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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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測試數(shù)不勝數(shù),從月考到周考,再到日日練。一輪復(fù)習(xí)結(jié)束后緊接著開始了二輪復(fù)習(xí),精講精練。就在這樣的高壓環(huán)境下,四月到了,而祝瑜的生日正是在本月十號。 哥哥提前問她,打算怎么慶祝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祝瑜全身汗涔涔的,手指慢慢松開床單,睜開眼睛,迎上祝炎的眼神。 剛剛被伺候著高潮完,她的聲音還有些啞,想了一會兒,才說:“……還是不過了吧?!?/br> 祝炎皺眉:“不過了?” 祝瑜說:“……簡單一點,也可以。反正我也沒什么時間過生日,現(xiàn)在這么緊張?!?/br> 祝炎看了她幾秒,俯下身來親吻她,于唇齒間含糊道:“生日還是要過的?!?/br> 祝炎一下沒一下地碰著她的唇:“生日有什么愿望?” 祝瑜下意識就想說成績進(jìn)步,高考考個好成績。 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哥哥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哥哥想要他能為她實現(xiàn)的。 于是,她說:“哥哥?!?/br> 祝炎“嗯”了一聲。 “我能不能住校?” “住校?”祝炎皺眉,從她身上下來,翻到一旁平躺下來。 他看著天花板,說:“不行。換一個?!?/br> “哥哥——” 祝瑜央求道。 “為什么突然又要住學(xué)校?”祝炎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家里住著不好么?” “我想節(jié)省上學(xué)放學(xué)的時間,用來復(fù)習(xí)?!?/br> 祝炎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控制著自己的語氣:“我說了,小瑜,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我——” “可是我想盡全力。”祝瑜打斷道。 她一骨碌坐起來,俯視著祝炎,神色無比認(rèn)真:“哥哥,我知道你對我沒有什么期待,但是高考只有一次,我…… “我要盡全力。” 空氣安靜了幾秒。 祝炎緩緩開口:“除了這個,哥哥什么都答應(yīng)你,小瑜。在家里復(fù)習(xí)很好,沒人打擾你,哥哥……”祝炎頓了頓,“哥哥也不會再打擾你,剩下的兩個月,你就安心復(fù)習(xí),哥哥負(fù)責(zé)接送。” 說完,他又問:“可以嗎?” 答案卻分明只有一個。 黎飛楷在理科重點班,本來學(xué)習(xí)任務(wù)就重,最近還要忙著物理競賽,更加沒有時間來祝瑜這里找存在感。 尤其是過了一個寒假后,祝瑜對他的態(tài)度更加冷淡,仿佛放假前的那個吻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黎飛楷也有自己的傲氣,一次又一次地碰壁后也不肯低頭來找她,就這樣,兩個人的關(guān)系漸漸冷卻下來。 學(xué)校安排競賽生要去外地的學(xué)校進(jìn)行集中培訓(xùn),去集訓(xùn)營之前,黎飛楷隔了好長時間后給祝瑜發(fā)了一條短信。 他說,等他回來有話想跟祝瑜說。 祝瑜看完短信沒有回復(fù),從手機(jī)里刪除后放進(jìn)口袋,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窗外,樹枝抽了新芽,寒冬的肅殺之意已不復(fù)存在,一片春意盎然。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除了祝瑜與日俱增的焦慮的壓力。 自那天之后,祝炎沒再碰過祝瑜,兩人至多只是親吻和擁抱。祝炎恪守著他的承諾,每天接送祝瑜上下學(xué),在她學(xué)習(xí)時再也沒打擾過她。 九號,黎飛楷回來了。 他約祝瑜放學(xué)后在cao場的大樹下見面。 祝瑜收拾好書包,最后一個離開教室,慢吞吞地赴約,剛一碰面就看到黎飛楷對她皺了皺眉。 黎飛楷說:“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祝瑜微微一怔,然后抿住了唇。 這段時間,她的成績不進(jìn)反退。班主任私下談話找她,告訴她如果再不能發(fā)力,連一本線能不能夠到都成了問題。 祝瑜每天睜眼就是開始復(fù)習(xí),閉眼之前還在背書,日常也吃不好睡不好。 朝夕相處的哥哥忙于工作,又是天天見面的枕邊人,自然沒察覺出來她的消瘦,從來沒跟她說過。反而是半個月不見的黎飛楷,剛見面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了出來。 祝瑜吸了口氣,沒有接那個話題:“你找我有什么事?” 黎飛楷剛剛還刻意裝著的生疏感瞬間蕩然無存,看著她猶猶豫豫的,耳尖還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色。 祝瑜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剛想開口阻止,他卻已經(jīng)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我喜歡你,祝美玉?!?/br> 說完,他像是渾身都輕松了,笑著說:“你知道的吧?” 祝瑜怔怔地望著黎飛楷。 “你現(xiàn)在不用回答我,”黎飛楷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你壓力很大,我不想做你的絆腳石?!?/br> “……” 黎飛楷靠近她些許,低下頭:“兩個月之后,高考完再告訴我答案,好嗎?” 祝瑜不敢抬頭,手指藏在袖子里,不自覺收緊。 黎飛楷也不催促,看著她的頭頂,頗有些溫柔地說:“而且,現(xiàn)在也不想聽到你的拒絕?!?/br> 他說,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 祝瑜好像被剝奪了發(fā)聲的能力,整個人都要燒著了一般,騎虎難下,只能混混沌沌地點了點頭??吹嚼栾w楷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以及那顆熟悉的虎牙。 “那我們約好了,祝美玉。” 走之前,黎飛楷摸了摸她的頭頂,又鼓勵她不要太有壓力,他相信她一定能考好的。 “雖然你們文科的其余科目我?guī)筒簧夏闶裁疵?,你的英語和語文又都比我好,但是數(shù)學(xué)有什么不會的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放心,不收費(fèi)?!?/br> 祝瑜低下頭,有些鼻酸,又有些感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與黎飛楷道別后,她走出校門,唇角還掛著未收回去的笑意,下一秒就看到對面的祝炎。 他沉默地望著她,沒有開口叫她過來,也沒有自己走過來。 眼神像是淬了冰一般,過了幾秒,才沉沉開口: “祝瑜,過來?!?/br> 祝炎今天到公司的時間比以往都要早,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碌,看完所有文件后問秘書下午還有沒有別的行程。 秘書告訴他,下午要和服裝廠的總監(jiān)見面。 祝炎沒有猶豫,直接推遲了這項計劃,改天再見。 早早地下了班,他直奔花店,取了自己多日前定好的鮮切鮮花,馥郁的香氣從鮮艷的花束上傳來,meimei一定會喜歡。 后備箱放著花束,他又拿出一個絲絨的方形盒子,確認(rèn)了一下后放回了口袋。 祝炎又給餐廳打了個電話,確認(rèn)預(yù)定餐位的情況。一切準(zhǔn)備好后,這才心情頗好地開車上路,到祝瑜的學(xué)校來接她。 這次,他沒有坐在車?yán)锏?,而是下車和門衛(wèi)聊了幾句,剛聽到對方驚喜地說“你meimei來了”,他順著看過去,眼底剛蕩漾起的柔和笑意瞬間又消失了。 meimei低著頭,朝著一棵大樹走去,而大樹下站著的身影正是他眼熟的。 少男少女,像所有青春電影一般紅著臉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最后男生摸了摸meimei的頭,而meimei低頭笑了。 那樣羞澀、心動的笑容,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甚至,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meimei對他笑了。 事實上,他反而經(jīng)常把她弄哭。 可他仍舊不后悔。 祝炎喉口發(fā)緊,心臟都傳來隱隱的刺痛。meimei朝這邊走來,他也下意識轉(zhuǎn)身,想要逃避,剛走到對面,就停住了腳步。 她是你meimei,誰也搶不走。 祝炎想。 他轉(zhuǎn)過身,meimei看到他,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 一路疾馳。 祝炎面不改色地直接路過預(yù)定的餐廳,徑直朝著回家的方向加速。 祝瑜抱著安全帶,低著頭同樣一言不發(fā)。 她跟在祝炎身后到家。 進(jìn)門后,祝炎沒有回頭,將領(lǐng)帶解開頭也不回地一把拋到沙發(fā)上,隨后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也同樣丟到了沙發(fā)。 祝瑜換完鞋,小聲喊了一句“哥哥”。 祝炎微微側(cè)過頭,祝瑜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和堅毅的臉部線條。 他毫無情緒地道:“你非要住宿,就是因為那小子?” “沒有,什么都沒有,我沒有答應(yīng)。”祝瑜慌慌張張地急忙說。 祝炎卻沒搭腔。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客廳沒開燈,窗外的路燈和月光照進(jìn)屋子,將祝炎的身影映在墻壁上,像龐然大物一樣,直直地給人壓迫感。 他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看著祝瑜。 忽然說:“算了?!?/br> 祝瑜愣了:“什么算了?” 他朝她走近兩步,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眼里只有自己。 “你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我也沒有興趣再關(guān)心自己的meimei是不是早戀了,因為……” 他朝她俯身,唇瓣快要相貼之前,啞聲道:“我的東西,只能是我的?!?/br> 一道閃電劃亮夜空。 一剎那,祝瑜清楚地看見了祝炎的表情。 居高臨下的冷漠的與不容進(jìn)犯的溫柔糅雜在一起……成了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癡迷。 他重重地地壓住她的唇,雙手抓著她的校服,三下五除二地將她剝到只剩一件上衣。 “轟隆——” 一聲巨響,春雷已至。 —————————————————— 明天大rou(如果我能寫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