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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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上了一次當(dāng),不會上第二次。 她遲疑地看向談垣初,她有孕還在這種時候占著侍寢的機(jī)會,是不是有點不好? 談垣初在這一刻其實沒想那么多,人是他接來的,他總得將人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皇后也就罷了,畢竟規(guī)矩擺在那,現(xiàn)在沒了皇后,他見不得他領(lǐng)著別人離去,讓她孤零零一人回宮的場景。 四周妃嬪倏然啞聲。 鑾駕都抬了過來,談垣初沒給女子糾結(jié)的時間,直接拉著人離開。 太和殿前一片寂靜,諸位妃嬪恭敬地服身送離鑾駕,等鑾駕離得遠(yuǎn)了,安靜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怔然地問了句: “熙修容有孕后,這是皇上第幾次夜宿褚桉宮了?” 沒人能回答她。 饒是熙修容自請閉宮休養(yǎng)時,皇上都會一而再地去褚桉宮看熙修容,誰數(shù)得清呢。 眾人無言漸散,與此同時,皇后的儀仗已經(jīng)回到了坤寧宮。 百枝立即讓人去煎藥,她悶頭忙了許久,頭都不抬。 她這么安靜,讓皇后有點不適應(yīng),她嘆了口氣,抬起頭: “你怎么了?” 百枝抹了一把臉,聲音中有哭腔:“奴婢不懂……” 不懂娘娘才是中宮,為什么要一讓再讓? 不懂娘娘這么好的人,為什么皇上就是看不見娘娘? 明明娘娘才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嫡妻。 皇后聽她孩子氣的話,忍不住低笑,一邊笑一邊咳,她低聲:“怎么這么傻?!?/br> 她和皇上是先帝賜婚。 在賜婚前,她和皇上只見過兩面,哪里來得彼此情誼? 在她和皇上成親前,皇上已經(jīng)有側(cè)妃,能在讓她入府前,沒在府中誕下長子,已經(jīng)是皇上格外敬重她了。 成親后,皇上將后院事宜全數(shù)交付她手,不曾對她有過一絲猜疑,皇上待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他只是不喜歡她而已。 算得上什么錯呢? 她又何曾一顆心全部歡喜過皇上? 他給她敬重和權(quán)勢,給她高位和富貴,她替他管理后宮后院,人人求而不得的位置,她一坐就是數(shù)年,縱使她多年不曾誕下嫡子,皇上也不曾有過讓別人動搖她位置的念頭。 皇后搖頭: “本宮這一生,父母疼愛,夫君敬重,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大仇也終得報,和別人比,本宮一生都稱得上順?biāo)?。?/br> 這后宮,甚至高門后宅,苦楚的人還少么? 皇后溫和輕聲:“百枝,人不能貪心,不是么?” 百枝鼻尖發(fā)酸,眼淚止不住地掉,娘娘說人不能貪心,但這世間人大多都是貪心的。 她哭著搖頭,卻是說不出反駁娘娘的話。 許久,她說:“那您也沒必要將侍寢的機(jī)會都讓出去?!?/br> 皇后在聽見她的時卻是有些怔然,她轉(zhuǎn)頭看向楹窗,外間一片吞人的暗色,她聲音有點飄遠(yuǎn): “百枝,你知道么,今日看見皇上和熙修容站在一起時,本宮居然覺得有點安心?!?/br> 百枝抬頭,眼底都是茫然。 皇后輕咳了一聲,她閉上眼,輕扯唇: “百枝,本宮對皇上心底有愧?!?/br> 她當(dāng)年小產(chǎn)壞了身子,一直未給皇室誕下嫡子,明知皇上想要嫡子,卻不愿讓德妃得勢,而一直隱瞞情況,讓皇上始終存著期待。 她身子不好,未免耗費心神,對后宮妃嬪只順著皇上心意賞罰,何嘗不是另一種不上心? 愧疚如影隨形,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如今皇上對嫡子執(zhí)念漸消,她才能從中窺得一絲喘息。 許久,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不再提起剛才的話題,抬眼問百枝: “藥好了么?本宮有點難受?!?/br> 她聲音平淡,百枝卻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第120章 昏迷 年宴的安然無事讓云姒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了。 祁貴嬪和蘇婕妤雖說見面, 但祁貴嬪又不傻,怎么會挑上蘇婕妤這個盟友? 總歸小心無大錯,云姒到底不敢掉以輕心。 但云姒也沒有太過糾結(jié)這件事, 年后, 她腹部就日漸一日地鼓了起來, 不似往日, 她只穿些寬松的衣裳就能遮擋住,rou眼可見她有孕姿態(tài)。 她低頭看去時,已經(jīng)有點看不見腳尖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惹得后宮諸位妃嬪都心不在焉, 沒人能覺得事不關(guān)己。 年后剛恢復(fù)早朝,催促皇上選秀的聲音就如潮水般涌來,哪怕云姒身處后宮,都聽聞了風(fēng)聲。 選秀是要皇室開枝散葉, 但三年前選秀后,后宮一位皇嗣都未多。 儲君未定, 皇長子恩寵有變,讓朝中官員各個都不由得動起了心思,選秀的聲音在朝中空前盛大。 正月時一場雪灑遍京城, 推開楹窗, 只覺得厚重, 再抬眼, 入目之處皆是白皚皚一片, 慈寧宮的紅梅盛開, 掛在枝頭仿佛成了天地間唯一的顏色。 沒人看得見慈寧宮的一片紅梅。 但山茶花花期還未過, 只要路過褚桉宮都可得見, 盛大的潔白色花瓣和白皚皚的雪色仿佛融為一體,讓人離遠(yuǎn)看去,一時分不清究竟是花還是雪。 褚桉宮內(nèi)沒有再點熏香,秋媛時不時采摘點不同的花裝飾宮殿,唯獨那片山茶花,她一次都沒摘過。 辰時過半,床幔內(nèi)傳來些許動靜,秋媛上前掀開簾幔,娘娘肚子大了起來后,起身艱難,褚桉宮的宮人都提著一顆心伺候。 云姒困得迷瞪,手臂伸出被窩,就被空中的冷意凍了個哆嗦,她直接清醒過來: “怎么這么冷?” 秋媛:“是外面下雪了?!?/br> 聞言,云姒扭頭透過楹窗看去,只見白皚皚的一片,樹冠掛銀色,宮人正在艱難地掃出一條道路來,云姒抬頭看向秋媛,眼神有詢問。 秋媛心領(lǐng)神會: “娘娘放心,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過坤寧宮告假了?!?/br> 下雪后路滑,不需要娘娘吩咐,秋媛也知道這種情況,娘娘最好是不要外出。 磨蹭了一刻鐘后,云姒才下了床榻,等她洗漱梳妝好,松福才進(jìn)來告訴早膳擺好了。 云姒吃早膳時,就見松福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有點好奇: “怎么了?” 松福低聲恭敬:“今日請安散后,蘇婕妤又在坤寧宮中待了半個時辰?!?/br> 利益相悖,松福自然是不喜歡蘇婕妤的,對于蘇婕妤緊緊巴結(jié)皇后一事,他心底反感,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云姒咽下口中的粥。 松福聲音還在繼續(xù),他皺了皺眉: “中省殿那邊也不敢再有什么動作。” 云姒將碗放下,輕聲道:“那便算了,讓他什么都別做了?!?/br> 省得暴露了自己。 松福恭敬應(yīng)下。 大雪消融整整耗費了三日,這三日,云姒閉門不出,等天空放晴那一日,她才又恢復(fù)了去坤寧宮請安。 正月二十八,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宮中妃嬪都喜歡將生辰宴過得盛大,唯獨皇后娘娘,每年的生辰都過得悄無聲息,她只道年宴剛過,不宜再耗費財力。 云姒挑好了生辰賀禮,是一條瑪瑙珠串,她向談垣初求來瑪瑙珠,閑來無事時一個個磨串起來,在暖陽下,瑪瑙珠串泛著殷紅的顏色。 云姒對皇后的感觀其實挺復(fù)雜的,但不可否認(rèn),她心底對皇后是存了些許感激的。 感激皇后娘娘對她不吝教導(dǎo),宮務(wù)、中饋、御下,皇后娘娘都不曾私藏,仿若只要她想學(xué),皇后就會將她所學(xué)盡數(shù)教給她。 瞧著輕飄飄的好像沒有落到實際好處,但云姒心底清楚,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恩情。 偏偏出現(xiàn)在這人心叵測的宮廷中,云姒心情不可謂不復(fù)雜。 云姒是帶著賀禮去坤寧宮的,不僅是她,所有妃嬪都是如此,賀禮被一個個送上,云姒瞥了眼娘娘,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怎么覺得娘娘氣色差了好多? 云姒陡然想起曾經(jīng)娘娘說過她身體不好,云姒瞥了眼殿外剛化的雪,難道是落雪時受了涼? 云姒心底有不解,但見皇后娘娘神色如常,便一點點放下疑慮。 云姒有心提醒一下娘娘請位太醫(yī)瞧瞧,但余光瞥見蘇婕妤仿佛釘在位置上一樣,她倏然噤聲,云姒還記得皇后娘娘不想讓人知道她身體有礙一事。 正月將要過去,選秀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傳到后宮中。 后雪剛化,云姒沒敢坐儀仗,她和秋媛步行回褚桉宮,途中,云姒瞧見了邱寶林。 邱寶林服了服身子,她臉色如常,和云姒空了一點距離并肩而行: “娘娘聽說了選秀一事么?” 云姒輕頷首,三年一次選秀是慣例,云姒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其實沒覺得有什么,但偶爾還是會有點遲疑。 ——她這一胎懷得好像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