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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文的背景板長姐回來了 第79節(jié)

    “那可都是你兒子以后的聘禮?!?/br>
    盛寶眨眨眼,心說可不,把景鈺養(yǎng)肥了,以后還真就“便宜”了景盛之那小子了,旋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錘定音道:“那也不能虧了我兒子他娘!”

    景鈺一愣,輕笑聲從嘴角傾瀉而出,認命地放棄了此次“討價還價”,至于那什么之前的夫妻情分來講講價?

    算了吧,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兒子都不管用,兒子他爹更不值錢......

    視頻那邊,小盛之眨巴著眼,白嫩的臉龐上一對梨渦因為看到爸爸mama了,始終舍不得下去。小寶寶一手托腮,一手在隨意劃拉著平板上的題目,聽到父母的“打情罵俏”,愉悅地瞇起了眼。

    哎呀,爸爸mama真恩愛呀~

    景鈺所代表的的景氏集團入場的直接體現(xiàn)在工作量上,顧蘊還沒把盛銘邇送到位,忙碌的工作群中已經(jīng)加入了好幾個新面孔。

    景氏是老牌家族企業(yè),底蘊深厚,這幾年因為盛寶和景鈺的婚姻關(guān)系,兩家也不是沒有過合作,總之就是——卷王他媽給卷王開門,卷到家了。尤其幾個高層,天天瞪著眼,好像誰先躺平誰就是腎虛。

    所以,盛銘邇?nèi)朔綇能嚿舷聛恚砗蟮能囬T啪的一聲立刻關(guān)上,緊接著一股大力仿若強風(fēng)從身側(cè)呼嘯而過,驚得盛銘邇一個踉蹌。

    “干啥呢,搶錢啊!”對著車的尾氣,盛銘邇不敢大聲嚷嚷,癟了癟嘴,小聲抱怨兩句,一扭頭,正對上一張僅次于他美貌(自認為)的臉。

    “你就是盛jiejie的弟弟嗎?”王二身在f洲這幾年,也時常通過各種渠道關(guān)注著盛家和景家,就連之前盛寶中毒,他也著實出了一份力,自然曉得盛家?guī)仔值艿氖聝骸?/br>
    眼前這個——倒算是憨厚樸實。王二不動聲色地下了個結(jié)論。

    而一身高定,容貌昳麗更勝女子的盛銘邇,摸了摸自己價值不菲的腕表,想到路上惡補的關(guān)于王二的成長經(jīng)歷,瞬間感覺對面的弟弟面容可親、惹人愛憐。

    “走,抓緊,時間來不及了。”盛銘邇加快步子往里走,隨手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空出來那只自然地搭在王二的肩膀上,推著人往里走。

    “我得讓你驚艷全場,對了,往那邊走?”盛銘邇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好似自己才是主人,此刻一問倒是讓王二有些啼笑皆非。

    “左手邊。”見盛銘邇進門后絲毫不遲疑地往右拐,“小可憐”王二強忍著咽下沖到喉嚨的笑意,拉住了對方。

    “嘖,沒來過,走錯了?!笔戇儾灰詾槿坏氐纛^往左走,順手還推了王二一把,催促道:“底子好也不能浪費時間,動作快點?!?/br>
    盛銘邇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把人往里帶,擺出一副今天王二若是不能閃瞎全場狗眼,那就是他盛天王十幾年演藝生涯的最大滑鐵盧的姿態(tài)。

    在盛銘邇開心玩著“奇跡暖暖”的時候,整個f洲首府上空已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氣氛之中。

    昨天沒有收到請柬的安妮仗著父親的寵愛,硬是擠上了一同前往斯坦游輪的車,得意地搖下車窗向慢一步的jiejie俏皮地眨了眨眼,宣示著自己受到的寵愛。

    簡理了理披肩,一個眼風(fēng)都懶得奉陪,抬腳上車。

    小女兒之間的官司,老羅菲無心搭理,他點燃雪茄,迷離著雙眼,看向車窗外急速變換著的風(fēng)景。

    “今天路上的車很少啊?!焙喣请p肖似老羅菲的眼眸劃過一道暗光,若有所指地道。

    f洲局勢不必其他,幾大家族勢力根深蒂固,近乎傀儡的政權(quán)在這些只手遮天的大家族看來并不足以為懼,比如前兩天王洛和孟森特家族為王嘉寶準備的成人禮,排場之大、請來的客人之多,簡直堪比y國公主,但即使如此,依舊和今日的氛圍大不相同。

    前者終歸是小女兒的生日宴,輕松居多,但今天——

    看著街上時不時經(jīng)過的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黑色轎車,簡不由挺直了脊背,看向一旁的父親。

    老羅菲生活不檢點,搞出一堆私生子女,但不等于他腦子也一樣扔在了□□里。

    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再緩緩?fù)鲁鰺熑?,老羅菲將煙頭摁滅在一旁的水晶煙灰缸里。

    “簡家都來人了,哪里能是王洛那個軟飯硬吃的可比的?!?/br>
    “簡家?”簡·羅菲聲音一凝,坐直身子。

    “簡董事長也來了?”簡·羅菲口中所指的簡董事長正是前不久還在和盛寶插科打諢的簡亓瑞。

    作為坐擁f洲至少三分之一市場的龐然大物,簡亓瑞雖然在盛寶裝孫子,但這不意味他是真孫子。

    準確來講,這塊地兒,他真想管人喊爺爺,怕是無人敢應(yīng)。

    前妻之子,幾歲的年紀就跟著母親離開f洲生活,就連姓氏都改隨母姓。

    這樣的前提下,幾年前的朗格董事長之爭,壓根沒人把他眼里。

    誰曾想,最后卻是這個看起來最為沒有后臺的,突然殺了出來,一舉打敗幾個異母弟妹,坐上了朗格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縱使盛寶所代表的盛世集團是簡亓瑞背后的隱秘靠山,但能最終坐穩(wěn)屁股下的位置,和簡亓瑞本身雷厲風(fēng)行的作風(fēng)是分不開的。

    現(xiàn)在看是瀟灑公子哥,最初幾年,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地在f洲玩過命的。

    黑白勢力交織,家族力量割據(jù),又因為盛寶和景鈺的關(guān)系,簡亓瑞和王二早早搭上了線,兩個人一明一暗,背地里做了不少“上位”的“勾搭”。

    所以,好兄弟隱忍多年,終于苦盡甘來,簡亓瑞早就安排上自己最拉風(fēng)的排場,前往斯坦游輪,為王二慶賀。

    只是,二人私下的交情,多年來無人知曉,在旁人看來,f洲兩大勢力會面,簡家當(dāng)家人屁股底下穩(wěn)當(dāng)不可動搖,孟森特這方卻剛剛改天換地,今天的晚宴大概率是——

    “風(fēng)雨欲來啊?!崩狭_菲意味深長地道。

    ******

    “阿嚏,阿嚏!”即使努力克制,簡亓瑞震動的身體依舊讓坐在他不遠處的盛銘逸嫌棄地躲開了身子。

    “跑那么遠干什么,我又沒感冒。”一旁的助理利索地將腿邊的垃圾桶遞了過去,簡亓瑞優(yōu)雅地將捂鼻的手帕疊起來,扔到桶里。

    聽到簡亓瑞的話,盛銘逸眼皮都沒動地繼續(xù)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念叨你的人太多了吧?!?/br>
    對于這位遠方舅爺爺?shù)耐虏?,簡亓瑞面不改色地單手撐住頭,搖搖頭,無奈地嘆道:“沒辦法,太招人喜歡了。”

    “什么喜歡?”盛銘逸聞言嘴角一抽,“喜歡你動不動就讓人家天王涼破嗎?”

    想當(dāng)初盛世集團頂多就是助力,他姐做了一筆在今天看來回報率絕佳的投資,但能讓大半個f洲豪門望族聞簡亓瑞的大名就不由心中一凜,這小子手可是很黑的。

    “怪不得呢?!彼技按?,盛銘逸不由感嘆道:“感情你小子早就和王二狼狽為jian了?!迸浜洗虻孟喈?dāng)不錯。

    “怎么能說是狼狽為jian?”簡亓瑞眉梢微微上挑,糾正道:“我們倆屬于是英雄所見略同,不然你想那超過王洛的股權(quán)數(shù)哪里能那么容易搞定,不得我?guī)椭黄鸩槿毖a漏啊?!?/br>
    盛寶和景鈺手中原本的股權(quán)確實多,但能最終超過王洛,也少不了簡亓瑞利用朗格集團在f洲的勢力,一番搜羅。

    換而言之——

    “這是盛世、景氏和朗格三家的共同投資?!笔懸菘偨Y(jié)道。

    “說的沒錯?!焙嗀寥鹋e起手里的酒杯,遙遙一祝,旋即不懷好意地打趣道:“怎么滴,看來繼發(fā)配邊疆之后,你和盛銘衫又把你姐給惹了?”

    “此話怎講?”盛銘逸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被派來接我了呀。”簡亓瑞絲毫沒感覺這話有什么毛病,繼續(xù)說道:“布局多年,好不容易等來了f洲大洗牌的機會,你姐可眼饞f洲許久了,現(xiàn)在景氏又摻了一腳,有能耐的人都忙得見不到人影,你沒看萬童都沒跟著我嗎?現(xiàn)在能來接我的,估計也就是家里的大閑人?!?/br>
    簡亓瑞很有自知之明的話讓盛銘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想著從游輪上被“解救”出來后jiejie的態(tài)度,盛銘逸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憂慮,反倒是一種解放般的釋然。

    “林芯的事情,我身為長兄,不僅失責(zé),更是昏了頭?!碧峒斑@個幾個月前還頻繁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的女人,盛銘逸有種出乎尋常的平靜。

    “哦?”簡亓瑞聞言連忙端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滿上,順手把一旁的瓜果碟攬到自己的跟前。

    “結(jié)果jiejie只是讓我來f洲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甚至還給我了地區(qū)負責(zé)人的頭銜,說實話,”盛銘逸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空茶杯,苦笑道:“著實有些輕拿輕放了?!?/br>
    他知道外面話傳的有多難聽,豪門家族永遠繞不開那些權(quán)利的紛爭,這也永遠是旁人茶余飯后樂于討論的話題。

    簡亓瑞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認可地點點頭:“的確,手段過于綿軟了一些,不過怎么又變了?”

    如果是之前是發(fā)配邊疆,現(xiàn)在盛寶的態(tài)度活活是打算把兩兄弟打入冷宮了。

    盛銘逸在這里陪他嘮嗑,那盛銘衫呢?

    似乎是看出了簡亓瑞的疑惑,盛銘逸言簡意賅道:“連夜就給送回國了?!?/br>
    簡亓瑞:“……夠狠,話說你倆到底咋惹你姐的?。勘緛砦乙詾槟銈z老實在f洲呆上幾年,這事兒就過去了呢?!笔氂卸鄬櫹旅鎺讉€小的,他可是見識過的。

    盛銘逸神色坦然地道:“或許一開始去f洲就不是jiejie對我們的懲罰吧?!?/br>
    “那干啥多此一舉?”

    “為了……培養(yǎng)我和銘衫的感情吧?!焙蟀刖涫懸菡f起來也有幾分莫名的尷尬。

    “咳咳!”簡亓瑞被茶水嗆到了,一陣狂咳過后,強忍住嗓子眼深處的刺痛,道:“啥玩意兒?”

    摸了一把嘴上的水,簡亓瑞眼底精光嗖嗖地往外冒。

    作為盛家親愛的表親,他深知盛銘逸和盛銘衫的關(guān)系是一眾兄弟姐妹們最微妙的。

    相比較盛銘邇,盛銘逸和盛家不僅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而且還占據(jù)著盛家長子的位置,甚至在盛寶那里,絲毫沒有因此而區(qū)別對待他。

    但在盛世一些老古董的眼里,盛銘衫才是真正的盛家長子,奈何對方卻去做了醫(yī)生,這讓不少人心里打嘀咕,認為他是受到了盛銘逸的排擠。

    外界言語紛紛,盛銘衫成長的那幾年盛寶又缺席很多,導(dǎo)致兄弟兩人感情并不算是十分融洽,不然二男爭一女的戲碼哪里能差點在盛家上演。

    簡亓瑞心里有了強烈的看好戲的想法,但還未問出口,一道清凌凌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

    “簡董,時間差不多了。”萬童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依舊一身筆直干練的西裝,姣好的臉龐上是公事公辦的客套笑容。

    簡亓瑞聳聳肩膀,站起身,理了理領(lǐng)結(jié),下巴微昂道:“帶路吧?!?/br>
    與此同時,昨天的同一地點,重合率極高的一批客人們,極其魔幻地看著二樓臺階處緩緩走下一位再熟悉不過卻又無比陌生的面孔。

    人群的第一排,王洛一家在盛寶的盛情“邀請”下來了,臉色極度不佳地看向氣勢截然不同的王二,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這樣一個人樣子。

    “怎么樣?是不是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盛寶一副頗為感慨的樣子扭頭和王洛低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關(guān)系很好。

    王洛嘴角緊緊抿住,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剛得到的消息,硬是擠出來一抹笑容,不無嘲諷地看向盛寶:“盛董也不要太過于自信了?!?/br>
    “哦?”盛寶上揚的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

    “縱使是偽裝又如何?孟森特集團這么大的盤子,姑且不談內(nèi)部紛爭,光是外面覬覦的目光,你認為王二能對付得了?”

    王洛意有所指的話讓盛寶越發(fā)“疑惑”,不由“真誠請教”道:“外面?”

    聽到這問題,王洛有些一言難盡地瞥了一眼盛寶,明顯懷疑對方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不耐道:“朗格集團的簡董人都到門口了,盛董在這里跟我裝什么?”

    想當(dāng)初,他都被簡亓瑞那個虎崽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大rou,現(xiàn)如今盛寶以為她搞這么一出就能如愿拿下孟森特集團嗎?

    王洛眼底流露出深深的譏諷來,心道,指不定就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呢。

    聽到這話,盛寶一愣,面上沒有多少表情,心里卻笑開了花。

    感情都到現(xiàn)在了,王洛還以為王二是她和景鈺為了利益扶植起來的傀儡???

    見狀,盛寶索性繼續(xù)裝傻,不顧王洛赤/裸/裸的嫌棄,從一旁侍從的托盤上拿下兩杯香檳,強塞到對方手里,一副強買強賣的樣子,“麻煩王董給王二引薦一下簡董,省得回頭孟森特真成了朗格的,您真連個養(yǎng)老的都沒了?!?/br>
    “引薦什么?”

    王洛還沒從盛寶的變臉中反應(yīng)過來,王二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身邊,經(jīng)過盛銘邇精心打扮過的他,不再是以往宴會中毫無存在感的背景板,精心定制的西裝包裹著他完美的身材,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擋住了眼角的淚痣,平添了幾分精英沉穩(wěn)的氣息,如此單手插兜站在盛寶和王洛的中間,硬生生將后者襯托得蒼老而無力。

    “引薦你認識朗格的簡董?!笔毢苡小白灾鳌钡氐溃骸霸蹅冏约业拿荜P(guān)起門來解決就行,可別叫外人看了笑話。”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卻讓王洛臉色好了不少。

    簡直就是自打他見了盛寶后,從對方嘴里聽到的第一句“人話”!

    王二似乎也聽盛寶的話,聞言立刻態(tài)度軟了幾分,對著王洛扯出一抹笑容,“盛董說得對,認識簡董的事情,還是麻煩父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