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文的背景板長姐回來了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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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笔氁稽c也不嫌棄地把揉亂了少年稻草般凌亂的黑發(f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含鼓勵道:“別怕,那里有個大寶貝!” 一句調侃的話,讓在場兩個男同胞同時嘴角一抽。 但轉念一想,草垛后面躲著的藥效沒退,基本等于戰(zhàn)五渣;草垛外面的裝柔弱裝天真,比起前者也就是多了個獨立行走的優(yōu)勢,如此看來,盛寶僅僅是調侃真的是很溫柔了。 此時屋外一道閃電劈下來,映照著從草垛外踉蹌走出的景鈺平添了幾分驚悚的意味。 少年身子一抖,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只見盛寶一根一根扒拉開他攥住衣角的手指,略顯蒼白的臉頰側面有一道淡淡的血跡,唇畔的笑意始終未減,微微啟唇,聲音輕柔地像是三月的和風,聽到少年耳朵里,卻堪比催命的魔鬼。 “你倆一會兒站一起,別亂跑、別添亂。”隨著盛寶成功把自己的衣服從少年手里解救出來,她拍拍手,神色輕松隨意地提溜起對方的后衣領,把人扔到了草垛后,正要轉過身,目光掃過景鈺那副病美人的模樣,動作一頓。 “對了,他要是腿軟,你就搭把手,你倆別掉隊?!?/br>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少年一開始沒有多在意,直到盛寶成功打出一條逃生通道后,他正想拉著身旁的人走,結果—— 沒拽動! 盛寶畢竟不是人形武器,索性腦子很好,借力打力下,倒真讓她不動聲色地打出了一條路。 回頭一看,兩個隊友也還算比較省心,小的背著大的,除了臉上有些猙獰外,總算是沒有落下。 那是一個不太怎么平靜的夜晚。 好在景鈺的戰(zhàn)五渣狀態(tài)在他們找到解藥消了藥勁兒后很快就接觸了,盛寶肩上的擔子一下子輕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好惹的,單就說此時正在外面焦頭爛額、甚至已經開始向當局某些勢力施壓的后援們,就足夠謀劃這些事情的人頭大了。 只是景鈺和盛寶都屬于“判斷失誤“,本以為是接個外賣單,誰知竟然踢了大鐵板,所以勢力方的老大很快出面,畢恭畢敬地想要把兩位祖宗先送出去。 而那個精靈般的少年則牽扯到f洲本地勢力的較量,對方自然不肯輕易放人。 然后又是一頓摁在地上的磋磨,為了大局(活命),少年也被放了出來。 但在明面上,三人自此沒了交集,甚至之前的痕跡也被有心人刻意抹去了。 唯一有跡可循的,怕是盛寶和景鈺婚禮上,一份匿名卻足夠貴重的禮物。 三人的故事很少人知道,以至于盛寶有時候也會恍惚以為六年前的那個雨夜像是一場電影般戲劇化的夢。 至于景鈺,他只記得老婆身上的馨香,一點不想回憶臭小子的背有多么的咯人。 所以,當兩人收拾完行李準備出門覓食,結果被人以“極為粗魯”的方式帶到一棟豪華別墅時,摘下頭套的一瞬間,盛寶險些沒認出眼前的男人是誰。 當年精靈一般的少年長成了長身玉立的大人模樣。 即使三人之間一直有互通消息,甚至也會視頻,但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從十幾歲到二十出頭,盛寶頓時有了一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感概。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男人懶懶地壓著眼皮,揮揮手,不到片刻的功夫,屋子里只剩下了盛寶三人。 門被帶上的一刻,原本被綁著手的景鈺慢條斯理地把手抽了出來,揉了揉手腕的同時,揚眉看向前方。 “王二,好久不見?!?/br> “確實,不過你怎么越來越年輕了?”王二一改剛才懶散的模樣,一手搭在沙發(fā)上,難得有了幾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回春了唄?!笔毢敛涣羟榈赝虏鄣?。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驟然笑開了聲。 六年前,三個人三個面具,卻又是最真實的一晚。 此時笑聲下,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當初,許久未見的隔閡一下子消失不見。 “好了,言歸正傳?!被p了兩句后,盛寶也沒忘了自己來f洲的目的,輕咳兩聲,板正了臉色說道。 “盛銘逸嗎?”王二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摁下,身后的電視上出現(xiàn)了一個實時監(jiān)控畫面。 畫面上的男人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拿著本書在看。 人比起從國內走時黑瘦了不是一點半點,但氣質卻沉穩(wěn)了不少。 至少在jiejie眼里,盛寶覺得這小子比在國內氣她的時候順眼了不是一星半點。 “身體上肯定沒受到多少傷害,不過精神上可就不一定了。“王二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我那好父親還指著用這只大肥羊從盛jiejie你那里換好處呢?!?/br> “王洛嗎?”景鈺鏡框下的雙眼微微一瞇,眸底閃過了然,“地頭蛇當久了,想出去看看?” 孟森特家族和王洛這幾年在f洲的確愈發(fā)的如日中天,看似如繁花似錦,實則頗有幾分圍墻的滋味兒。 f洲,外人輕易進不來,但里面的人想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原因的形成是復雜的,再加上王洛近幾年也不如年輕時敢拼,多了幾分保守,做起事情來倒是多了些束手束腳。 這次“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盛銘逸,既是彰顯自己的實力,同時也是在向盛銘逸背后的盛世集團,亦或者還有存在姻親關系的景氏集團釋放信號。 “估計明天,你們就會收到盛銘逸安然無恙的消息了?!蓖醵?。 “那今天這出怎么回事?”盛寶可沒忘記,她和景鈺是被人綁來的。 王二聞言,攤開手,以示自己的無辜:“我可純粹就是聽命行事?!?/br> “誰的?”心底隱約有了答案,盛寶問道。 “我的好母親和好meimei的呀~”王二眨眨眼,語氣親昵,眼底全然是冷漠。 “今天領略過王嘉寶了。”盛寶一點也不意外。 “怎么樣?”王二一下子來了興趣。 “長得挺像王洛。”盛寶客觀評價道。 王二聞言無趣地撇撇嘴,還沒多說什么,就聽到盛寶又來了一句—— “不過還挺符合你對她的描述來著?!?/br> “什么描述?” “面慈心狠的小三和她的傻缺閨女?!笔毣貞浟艘幌拢瑥褪龀隽瞬痪弥?,她找王二打聽信息時,聽到的評價。 見盛寶記得自己的話,并且看起來還很認同,王二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外界人只當他是王洛的雙胞胎小兒子,實則他根本不是安娜·孟森特的親生孩子。 王洛當初和安娜在一起前,其實已經有了家庭。 后來,王二的親生母親拿了錢,把剛生下來不久的兒子徹底賣給了孩子的生父和小三。 不然,如此疼愛自己孩子的安娜·孟森特怎會允許親生孩子接手家族生意中最危險最骯臟的部分。 不然,六年前的王二也不會被當作擋箭牌,代替meimei王嘉寶成為“籌碼”。 王二的成長經歷回憶起來,換一個稍微感性一些的人,多半要心疼得不行。 但是在場的三人,一個比一個理智。 半響,景鈺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淡漠地開口道—— “礙眼了,踢出局就好了?!?/br> 盛寶旋即大為贊同地點點頭,順帶加了一把火—— “還可以順便把你老子一起踢出局?!?/br> 王二眼睛一亮,應道:“可。” 三人一拍即合。 而在幾百公里外的公海,盛銘逸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拿起一旁的座機撥出了游輪上的醫(yī)生電話。 “我可能感冒了,盛醫(yī)生。” 跟盛銘逸隔了幾層樓的盛銘衫,一邊動作熟練地給眼前的小朋友打上吊針,一邊不雅地犯了個白眼,張嘴就懟了回去—— “想多了,多半是有人在罵你?!?/br> 作者有話說: 實在不好意思,更新不太穩(wěn)定!這部分基本就是正文的尾巴,建議小可愛們可以先攢攢文,到月底來看。 本章送66個紅包,謝謝大家支持!感謝在2023-03-02 22:40:47~2023-03-14 00:1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iytd 10瓶;花茶、溫妮 5瓶;慟 3瓶;鶴 2瓶;作者更新、德滿曉香、一茍、瑩火蟲、聞鶴吟、杳杳鐘聲晚、rikl、6555791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成人禮(上) “你叫的醫(yī)生?”二十分鐘后, 盛銘衫推門走了進來,左手把玩著一根最粗型號的針管,似笑非笑地看向半坐在床上“裝病”的好哥哥。 盛銘逸咽了口口水, 沒敢繼續(xù)擺譜, 左手握拳虛虛抵在唇邊, 輕咳兩聲, 正聲道:“我那不是為了讓你過來?!?/br> “過來干什么?”盛銘衫不客氣地撩起衣擺,大剌剌地坐在了床邊的沙發(fā)椅上,隨手把針管扔在了一旁的茶幾上,叮當?shù)穆曇艏さ萌诵募鈨阂活潯?/br> 盛銘逸頭皮有些莫名發(fā)麻,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怕起這個曾經往來最少的弟弟。 盛銘衫不同于他和盛銘邇, 從小是真正錦衣玉食長大的少爺。 同樣的年紀,盛銘逸在福利院看人眼色,盛銘邇在街頭搶飯吃,而盛銘衫則在自家的私人馬場親自挑選新出生的小馬駒。 不平衡是沒有的, 對于盛銘逸而言,遇到盛寶, 能夠成為盛家的一份子已經用盡了一生中最大的幸運,至于和盛銘衫比較什么,無論是盛銘逸和盛銘邇都不會選擇自討苦吃。 但是, 無形之中, 兩個人還是難免和盛銘衫沒有那么親近, 尤其是當盛銘衫對盛家的生意表現(xiàn)出索然無味后, 盛寶開始著意培養(yǎng)盛銘逸開始, 即使不是出于自愿, 兩人之間也難免多了一些尷尬。 到林芯的事情出現(xiàn), 兄弟倆的關系徹底到了一個懸崖邊。 不過, 現(xiàn)如今盛銘逸回想起來,他倆無非就是一個從來不問,一個從來不說,少了關心,自然而然多了隔閡。 他倆是遲來的青春期,為了女人開始腦子發(fā)昏,后果就是——被jiejie一前一后扔到了f洲。 兄弟倆在異國他鄉(xiāng)相依為命,倒是“誤打誤撞”感情深厚了許多。 “阿姐來了?!碧岬绞?,盛銘逸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在弟弟面前的腰板硬了幾分,連帶著剛才的慫勁兒都不見了。 盛銘衫聞言,眼皮一抖,似有幾分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盛銘逸:“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最多關你幾天教訓一下就放你出去了,這點苦吃不了嗎?怎么還讓jiejie知道了?” 瞧這話說得,最多關幾天教訓一下? 盛銘逸嘴角一抽,張了張嘴,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 能怎么辦?誰又能為他發(fā)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