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
不是說要對他好嗎? 為什么不來看他? 三日沒有看見過沉云枝了。 柳長憶撐著頭,郁悶的坐在床榻上打坐,心緒不寧,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身旁的余辰明早已入了夢鄉(xiāng)。 正如余辰明說的那般,沉云枝的蹤跡神不知,鬼不覺,大部分時間并不在宗門內(nèi)。 自從哪日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梅雪峰。 唉。 屏氣凝神,澄澈充沛的靈力游走穿梭在他的身體里。 淤塞閉合的靈脈一一在靈力的滋養(yǎng)下,沖破阻礙。 那感覺,如一場甘雨,及時的滋潤了干涸已久的心田。 他掃了一眼余辰明,經(jīng)過他這幾日的觀察,十分確定他一旦深睡便不會再醒過來,于是無所顧忌的吸收著靈氣。 夜晚是梅雪峰靈氣最為旺盛的時候,恰好利用這個時間段填補他虧失的靈力。 柳長憶閉目凝思著,探知著他身體現(xiàn)在的情況。 在這三日里,白天他跟在聞無盡后面學(xué)習(xí)無情道的入門劍法,晚上便趁著余辰明熟睡時偷偷打坐修復(fù)靈丹。 好在原先沉云枝替他凝聚了破損最為嚴重的部分,現(xiàn)今他只需將靈力集中在碎片里,將其拼接在周圍。 不出半個月,他便能完全恢復(fù)。 夜色淺深,弟子居周圍一片寂靜,偶然能聽到幾聲余辰明睡夢中磨牙的聲音。 柳長憶靜靜地坐在塌上,突然間神識感受到不遠處有人靠近,他收回靈力,鉆進被子里,不動聲色。 人越來越近,直到門口時,柳長憶聞到熟悉的氣息。 是沉云枝。 自從打開了系統(tǒng)商城,沉云枝一直忙碌于賺積分當(dāng)中。 先是安排靈匠修建新的弟子居,然后又是日常巡視仙界邊境,解決游走在那四周禍害人間的妖魔,在接著是處理原主昏迷時堆積的大大小小的繁雜瑣事。 一個頭,兩個大。 這幾日,讓她切實體會到了社畜不論去了哪里都逃不過要完成上級布置的任務(wù)的命運。 忙了好幾日,在系統(tǒng)的提醒下,她才想起來自己才剛收了個小徒弟,小徒弟的身體狀況復(fù)雜,所以今晚她打算偷偷摸摸地來調(diào)查下。 確認里面的人睡著了,沉云枝打開房門,放輕腳步,走到柳長憶的床榻前。 她先是看見了睡覺姿勢不老實,將被子提到地下的余辰明,無奈的先給他蓋上了被子。隨后才看向柳長憶。 孩童安靜地睡在床榻上,一只小手擺在被子上。 沉云枝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余辰明,這孩子日日就知道吃喝玩睡,身體肯定嘎嘎棒。 床榻上,夜色下的柳長憶神色安靜,呼吸平穩(wěn)。 經(jīng)過沉云枝有意的安排,這幾日聞無盡他們的伙食比往日的都要豐盛不少。 在梅雪峰大廚們精細的滋補下,rou眼可見地,柳長憶胖了不少。 原本骨瘦嶙峋的小手現(xiàn)在變得rou嘟嘟。 沉云枝忍不住上手握住了他的小手。 揉一揉,搓一搓。 軟乎乎的,像無骨雞爪一樣。 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的沉云枝下意識笑出了聲,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偷摸過來的,又馬上把聲音收住,裝作無事發(fā)生。 殊不知,此刻柳長憶的心已經(jīng)亂成一團麻。 就在沉云枝進門的那一刻,柳長憶就感覺時間仿佛被刻意放慢了數(shù)倍。 每隨著她的腳步聲近一步,他的心就越緊一分。 沉云枝的氣息越來越近,她仿佛是知道他沒睡一般,不緊慢吞吞地坐在他身邊,還將他的手包在掌心。 柳長憶強忍著急促的呼吸。 被子下的軀體因緊張而僵硬。 被纖細柔軟緊緊包裹的那一刻,手腕處傳來的溫?zé)嵊|感就像是憑空生出的藤蔓,攀沿至他的心臟,這一刻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柳長憶身體僵硬,耳尖通紅。 一絲驚嚇和期待悄悄爬上心頭,像是浸入湖面的浮標(biāo)跳動了一下。 身旁人將手拿開,剛攀上心頭的雀躍隨著她的離開,變得兒有些失落。 柳長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沉云枝隨便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到他的心緒。 她是專門來看他的嗎? 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其實沒睡嗎? 小孩的手太軟了,觸感極佳。 沉云枝感概著,戀戀不舍地放下手。 她可沒忘記今日來的正事。 還記得柳長憶那日躲在在落梅閣門口時,沉云枝窺探過他的神識和身體。 她感受不到一點兒他的靈力,也沒有感受到靈丹。 卻不想輸送靈力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沒有,而是全數(shù)破碎在他的身體里。 沉云枝靜靜地端詳著孩童稚嫩的臉龐。 梅雪峰的廚子手藝不錯,孩子這幾日養(yǎng)的漂漂亮亮的。 臉頰都鼓了起來,他側(cè)著頭,rou嘟嘟的小臉在床上壓出一半月牙兒的形狀。 沉云枝又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果然像她想象中的如果凍一般Q彈,盤揉了許久,心滿意足的撤回手。 接著,沉云枝便給他灌輸靈力。 雖然短時間內(nèi)查不出他靈丹破碎的原因,但是或許修復(fù)之后便能透過神識查明。 況且柳長憶入了她的門,提前幫她開啟了副本,她這個作為師尊的,理當(dāng)待他好一些。 若是能修復(fù)好靈丹,他也能像常人那樣,修煉心法。 清涼溫爽的靈力流入柳長憶的丹田內(nèi)。 一直飽受丹田破碎的灼燒感伴隨著沉云枝的靈力逐漸減小。 柳長憶能感受到身體內(nèi)靈丹一點一滴的粘合在一起。 通身筋骨都在蛻變著,如同重塑,由丹田深處傳來的蝕骨之痛折磨著他。 孩童臉色蒼白,薄唇緊抿,神色痛苦。 看見柳長憶十分痛苦,沉云枝不由得減輕些力道。 思考片刻,她閉眼靠在柳長憶的額頭上,將自己的神識融入到靈力之中,安撫著柳長憶。 ??! 第一次有人進入他的神識,而且還是以這種不容人拒絕的方式。 從來都是他用神識擊潰他人的神智。 不似神識直白的實力壓制,像輕撫般,纏綿地包裹著他。 極樂與痛苦交織。 柳長憶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感襲滿他的全身。 她知道她在干什么嗎? 就這么用神識進入別人的神識? 旁邊還有別的人,她怎么能干這種事? 而且,而且她還是男子! 柳長憶藏在被子下面的另一只手攥緊著被子,唇色發(fā)白。 二十年來,他從未和別人做過這等親密之事。 神識進來那一刻,古老的記憶直擊他的大腦。 ……一生,便只有一人。 一生,只能有一個人。 沉云枝她知道嗎? 疑惑在心頭放大,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沉云枝為何要這樣待他。 一段時間的輸送,沉云枝估摸著差不多了,便收回靈力,探了探孩童微微發(fā)熱的面龐,溫柔的替他擦去眼角的生理淚珠。 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待沉云枝離開后,柳長憶緩緩睜開眸子。 漆黑的夜里,淡金色的細瞳散發(fā)出幽幽的暗光。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作者。 首先,超級無敵霹靂般的感謝大家的收藏。雖然寥寥無幾,但是只要有人愿意看,那就是我創(chuàng)作下去的動力。 其次,很抱歉,作者只是個高中牲,文筆有限,只寫會“他說”“她笑道”這類的大白話。還有很多的錯別字,亂七八糟的用詞造句。希望大家可以原諒年輕的作者。 然后,作者沒有寫過小說,所以書的設(shè)定很多都是作者根據(jù)多年看小說的經(jīng)驗胡謅八扯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懂)如果大家有看不懂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提出來,或者寫的不好的地方,也都可以提出來,作者會修改的! 接著,劇情方面。說實話,作者沒寫大綱。都是想到啥就寫啥。 更文時間,作者學(xué)業(yè)繁重,保證一天一更(盡量) ,假期至少兩更以上。一般更文是在晚上十二點左右,或者晚一點。 很抱歉占用了正文的字數(shù)。 謝謝大家的喜歡,有什么好的提議都可以提出來哦! 么么么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