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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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鬧了個紅臉,她咬了下唇,被說得羞惱交加,故意扭過頭不接他這種揶揄的話。 談垣初招來人,一番交代后,朝云姒道: “跟著他?!?/br> 云姒不明所以,但談垣初又重新持筆,伏案處理政務(wù),云姒倏然噤聲,不敢打擾他,默默地跟著宮人離開。 沒出御書房,而是跟著宮人轉(zhuǎn)了個彎,簾子一掀開,她進(jìn)了偏殿。 宮人恭敬:“jiejie在這等會,皇上讓奴才給您備點吃的?!?/br> 偏殿不小,里面擺著屏風(fēng)、案桌、貴妃榻,香爐中正燃著熏香,白色煙霧裊裊升起,看得出談垣初經(jīng)常在這里休息。 宮人說完就退了出去,云姒遲疑地坐在了貴妃榻上。 她看著殿內(nèi)地一切,其實案桌上擺著糕點,云姒猶豫了一下,拿起一個嘗了嘗,沙綿細(xì)膩的口感溢滿口腔,她不由得想起那日長春宮送來的糕點,對比一番,好像的確是長春宮的突出一點。 容昭儀娘娘得寵,膝下又有一位小公主,她宮中所吃所用都是最好的,宮中少有人能比。 宮人很快回來,似乎有點慌亂和緊張,他端了米粥和茶點,銀盤上還有一碟櫻桃,才放下,就下意識抬頭看了眼云姒。 云姒狐疑:“發(fā)生什么事了?” 說罷,云姒忍不住地看了眼那一碟櫻桃。 櫻桃貴重,或者說稀少,在京城很難種活,需要耗費(fèi)人力物力從遠(yuǎn)處送來,宮中也少見,她在中省殿,劉公公偷偷讓她嘗過,但在和宜殿將近一年時間,她都沒見過。 云姒很意外,路元居然會端來一碟櫻桃。 路元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沒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小聲說:“最近宮中剛到了幾筐櫻桃,還沒分給后宮主子娘娘,是皇上吩咐奴才給jiejie拿來的?!?/br> 云姒不意外這個答案,她只是不解路元的慌亂: “你慌什么?”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么?云姒下意識地朝外面看了眼。 路元有點啞聲,頓了頓,低頭不自在地說:“奴才給jiejie送東西時,看見容昭儀的鑾駕朝這邊來了。” 路元覺得有點怪。 他和云姒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但云姒是御前的人,又和皇上曖昧不清的,御前的人也都將她當(dāng)主子敬著,偏偏她又沒個正經(jīng)的名分。 皇上沒給她位份,他們都得裝聾作啞,替皇上瞞著這件事。 但她不是跟著圣駕伺候,就是在殿內(nèi)伺候,后宮娘娘來時,她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路元不知道云姒jiejie是怎么想的,但他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云姒驚訝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她覺得容昭儀不該來,而是容昭儀來的次數(shù)有點頻繁。 這才六月初,容昭儀都來了御前兩次了。 云姒瞧了眼簾外,很快重新坐下,談垣初讓她進(jìn)來吃飯,她一口沒動,聽見容昭儀的消息就趕緊出去算什么? 索性不管了。 云姒捧著碗喝了口米粥,順便抓了一把櫻桃給路元,輕聲: “你也坐下吃?!?/br> 路元猶豫著接下了櫻桃,這是貴重東西,除了皇上賞賜,御前的宮人也基本吃不到,但對于云姒讓他坐下的要求,他嚇得直搖頭:“不了,奴才站著就好?!?/br> 見他這樣,云姒沒有勉強(qiáng)。 一碗米粥喝完,她基本就飽了,但她沒出去,而是吃著櫻桃和路元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路元偷摸覷向她,有點意外。 這后宮主子娘娘見到皇上,就像狼見到rou一樣,爭爭搶搶得不撒手,云姒姑娘卻是坐得住,一點都不著急。 不僅不著急,還有心情和他閑聊,仿若她也只是個普通宮女一樣。 路元心底嘀咕,真是心大。 而偏殿外,御書房內(nèi),容昭儀一下儀仗,就瞧見游廊下站著的人,她性子慵懶,卻是記得御前宮人的名字: “怎么是你守在這里,許公公呢?” 御前宮人低下頭,沒敢把養(yǎng)心殿的事往外說,只道:“許公公沒跟來。” 容昭儀意外挑眉,沒細(xì)問下來,簡單地應(yīng)了聲,輕笑道: “本宮想見皇上,勞煩公公進(jìn)去通報一聲?!?/br> 宮人很快出來,請她進(jìn)去。 御書房的門被推開,容昭儀不緊不慢地進(jìn)去,宮婢都留在了外面,聽見動靜,談垣初忙了許久,疲倦浮現(xiàn)在眉眼,淡淡問: “怎么來了?” 容昭儀盈盈地服身行禮,她一舉一動都仿佛透著風(fēng)情。 談垣初頷首,讓她起來,容昭儀抬眸,輕嗔惱地看向談垣初,語氣含著些許埋怨: “皇上還問?!?/br> “您答應(yīng)臣妾今日會去長春宮的,玉兒哭鬧著要見您,臣妾可哄不來?!?/br> 她話音甫落,談垣初瞬間了然她的來意,小公主今日生辰,早兩日他答應(yīng)容昭儀今日會去看望小公主,但忙碌一日,未曾想起來。 只不過,談垣初覷了眼時辰,似笑非笑: “午時就來催人?” 午膳都未用,時間還早著呢,她著急什么? 容昭儀一點都不心虛,她彎眸沖談垣初笑,拎著裙擺跨上臺階,輕聲嘟囔:“皇上就知欺負(fù)臣妾,臣妾只是想和皇上對待一會兒,等回了長春宮,皇上一心陪玉兒,哪還顧得上臣妾呀。” 她掃了一眼殿內(nèi),有點意外,殿內(nèi)殿外都沒看見云姒,皇上沒將人帶在身邊? 容昭儀心里想的事一點都沒表現(xiàn)出來,自然地站在御案邊,要替他研磨。 最近這都是云姒常做的事,談垣初要求的,美名其曰,紅袖添香。 實際上云姒沒做過多少,談垣初看得出她雖然做了三年宮女,但不曾做過什么活,只研磨片刻,就會手酸,忍不住地去捏手腕。 但她會忍,她總低眉順眼得什么都不說。 一開始談垣初沒察覺到不對,后來見她抿緊唇,研磨的速度越來越慢,才意識到什么。 后來,這活計還是讓別人接手,只她偶爾才碰一下。 再見容昭儀站在這里,談垣初一時間難免有點不習(xí)慣,他撂下筆,垂目看了她一眼,若無其事道: “這是委屈上了?” 容昭儀見他停下,也順勢放下硯臺,掩唇笑:“臣妾可不敢?!?/br> 說著不敢,但眉眼間的神情卻不是這樣。 這時,外間宮人進(jìn)來:“皇上,尚書大人求見?!?/br> “讓他進(jìn)來。” 談垣初看向容昭儀,語氣淡淡趕客:“朕晚上會去長春宮?!?/br> 言下之意,是在趕客。 容昭儀卻是搖了搖頭,一副覺得他會食言的模樣,她被他寵得嬌,說話也不似尋常妃嬪小心翼翼: “萬一皇上忙起來,忘了怎么辦?臣妾不依,臣妾要去偏殿等皇上?!?/br> 聽到偏殿二字,談垣初的動作不著痕跡一頓。 他不是怕云姒和容昭儀撞上,他只是覺得云姒會不自在,有意拒絕,但時間來不及,外間響起推門聲,邱尚書快要進(jìn)來,容昭儀沒察覺出他的異樣,聽見動靜,她快速道:“臣妾等皇上?!?/br> 話落,她轉(zhuǎn)身拎著裙擺進(jìn)了偏殿。 珠簾被放下,談垣初難得覺得有點頭疼。 邱尚書已經(jīng)到了,談垣初只好斂下心思,專心地處理朝事。 而偏殿內(nèi),容昭儀掀開珠簾,殿內(nèi)聽見動靜的二人轉(zhuǎn)過來,都有點驚愕。 云姒是坐在貴妃榻上的,路元站在她身邊和她閑聊,這一幕格外悠閑,悠閑得一點都不像奴才。 容昭儀這樣想著,眉眼的嗔笑一點點寡淡下來。 外間處理政務(wù),內(nèi)里金屋藏嬌? 云姒心中咯噔了一聲,快速起身,路元怕她不穩(wěn),還扶了她一把,她和路元上前,恭敬地服身請安,聲音都很小,生怕打擾到外面。 在二人身后,貴妃榻輕輕地?fù)u晃了一下。 云姒心底不斷懊惱,早知道會有這一幕,她怎么也不可能去坐那個貴妃榻。 她甚至有點埋怨談垣初,他讓她進(jìn)來吃東西,怎么還讓容昭儀來了? 路元覺得殿內(nèi)氣氛凝固,說不是尷尬還是緊張,他頭都不敢抬一下,有點后悔,辦完差事就該趕緊出去的,不然他也不會撞見這一幕。 路元心底不斷祈禱,千萬不要發(fā)生什么事,這兩位祖宗,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偏殿內(nèi)安靜了許久,容昭儀終于出聲: “原來你倆躲在這兒偷閑呢?!?/br> 她抬手輕掩唇,仿若一點都不在意剛才見到的一幕,但不得不說,云姒和路元都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 容昭儀讓她們起身,云姒和路元站起來,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 容昭儀上前,掃了一眼殿內(nèi)的情況,她來過這偏殿不止一次兩次,自然沒什么好看的,她看的是貴妃榻旁的案桌,尤其是案桌上的那一碟沒還吃完的櫻桃。 她眸色不著痕跡地深了深。 長春宮都還沒瞧見今年的櫻桃,她今日卻在這里看見了,被一個宮女悠閑自在地品嘗著。 一碗米粥,一份茶點,和一碟櫻桃。 要是讓一些妃嬪瞧見,恐怕心底要嫉恨得滴血,多少不得寵的妃嬪壓根沒嘗過櫻桃是什么味。 她仿若視察一般,視線落在案桌上時,輕挑了下眉,然后看向云姒,她勾唇笑了下。 沒做什么,但神態(tài)卻是漫不經(jīng)心、高高在上。 云姒輕顫了下眼瞼,她說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只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窘迫和羞臊涌上來,似乎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忽然見了光,只能將頭狠狠垂下,任由人肆無忌憚地打量。 路元額頭出了些冷汗,他和云姒站得很近,看得見云姒抿緊的唇瓣,有點發(fā)白,眉眼姣姣卻生出點懨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