,她肯定是你的孩子?!?/br> 季嶼恒沉默著。 他不太想相信女人的話,但他又覺得一個將死之人確實沒有必要騙他。 “那她為什么會在那種地方?”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女人不甘心地伸出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角,仿佛用盡了生命最后的力氣,“嶼恒,求你,帶她來見我……” 季嶼恒揉著眉心結束回憶。 他答應了那個女人的請求。 只是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想好,見到那個女孩后,自己究竟該如何措辭。 飛機降落,季嶼恒先去了酒店。 在酒店餐廳用過晚餐后,他本想回房間再磨蹭一會兒,但他習慣為計劃好的事情預留出足夠多的時間。 在內(nèi)心糾結了許久,他還是準備提前出發(fā),打車去往了當?shù)匾患矣忻拿撘挛杈銟凡俊?/br> 這家俱樂部的表演分為公開的上半場和不公開的下半場。 季嶼恒在來L市前就已訂好了VIP門票。 距離表演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便坐在公開區(qū)域的卡座上等待著。 不遠處,一位顧客點了杯飲品,舞女膝行著送來,胸前的內(nèi)衣被塞了張鈔票后,她便起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任他將大手伸進胸衣里揉捏自己的rufang。 炫彩的燈光下,觀眾們不停地歡呼尖叫著,將手中的鈔票大把大把地撒向舞臺。 全身赤裸的舞蹈演員們欣喜地抓住那些面額并不大的鈔票,在地上毫無尊嚴地翻滾扭動。 所有人都明白,在這里,廉價也是表演的一環(huán)。 季嶼恒靜靜地觀察著一切。 其實他常年深居簡出,十分厭惡這類吵鬧嘈雜的場合。 短短的十幾分鐘里,他無數(shù)次生出扔掉那張昂貴的VIP門票直接回酒店休息的念頭。 但是,他不可以。 他得找到那個女孩。 ———————— 再避下雷:親父女,雙不潔,相差二十歲。 沒啥存稿,寫一章發(fā)一章 最后,想吃椒麻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