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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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芽紅著臉忙說:“吃、她吃的, 她胃口好著呢?!?/br> 大姐點點頭:“那就好,像你家三歲孩子,冬期至少要準(zhǔn)備八罐奶粉??梢曰厝ハ葐枂柲阏煞蛴袥]有這方面的補貼,要是沒有這個,你可以跟我預(yù)定國家特供補貼的扶貧國奶, 價格不高, 一樣的好。對你們這樣成家不久的小年輕人來說, 可以減少家庭開支?!?/br> 她旁邊的年輕營業(yè)員接待過花芽,知道這位應(yīng)該在家屬里有些身份, 偶爾還能見著她跟高會長等人一起說說笑笑。雖然不知道孩子多大了, 但哪里需要給孩子吃最便宜的那種奶粉。 年輕營業(yè)員趕緊跟大姐小聲說:“你管人家買什么奶粉,你沒看人家手上拿的是營級干部以上才有的五斤紅糖的票。人家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和補貼, 頂你們家兩口子三個月的, 你還替人家cao那份閑心。” 大姐這才看到花芽手上的紅糖票, 她表情一下變得尷尬。 花芽忙把紅糖票給她,轉(zhuǎn)移話題說:“紅糖夠嗎?我拿五斤紅糖?!彼D了頓, 誠實地說:“我吃的。” 大姐也反應(yīng)過來,接過紅糖票,解釋說:“我看你年輕就多說了幾句你別介意。像你這么大歲數(shù)的同志,差不多都是剛參加工作沒幾年。手里頭會有些拮據(jù)?!?/br> 花芽很明白她的好心,也沒往心里去。 五斤的紅糖不少,大姐給花芽分成兩袋讓她一手一袋提溜著回家。 沒買成奶粉,花芽略有些失望。 好在買到了紅糖。這么多紅糖在天冷的時候,能泡紅糖水、能做紅糖姜水、紅糖粑粑,是花芽來了這邊必備的養(yǎng)身好東西。 供銷社外面的人也都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這兩天大家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著十二月一日封島。 回到家,顧聽瀾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上了。 花芽放好東西,拎著紅糖走到廚房門口。顧聽瀾拿著鍋鏟走了過來,花芽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沒等花芽說話,顧聽瀾抬抬下巴說:“上午不忙,我就回來跟你一起吃飯。前兩天見你奶粉要喝完了,正好老謝在薩丁出任務(wù),我托他給你買來幾罐存著冬天慢慢喝,你看看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再托人給你帶?!?/br> 花芽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飯桌,整整齊齊碼了兩排八罐最好最好的奶粉。 花芽激動地問:“你、你怎么跟他說要帶奶粉的?!?/br> 顧聽瀾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奶粉這種好東西肯定給媳婦喝呀?!?/br> 花芽噠噠噠撲到廚房里抱住顧聽瀾勁瘦的腰,把頭埋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 顧聽瀾把鍋鏟舉高,扭頭看著黏黏糊糊的小妻子:“哎喲,這是怎么了。在外面有人欺負你?告訴我,讓我瞧瞧誰那么不長眼睛,敢欺負我的人?!?/br> 花芽吸了吸鼻子說:“沒有,我就是高興。你快炒菜,我都聞到糊味兒啦?!?/br> 顧聽瀾趕緊往鍋里鏟了幾下,花芽撒手就跑,顧聽瀾笑道:“小壞蛋,騙我?!?/br> 花芽在外面哼著小曲兒一罐罐收好奶粉,今年冬天奶粉足足的啦。 吃飯的時候,顧聽瀾又提起慶功會的事。 “肯定也要是表彰和歡送一下這兩位顧問。你想啊,他們不遠萬里從美麗的西伯利亞過來幫助我們,原本每天啃小土豆大列巴,到了咱們這里,條件艱苦到只能頓頓吃雞吃鴨?!?/br> 顧聽瀾嗤笑著說:“咱們農(nóng)場里的黃鼠狼,見了他們都得喊一句“同行”。 花芽忍住笑,問:“那慶功會打算大辦特辦?” 顧聽瀾也笑了:“阮旅的意思是順帶著湊合一下得了?!?/br> 花芽沒忍住笑出聲。 顧聽瀾夾給花芽一塊臘排骨,讓她慢慢啃著吃。 他不大想讓花芽出席那種場合,沒必要、費勁。 花芽也不想去,覺得不自在。 小夫妻拒絕也沒辦法,不知哪位顧問特意跟阮旅提了一句。他在光榮角上看到戴著大紅花笑的宛如夏花盛開的花芽同志,認(rèn)為這位美麗的女士有必要認(rèn)識一下他。 不是他有必要認(rèn)識一下這位女士,而是這位女士要主動的去認(rèn)識他。 可想而知話中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阮旅跟顧聽瀾說了以后,實在太了解顧聽瀾的性子。三令五申地命令他,不許再在大半夜給這位顧問套麻袋扔到農(nóng)場的驢圈里讓他被驢踢了。 上次這位顧問被找回去,大家還以為找錯人了,接來一位如來佛呢,滿頭都是大包。 就是因為這位顧問跟阮旅說話沒禮貌,顧聽瀾整了他一頓。 事后,大家都說這位顧問自己喝多了中國的茅臺酒,非要光著腚往驢圈里鉆。一圈人圍著他手舞足蹈的哄騙,讓這位顧問對自己的酒后行為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后來這位顧問再也不敢找他們討要茅臺酒,連二鍋頭都不敢喝。只敢喝外面老鄉(xiāng)家自己“釀”的酒精兌水,酒精兌水被起了個優(yōu)秀的名字——伏特減。 連顧聽瀾聽了都豎起大拇指說了句“洋氣”。 知道自己必須要去,花芽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思想覺悟只在一畝三分地上頭。要是真到了那種場合讓她說上兩句,保準(zhǔn)會丟人。 顧聽瀾不覺得花芽會丟人,反而認(rèn)為花芽言語簡單卻有大智慧。他能透過現(xiàn)象看到花芽本質(zhì)里頭別人看不到的許多優(yōu)點,不想把自家媳婦放到外面讓一群老外評頭論足。 可是人家特意提了,阮旅不好拒絕,便替他們答應(yīng)下來。 “床上放著的軍裝是按照你的號碼拿的新女兵軍裝,上面沒有肩銜,你可以穿。”顧聽瀾幫花芽擦了擦唇角說:“高嬸子到時候也會去,你不用緊張?!?/br> “我不緊張,就是怕給你丟人。”花芽悶悶地說:“萬一我說錯話怎么辦?!?/br> “我會一直在你旁邊,說錯話我替你兜著?!鳖櫬牉懭魺o其事地說:“也就是幾位顧問,但凡在他們的國家有點身份地位也不會被發(fā)配到萬里之外修大橋。你理不理他們都行。” 花芽:“我還不會說蘇聯(lián)話呢。” 顧聽瀾說:“他們說的都是俄語,你不會我會,我跟在你身邊要是有溝通的需要我給你當(dāng)翻譯。” “你會俄語?!哎喲我的老伴,你也太棒啦?!?/br> 花芽震驚,油乎乎的手就想要捧著顧聽瀾的臉。顧聽瀾來回閃躲,好不容易躲掉,吧唧一下,好家伙,一張小油嘴親上來了。 顧聽瀾眼睛瞇了瞇,壓低聲音問:“是不是要跟我玩這個?” 花芽指了指外頭還有亮的天說:“禁止白日那什么?!?/br> 顧聽瀾半笑不笑地說:“花大忙人,最近我回家你都沒回家。讓我一個新主夫獨守空房。你上次跟我怎么說的,晚上九點,準(zhǔn)時親嘴。那我是不是能把這句話還給你?” “我哪有這么晚回來!”花小芽耍賴,一本正經(jīng)加三分心虛地說:“上次就是、就是有大芳姐她們幾個家屬毛衣還沒織完,眼瞅著天就要下雪.高嬸子就讓我多教教她們.我也就昨天回來的晚了點,八點多回來的.我哪里知道你會那么早回來,還做好飯等我。你做好飯不知道去樓下喊我么.”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唄?!鳖櫬牉懝雌鹦Γ凵窭镟叱鲆唤z不懷好意:“也的確怪我,前段時間太忙,沒把媳婦伺候好。讓媳婦生了不著家的心思——” “不不不,是我的錯?!被ㄑ款D感皮緊,不與怨夫爭鋒相對,小手晃出殘影并瘋狂搖頭:“我這次一定早早回家?!?/br> 顧聽瀾這次沒聽她的話,似笑非笑地說:“你的小嘴巴太能糊弄人,我得讓你長長記性才行。” 花芽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膝,警惕地說:“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我告訴你,顧八斤,不許在家里動用私刑,我會向部隊投訴你!” “喲,知道動用軍嫂身份啦?”顧聽瀾站起來,緩緩走到花芽身邊,見她把自己抱的緊登登的,輕笑了一下,一伸胳膊,就這么把還團著膝蓋的花小芽拔走了。 約定好的下午時間,花芽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二樓。 高嬸子等人看著面紅耳赤的花芽說:“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發(fā)燒了?” 花芽拿著毛線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佯裝開始織毛衣,吞吞吐吐地說:“睡了個回籠覺,被子蓋的太嚴(yán)實。” “現(xiàn)在可不能把厚棉被蓋上,不然等到下大雪的時候會覺得不夠暖和。”大芳姐的毛衣馬上織完,她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腦門說:“媽呀,燙手,你該不會真發(fā)燒了吧!” 花芽趕緊放下針線,往廁所跑:“沒有,我就是熱的!” 她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把guntang的臉埋在上面。冰涼的水無法馬上讓臉頰上的熱度下降。 花芽氣呼呼的小聲罵道:“臭流氓!” 花芽在廁所里硬是洗了五分鐘的臉,外頭大芳姐輕輕敲著門:“小花,你沒事吧?” 小花當(dāng)然有事。 別人是害羞草。 她是含羞花。 問一句:含羞花是怎么死噠? 呵呵,羞死噠。 流氓流氓流氓! 花芽又罵了幾遍。 打開門,大芳姐看到花芽的臉總算不那么紅,就說:“快過去坐著吧,高會長給你倒了杯熱水,你喝點熱水能好點?!?/br> 高會長家里儼然成了個編織教室。 花芽坐在沙發(fā)中間,左邊是大芳姐,右邊是秦大姐和她女兒。對面是麥嬸子和趙雪。 花芽把這幾位“后進生”單獨補課,一點點拉扯了幾天,現(xiàn)在很有成效。 大家手上順了,嘴巴上就開始八卦。 花芽看似在幫人數(shù)針,實際上小耳朵已經(jīng)偷偷立了起來。 其實大家在高嬸子面前很收斂,許多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不會說。說來說去,話題繞到被抓走的孫嬸子身上。 秦大姐跟高嬸子關(guān)系好,說起話來少了幾分顧忌。知道坐在這里的關(guān)系都算不錯,便問高嬸子:“姓孫的那個人最后怎么樣了?” 花芽眼睛往大芳姐那一瞟:孫嬸子? 大芳姐心領(lǐng)神會地微微點頭:就是她! 花芽收到信號,安逸地聽下去。 “事情太嚴(yán)重,她跟她兒子都被押到北京去了。”高嬸子沒什么好遮掩的,孫嬸子的家都在眾目睽睽下被里里外外搜查了幾遍,別的沒找到,找到不少她小偷小摸回去的贓物。 “聽說就為了兩張大團結(jié),差點把大橋炸毀?!备邒鹱友劬镏共蛔〉暮抟猓骸耙蝗豢⒐ぜ舨实哪翘欤覀兗依先?、老周、還有小顧他們一個不落的全都會站在大橋上面。這哪里是要炸大橋,是要把咱們031的主心骨全都炸了?!?/br> 花芽沒想到顧聽瀾也差點被害,她不小心被鋼針扎了下手,倒吸一口涼氣。 大芳姐趕緊放下手邊的針線,抓著花芽的手看了看。見上面有個紅印子,嘆口氣說:“她這輩子進去也就出不來了,咱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往心里去?!?/br> 高嬸子也安慰道:“就算你沒發(fā)現(xiàn)孫嬸子埋炸藥,事情一定不會朝著你想的那樣發(fā)生。天無絕人之路,老阮他們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怎么會被貪圖小利的小人害了。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br> 花芽揉著掌心,堅定地說:“我相信阮旅,相信顧聽瀾。他們遇到事情,一定都會逢兇化吉。平平安安、長命百歲?!?/br> 高嬸子樂呵呵地從茶幾下面的鐵盒里拿出大蝦酥,剝開以后塞到花芽的嘴里:“小嘴真甜,給你吃顆大蝦酥,吃完小嘴更甜?!?/br> 知道她跟顧聽瀾感情好,屋子里的女同志們都紛紛笑著。 大芳姐打趣兒道:“怪不得把大蝦酥藏到下面不給咱們吃,原來高會長偏心眼,專門給小甜嘴兒吃的!” 高嬸子就這么幾顆大蝦酥,平時也就給花芽和王天柱吃。她當(dāng)著她們的面把大蝦酥放了回去,被秦大姐笑話了幾句小氣。 花芽嘴巴鼓鼓的,舍不得把大蝦酥嚼碎了吃,就一點點用小牙磕著。她小嘴堵著不能說話,眼睛亮晶晶地聽著高嬸子她們繼續(xù)說八卦。 花芽這才知道,原來不管文化程度和層次怎么樣,說八卦就是人際交往當(dāng)中的必殺技。 瞧著大家各自說了點無傷大雅的小八卦后,相互之間像是有了革命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