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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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柱沒聽見他們說的話,干脆往前擠了擠,繼續(xù)看屏?;ㄑ壳那哪缶o衣擺,從側(cè)面了解到一些顧聽瀾出任務(wù)的情景。 等到再次換成《三國演義》的時候,花芽才帶著王天柱離開。王天柱戀戀不舍地往屏前的瓷碗里放了一元錢。這數(shù)目可不小,比起碗里的五分、一毛的,大方多了。 攤主追上花芽和王天柱,從懷里掏出掌心大小的一幅小小屏,上面畫著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美猴王。 攤主與他們說:“本是師徒四人都有,沒想到三人遭了災(zāi),只剩下大圣一幅,送給有緣人,請別嫌棄?!?/br> 王天柱會嫌棄么?他高興的都要跳起來。 花芽見攤主身上的棉襖都是補丁,從兜里掏出五元錢給他。 他死活不要,花芽死活要給他。最后攤主珍惜的收下五元錢,給花芽鞠了一躬。 花芽趕緊扶著他說:“大哥,千萬別客氣。你這個手藝活,我拿錢出來就是褻瀆了你。” 大哥紅著眼眶說:“都是混口飯吃,哪有什么褻瀆不褻瀆的。等我有功夫把師徒三人畫出來,一定托人給你們送來?!?/br> 王天柱激動地說:“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姓王,王天柱,就在學(xué)習班上初一。你可記得啦?不過你別著急,我一直都在這里,不妨多等等?!?/br> 大哥說:“誒!我記住了,小哥你可放心吧!” 王天柱和花芽正要走,被大哥叫住說:“你們在大院里能見到一位姓顧的團長不?長得賊英俊的一個軍官?!?/br> 王天柱正要說話,花芽拉著他,笑著問大哥:“你找他做什么?” 大哥不好意思地說:“我媳婦和兒子是他從倒塌的屋子里救出來的,他的后背還被房柱砸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主要是我想感謝他,也想跟他說一說,老張家的老婆孩子都活著呢?!?/br> 花芽抿著唇點頭說:“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帶到?!?/br> 就在她們說話的工夫,全黑下來的天邊被人點上祈愿的孔明燈。 最開始,天上只有一盞紅燈籠。竹篾做骨,外面糊著剪窗花的紅紙。長方形的筒里點了蠟燭,腦線不用牽,在一個角上系上線就能飛到天上去。 紅燈籠緩緩升到天上,慢慢地飄動著轉(zhuǎn)過來,正面被人用毛筆寫著一個大大的“安”字。 花芽看到這個“安”字的同時,它的下方出現(xiàn)了成百盞寫著“安”字的紅燈籠,從不同的人們手中飄起,伴隨著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與無數(shù)人心中的祈愿,如星辰般閃耀,點亮黑漆漆的夜空。 讓花芽遺憾的是,如此震撼人心的場面,沒能跟顧聽瀾一起看。 就在她失神地看著冉冉上升的群燈,在她眼底閃爍。王天柱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往軍區(qū)大門的方向指去。 他的動作在一群看孔明燈的老百姓當中格外扎眼,大家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在軍區(qū)大門的圍墻之上,在數(shù)百盞瑩瑩燈火之后,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恍然出現(xiàn)。 顧聽瀾表情嚴肅地望著下面數(shù)千人的集市,緩緩地從臨時街巷的一頭,掃視到另一頭。 他雙目如炬,容不得丁點沙子。筆挺的軍裝和閃耀的軍銜,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英俊容貌與凌人氣場,叫下面昂頭望過去的人們紛紛猜測他的身份。 收攤的餛飩大爺走到紅墻之下,看到這位吃了他好幾年餛飩,眼見著成長起來的男人,看直了眼。 “好啊好啊,我沒看走眼,是個爺們!”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zhuǎn)過身對一大幫子身后還在盯著看的人們說:“不是要感謝顧團長救了你們么,喏,他就是顧聽瀾?!?/br> 花芽感覺周圍有小小的歡呼聲,也有抽氣聲。她顧不得別人怎么看顧聽瀾,她只想在這個時刻好好的抱抱他。 也許是真的感知到有一雙熾熱的雙眼注視著他。顧聽瀾微微垂下眼眸,看到在人群中偷偷跟他擺手的小妻子。 花芽臉蛋紅撲撲的,激動地發(fā)現(xiàn)顧聽瀾看到了她。她踮起腳,往上竄了竄,希望顧聽瀾不要把目光挪走。 就在此刻,站在花芽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原本冷峻嚴肅的男人,在看向這邊的瞬間,表情變得溫柔。 他居高臨下的站著,俯視紅墻下蕓蕓眾生。唇角噙著笑,好看的眉眼牢牢地盯向某個人。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花芽的心臟迅速的跳了跳,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手背貼著臉,想要讓發(fā)燙的臉頰盡快冷靜下來。 伴隨著顧聽瀾表情變化,周圍再一次發(fā)出驚呼聲,不少人往兩邊張望,有的膽子大的人甚至竊竊私語地說:“他為什么要看咱們這邊,該不會看上哪位女同志了吧?” “八成是的,你們眼神那么好,難道看不出來這是跟他誰打招呼呢吧。笑的這么溫柔,肯定是喜歡的人?!?/br> “哇,他該不會對誰一見鐘情了吧!” . 王天柱麻木地望著紅臉的花芽,把她往人群外面推搡著。 往外擠的過程中,他還不忘回過頭跟八卦的群眾們喊道:“別造謠,我爸結(jié)婚了!”說著,指了指擠出人群往軍區(qū)大門飛奔的花芽說:“她就是我媽!” 第157章 熱熱鬧鬧過完年, 轉(zhuǎn)眼二月底。 部隊已經(jīng)來了通知,不比去年四月份開島,今年將會在三月份開島。 花芽該干的活已經(jīng)干完, 百般聊賴地趴在登記桌前, 與周文芳說:“昨天、今天、明天, 怎么過的都一個樣呢。” 周文芳翻看著新到的文集,頭也不抬敷衍著說:“你放心, 后面二十年也會是一樣的。最多你身邊多幾個需要你拉扯大的孩子?!?/br> “幾個?”花芽瞪大眼睛,小手欠登登地捂著周文芳的書上,沒事找事地說:“我的人生價值就在生孩子上嗎?” 周文芳掐著她手背一丁點的皮,把她的手吊起來, 疼的花芽齜牙咧嘴,她才說:“不生孩子,你的人生價值只?!穬骸??!?/br> 花芽不想當“欠兒”,這是北方的方言,等同于“賤次次的人”。她拄著下巴, 暢想道:“你說咱倆要是一起考上海城分校該多美麗啊?!?/br> “你說的該不會是北京大學(xué)海城分校吧?”周文芳的確想上好大學(xué), 卻不敢往頂尖大學(xué)上面想。她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腦門說:“早上吃壞東西了?盡做夢了。” 花芽不想做夢, 想美夢成真。 趁著沒人的功夫,她把課本拿出來, 認認真真地學(xué)習。 周文芳知道她一根筋兒, 推了花芽一下說:“你該不會說真的吧?” 花芽茫然地說:“這事能作假么?” 周文芳:“.我沒想過考北京大學(xué)?!?/br> 花芽笑嘻嘻地說:“哦,那你就是不如我了?!?/br> 周文芳:“.但我現(xiàn)在想了?!?/br> 她倆說話的時候, 閱讀室來人了。對方正是想要過來和她們一起自學(xué)的趙雨。 她抱著書進來, 見這里就她們倆。也不壓著聲音了說:“下午我跟你們一起自學(xué)啊, 中午咱們一起吃中飯,吃完飯就開始?!?/br> 周文芳正好問她:“上次你說幫我?guī)У膮⒖紩鴰Я藛???/br> 趙雨說:“哎呀,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家慶哥幫咱們都買好了,全是在北大校區(qū)后面的老書店里弄到的。老書店里的書太多了,差點被鬧事的學(xué)生給燒了。他幫忙把書轉(zhuǎn)移了一部分,書店的人為了感謝他,給他送了不少考大學(xué)相關(guān)的書籍。里面還有一些是北大學(xué)生用過的筆記本呢。” 這事簡直就是天降鴻運啊,她們約好等筆記本過來,大家一起抄寫學(xué)習。 趙雨又說:“馬上就要開島,可惜不能去薩丁鎮(zhèn)上買老莫家的墨水了。” 花芽說:“那還真是奇怪,怎么就連個墨水不能買了。” 花芽問的無可厚非,趙雨搖搖頭說:“哪里是因為這個,原是薩丁鎮(zhèn)長被革職,換了一位新鎮(zhèn)長。那邊變的不安定,老莫墨水也關(guān)門了,不知什么時候開門?!?/br> “真是哪里都沒聽過的道理,不念書反而光榮了。”花芽對此很惱怒。她經(jīng)過一次,更是知道外面的情況多嚴峻,除了在島上好好待著,面對那種吞噬一切的大浪潮,無計可施。 周文芳覺得薩丁突然換鎮(zhèn)長有些奇怪,整個冬期薩丁都不按常理出牌,凈往破壞雙方關(guān)系上cao作。 花芽正好問道:“對了,原來的那位鎮(zhèn)長為什么革職?” 這事?lián)Q成別人不知道,換成趙雨還真知道。 她的那位家慶哥,在海城讀大學(xué)停學(xué)后,輾轉(zhuǎn)到薩丁島謀差事來著。認得三四個在薩丁鎮(zhèn)政府工作的學(xué)長學(xué)姐。近期因為支援大禹島,海城跟薩丁政府有了往來,張家慶跟著原來的同學(xué)們往薩丁去過兩次。 “這可是個秘密啊,千萬千萬別跟其他人說?!壁w雨往后看了眼,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她湊到登記桌旁邊,把花芽和周文芳往下拽了拽說:“一直給咱們使絆子的那位就是薩丁原來的鎮(zhèn)長?!?/br> 花芽隱約感覺王前進向薩丁醫(yī)院求血不得,這件事情跟這位鎮(zhèn)長有關(guān)系,忙說:“你快說啊。” 趙雨胳膊交疊拄在登記桌上,把聲音壓的低低的說:“家慶哥說原來的鎮(zhèn)長有個獨子,據(jù)說是三代單傳。上回咱們部隊在封島前接收物資,他也在現(xiàn)場指揮。后來他跑到空倉庫里跟一位女同志‘聊天’,偷懶不干活,結(jié)果正在那時候,吊裝的吊車臂脫落,差點砸到下面工作的人堆里?!?/br> 周文芳尋思了一下說:“難不成咱們部隊的機器把他給砸了?” 趙雨忿忿不平地說:“哪里是咱們要砸他的,是他看著機器要掉下來,死活不開倉庫的門讓其他人躲進去。他假裝倉庫上鎖內(nèi)部無人,想要自己和那位女同志一起躲在里面安全??赡芾咸鞝斂床幌氯チ税桑皇茄b著倉庫里面沒人么,咱們部隊一位軍官見狀,奮不顧身地沖到機器下方,沖到cao作艙,將吊臂甩向空倉庫。整間倉庫塌了一半,把里面的兩個人都壓在下面了?!?/br> 花芽和周文芳倆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氣。 趙雨繼續(xù)說:“女同志的胳膊斷了,別的沒什么事。三代單傳的獨苗苗也受了點傷,不過不危及生命,小命還在。.但是有傳言說他傷在□□那邊,以后失去生育能力了。他爹因此恨透了當兵的人,一改以前的態(tài)度,恨不得大禹島沉沒呢?!?/br> 周文芳理解不了,問趙雨說:“既然有問題為什么不直接溝通呢?說不定送到別的地方能醫(yī)治好呢?!?/br> 花芽反而先明白過來,解釋給周文芳說:“他哪里敢說,明明是他自己不顧其他人的性命安危裝作不在。人算不如天算,反而是他遭殃了?!?/br> 周文芳后知后覺這一切,張大嘴看向花芽說:“該不會救人的那位軍官是王梨花的丈夫,王前進吧?怪不得薩丁醫(yī)院不給血袋,原來里面還有這么一件事?!?/br> 趙雨“噓”了一聲,她們直起腰,看到有人過來借書?;ㄑ堪呀钑怯浐?,對方拿著書離開。 她們仨再次趴在桌子上,腦瓜對著腦瓜。 花芽搖頭說:“害人終害己啊,三代單傳的兒子,這下廢了。歸根結(jié)底,也是他活該。要是把人們都引過去,前進叔也不會沖到cao作艙把機器吊臂往他那邊甩?!?/br> “就是因為他們不占理,想要去告王前進和031都沒辦法。他爹又想要報仇,就處處給咱們部隊下黑手?!壁w雨磨著牙說:“后來是省內(nèi)組織部的人突然過來調(diào)查,當場把他革職了。后面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 這件事都是因為那位鎮(zhèn)長兒子的一念之差造就的悲劇。她們唏噓不已,好在王前進熬了過來,好在大禹島在天災(zāi)當中熬了下來。 她們安靜了一會兒,花芽起頭聊了些別的。 等到下班,她們一起去三食堂吃飯。吃飯的功夫,趙雪忙完過來。 她最近頂替了王鳳云的工作在供銷社任職,剛工作幾天還沒上手。 她匆匆地打了飯菜坐到她們面前說:“真是餓死我了,早上開門太早,我差點遲到?!?/br> 趙雨起來給她打了點海菜雞蛋湯,送到她面前說:“中午不是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么,你慢點吃。” 趙雪大口吃了兩口,感覺胃里好了些,放慢吃飯的速度,跟她們說:“你們不知道吧,咱們下個月要來不少新人呢。小聶連長弄了好多后勤的生活物品過來,我們要入庫清點,還要顧著前面的柜臺,全都忙的團團轉(zhuǎn)?!?/br> 周文芳不覺得奇怪,跟花芽說:“你來的那一年031算是對外正名。這兩年有不少人看好咱們這里的發(fā)展前景,我有好些朋友都想過來工作呢。不過這里來的人多,走的人也多。反正都跟我一樣是簽合同的,干得不好直接走人?!?/br> 周文芳還算是被照顧的,畢竟是英烈后代,給她安排在圖書館相對輕松的職位。只要不出大錯,在這里想工作到什么時候就工作到什么時候。只不過沒有軍人的頭銜而已。 其他人有的就是掛了個合同工的身份,不光要在031里面工作,更多人要在大禹島各處搞建設(shè)。 花芽聽林八一說,最近有個新工程要動工,說是要建一個非常大的碼頭,專門有大貨輪過來直接運輸商品,從大禹島通向海城。再從海城通向其他城市。 這樣大禹島就成了一個中樞島嶼,光是運作新碼頭的建設(shè)就要來不少人。 大禹島不是封閉的島嶼,也有符合條件的老百姓定居在這里。特別是不少軍人的家屬,和三區(qū)工作人員們的家屬,他們不少人愿意在島內(nèi)生活。有的不符合隨軍政策的,干脆就在部隊外面住下了。 隨著大禹島發(fā)展勢頭越來越好,聞訊過來尋找機遇的老百姓也不少。只能說任何時代都不缺機遇,缺的是發(fā)現(xiàn)機遇眼光的人。 趙雪說:“除了過來的新同志的需求,我們還收到不少二手物資。都是離開的那些同志留下來不要,供銷社這邊低價收購起來。專門組織時間統(tǒng)一銷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