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重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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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那張臉還是完美得沒有一絲缺陷,深邃的目光讓他看起來依舊是深不可測。 大概是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了,被男人盯著的“自己”別扭地低下頭,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看著好不可憐。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太冷了,冷得我睡不著?!彼穆曇魪谋蛔永飩鱽恚秸f越委屈,最后聲音隱隱帶上了哭腔,“腳……腳都暖不熱?!?/br> 林嬌看著床上的裴景面上微微一怔,那眼里流露的,像是心疼,內(nèi)疚,還有一絲羞赧。 “上來吧?!比欢_口時,就只是淡然的一句話。 裹著被子的女子生怕他反悔似的,忙不迭就往床上爬。 這讓林嬌瞪大了眼睛,一直看到她翻過裴景,睡到了里面,將被子壓在兩人身上。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被子里的熱氣,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心滿意足,便睡到了床的另一頭。 林嬌看傻了,半天從嘴里憋出來一句:“不知羞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說誰。 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不知羞恥的還在后面,床上的女人沒安分一會兒,等裴景一躺下,她就開始動了,那雙腳,若無其事般,慢慢移到了裴景的胸前。 裴景面色一僵,他掀開被子看過去。 “你……你幫我暖暖腳,好不好?”明明前半句還在命令,后面的好不好又變成了祈求。但無論是什么語氣都嬌軟得很,林嬌看著她的腳還試圖拱開裴景的里衣,跟他肌膚相貼。 她也成功了,男人的胸膛露出了小半,裴景的皮膚挺白的,但女子更白,不同顏色的皮膚交疊在一起,那小腳劃過胸前時,林嬌分明看到裴景的眼里染上的墨色,喉結(jié)也微微滾動。 他一把抓住那雙不安分的小腳,但沒放下去,而是維持著那樣的姿勢,重新蓋好了被子。 房間慢慢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女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來。 但是裴景還沒睡,他睜著那雙鳳目,用低沉的嗓音喚了一聲:“林嬌?!?/br> 女人沒回應(yīng),林嬌知道自己睡起來根本叫不醒。 裴景又盯著床頂看了一會兒,最后林嬌看著他將被子掀開一個小小的空隙,一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女人的腳上。 她的臉,霎時變得通紅。 “姑娘!姑娘!”綠莜的聲音讓林嬌睜開了眼睛。 “哎呦我的姑娘,”綠莜明顯是惱了又不敢說她,“您要睡覺便好生地睡。就這么躺著,著涼了可怎么辦?明明也不愛喝苦藥的?!?/br> 她的絮絮叨叨,林嬌全然聽不到了。平日里做完夢不是該轉(zhuǎn)瞬即忘嗎?今日怎么記得這般清楚? 她甚至能清晰地記住裴景的每一個眼神,他滾動的喉結(jié),他的吻落在了什么位置。 太荒唐了!就只是見了一面而已,為什么會做這么荒唐的夢? 綠莜終于發(fā)現(xiàn)林嬌不正常的面色了,那巴掌大的小臉這會兒正紅紅的,她趕緊拿手去摸,果然摸著了熱意。 “這怕是真的著涼了,”綠莜緊張起來,“奴婢馬上……” “我沒事?!绷謰刹蛔栽诘啬眠^她的手,“就是有點熱……” 看著綠莜將信將疑的眼神,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綠莜,把我床底下的話本,都拿去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最近不想看了。” 大約就是那些纏綿悱惻的話本看多了,才會有這么離奇的夢境。只是哪怕是做夢,也該是夢陸郎才是啊。 *** 陸思明從吏部回家,一進門就見著了他的meimei正一臉抑制不住的喜悅在拆開盒子。 而被拆開的東西,明顯都是價值不菲。 他眉頭皺起。 “這都是哪來的?” 陸思瑜還沉浸在拆盒子的快感中呢,冷不防被嚇一跳,她抬頭,看著負手而站的陸思明,那張溫和的臉上這會兒卻難掩怒意。 她原本是不想說林嬌的,只是陸思明向來嚴禁她們收取朝中官員的禮物,若是不說林嬌,后果只怕更糟糕。 “那林七小姐不是把娘都氣病了嗎?所以送了東西賠罪呢!” 陸思明的目光在這一堆東西里搜尋,最后落在了陸思瑜手上的玉鐲上。 “你戴的玉鐲,是她的吧?” 陸思瑜一愣,下意識把玉鐲護住了,可一開口就忍不住語帶嘲諷:“真是難為你,這位七小姐這么多金銀首飾,你還能認出來。” “還回去。”陸思明也說得簡單干脆,“所有東西,一起。” “憑什么?”一聽這個,陸思瑜就顧不上怕他了,忙把東西都護在身后,“她把母親氣得病成這樣,送一點東西怎么了?再說這鐲子是給我的又不是給你的。你說退就退嗎?” 陸思明看著眼前的meimei。他們的父親早逝,自己一心求學(xué),沒有人來指引她,所以成了如今的模樣。 “你如果執(zhí)意如此,我會把你送回離水?!?/br> “哥!”陸思瑜不甘地叫出聲,再一看哥哥仍舊是鐵面無私的模樣,一副泫然欲泣地就往老太太房里跑。 陸府不大,老太太的廂房就在旁邊,陸思明能聽到那邊的哭訴聲。 “她清高!但我若是也像她一樣,家里數(shù)不清的金銀可以揮霍無度,又有父兄疼愛,何至于計較這些!” 然后是陸老太太的安慰,還不忘對陸思明喊話。 “我看我兒是真想讓我死,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還要送回去。干脆連我一起送回去,也不礙你的眼了。” 陸思明沒有說話,只是手撫摸著那些東西,想象著林嬌今日來,必定是受了刁難。 他的手不自覺攥緊在一起,終是忍受不了此刻的心痛難當,眼里流露出痛苦。 他哪里舍得他的夭夭對別人低頭,還是因為自己。 第7章 宴會 說來也巧,不多日裴府明夫人設(shè)宴宴請京中的夫人小姐。林嬌也收到了請?zhí)?/br> 她因為遲遲等不來陸思明的回應(yīng)正心煩著,原本是不想出門的,但林錦正卻說她的請?zhí)敲鞣蛉擞H自寫的。 如此,再拒絕就不合時宜了。 國公府的馬車停在裴府外時,一眾的千金小姐們還是主動退了幾步。 哪怕林嬌在京中名聲并不好,她們真遇到了,也不敢輕易招惹。 馬車轎簾被掀開,她們便見著林家那位七姑娘踩著腳凳下了馬車。 她穿著一身寶藍色密織金線海棠花蘇鍛長裙,藍色與金色交相輝映,顯得富貴大氣,又讓她比平日里多了幾分穩(wěn)重。腰間一條朱磦色腰帶,提亮了不少整體的色調(diào),又襯得那腰身不盈一握。 更別說那一身上上下下的各種環(huán)佩叮當了,果真是,她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讓人看了便覺著這是神靈寄養(yǎng)在人間的女兒,就該千嬌百寵,受不得一點摧折。 國公府另外兩位小姐也來了,說起來也都是絕色的美人,但走在林嬌的后邊,整個人都暗淡不少。 林嬌是第一次來裴府。裴府就明夫人一位女眷,雖為一品誥命夫人,但平日里都是深入簡出地照顧孩子,很少與京中之人來往。是以裴府還是挺少會設(shè)這樣的宴會。 在林嬌的心里,裴景是后起之秀,宅邸自是比不得國公府那般的底蘊深厚。然而一路上的亭臺樓榭,徹底打消了她這樣的念頭。 她是個識貨的,所以每一處假山花草,她都能看出來這背后是花了多少銀子,尤其是一處形同“壽”字樣的假山,有三人的高度,怎么看也得幾十萬兩白銀。 俗!偏生她就是個喜歡俗的。 因為只有女眷,倒也不用男女分廳了,都設(shè)在了花園之中。 從她們這能看到不遠處湖中的高臺上,是請來的戲班子,只是主人還未到,他們也沒開始表演。 林嬌跟她那兩位jiejie是坐在同一桌上的。 同桌的其他人也都是京城的千金貴女,只是沒人跟林嬌搭話。 林嬌聽著她們同林韻詩聊得火熱。 “聽說這次明夫人設(shè)宴,是有意想為裴家挑選一位主母呢!” 此話一出,立即引來大家的興趣,只有林韻詩面色一變。有人察覺到了,同剛剛說話的人使了使眼色,大家便默默都收斂了些激動。 說起來,林韻詩再早些年,是同裴景有婚約的。 裴景初入官場時,在敬國公手下征戰(zhàn),一次意外中救了敬國公的命,敬國公感激之下,要把女兒許配給這個尚且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 林嬌那時候還小著,林錦正又舍不得,那就選了林韻詩。 柳姨娘哪里同意,一哭二鬧三上吊,再加上裴景似乎也沒有意愿,這事便這么不了了之了。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子,今日能有這樣的成就呢? 林嬌磕著瓜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林韻詩的變臉。她這個jiejie心里肯定嘔死了,畢竟差一點,她就是令人驚羨的裴夫人了。 當然驚羨的人不包括林嬌,她不覺得和那么可怕的人天天待在一起有什么好的,但也不妨礙她看著林韻詩不快,心里就痛快幾分。 “各位jiejiemeimei不必顧忌我,”然而,林韻詩卻是大方地開口,“我那時候年幼,不過就是爹娘隨口幾句玩笑罷了。裴大人天人之姿,誰能不心生愛慕。” 瞧瞧那不在意的大度模樣,哪里有跟林嬌爭吵時尖酸刻薄的樣子,林嬌心里嘖嘖兩聲,就看她繼續(xù)裝。 然而其他人倒是一片贊賞,沒了顧慮,聊得愈發(fā)開心。 “看到那聽雨軒了沒,”有人指著不遠處一座十分高大的閣樓,“聽說從那上面,不僅能俯瞰整個裴府,還能看到整個京城。” “而且聽說里面修飾得十分精美,每一件裝飾,都是價值連城?!?/br> “只可惜聽說是只有裴府女主人才能進去?!?/br> 林嬌也看了幾眼,那聽雨軒確實修得氣派極了,廊屋檐角,莫不精致,但也沒有這幾人說得那么夸張。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林詩韻也將目光看向了她:“怎么?七meimei也羨慕嗎?” 林嬌睨了她一眼,繼續(xù)嗑瓜子:“是國公府沒有不成?還要我羨慕。” 林韻詩被她嗆得面色微僵,旁邊便有人替她說話:“畢竟還是不同的,這女兒一旦嫁出去,娘家有再多,也跟她無關(guān)了,還是得看夫家?!?/br> 這話也沒說錯,畢竟屬于女兒的,只有娘家準備的嫁妝了。 “jiejie說得有理,”林韻詩順著就接下去了,“國公府有再多,那也只有秦jiejie有這個福氣了?!?/br> 被突然提到的秦霜也停止了看戲的表情。 她不屑一笑:“二姑娘,你吵不過林嬌,何苦拉我下水?我這一個秦家還未出嫁的姑娘,有什么國公府的福氣?” 秦霜是林書南的未婚妻,跟林嬌也向來不和,但這種明顯給她挖坑的話,她可不會上當。她今日若是敢說國公府的一切與林嬌無關(guān),怕是明日國公爺就能不顧兩家的交情退婚。 看著林韻詩連連吃癟的模樣,林嬌憋著笑。但一跟秦霜對視上,兩人俱是不屑地別開了目光。 氣氛正凝固著,就見不遠處走來一群人。 為首之人四十余歲,但看得出來,她保養(yǎng)得很好,除了笑的時候,眼尾可見皺紋,身材與皮膚俱是看不出年齡的痕跡。雖然一身尊貴的黑金交映繡著牡丹花的長裙,臉上卻笑得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