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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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儀甚至連云姒被封了什么位份都沒過問,她一腦子都是褚桉宮三個字,當初皇上剛登基,她仗著恰有孕,平日中又得寵,言語間也曾暗示過她想住進褚桉宮。 但至今,容昭儀仍記得當時皇上只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底情緒近乎淡漠,叫她覺得心中一凜,她隱約意識到如果她真的再繼續(xù)那個話題,很輕易就會惹得皇上不喜,她最終笑著轉(zhuǎn)了話題,后來也再沒有在皇上面前提起過褚桉宮三個字。 后來褚桉宮沒有住進人,容昭儀才慢慢放下這件事。 但現(xiàn)在卻告訴她,皇上讓云姒住了進去?! 人人都說她榮寵后宮,但有幾人記得,她進宮時也只是婕妤的位份,后來誕下小公主后才得以升了昭儀,至今近四年,莫說四妃,便是尋常的妃位,皇上都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一次。 容昭儀強迫自己冷靜: “皇上呢?” 銅蕓心底咯噔了一聲,苦笑,娘娘怎么會問起這個。 但她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皇上現(xiàn)在應該還在摘月樓?!?/br> 容昭儀皺起眉頭,銅蕓吶吶地說: “今日是云姒的生辰,皇上在摘月樓替她慶生?!?/br> 雖然不像別人慶生時總請上一堆人,但云姒有皇上特意給她慶生,就比得過所有人。 銅蕓眼睜睜地看著娘娘臉色越冷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容昭儀咬聲問:“難道其他人對這件事就沒有任何異議么?” 皇后和德妃都在做什么?! 難道只有她一人在意褚桉宮的意義?! 銅蕓咽了下口水:“奴婢聽說,中省殿會去盼雎殿打掃,就是皇后娘娘讓人送去的命令?!?/br> 帝后都沒有意見,其余人再有異議也只能憋著,誰敢說什么? 容昭儀陡然深呼吸一口氣,她堪聲: “她什么事都順著皇上也就罷了,這件事也敢順著皇上?她就一點都不怕云姒會威脅到她的位置?!” 容昭儀很少見皇上對一個人這般特殊,不是單純的好與壞,而是皇上在云姒身上投入的關注太多了,這讓容昭儀一直都很忌憚云姒。 她不理解,皇后憑什么能夠這么平靜? 殿內(nèi)沒人能給容昭儀答案,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直到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嬤嬤抱著小公主進來,跪下身子: “小公主給娘娘請安?!?/br> 這一聲打破殿內(nèi)氣氛的凝固,容昭儀也忽然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小公主身上,小公主見她看過來,眼睛一亮,伸手朝她,不斷說:“抱,母妃,抱!” 她今年四歲,早就會了走路,但常被宮中人嬌慣著,不愛自己受累,習慣被人抱著走來走去。 容昭儀輕輕撫了一下小公主的臉頰,她輕咬唇,忽然下了一個決定,她抱起小公主,然后冷聲道: “去請皇上。” 不等銅蕓說話,容昭儀的視線就落在小公主臉上,平靜道:“就說小公主忽然身子不適,請他過來?!?/br> 殿內(nèi)宮人忽然都跪了下來,恨不得自己立即變成聾子或者消失在原處。 銅蕓也錯愕,她勸阻道:“娘娘,小公主身子無礙,皇上來了后恐怕會對娘娘生惱?!?/br> 銅蕓有點心驚膽戰(zhàn),娘娘雖然也借小公主爭過寵,但娘娘一貫看重小公主,從來不會借口說小公主生病什么的,她擔心這樣會給小公主招來晦氣。 但今日娘娘明顯顧忌不到這一點。 銅蕓見娘娘直直地看向她,語氣格外冷淡:“誰說小公主身子無礙?” 銅蕓一怔,等意識到娘娘話中意思,心底驀然狠狠一沉。 等銅蕓離開后,容昭儀又看向殿內(nèi)另外一個宮人: “你去一趟中省殿?!?/br> 如果云姒入住褚桉宮注定改變不了,她也不可能讓云姒安安穩(wěn)穩(wěn)地住進去。 ******** 摘月樓,戲臺上有伶人作舞,銅蕓到的時候,里面恰是熱鬧,云姒一時新奇嘗了口果酒,當即被嗆得臉頰飄紅,談垣初替她拍撫后背,聽到許順福通傳,云姒在談垣初懷中抬頭,一雙杏眸不緊不慢地覷著他。 不久前,談垣初才說過,便是容昭儀親至,他也不會相見。 如今容昭儀真的讓人來了,便到了驗證他話中真假的時候。 女子品了酒,身上飄著股酒香,眉眼顧盼間生姿,被她看過來時,談垣初直接道: “不見?!?/br> 今日是她生辰,他自不會去見旁人。 下一刻,云姒和談垣初就見許順福一臉難色,沒轉(zhuǎn)身出去,云姒輕蹙了下黛眉,心底隱約意識到銅蕓這趟來,絕不僅僅是容昭儀求見談垣初這么簡單。 果然,許順福隱晦地覷了她一眼,然后為難道: “皇上,銅蕓來報,小公主身子不適,請您過去一趟。” 殿內(nèi)一靜,戲臺上的伶人都停了下來,云姒一點點抿緊唇,她心底涌上些許煩躁。 小公主,小公主! 容昭儀膝下有小公主,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她煩躁的是談垣初的態(tài)度,只要容昭儀借小公主名義,永遠就處于不敗之地。 她還爭什么? 云姒心底煩躁,但腦子中卻格外清醒,她從談垣初懷中退出來,輕聲冷淡地說了句: “午時前還沒聽說長春宮傳來消息,小公主病得真巧?!?/br> 她心中堵得慌,到底xiele些情緒出來。 云姒不想去看談垣初,左右聽到小公主不適的消息他總得去一趟的,這時候攔著談垣初,萬一小公主真的出了事,談垣初心底難免會落下芥蒂。 云姒垂眸,輕聲道: “皇上去吧,奴婢自己在這里待會兒。” 把她一人丟在這里? 談垣初抬眼,見她一時忘記自己根本不會喝酒的事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頰倏然涌上一抹紅,但被她強行忍著,一點嗆咳聲都沒發(fā)出來,她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殿內(nèi)靜了片刻,談垣初看向許順福: “讓常太醫(yī)去長春宮給小公主診脈?!?/br> 話音甫落,許順福和云姒都倏然看向他,兩人眼中都是錯愕,許順??戳搜墼奇媚?,又看了眼皇上,心底了然什么,不敢再磨蹭,轉(zhuǎn)身離開殿內(nèi)。 倒是云姒呆呆地看向談垣初,她被酒水嗆得杏眸有點紅: “……您不去長春宮?” 談垣初朝她招手,等人磨蹭地挪到他懷里,他才輕描淡寫道:“不去?!?/br> 她有一點說得沒錯,小公主早沒事晚沒事,偏偏這個時候傳來身體不適的消息,容昭儀的目的不言而喻。 今日后她就得進后宮,徹底有了位份,卻是不抵容昭儀的位份高,又失去了養(yǎng)心殿這一層保護傘,如果今日他丟下她不管,談垣初已經(jīng)能夠想象她在后宮的處境絕對算得上艱難。 云姒慢了半拍,她這時候意識到不對勁,她沒喝過酒,從來不知道喝酒后腦子會有點暈乎乎的。 她還想矯情一番,結(jié)果全部被這個變故打斷,她搖了搖頭,想把腦海中的暈乎勁都甩出去。 結(jié)果人沒覺得清醒,反倒一頭撞在談垣初胸口,談垣初被撞得一懵,他低頭看女子,終于察覺出不對勁,沒再去想長春宮的事,他勾起女子下頜,果然見她杏眸迷迷瞪瞪的,談垣初掃了眼她剛才端起的酒杯。 只有拇指大小的酒盅。 她居然喝醉了? 談垣初一時間什么情緒都散了,女子在他懷中甕聲甕氣:“您別晃……晃得奴婢頭疼……” 云姒是真覺得腦子疼,她分不清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談垣初的問題,眼前的談垣初一直在晃,叫她有點反胃。 但她意識中還記得一點,他是皇上,不能殿前失儀。 她一直忍著,不敢吐。 她這個狀態(tài),戲自然是看不下去了,談垣初有點無奈,至于戲臺上的伶人,談垣初看了許順福一眼,伶人很快就退了下去。 談垣初吩咐許順福: “讓御膳房送份醒酒湯去養(yǎng)心殿?!?/br> 聽到他的話,懷中女子艱難地仰起頭,一雙杏眸水盈盈的,悶聲問他:“奴婢……醉了么?” 談垣初被逗樂了。 她這個時候倒是還記得規(guī)矩,還能記得一口一個奴婢。 談垣初本來沒那個心思的,硬是被她直勾勾地看出一點旖旎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問她: “頭疼不疼?” 云姒被親得有點懵。 她沒聽清他的話,趴在他懷中吸了吸鼻子,她腦子里亂亂的,隱約感覺到她被人扶了起來,有人問她: “能不能走?” 這句話云姒聽清了,于是她點頭,覺得不舒服,她又搖頭。 一邊搖頭,她一邊艱難地站了起來,但她瞧不見她站得扭曲,談垣初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確認暫時無法同她交流,便打橫抱起了她,準備帶著她離開。 但他一碰她,她就開始掙扎,手臂和手肘都在用力: “別動我……” 云姒聲音都泛了點哭腔。 談垣初險些沒抱住她,兩人站在臺階上,適才若是他松了手,她人掉下去,最輕也得摔出個好歹來。 談垣初不著痕跡地耷拉了一下眼皮,他眼底情緒有點暗。 他一直都知道女子平日中對他的甜言蜜語能有三分真就不錯了,但談垣初從沒想過,在她醉酒后,會對他這么抵觸排斥。 人人皆說,酒后吐真言。 醉酒后,不清醒時的舉動反而映襯出她心底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