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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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吞吐吐,有點難以啟齒,偷覷了一眼談垣初的臉色,談垣初見狀,挑眉“哦”了一聲,讓他繼續(xù)說。 許順福卻是沒說下去,他讓人將東西呈了上來。 一個托盤,被黑布蓋著,看不見里面有什么,神神秘秘的,談垣初瞇了瞇眼眸,讓人掀開了黑布。 等看清托盤上是什么東西,談垣初眼底的神情一點點冷涼下來,殿內(nèi)氣壓倏然低下來,充斥著讓人惴惴不安的氣氛,許順福和宮人砰得一聲都跪了下來。 托盤上零零碎碎擺著幾樣東西,有玉狀的物件,不堪入目,讓談垣初注意的東西是托盤上的一張肖像。 簡單幾筆勾勒出的輪廓,沒有體現(xiàn)出女子的風情,但從畫像眉眼間,談垣初還是認出了肖像是誰的,畫像上濺到幾滴水漬,注意到這一點,談垣初徹底冷下臉。 許順福額頭溢出點冷汗,在常德義房間發(fā)現(xiàn)這些時,許順福也覺得常德義瘋了。 誰都敢碰?誰都敢肖想? 他是舒坦日子過得久了,皇上的人也敢想,怕是不知道死字該怎么寫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也就他斷了根還一股腦地想這事。 許順福和常德義的矛盾不大,但到底是覬覦他位置的人,拿捏到常德義的把柄,許順福不介意送上去,給自己剔除一個麻煩。 想到這點,許順福還得謝謝云姒姑娘。 要不是她,恐怕還沒那么容易解決常德義。 殿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不知過了多久,談垣初徹涼的聲音響徹在殿內(nèi): “不要聲張,朕不想在宮中聽見半點風聲?!?/br> 許順福呼吸緊了一瞬,他瞬間領(lǐng)悟皇上的意思。 宮中怎么才能聽不見半點風聲?當然要除掉常德義這個人,只有他死了,才沒有后患。 談垣初在看見托盤的一瞬間想到了很多,這是第一次? 不可能。 如果是第一次,常德義根本沒這個膽子。 除非他私底下早做過什么膽大妄為的事,卻沒被揭發(fā),日積月累,才會將膽子養(yǎng)得越來越大,以至于連他的人都敢想。 為什么沒人揭發(fā)? 談垣初不是不諳世事的人,他眸色淡了許多,究根追底,是受制于人,不敢罷了。 而常德義有能耐犯下惡行,仗的還是他的勢。 談垣初沒懷疑這是一場陷害,畢竟他親眼撞見常德義的不軌心思,談垣初倏然冷笑一聲,他越是怒,情緒越是淡,眸底泛著薄涼的冷意。 許順福埋下頭,和殿內(nèi)宮人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托盤上的東西被燒毀。 在云姒熟睡時,養(yǎng)心殿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一場變故。 養(yǎng)心殿北側(cè),住著在殿內(nèi)伺候的小太監(jiān),常德義獨居一間廂房,平日中還能有兩個奴才替他忙前忙后,做奴才做到他這個位上,其實沒什么好求的了。 但今日,常德義正躺在床榻上,要是平時,他早讓秋媛來伺候他了,但他最近膝蓋疼,這點心思也難得消了去。 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房門被撞破,常德義睡得迷瞪,還沒睜眼就要發(fā)怒。 一盞燈籠驀然抵在他眼前,把他嚇得一跳,立即清醒了過來,然后他就看見許順福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 常德義一驚,要坐起來: “公公這是要做什么?!” 沒人回答他,許順福朝宮人使了個眼色,很快,有宮人上前按住常德義,常德義被一驚,有人要來捂他嘴,他意識到什么,驚駭出聲: “許順福你做什么!我告訴你,我伺候皇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要找皇上!” 他驚恐地叫囂,許順福被逗笑了,他不緊不慢道: “怕是你見不到皇上了。” 常德義見他沒有一點遲疑動容,終于知道害怕了,他掙扎著不斷問:“為什么???我犯了什么錯?為什么——” 但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常德義感到一陣窒息,臉色漸青,他手腳并用地拼命掙扎著,他抬頭,隱約看見兇狠捂住他嘴的人正是今日被他踹的那個奴才。 常德義目眥欲裂,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得殺了他。 小太監(jiān)不為所動,只是手中力道越來越狠。 常德義這些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撲騰兩下,漸漸沒了力道,他意識恍惚間聽見了許順福狀似惋惜地說: “再有來世,你可得擦亮眼睛,看清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 常德義呼吸越來越困難,他臉色漲紅鐵青,唇上卻逐漸慘白,他看見了滿殿的人,有人驚恐,有人被嚇到,但最多的卻是一臉冷意,面無表情,他還看見了一直被他玩弄的秋媛。 秋媛站在許順福身后,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他。 見他看來,她張嘴說了三個字,沒有出聲,但常德義卻是驟然瞪大了眼睛。 她說——去死吧! 呼吸將停時,常德義想起許順福的那句話,再想起今日許順福招人離開的身影,陡然間,他意識到了什么。 他艱難地去看墻角,那處原本有一些藏得隱晦的東西,如今卻是消失不見。 那些東西,那張肖像,只有秋媛知道。 她背叛了他。 是她故意設(shè)計害他。 她要他死! 常德義掙扎,卻擋不住那么多人,他死死地看向許順福的方向,伸手向前掙扎,似乎要拉住誰,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賤……人……” 轟—— 他無力地倒在地上,宮人狠狠地捂住了好一會,確認他真的沒了呼吸后,才徹底松開手。 許順福見他伸手的方向,他沒注意身后的秋媛,只當常德義最后還在記恨他,許順福冷哼一聲: “死不悔改!” 許久,等殿內(nèi)人平復(fù)情緒,許順福才冷聲道:“拖走。” 常德義的尸體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拖走,經(jīng)過秋媛時,她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她只是冷眼看著常德義的下場。 入宮五年,她第一次覺得能喘過氣來。 許順福掃了一圈殿內(nèi)的人,警告道: “都給我記住了,常德義是病死?!?/br> ******** 許是太累,又許是安神香的作用,云姒在養(yǎng)心殿內(nèi)一覺睡到天明,晨醒時,她下意識地輕蹭錦被,卻倏然意識到不對。 她身邊有人,有人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翻身都艱難。 身下的錦被過于柔軟,和她廂房中被褥的觸感截然不同,每一處異樣都在說明,她不在她自己的廂房。 云姒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頭頂忽然響起一道挺冷淡的聲音: “你在看什么?” 云姒渾身一僵,她否認:“……沒、沒什么?!?/br> 有人掐了一下她的腰,有點疼,云姒輕嘶了一聲,那個人又冷呵了聲,云姒覺得他情緒有點不對,這一大早地怎么這么大脾氣? 云姒一點點扭過頭,杏眸不解地看向他: “皇上在生奴婢氣?” 談垣初半躺在她外側(cè),只穿了一件褻衣,他有點不著調(diào),也沒有顧忌,胸膛的衣襟懶散地敞開,露出內(nèi)里冷白的肌膚,他身姿頎長,身材也很好,精瘦卻不單薄,許是被她動作吵醒,他一手撐著半邊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聞言,談垣初輕扯了下唇。 是冷笑,也沒否認。 云姒眨了眨眼,視線從他敞開的衣襟處移開,她有點茫然,她怎么招惹他了? 云姒被他摟著,坐不起身,只能仰著臉,小心翼翼地問: “是因奴婢昨日沒回去,占了皇上的床?” 不然她想不到別的答案了,她確認,她昨日睡前,沒做什么招惹他的事情。 她問得可憐兮兮,杏眸低落地垂下,似乎遲疑地想要起身,從他手臂下鉆出去。 談垣初被她氣到,也有點堵得慌。 他不是不清楚,常德義的事情怪不到她身上,但她居然愚笨到連別人不懷好意都看不出來? 是把所有心眼都用他身上了么?! 第40章 賞賜 等出了養(yǎng)心殿, 云姒才知道常德義的事情,她輕眨了眨杏眸,陡然意識到談垣初在惱什么。 初次得知畫像的時候, 她也被惡心得夠嗆。 秋媛的安靜和不反抗, 養(yǎng)肥了常德義的膽子, 也讓常德義覺得徹底拿捏住了秋媛, 一點都不在她面前遮掩真面目,秋媛沒和她具體描述過當時場景,但只聽見她的畫像在常德義房間出現(xiàn),就足夠云姒心中作嘔。 常德義不敢碰云姒, 只敢在私下意.yin, 將其雙倍地施加在秋媛身上,殘缺的人還想著這事,總歸心底有點毛病,也因此, 云姒那日才會在秋媛身上發(fā)現(xiàn)傷痕。 否則,常德義平日中再肆無忌憚不敢那般過火, 秋媛在御前伺候,即使她心有顧慮不會主動說,痕跡過于明顯也是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云姒心中作嘔, 強忍住惡心。 知道常德義私底下做了什么, 哪怕沒有秋媛一事, 云姒也不會放過他。 畢竟誰都說不準日后會發(fā)生什么, 一旦談垣初對她心思淡了, 那時候她也未曾謀得心中所想, 最終只在這養(yǎng)心殿當個處境尷尬的宮女, 常德義會不會再起歹心? 云姒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得除掉這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