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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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輕淺,不惱不鬧,真是好安分。 銀勺和碗壁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談垣初舀了一勺藥喂到她嘴邊,云姒懨懨地蹙眉,悶悶地咽了下去。 談垣初聞言,只是若無其事地掃了她一眼。 慣來記仇的人說出這般大度的話,也不知是在故意折磨誰。 談垣初替她擦去唇角的藥漬,低眸道: “害你的人是德妃。” 云姒杏眸輕顫了下,她對這個答案其實早有所料,畢竟,她昨晚只去了一趟翊和宮。 她還是沒說話。 談垣初敲了敲碗,清脆的聲音又響在殿內(nèi),他好像沒什么情緒,繼續(xù)動作細致地喂她喝了一勺藥。 勺中的藥卻是越來越少,云姒只覺得她沒來得及咽,藥都散在口腔中了。 只能嘗到一陣澀味。 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這一碗藥喝完。 云姒噎了片刻,她抬起杏眸,輕咬了下唇,順著他的心意,問: “那皇上有替臣妾做主么?” 談垣初語氣沒什么變化,仿佛什么都沒做:“她被從玉蝶除名,日后不再是德妃?!?/br> 來不及腹誹談垣初的舉止,聽見他的話,云姒驀然錯愕地瞪圓了杏眸。 她沒聽錯么? 皇上居然真的給德妃除名了? 那可是皇長子的生母! 她掃了眼秋媛,秋媛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確認談垣初沒有騙她,云姒的呼吸都輕了一些。 勺子中的藥終于恢復(fù)正常分量,云姒也被苦得立即回神,她皺著臉咽下口中的藥,抬起一雙杏眸,暖陽灑在她眸中,她杏眸灼亮,仿佛眸底只印著他一人,她忽然一點點勾纏住他的手指,隱晦且輕微。 不等談垣初抬眼,殿內(nèi)響起她的聲音: “皇上,臣妾好喜歡您?!?/br> 她聲音歡喜,好像是在說真得不能再真的實話。 談垣初輕扯了下唇,覺得她真是敷衍。 忽然,她拉過他的手,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談垣初陡然一頓,抬起眼看向她,他眼底微深,女子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她輕輕偏頭,眉眼姣姣,語氣認真: “他也在說喜歡您?!?/br> 談垣初心尖驀然生出一陣難言的悸動,讓他指尖不著痕跡地一抖。 他忽然分不清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第114章 共謀 云姒是從秋媛口中得知她昏迷那一晚具體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她對所謂的熏香有了心理陰影, 殿內(nèi)的香爐被徹底撤了下去,所有香囊也被束之高閣。 初冬冷澀,風(fēng)中裹著寒意不斷呼嘯, 褚桉宮內(nèi)點著地龍, 四處都暖洋洋的, 讓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中不由自主地犯困。 秋媛話音甫落, 云姒一雙黛眉就不由得蹙在了一起。 見狀,秋媛聲音一頓,她遲疑道: “娘娘,是奴婢有什么疏漏么?” 殿內(nèi)除了秋媛和云姒, 只有松福在內(nèi), 聞言,松福也不禁抬頭朝娘娘看去。 云姒搖頭,毫不吝嗇夸贊: “你做得很對?!?/br> 拉下德妃和皇長子的機會難得,相較而言, 有時候真相都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云姒緊蹙的黛眉未松。 秋媛和松福對視一眼, 靜待她接下來的話。 在說話前,云姒抬眼示意了一下松福,松福立即走到楹窗處, 看了看褚桉宮外高掛著的燈籠, 燈籠依舊懸掛, 角度很好, 沒有一絲陰影落在楹窗上。 松?;貋? 對云姒點了點頭。 云姒才低聲:“德妃一貫做事滴水不漏, 這次怎么會暴露出這么多痕跡?” 按理說, 德妃都被貶成了庶人, 她應(yīng)該放心,不需要再在意一個死人了才對,但云姒卻覺得些許不安。 云姒皺眉: “翊和宮四處紅花,直奔我而來,但她又怎么能確認我一定會去翊和宮?” 她身懷皇嗣,德妃并非中宮,而且死因難言,如果她借口抱恙,那一晚大可不必去翊和宮送德妃最后一程,談垣初也不會因此對她有指摘。 德妃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存在紕漏,仿佛只是賭一次罷了,根本不在乎結(jié)果能不能成功。 這不是德妃一貫的作風(fēng)。 過于反常。 而且,云姒總在其中察覺到一點異樣,說不出來的感覺。 德妃死都不讓她安寧,可見對她腹中皇嗣的在意,或者說——德妃在忌憚她。 既然忌憚,就會猜到事情暴露后的結(jié)果,一旦她背負罪名,勢必連累皇長子,德妃怎么可能這么做? 很奇怪。 秋媛聞言,也不由得皺緊眉頭:“奴婢當(dāng)時也一直覺得德妃會有后手,但最后也只是一個死無對證,死了一個婢女對形勢造不成任何影響,奴婢也不解德妃的用意,但機會難得,奴婢只能抓住時機請皇上給德妃降罪?!?/br> 紅花是在翊和宮出現(xiàn)的,德妃勢必逃脫不了干系。 殿內(nèi)安靜了一下,主仆三人對視了一眼,松福也聽懂二人的意思,他挑了下眉,低聲說: “德妃應(yīng)該有后手,但這個后手好像有點不想聽她的擺布?!?/br> 褚桉宮主仆在議論此事,也有人因這件事氣到骨子里。 盼秋在皇子所中不斷來回走動,她恨不得將蘇婕妤扒皮拆骨,臉色氣得鐵青。 香囊上的紅花是娘娘的手腳,包括宮女素紅端著的血盆中都有刺激人小產(chǎn)的藥物,隱晦且好處理。 但翊和宮的芍藥和遍地不該有紅花! 宮女素紅是自縊而亡。 翊和宮的宮人會死,不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死歸死,總要死得有點價值。 沒幾個人在世間是孑然一身。 娘娘雖去了,但宋氏卻是沒倒,他們自然樂意替皇子外孫解決一點麻煩。 娘娘說過,熙修容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她們做得再多,都很難讓熙修容這次真的小產(chǎn)。 畢竟再多刺激,也不是直接一碗紅花給熙修容灌下去。 她們要的是讓熙修容覺得這就是娘娘臨死前的反撲,但沒能成功,從而放松警惕,忘記娘娘這個人。 或許蘇婕妤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覺得不甘心,從而在翊和宮中另做了手腳。 說到底,就算最后查出來,背著罪名的也是娘娘,和蘇婕妤有什么關(guān)系?! 盼秋心底罵著蘇婕妤蠢貨。 這般粗淺冒進的手段一點都不像是娘娘的手筆,熙修容不起疑才怪! 怪不得會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這么個蠢貨能做到婕妤的位置,進宮前怕是求遍了漫天諸佛吧! 盼秋深呼吸,平復(fù)了情緒,她招來一個宮人,低語了幾句。 等宮人離開,盼秋還是覺得慪得慌,對蘇婕妤恨得牙癢癢。 事已至此,早沒了回頭路,她只能讓蘇婕妤趕緊按娘娘說得去做,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 青玉苑。 蘇婕妤臉色也不好,翊和宮事發(fā)后,她見素紅被處理得干凈,反而暴露出來的只有芍藥一事,當(dāng)然知道自己壞事了。 她攥著手帕,難掩眉眼間的心浮意亂。 白芍心底嘆了口氣,她低聲問:“主子,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雖然有了德妃送來的人手名單,但這些人到底會不會聽主子的話還是兩說。 畢竟德妃倒了,皇長子卻是還在。 蘇婕妤也聽出她的擔(dān)憂,不由得煩躁道: “怪得了誰?那么好的機會,要不是她太小心謹慎,也不會是這個結(jié)果!” 做都做了,就該再狠一點,讓云姒直接小產(chǎn)才對。 白芍不由得啞聲,她一貫知道主子是個不聽勸的,在家中時,主子備受老爺夫人寵愛,就是個執(zhí)拗的性子,瞧著外表清冷,實則很是驕縱。 許久,蘇婕妤悶聲道: “反正她還有后手,大不了后面我按著她的計劃來就是?!?/br> 白芍心底嘆氣,她其實更希望主子收手,但她知道主子不會聽。 就在這時,二人收到盼秋讓人傳來的話,蘇婕妤皺了皺眉,只清冷地道了一句: “回去告訴她,我知道該怎么做?!?/br> 盼秋得到回信,氣得不斷冷笑,蘇婕妤要是真的知道,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 蘇婕妤不知道盼秋的想法,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