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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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在和宜殿伺候的一段時間,云姒對各宮主子娘娘身邊的得力宮人都有點眼熟,她瞧了眼,想知道這是哪位的儀仗。 沒敢瞧儀仗上的人,但云姒看見了儀仗邊的銅蕓,心底立即了然儀仗上坐的是誰。 只是瞧著儀仗的方向,好像是前往御書房。 云姒下意識地想起昨日長春宮送去的那份糕點,她不由得眼神一閃,和秋媛一樣低下頭來,等儀仗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儀仗居然在二人面前停了下來。 云姒和秋媛對視一眼,都覺得意外,不再只是服身行禮,而是恭敬道: “奴婢見過容昭儀娘娘?!?/br> 簾幔被掀開,容昭儀獨有風(fēng)姿的臉龐露出來,她眉眼含著笑,說不出的風(fēng)情,她笑吟吟地垂著視線看來: “這不是御前的秋媛姑娘和云姒姑娘。” 她不像其他人,看見云姒在御前出現(xiàn)都要驚詫地問上一遍,她表現(xiàn)得會平常,只是不解地問:“二位是要去哪兒?” 秋媛隱晦地?fù)踝≡奇?,不卑不亢地回答?/br> “回昭儀娘娘的話,奴婢二人準(zhǔn)備去中省殿一趟。” 容昭儀輕緩地應(yīng)了聲,視線越過秋媛落在云姒身上,在看見云姒頭頂?shù)挠耵r,眼神輕閃,她掩唇笑: “那日在和宜殿時,本宮就覺得云姒姑娘生得不凡,如今再見,越發(fā)覺得你風(fēng)姿卓越,只可惜本宮慢了皇上一步,否則,本宮也能日日欣賞到這般美人?!?/br> 云姒后知后覺地心中咯噔了一聲。 容昭儀曾想要讓她去長春宮伺候?怪不得劉公公會急著讓她趕緊離開中省殿。 云姒恭敬低聲:“昭儀娘娘謬贊,奴婢不過蒲柳之姿,昭儀娘娘才是風(fēng)華萬千?!?/br> 四周來往許多人,見到容昭儀的儀仗都是恭敬行禮,然后避讓開來,只是忍不住朝跪著的二人多了兩眼。 聞言,容昭儀輕笑了聲,不置可否,她道: “二位著急去中省殿,本宮就不耽誤二位的時間了?!?/br> 話落,簾幔被放下,銅蕓朝云姒看了一眼,儀仗被重新抬起,不緊不慢地朝御前而去。 等儀仗走遠(yuǎn)了,秋媛和云姒才起身,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云姒一眼,然后目不斜視地前行,她生硬道: “你如今的身份,有這樣的容貌,又在御前伺候,不論是哪位主子娘娘,都會對你多加關(guān)注。” 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云姒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得對。 她輕呼一口氣,沖秋媛抿唇苦澀地笑了笑:“剛才多謝你了?!?/br> 云姒謝的是秋媛?lián)踝∷?,主動上前回話,她心底清楚,秋媛是在不著痕跡地幫她。 秋媛抿了抿唇,沒說話。 此時一陣風(fēng)刮過,吹起秋媛的衣袖,云姒似乎瞧見她手臂上有幾道紅痕,這些傷痕沒道理會出現(xiàn)在秋媛身上,云姒心底驀然一緊。 云姒一路上隱晦地看了秋媛好多眼,秋媛都很安靜,不曾露出一點異樣。 等到中省殿時,小融子正盯著眾人登記,遙遙看見云姒,立即跑過來,帶著二人越過排出的一條長隊,眾人認(rèn)出那是御前的宮人,立即收斂目光,不敢有任何異議。 小融子有一段時間沒見到j(luò)iejie,心底擔(dān)憂難與人言,而且四周人多眼雜,他也不敢表露太多情緒。 積極地替二人登記,小融子拿起荷包: “這是二位jiejie的月錢。” 他把其中一個荷包專門遞給云姒,云姒接過,摸出荷包中好像不止銀子,她心底倏然一緊。 但云姒沒露出什么異樣,等回去的途中,她心底不斷猶豫,最終想起秋媛適才擋在她前面的場景,云姒還是拉住秋媛。 秋媛一驚,不解:“怎么了?” 云姒蹙著黛眉,看向她的手臂。 秋媛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要把手臂藏到身后,云姒皺眉,語氣中有點擔(dān)憂: “剛才我看見了你手臂上……” 秋媛低聲打斷她:“先回宮!” 二人回到養(yǎng)心殿,圣駕還沒有回來,云姒是單獨住一間廂房,秋媛和她進了廂房,等門一關(guān),云姒就抿唇看向她。 秋媛不敢和她對視。 云姒想起才來養(yǎng)心殿那日秋媛對她的提醒,腦海中不由得生出一個不好的猜想,她心底倏然一沉。 第37章 “跟著朕。”【1更 2更】 陽光透著楹窗灑進來, 落在秋媛身上,只是她一直低著頭,將臉一直藏在暗中。 她沒說話, 只是挽起衣袖, 手臂上印著許多青紫的紅印, 云姒呼吸都緊了一瞬, 她覺得這些痕跡有些眼熟。 中省殿要做的事情很多,有犯錯的奴才送回中省殿,也是要挨罰的。 被繩子綁起來,時間一久, 就會留下這種痕跡。 宮中隱晦的刑罰有很多, 其中一種是針刑,用銀針扎在身上,疼到骨子中,留下的傷卻是輕微, 云姒看著秋媛手臂上的一點點針孔樣的紅點。 云姒認(rèn)得出這是新傷,甚至隱約見得到一點舊傷的痕跡, 也因此,她覺得一陣?yán)湟狻?/br> 秋媛是御前的宮女,誰敢責(zé)罰她? 廂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 云姒堪聲, 卻不知說什么: “秋媛……” 秋媛扯了扯唇, 對她扯出一抹笑, 只是不見半點笑意。 秋媛放下衣袖, 她低下頭, 格外平靜道: “你剛來養(yǎng)心殿時, 我就知道你很聰明?!?/br> 她懂得避開常德義,聽見她的提醒,也立刻了然她的意思,那時秋媛就隱約猜到,云姒是知道常德義是個什么樣的人的。 后來,養(yǎng)心殿的人都知道云姒和皇上間的關(guān)系,常德義再如何也不敢對云姒起心思。 秋媛一提常德義,云姒立即意識到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心底對常德義生出一陣嫌惡,她皺眉: “你也常進殿伺候,難道不能告訴皇上嗎?” 只要有人揭發(fā),難道皇上還會縱容常德義不成? 秋媛平靜得有點麻木,她反問:“我要怎么揭發(fā)?” “說我殘花敗柳,被一個閹人欺辱,被迫和一個閹人同床共枕數(shù)年,求皇上替我做主?” 云姒驟然啞聲,秋媛簡短的一句話,卻讓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秋媛看向云姒愣住的模樣,她扯了下唇,秋媛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羨慕云姒的。 不是羨慕云姒被皇上看中,而是羨慕她一入宮就在中省殿,也不曾受到什么欺辱。 她不同,她進宮時年幼,被分到打掃御花園的活計,后來莫名其妙被常德義看上,秋媛永遠(yuǎn)記得那一日,她忽然被宮人叫了一聲,說是讓她去常公公那里一趟,常公公有事尋她。 她一個小宮女,哪敢得罪御前的公公?片刻都不敢耽誤。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秋媛甚至不敢回想,她不懂,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 他讓她聽話,說只要她聽話,他會提攜她,讓她早日到御前伺候,日后在宮中也是人上人。 秋媛恨他恨得發(fā)瘋,但她能怎么辦? 找誰替她做主? 殘花敗柳,還是個閹人,即使常德義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她也會被人議論紛紛。 秋媛不想看見別人嫌惡的眼神。 后來,許是真的覺得她聽話,常德義居然真的讓她到了御前,她做事比誰都認(rèn)真,盼著能逃離常德義的魔爪,但也只是奢望。 常德義讓她到御前,只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她也想過求皇上替她做主,但她要怎么啟齒? 廂房中有沉默下來,氣氛一時很是凝固,秋媛也不知道今日怎么會和云姒說這些,明明這是她覺得難以啟齒、藏了很久的秘密。 常德義的確惡心,但他很少動御前的人。 秋媛遭難時,只是一個小小的粗使宮女,哪怕后來進了御前,也早就逃不開常德義。 甚至,她心底也覺得自己臟。 也許是覺得云姒知道常德義的真面目,也許是云姒猜到了什么,眼中卻沒有嫌惡的神情,又或許是她真的憋了很久,久到她快要憋不住了。 秋媛低垂下頭:“今日一事,還請你不要與人言。”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云姒驀然伸手拉住她,秋媛疑惑回頭,云姒緊蹙細(xì)眉: “難道你就一直任由他這般下去?” 秋媛平靜:“不然又能如何?” 常德義看準(zhǔn)她不敢揭發(fā)這一切,承受不住別人異樣的眼光,捏著她的軟肋,任由拿捏她。 云姒抿唇:“總有辦法的。” 秋媛神情終于有了變化,她看向云姒,想起云姒和皇上之間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也許云姒真的有辦法? 秋媛張了張口,她想說什么,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她憑什么求云姒幫她呢? 論身份她只是一個宮女,甚至比不得云姒如今在養(yǎng)心殿的地位,她有的只是她這一條命。 半晌,廂房中響起秋媛的聲音,堪堪啞聲: “如果你真的能除掉他,從此以后,奴婢這條命便是姑娘的,唯姑娘是從?!?/br> 她忽然變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