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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文的背景板長姐回來了 第74節(jié)

    方一走到游輪入口處,盛寶和景鈺兩人便被門口的侍者面帶微笑地攔了下來。

    看著對方禮貌疏離的笑容, 盛寶眉眼微壓,隱下了心里莫名的怪異,從隨身的手包里抽出兩封鎏金的信函。

    凡是被受邀來參加王嘉寶生日當(dāng)天派對的嘉賓都有收到類似的請柬, 侍者只是打眼一瞅就心知肚明其真實(shí)性。

    不過, 當(dāng)他的目光在兩封請柬的名字上一掃而過時, 視線卻略一停滯, 然后若無其事地抬起頭, 笑著躬身, 一手放在腹部, 一手指向右側(cè)的通道。

    “您二位這邊請。”

    盛寶和景鈺對視一眼, 二人沒有多說話,眉眼流轉(zhuǎn)間卻已經(jīng)交流了足夠多的信息,緊接著跟上侍者往前走去。

    游輪一共有左右兩個通道,雖然最終都是通往主會場,但二者其實(shí)有很大的區(qū)別。

    這艘游輪內(nèi)部最大的宴會廳一共有上下兩層,形狀有些類似于雙層蛋糕的樣子,拱起來的二樓無論是私密性還是視野都要遠(yuǎn)超一樓,想當(dāng)然的,王洛自然把更為重量級的客人都請到了二樓,相對而言的,則把年輕的小輩們安排在了一樓。

    盛寶還沒走過來時就發(fā)現(xiàn),不少跟著父母來的少爺小姐們,走到門口后,往往會分成兩撥進(jìn)入游輪。

    從年齡上來看,她和景鈺的確是應(yīng)該走右邊的通道,但從身份而言,王洛勢必不可能把他們安排在一樓。

    而現(xiàn)在——

    盛寶興味地挑挑眉毛,右手自然熟諳地挽上身旁男人的胳膊,湊近到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距離后,才開口道:“景先生頭一次吧?”

    “什么意思?”景鈺猜到了盛寶的言外之意,卻依舊含笑裝傻。

    “頭一次跟這么多年輕人一起玩,別一會兒——”盛寶挑釁的目光略過某位從來一副老神在在模樣的男人,調(diào)笑道:“閃了腰啊?!?/br>
    一想到從來都是在一群老家伙中間游刃有余、談笑風(fēng)生的景鈺忽然出現(xiàn)在年輕人的場所里,盛寶還真有些忍俊不禁。

    不遠(yuǎn)處,輕快的音樂聲穿透墻壁隱隱約約地傳來,景鈺面不改色地收緊臂膀夾住臂彎處的皓腕,淡笑道:“必不會?!?/br>
    **

    “手筆確實(shí)大?。 ?/br>
    “成人禮辦了足足好幾個,別看王嘉寶身體不太好,但待遇可不比家里任何一個孩子差?!?/br>
    “差?你說的是王二吧?”

    “噓!王二的玩笑能隨便開嗎?小心他聽見?!?/br>
    “聽見又怎么樣?一個私生子罷了,對外說是雙胞胎,里面的事情誰不知道呢?!?/br>
    “哈哈,倒也是,尤其我沒記錯的話,王二好像和王嘉寶一天生日吧?一個連辦幾天排隊(duì),包下了十八艘游輪,一個,嘖,跟透明人似的?!?/br>
    盛寶和景鈺低調(diào)地相攜進(jìn)入大廳時,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反倒是有不少的“閑言碎語”持續(xù)不斷地鉆入二人的耳朵。

    盛寶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看,索然無味地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景鈺低聲問道。

    盛寶:“比我想象的無聊,忽然覺得還不如去樓上和王洛打太極?!?/br>
    “那我們現(xiàn)在上去?”景鈺沒意見,他側(cè)過身,擋住旁邊人探視的目光,專注地看著盛寶,等待她的答案。

    “算了,來都來了?!笔毬柭柤绨?,眼波流轉(zhuǎn)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咱們也不能辜負(fù)王大小姐的精心安排啊。”

    景鈺想到盛寶準(zhǔn)備的“禮物”,嘴角一抽,沒有反駁,唯獨(dú)眼底有著同款的興味。

    從o洲到f洲,縱使知道盛銘逸他倆沒有事情,盛寶和景鈺的行程依舊安排得十分緊張,如今終于快要開始正餐了,倆人四目相對間,俱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氣。

    盛寶從一旁經(jīng)過的侍者手里接過兩杯香檳,遞給景鈺一杯后,仰脖小抿一口,喟嘆道:“沒想到景董這么早就開始在f洲布局了。”

    聽到“前妻”客氣的稱呼和意有所指的話,景鈺輕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戳穿道:“盛董也不遑多讓,王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子都快讓人家掏空了吧?”

    盛寶一愣,想了想,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是呀,六年前他倆在f洲共患難了一把,回去之后不約而同地開始在f洲布局,心里怕是都想著不能再吃一次虧。

    可是f洲這地兒很特殊,十分排斥外來力量,就連王洛也是當(dāng)了人家的上門女婿才有了觸碰核心權(quán)力層的機(jī)會,彼時盛寶和景鈺的大部分精力勢必不能放在這里,于是扶持一個本土力量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于是,兩人俱是把目光投向了當(dāng)初另一位“患難之交”——王二,王洛的二兒子王家甫。

    王二自己也沒想到,他上一秒還自我感覺良好,自認(rèn)為“天然小精靈”的人設(shè)扮演地很成功,誰曾想早被兩只千年狐貍看透了偽裝,更別提人家前腳分別后腳就把他底褲給扒拉個底兒朝天。

    比如王家那些狗血的往事……

    默契的選擇和布局,這就使得若干年后兩人一碰頭,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地發(fā)現(xiàn),一下子給王二那小子“攢下了不小的家業(yè)”。

    “仔細(xì)算算王二也到了快成家的年紀(jì)了?!本扳暸n^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引得路過的人好奇地看過來。

    盛寶深以為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孩子名聲不太好,索性,嫁妝不少?!?/br>
    路人:“……”這倆人深井冰吧!!

    倆人托了王嘉寶的“福氣”,難得躲在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里偷懶,不用去應(yīng)付樓上的風(fēng)起云涌。

    與此同時,宴會的主角也早已顧不得自己剛剛“安排”到一樓的兩人,她正在為稍后的隆重出場做最后的準(zhǔn)備。

    “小妹,這是哥哥特地為你定制的項(xiàng)鏈?!?/br>
    王二單手插兜,滿臉無趣地看著王家兄妹在那里秀情深,一個呵欠才到嘴邊,一股熟悉的冷風(fēng)襲來,他閉上嘴扭頭看去,果不其然對上一雙滿是森然冷意的眼眸。

    嘖!

    王二在心底冷哼一聲,心說放到外面誰能相信溫柔得體的孟森特家大小姐,私底下對自己的“親子”居然能夠露出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他小時候還挺怕,后來就麻了。

    只是以往王二還會稍微做做樣子,今日不知怎么了,他忽然懶得偽裝了。

    王二的異常卻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連安娜也只是心下閃過一絲不悅,很快被女兒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無暇顧及這個令人厭惡的繼子了。

    “你爸爸說安排了一個唱禮環(huán)節(jié)?!卑材取っ咸厣p柔地把女兒耳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輕聲細(xì)語道。

    “唱禮?有點(diǎn)類似于華國人古代唱嫁妝的環(huán)節(jié)嗎?”王嘉寶雙眼一亮,坐直了身子,探向母親的方向。

    “你猜的沒錯!”安娜還未說話,站在她一旁的兒子先笑著勾了勾meimei的鼻子,“爸爸說今天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小公主成年了,所以等會兒二樓的叔叔阿姨們給嘉寶送禮物,直接當(dāng)場報出來。”

    王洛為了給女兒做臉面,這次的手筆真不可謂不大,甚至冒著不惜得罪人的風(fēng)險。

    王家要唱禮的消息一傳出來,惹得不少人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無奈之下只好換一個。

    沒辦法,要面兒!

    盛寶和景鈺接到邀請函的時候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

    “我真是越想越覺得我準(zhǔn)備的禮物太應(yīng)景了?!笔毾氲阶约汉镁脹]有過的大手筆,忍不住嘖嘖感嘆。

    “小jiejie送了什么禮物呀?”

    景鈺還未張口,一個穿著蓬蓬裙的女孩蹦蹦跶跶伸著頭插了進(jìn)來。

    女孩看起來剛成年的樣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純?nèi)坏暮闷嫘摹?/br>
    像是突然跑出來的小鹿,純澈自然,但放在兩只千年老狐貍眼里,二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隨便買了點(diǎn),也不知道主人家會不會喜歡?!笔氈t虛地道。

    “隨便???”女孩歪過頭,“嘉寶很挑剔的,你要是隨便送,明年她就會把你踢出去社交圈的?!?/br>
    父親資本深厚,母親出身f洲顯赫家族,王嘉寶縱使身體不太好,很少出席公共社交場合,卻絲毫不影響她是f洲名媛千金社交圈的核心。

    至于踢出去?

    盛寶客氣笑笑:“沒關(guān)系?!彼植辉冢呖諝鈫??

    反倒是眼前這個身高小巧,好似被嬌養(yǎng)在溫室里的女孩,讓盛寶唇角微微掀起,露出了一個“大灰狼”似的笑容。

    “聽起來你和王大小姐關(guān)系很好呀?!?/br>
    女孩羞澀一笑:“安娜阿姨是我干媽?!?/br>
    “哦?”盛寶和景鈺對視一眼,兩人瞬間認(rèn)出了這個女孩的身份。

    安娜·孟森特手帕交的女兒,不過這孩子并不是對方親生的,而是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女。

    嘖,盛寶興味地瞇起眼,心說這女孩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王二的未婚妻。

    雖然沒有訂婚,但已經(jīng)是兩家大人默許的了。

    用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私生女來捆綁住自己的得力棋子,不得不說王二這位好“母親”算盤打得大洋彼岸的熊貓們都聽見了。

    父親王洛呢?反正根據(jù)盛寶目前打探到的消息,他也是樂見其成的態(tài)度。

    “jiejie認(rèn)識我嗎?”女孩甜甜一笑,頓時周邊的空氣都甜膩了幾分。

    “我不認(rèn)識你,但我認(rèn)識你的未婚夫?!笔氃捓锕室鈳Я藥追执侏M的意味。

    “jiejie你這么漂亮的人,怎么會認(rèn)識那么壞的東西呢?”女孩依舊是那副甜甜的模樣,只是下一秒說出的話卻有著難掩的惡意。

    “壞?”盛寶緩緩收起臉上的笑,眉梢上挑,好奇地問道:“你很討厭他嗎?”

    “jiejie你猜呢?”女孩嬉笑著跑開。

    盛寶站直身子,目光深遠(yuǎn)地看了二樓一眼,轉(zhuǎn)頭對上了景鈺深邃的眼神。

    “小朋友過得有點(diǎn)慘呀?!碑吘故潜尺^自己的人,景鈺一輩子屈指可數(shù)的狼狽讓人看了去,那這人必須是只有他才能欺負(fù)的自己人。

    “要不要再加點(diǎn)東西?”盛寶搖頭嘖嘖兩聲,一股子莫名的勝負(fù)欲瞬間沖上了心頭。

    景鈺思慮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可?!?/br>
    另一邊,正在二樓百無聊賴地啄著雞尾酒的王二,忽然鼻子很癢,使勁兒揉了揉后,心里嘀咕著怕是又有人在罵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膀,視線投向舞臺的正中央。

    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但是遲遲沒看到景鈺和盛寶的身影,王二是一點(diǎn)也不急,想也知道必然又是他那個好meimei故意使絆子,而且她也就能用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罷了。

    思慮間,二樓的燈光驟然熄滅,只余通往三樓小房間的螺旋樓梯和舞臺中央的燈依舊亮著。

    王嘉寶身著一身d家高級私人訂制,佩戴著母親家族世傳的珠寶首飾,緩緩地從臺階上走下來。

    過分瘦削的面龐經(jīng)過妝容的修飾后顯得精致而耀眼,毫無疑問,這一刻在場沒有一個人懷疑,今晚會是王嘉寶——這位王家小公主的主場。

    很快,來到萬眾矚目的“唱禮”環(huán)節(jié),一身標(biāo)準(zhǔn)英倫西裝三件套的管家先生站在臺側(cè),手里拿著一張長長的禮單,啟唇念道:

    “l(fā)市中央公園頂層一套、j家私定珠寶一套……”來自y國老牌公爵家族的賀禮,公爵夫人算起來是王嘉寶的表姨,出手十分闊綽,幾個億的禮物送了出去。

    “羅爾斯馬場終身vip會員,德斯俱樂部終身會員……”來自m國著名娛樂大亨的賀禮,對方經(jīng)營的集團(tuán)旗下包含了全球最頂級的幾大俱樂部,看似給出的僅僅是會員身份,但任何一個單拎出來都需要至少幾千萬的入場費(fèi),更不要說人家直接給了終身待遇。

    ……

    到后面,明顯送禮的人更加大方,場上的人逐漸由驚訝、羨慕到逐漸麻木,直到笑容始終平和的管家不知看到了什么,面色一滯,許是過于驚訝,竟然不自覺低喃出聲——

    “孟森特集團(tuán)25%股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