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重生)、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我在八零當(dāng)電工、綠茶女配被遺棄后爆火綜藝、穿成乖軟反派后我結(jié)婚了、長刀入春閨、師尊其實女扮男裝(1v1h)、[大唐]武皇第一女官、李治你別慫、Mafia(BG+BL)
“您先出去!” 談垣初沒答應(yīng),而且沒由來地忽然說了一句:“殿內(nèi)沒有旁人。” 話音落下,仿佛是干柴上陡然間點燃了一把烈火,凈室內(nèi)悄無聲息地升溫,云姒都已經(jīng)分不清她臉頰上的熱度到底是因為殿內(nèi)熱氣氤氳還是因為其他什么。 她只記得她對上談垣初視線后,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這件事上,她從來不是談垣初的對手。 他疼她,尤其喜歡在這種事上疼她,渾身毫無預(yù)兆地軟成一灘爛泥,她蜷縮在他懷中,嗚嗚咽咽地低泣著,云姒不喜歡這種事時只有她一人坦誠,但今日,她指尖落在談垣初腰帶上,卻遲遲沒有動作。 水濺濕了他的衣裳,在那時,她也會忍不住去親他,于是不多時,衣裳只能凌亂地披在他身上,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但某人太可恨。 他故意慢條斯理,卻在到極致時,他又開始變得矜持,這時,他喊她格外親昵:“阿姒,別急。” 到底是誰在急? 臨到關(guān)頭搞這一出,她總覺得她遲早要被他折磨死。 水珠還未消,就又熱得香汗淋漓,許久,他抱著她離開凈室,經(jīng)過屏風(fēng)時,他低笑了聲: “褶皺已經(jīng)被尚衣局修補(bǔ)完好,阿姒這次不要亂抓,否則就真的要瞞不住了。” 云姒瞬間渾身緊繃,她意識含糊間還在想——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 月爬樹梢,夜也逐漸濃郁得化不開。 某殿內(nèi)忽然響起物件跌落聲,云姒要站起來,結(jié)果兩條腿一軟癱坐下來,她嘴唇輕微顫抖,含著些許的咬牙切齒: “皇上,您一點都不疼嬪妾!” 談垣初手疾眼快地攬住她,沒叫她跌落,聞言,談垣初一點都不認(rèn),他指骨點在女子腰肢間,隱約笑了一聲: “你還要朕怎么疼你?”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笑著說自己冤枉。 云姒想推開他又沒力氣,她臊得不行,他明知道她說得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她癟了癟唇,抬起濕紅的杏眸看向他,控訴道:“您一來就這般,飯都不讓嬪妾吃,還說什么疼嬪妾?!?/br> 談垣初垂眸看她,淡淡道: “朕也是想來和你一起用晚膳?!?/br> 言下之意,他和她同樣都是沒用晚膳,早早就趕來見她了。 如果許順福在場,他能夠作保談垣初的話這番話沒有一點作假。 今日一整日,談垣初都有點心不在焉的,藏得很深卻也真是存在,云姒在御前伺候了一年,總待在談垣初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但今日,在御書房時,談垣初有數(shù)次抬頭,在看見許順福時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許順福心知肚明皇上是想看見誰,但他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饒是如此,許順福也覺得頭疼,心底有有點懷念云姒姑娘在養(yǎng)心殿的日子。 今日皇上挑了他許多刺,例如,他隨意推開茶杯,淡淡道:“燙了?!?/br> 再來一遍時,卻又是被嫌冷。 如此重復(fù)兩三遍,他才將茶水入口。 許順福知道,皇上不是故意刁難他,而是送來那杯茶水的人不對,所以茶水入口后味道怎么都不對。 但云姒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當(dāng)談垣初同樣沒用晚膳,心底略微平衡了一些,她忽然仰起頭親在談垣初下頜處,她軟聲道: “嬪妾也覺得皇上會來和嬪妾一起用膳,所以一直在等您?!?/br> 談垣初覺得她著實有點能耐,讓人明知她說的只是哄騙人的假話,卻依舊忍不住勾起唇角。 今日盼雎殿的晚膳用得很晚。 盼雎殿有小廚房,著實方便不少,膳食一直都在鍋中焗著,生怕會冷下來,也不需要來回往御膳房跑。 膳食被一個個擺在黃梨木圓桌上,許是因她今日初得位份,御膳房送來的膳食格外豐盛,加上今日盼雎殿侍寢,最后膳食琳瑯地擺了一整桌。 談垣初也終于瞧見了被擺在梳妝臺上的玉珊瑚,他沒有避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br> “這東西怎么在這兒?” 云姒勾頭,語氣仿佛在捏酸:“皇上記得這件玉珊瑚?” 談垣初點了點她的額頭,示意她裝模作樣也要適可而止: “這種東西只有坤寧宮有?!?/br> 談垣初說的是實話,宮中妃嬪也許宮殿中有一點紅色,許是宮裝上,許是首飾上,但像這種一整個都是紅色的物件,只有坤寧宮有。 談垣初從不會犯這種糊涂。 云姒杏眸中閃過一抹了然,她不著痕跡地覷了眼談垣初的神色,見他只是有點意外,根本沒看第二眼,她收回視線,征求意見: “那娘娘將這玉珊瑚送給嬪妾,嬪妾要怎么辦?” 談垣初不在意道: “只是一件死物,既然她不在意,你喜歡就擺在殿內(nèi)。” 談垣初在這方面和皇后一個態(tài)度,只是一件死物,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所謂意義都是旁人賦予的。 但…… 談垣初若無其事地掃了眼玉珊瑚,玉珊瑚的確是死物,但皇后送這件物品的用意才是重要。 皇后在向懷中女子表達(dá)善意。 談垣初一向知道皇后對后宮妃嬪都沒什么意見,但這樣主動表達(dá)善意的卻也少見,至今宮中也只有一個蘇婕妤罷了。 想到蘇婕妤,談垣初不由得碰了一下懷中女子的小腹,被她不解地看過來: “怎么了?” 談垣初很自然地和她聊起這個話題:“如果你懷上皇嗣,你是想要一個皇子還是一位小公主?” 他問得輕描淡寫,但誰都不能否認(rèn),這是一個稍不留神就會有危險的問題。 云姒毫不掩飾驚愕,半晌,她埋怨道: “您是不是對嬪妾有什么不滿?” 不然干嘛總是問她這些要命的問題。 不等談垣初回答,云姒就緊接著道:“皇上即使要問,也該去問蘇婕妤才對,宮中現(xiàn)在懷著身孕的女子可不是嬪妾?!?/br> 她避而不答,讓談垣初輕挑了下眉: “不想回答便不回答?!?/br> 云姒覷了他一眼,心底覺得納悶,一般來說,這種問題不應(yīng)該是后妃有孕后,拐彎抹角地試探他么? 他現(xiàn)在怎么還反過來了? 甭管談垣初是怎么想的,云姒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談?wù)撨@個問題。 只要涉及到皇嗣就沒小事,不論小公主還是小皇子都是皇嗣,回答哪一個都有可能犯忌諱,還不如不回答。 再說,這種事情難道還能挑么? 第66章 請安 翌日, 云姒醒來時,談垣初早不在盼雎殿了,她半困半醒地趴在軟枕上, 秋媛掛起床幔, 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云姒被看得有點不明所以: “怎么了?” 秋媛?lián)u頭:“奴婢還以為您會因沒看見皇上不高興呢?!?/br> 畢竟在養(yǎng)心殿時, 主子是日日都能見到皇上的, 秋媛本來覺得她會有落差。 云姒懵了一下,才意識到秋媛在說什么,她不在意地說:“今日有早朝?!?/br> 談垣初就是想留下等她醒來,也不行。 云姒覷了眼殿內(nèi)的沙漏, 見快要到了辰時, 她坐了起來,今日秋媛替她準(zhǔn)備的宮裝不如昨日鄭重,是一件云白色的煙紗裙,松散了兩縷烏發(fā)在肩頭, 擋住脖頸間的痕跡,但也余了些許風(fēng)情, 銅鏡中的女子膚如凝脂,欺霜賽雪,杏眸姣姣, 抬眼時顧盼生姿。 只一點, 女子似乎沒睡好, 不多時她又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秋媛伺候她用早膳, 忽然說:“奴婢清點了昨日送來的賀禮, 名單上沒有長春宮?!?/br> 云姒和容昭儀之間有齟齬, 這件事在后宮也不是秘密, 秋媛也只隱約知道一點內(nèi)情, 總歸絕不是因為容昭儀表面上對主子的刁難。 云姒根本不在意長春宮是否送了賀禮,但她聽得懂秋媛話中的意思,全宮都送了,只有她一人不送,太過突兀。 云姒吃了兩塊糕點,甜了甜沒滋沒味的口腔: “小公主低燒未退,她沒心思關(guān)注宮中瑣事也是理所當(dāng)然?!?/br> 剛好借此理由,不給她送來賀禮,某種程度上表達(dá)對她不喜。 快到辰時前,云姒出了盼雎殿,松福早早就準(zhǔn)備好儀仗,她到坤寧宮時不早不晚,殿內(nèi)只有德妃娘娘和零星的幾位妃嬪在,都圍著德妃在說話,她一進(jìn)來,殿內(nèi)安靜了一剎,然后扭頭朝她看去。 云姒朝德妃服了服身:“請娘娘安?!?/br> 德妃好脾氣地讓她起來,見她來得這么早,掩住唇笑著道: “你昨日侍寢,怎么還來得這么早?” 曾經(jīng)伺候過盧才人,她心底也知道請安時的彎彎道道,對德妃娘娘的問題,云姒很清楚該怎么回答,她低眸輕聲: “嬪妾初來乍到,心底惦念著來給娘娘請安,總睡得不踏實?!?/br> 百枝正囑咐宮人添茶倒水,聽到云姒的話,意外地看向云姒,對她的回答格外滿意,昨日不得不把玉珊瑚送去盼雎殿的怨念也跟著消了不少。 不論云姒心底怎么想,總歸人家愿意明面上敬重著娘娘。 德妃點了點頭,笑意不變地看向她,只要不仔細(xì)觀察,很難察覺到她眼底情緒寡淡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