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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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談垣初會說出這種話,她有一點(diǎn)迷茫,皇室難道不是都很看重子嗣么? 哪怕她沒進(jìn)宮前,聽說宮外男子也都是格外重視子嗣,甚至能以多年無子的理由休妻。 云姒難得被談垣初弄得糊涂了。 難道他不需要她孕育皇嗣? 云姒想到這一點(diǎn),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后宮佳麗三千,他也不缺一個孕育皇嗣的人。 云姒低垂著頭,許久不曾說話。 談垣初垂下視線看她,她臉色依舊有點(diǎn)白,談垣初不著痕跡地皺眉: “又怎么了?” 云姒抬頭看向他,她抿唇許久:“皇上您是不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奴婢是否會懷上皇嗣?” 談垣初一聽,就知道她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談垣初額角有點(diǎn)抽疼,平日中瞧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總在該聰明的時候犯蠢。 “說害怕的是你,朕替你考慮,你反倒又覺得朕不在意你,你倒是越來越難伺候了?!?/br> 她難道不知道后宮妃嬪多數(shù)是因皇室想要開枝散葉的原因才會被選進(jìn)宮? 他盼不盼著她早點(diǎn)有孕,她難道一點(diǎn)沒有感覺? 沒一點(diǎn)良心。 談垣初起身,懶得再理會這個糟心的玩意,但不等他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感覺袖子被人輕輕拉住,談垣初冷淡地轉(zhuǎn)頭。 就見女子仰頭一錯不錯地看著他。 談垣初語氣冷淡:“松開?!?/br> 云姒搖頭,不松手,還悄悄地攥緊了點(diǎn),她咬唇,輕聲道:“皇上,奴婢不吃藥?!?/br> 談垣初身子不著痕跡一頓,他抬眼,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云姒身上。 只聽她輕聲細(xì)語,卻沒有一點(diǎn)遲疑: “奴婢是害怕,但奴婢也想替皇上孕育子嗣?!?/br> 好一番含情脈脈的情景,但談垣初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后宮多少妃嬪想要孕育皇嗣而不得,到她這里,反倒是件為難的事情了? 孕育一個皇嗣,能得到多少好處? 只要皇嗣能平安誕生,待長成后最低也是會被封王的成就,她也能憑此得一個太妃的位置。 談垣初不是不知道她話中所謂的替他孕育子嗣頂多只有三分真,但談垣初心底的那點(diǎn)惱意還是不知不覺散了。 后宮妃嬪有幾個孕育皇嗣不是奔著榮華富貴去的? 她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她害怕有孕時出現(xiàn)的各種意外是真,哪怕說出這番話時,她依舊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談垣初有時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對云姒的要求前所未有的低,他好像總能替她的虛情假意找到借口。 談垣初最終只撂下一句: “隨你?!?/br> 他要走,但拉著他的人沒松手,她依舊抬著杏眸看他,輕聲詢問:“您還生奴婢的氣嘛?” 談垣初只是垂下視線,指骨在她額頭敲了敲,輕描淡寫: “還要一堆奏折沒看,起來替朕研磨?!?/br> 外人不知曉養(yǎng)心殿內(nèi)有這樣一番對話,不然怕是酸水要不斷地往外冒。 青玉苑中,蘇婕妤臥在床榻上,她有孕后,腰背時常傳來酸疼,今日也不例外,午膳送來,她沒吃下去,又吐了一番,苦頭都被她吐了出來。 她被折磨得想哭。 白芍一臉心疼:“主子,您怎么樣?” 蘇婕妤低頭看向平坦的小腹,三月,孕態(tài)還沒有顯現(xiàn),她連衣裙的尺寸甚至都不需要改。 不對,還是需要改的。 她最近消瘦不少,穿之前的衣裙都寬松了不少,顯得空蕩蕩的。 蘇婕妤什么都沒說,選這條路時她就知道會遭遇這些,現(xiàn)在再去后悔,根本就是無用功。 她唯獨(dú)擔(dān)心的一件事——她害怕保不住這個孩子。 她了解自己的身體,這個孩子給她帶來的負(fù)擔(dān)太大了,如果最終沒有保住這個孩子,那么她不就是前功盡棄?! 蘇婕妤不想接受這個結(jié)果。 許久,蘇婕妤咬聲:“再派人去御膳房傳膳。” 負(fù)責(zé)她這一胎的李太醫(yī)每次見她吃不下飯時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需要李太醫(yī)多說什么,蘇婕妤也清楚,像她這樣一整日吃不下兩口飯的狀態(tài)對腹中孩兒沒有一點(diǎn)好處。 也因此,哪怕強(qiáng)迫,蘇婕妤也會盡量多吃一點(diǎn)東西。 御膳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送了一堆膳食過去,結(jié)果,蘇婕妤自然是又沒用下多少。 但沒人敢嫌蘇婕妤麻煩。 消息傳到御前,談垣初皺了皺眉,云姒今日穿著黛青色繡著蓮花的鴛鴦錦緞裙,她低頭,覷了眼衣裙上的花樣,狀似不經(jīng)意道: “奴婢記得農(nóng)間有一種吃食?!?/br> 談垣初輕挑眉看向她,其實(shí)云姒很少插手后宮事宜,一般她會開口,都藏著自己的用意。 “奴婢記得好像是叫做叫花雞,將雞處理好,再用荷葉和泥土包裹煨熟即可,荷葉清香會散去rou腥味,或許能讓蘇婕妤入口。” 一聽荷葉二字,談垣初就聽出了她的用意。 好心替蘇婕妤解決難題是假,給容昭儀添堵才是真。 云姒黛眉輕蹙,仿若真的想要替談垣初分憂:“奴婢也不知這法子有沒有用,但蘇婕妤現(xiàn)在對什么都食不下咽,不如試上一試,皇上覺得如何?” 談垣初若無其事地瞥了她一眼,許久,才輕頷首。 他一點(diǎn)頭,女子就透了點(diǎn)笑,眉眼姣姣: “奴婢知曉何處有蓮葉,不如奴婢摘了送去御膳房?” 聞言,不僅談垣初沉默下來,許順福都不自覺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云姒姑娘,您不覺得您的目的太明顯了么? 給容昭儀添堵也就罷了,您還要親自去給容昭儀心底扎一根刺? 云姒仿若沒有察覺到殿內(nèi)氣氛的變化,她眨了眨杏眸,道: “奴婢最近也在做香囊,想順路摘一些蓮花回來,自進(jìn)宮后,奴婢還沒碰過蓮花呢?!?/br> 荷花池的蓮花是談垣初為容昭儀種下的,被容昭儀格外看重,連后宮妃嬪都不敢隨意摘取,況且云姒只是一個奴才。 談垣初抬手扶額: “想去就去?!?/br> 云姒服身,恭敬地轉(zhuǎn)身離開。 許順福有點(diǎn)欲言又止:“皇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談垣初伏案處理政務(wù),聞言,他漫不經(jīng)心道: “怎么,難道要朕和她說,荷花池的蓮花都是容昭儀的,不許她去摘?” 后宮都默認(rèn)是一回事,但后宮沒有這個規(guī)矩。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許順福都已經(jīng)能夠想到消息傳到長春宮后,昭儀娘娘會被氣成什么樣了。 許順福沒猜錯,荷花池距離長春宮不遠(yuǎn),云姒才到了荷花池,容昭儀就得了消息。 容昭儀輕慢地掀起眼: “她要做什么?” 銅蕓臉色不好看:“奴婢見她一路朝荷花池去了?!?/br> 容昭儀蹙了蹙眉,有點(diǎn)坐不住,誰不知道荷花池是皇上替她種的,云姒怎么敢去碰荷花池? 容昭儀直接帶人出了長春宮,荷花池附近有涼亭,也有一座賞景的閣樓,容昭儀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妃嬪聞風(fēng)而來,正坐在涼亭中,視線若隱若現(xiàn)地朝這邊看過來。 她來得晚了一步,她親眼見著云姒在她眼皮子底下彎腰折了一朵蓮花,容昭儀很少在外人面前動怒,現(xiàn)在卻是忍不住臉色一青。 她進(jìn)宮多年,還沒有人敢這么打她的臉! “住手!” 云姒聽見動靜,終于肯轉(zhuǎn)頭,待看見容昭儀時,她似乎有些意外,起身朝容昭儀服身行禮: “奴婢見過昭儀娘娘。” 她手中還攥著剛折下的蓮花,容昭儀視線落在上面時,陡然控住不住情緒,她冷下臉: “放肆!誰允許你碰這池子中蓮花的?!” 云姒沒有一點(diǎn)慌張,在養(yǎng)心殿那么久,學(xué)會了談垣初的輕描淡寫:“娘娘說笑了,奴婢當(dāng)然是遵了皇上的命令?!?/br> 四周很安靜,她這話自然傳到眾人耳中,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容昭儀攥緊手中的帕子,即使她早有預(yù)料會是這個答案,畢竟沒有皇上允許,云姒怎么敢碰這池子的花?但聽見云姒說出這個答案時,容昭儀依舊不禁有點(diǎn)心涼。 皇上…… 他怎么會這么做? 他難道忘了,這一池的蓮花分明是他替她種的。 如果任何人都能采擷,那這一池蓮花還有什么意義? 容昭儀臉色不著痕跡地白了一下,她和后宮任何人交鋒時,都一貫是漫不經(jīng)心的,她自覺別人威脅不到她的位置,直到現(xiàn)在,眼前這個女子用行動告訴她,她所認(rèn)為的那些特殊都能夠打破。 容昭儀不愿相信: “不可能。” 云姒只是抬眸和容昭儀對視,她不卑不亢道:“奴婢不敢妄言,娘娘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找皇上求證?!?/br> 她這番態(tài)度,讓一些人覺得礙眼,不等容昭儀說話,就有人忍不住道: “你一個奴才,居然敢這么對娘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