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重生)、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我在八零當電工、綠茶女配被遺棄后爆火綜藝、穿成乖軟反派后我結婚了、長刀入春閨、師尊其實女扮男裝(1v1h)、[大唐]武皇第一女官、李治你別慫、Mafia(BG+BL)
云姒站得遠了一點,她不意外蘇婕妤的下場,但對于祁貴嬪,云姒卻是不知道皇上會怎么處置。 她瞥了眼談垣初,誰知談垣初也朝她看了過來,云姒一怔,就見談垣初收回了視線: “庶人蘇氏、祁氏謀害皇后,構陷嬪妃,罪不可恕,拖下去,賜白綾?!?/br> 不等蘇婕妤和祁貴嬪有反應,談垣初忽然指向蘇婕妤:“路元?!?/br> 路元咽了下口水,和宮人上前拖著蘇婕妤出去。 眾人還未回過神,蘇婕妤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會死,眼底染上驚恐,她不斷掙扎:“皇上!” 蘇婕妤不斷地朝四周人看去,希望有人替她求情,臨到終頭,她陡然意識到她將唯一一個會替她求情的人推遠了。 蘇婕妤被拖下去時,殿內眾人還能聽見蘇婕妤掙扎呼喊的聲音。 倏然,一陣慘叫聲響徹宮廷。 外間再無女子哭喊求饒聲,只有嗚嗚咽咽的沙啞哭聲不斷傳來,似乎壓抑著極致的疼痛。 眾人驀然想到什么,驚懼地抬頭看向熙修容。 云姒被看得一懵,隨即也很快反應過來,她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咬唇。 臨死前會請示皇上拔了蘇婕妤舌頭一說,是她怒時的氣話,皇上不會當真了吧? 事實證明,她想得沒錯。 當路元恭敬地進來時,云姒瞥見他衣袖上沾染到的一點殷紅,不著痕跡地輕顫了下眼瞼。 祁貴嬪臉色也霎時間慘白,被宮人帶下去時,甚至一句告饒的話都沒敢說。 鬧劇散罷,眾人漸散。 談垣初垂眸看向云姒,在云姒的注視下,他伸手碰了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低啞著聲: “抱歉,沒能替他積福?!?/br> 第124章 “她怎么知道朕不能?” 這一夜堪稱驚心動魄, 蘇婕妤和祁貴嬪被帶下去后,眾人也被散去,不敢留下驚擾皇后娘娘的清凈。 云姒看了眼談垣初, 在談垣初看過來時, 她主動道: “皇上, 娘娘才清了毒, 您留下陪娘娘吧?!?/br> 談垣初沉默片刻,他握了握女子的手,攏緊了她鶴氅的衣襟,聲音沉?。骸白屧S順福送你回去, 林太醫(yī)跟著你一起?!?/br> 她今晚本來就睡得不安穩(wěn), 結果又出了這么一通事,她又跪又哭,半點都不得安寧。 云姒是知輕重的,她乖順地點頭, 臨走前,一步三回頭: “您也要注重身子, 別叫臣妾擔心?!?/br> 談垣初仿佛勾了下唇,又很快松開,等人走后, 他疲憊地抬手捏了捏眉心, 看向內殿, 許久, 他抬腳走了進去。 林太醫(yī)跟著云姒回了褚桉宮, 診脈后, 讓人給她煎了一碗安胎藥: “娘娘受驚, 還是小心為上?!?/br> 云姒再不愿吃藥, 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等褚桉宮徹底安靜下來,云姒埋在錦被中卻是許久沒有睡著,天際將要曉白,秋媛沒有熄燈,皇上不在褚桉宮,她便留下守夜。 不知過了多久,秋媛見娘娘還睜著眼,不由得問: “娘娘睡不著么?” 云姒悶聲:“今夜發(fā)生這么多事,宮中有幾人睡得著。” 直到現(xiàn)在,云姒都覺得蘇婕妤仿佛得了失心瘋一般,頗有點不可理喻。 秋媛在地上鋪了厚厚的被褥,聞言,她翻了個身,其實她也睡不著,許久,她忽然低聲問: “娘娘,您有沒有想過今日一旦皇后真的……” 秋媛的話沒有說完,云姒卻是了然她的未盡之意。 她有沒有想過今日一旦皇后真的出事,那個位置空出來,她準備要怎么做? 云姒輕蹙了下黛眉,去坤寧宮的一路上,她怎么可能沒想過,腦海中思緒千萬,但最終: “我身懷有孕,又是選秀在即,那個位置在這個時候空出來,對我來說,弊大于利?!?/br> 所有人都覺得她離那個位置最近,必然會將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而她如今最要緊的是將腹中皇嗣平安誕下,其余的事都得為這件事讓路。 況且,她也沒想過讓皇后娘娘死。 說句難聽的,皇后娘娘在世,于她而言,沒什么壞處。 皇后娘娘不能有孕,又是那般的性子,對她幾乎沒有影響,只要談垣初真的有心替她腹中孩兒鋪路,她想要的遲早都能唾手可得。 中宮的位置,如果不能她來坐,皇后娘娘還是一直待在上面最好。 ******* 皇后中毒昏迷,即使清了余毒,仍是身體沒有好轉,需要臥床靜養(yǎng),請安一事也不得不作罷。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不得不琢磨娘娘那句她命不久矣是什么意思? 沒人會解釋給她們聽,她們只知道皇上在坤寧宮待了一夜,等天明才出了坤寧宮,隨后,一大堆補藥不要錢一般地往坤寧宮中送。 蘇氏和祁氏身死,宮中除了云姒,最高興的莫過于孟修容。 小公主的玉蝶直接改在她名下,自此,小公主完完全全就是她的孩子,再不要需要擔心日后要將小公主歸還給祁貴嬪。 云姒瞧得出孟修容的喜色,往日慣來安靜低調的人如今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對此,云姒其實心底情緒頗有些復雜。 她不喜歡祁貴嬪。 但設身處地想了想,如果是她,拼命也要誕下的孩兒最后卻是認了別人做娘,她怕是要寢食難安。 只是為了小公主好,最好是宮中人不要在小公主面前再提起祁貴嬪。 想到小公主,云姒不得不想起在皇子所的皇長子,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太多,皇長子的去處一直都沒定下來。 云姒腦海中思緒紛擾,秋媛從外掀開簾子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她鄭重低聲: “今日早朝,宋氏一脈的官員被貶了數(shù)個,其中宋尚書直接被摘了烏紗帽。” 云姒眼底神色一閃,她再不知前朝事,也是知曉德妃姓宋的。 云姒驀然想起什么,她坐直了身子,和秋媛對視一眼,脫口而出: “娘娘!” 她差點小產(chǎn)時,皇上直接廢了德妃,皇長子失勢,前朝宋氏也跟著傷筋動骨,如今皇后娘娘中毒一事再出,宋氏險些直接廢了。 云姒想起談垣初在坤寧宮待的那半夜,許久,她低聲: “皇上知道當初娘娘為何小產(chǎn)了?!?/br> 時過境遷,將近五年后,皇后娘娘小產(chǎn)一事終于得見天日,云姒想起曾經(jīng)談垣初對嫡子的期待,抬頭朝楹窗外看去。 談垣初現(xiàn)在的情緒應該極其復雜。 他重視長子,卻也因此讓人害了他翹盼已久的嫡子。 秋媛:“宋氏本來想送府中的姑娘參加這次選秀,如今也只能無疾而終?!?/br> 聞言,云姒陡然蹙起黛眉。 云姒大概猜得到宋氏是心思,德妃歿了,但宋氏還有女子,一旦宋氏女子進宮,便是皇長子的最佳去處。 皇長子占了個長子,宋氏怎么也不會甘心放棄的。 只是如今局勢,由不得宋氏不甘心。 松福也及時稟報了一件事:“還有一件事,奴才聽說皇子所中的宮人全部被撤換了?!?/br> 對此,云姒并不覺得意外,德妃死后都能算計她和皇后一遭,誰知道她有沒有在皇長子身邊留下暗手? 四月春風和煦,宮中眾人的鶴氅早褪了下去,迫不及待地換上春裝,露出纖細出挑的身段。 云姒瞥向松福和秋媛,她腹部如今的腹部高高隆起,起身都格外艱難,想要護住腹部都要兩只手并用,她一手托腮,不緊不慢地問: “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說?” 殿內陡然一靜,秋媛和松福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地欲言又止。 其實不需要她們說,云姒也能猜得到: “這都四月了,各地各府的秀女也應該都進京了吧?” 秋媛和松福都倏地噤聲,不知該怎么接這個話。 云姒輕挑眉,覺得她們有點過于小題大做,選秀聲音空前盛大,她早知道這次選秀是不可避免的,也早就接受了事實。 總歸新妃入宮時,她也誕下腹中皇嗣,于她而言,倒也沒什么損失。 再說,秀女入宮前許是身份特殊,但一進這深宮,就只是宮中妃嬪,見到她都得行禮,該慌亂的怎么也不應該是她才對。 秋媛見她心思豁達,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前日許公公小心翼翼試探她娘娘的心情,一時不由得吶吶啞聲。 秋媛也有點好奇: “娘娘就不難過么?” 云姒被問得有點想笑,她輕顫了下眼瞼,反問: “我難過,難道皇上就不會選秀了么?” 秋媛啞聲。 一個人影在二重珠簾前悄無聲息地停住腳步。 云姒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物件,她頭都沒抬,聲音輕淺:“他不會,也不能,所以我難過也沒用?!?/br> 秋媛眉眼浮現(xiàn)一點懊悔,不該問這個問題。 “往后還有很多年,我若是想不通,總不能次次都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