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3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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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跛子一樣一樣翻著花芽送給他家里的見面禮,他不識貨,看到里面的干海鮮說:“什么破東西,腥的發(fā)臭!是不是知道咱們家里窮,就把壞東西糊弄你帶回來?” 屋子里冷,王蕾在軍裝外面裹上花芽給她做的厚棉襖,開口說:“好東西給你你認(rèn)識么?” 老跛子一把抓著手里的干鮑魚往地上扔,指著地上翻滾的鮑魚說:“就這些破蜆子你當(dāng)個寶?值得你大老遠(yuǎn)背回來?” 王蕾趕緊跑過去撿起來,珍惜地放在手掌里吹了吹:“你要不吃我給我媽吃?!?/br> 林回冷眼看著老跛子,難以想象他爸要是這樣對張安安會是怎么樣。 根本不可能,他爸不會這樣對任何一個孩子。 強(qiáng)子的聲音從院子外面?zhèn)髁诉^來,天上下著小雨,把他的夾克衫打濕他也不管,喊道:“跛子,王喜來了!” 老跛子站起來,看到王喜罵罵咧咧地走進(jìn)來。 老跛子滿臉堆著笑,跟王喜說:“怎么下著雨不知道打個傘?” 王喜往王蕾身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又往林回身上打量一眼。他年紀(jì)輕輕還是個癩頭,他粗聲粗氣地跟老跛子說:“你家閨女回來怎么不跟我說?” 老跛子欠了王喜賭債,王喜是這邊幾個村子的賭博頭頭,手下還有兩個兄弟,在村子里無惡不作。 老跛子陪著笑臉說:“不是聽說老吳為了他家閨女往你家提親么,你看你多有面子,女方跟男方提親,聞所未聞??!”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著這個王喜火大。 他往身后老吳家的方向看了眼,指著那個方向cao著一口臟話罵道:“吳玉婷就是個婊子,她憑什么跟我提親!她吳玉婷肥的就是頭老母豬,說起話來跟老母豬沒什么區(qū)別,誰娶吳玉婷誰倒霉八輩子!” 王蕾皺著眉,記起吳玉婷這么個人。當(dāng)初是她的小學(xué)同學(xué),的確吳玉婷很肥胖,性格活潑。跟大家玩在一起時,她總是問:“你們會學(xué)豬叫嗎?” 孩子們那時候不知道丑,就讓吳玉婷學(xué)老母豬叫。 當(dāng)時b吳玉婷頭發(fā)很短,沒有腰,而且吳玉婷長的肥頭大耳一學(xué)老母豬倒吸氣的“哼哼”,其他孩子就笑,她就覺得自己很受歡迎。 后來吳玉婷就專門學(xué)老母豬來逗別人,連她吃飯,吳玉婷都能發(fā)出母豬的“咕咕”聲。 老跛子說:“她不是瘦下來了么.” 王喜厭惡地說:“吳玉婷胖的時候是蠢肥丑,瘦下來就是蠢和丑。” 他遠(yuǎn)遠(yuǎn)見過瘦下來的吳玉婷一面,在他眼里,瘦下來的吳玉婷就是披著老母豬皮的丑排骨,惡心著他睡不好覺。 老跛子說:“好歹她哥在城里開公共汽車的,是個鐵飯碗?!?/br> 王喜更來勁兒,把床板拍的“咚咚”響。 他罵道:“吳玉婷這頭丑母豬跟吳小新關(guān)系一點都不好,我能指望她哥養(yǎng)活我?但凡我能閉上眼睛忍了吳玉婷這個臭婊子也好,可她頭發(fā)短、見識也短,就是個破鞋。吳玉婷未婚生子有個雜種女兒,放到過去老子絕對要把她浸豬籠!” 雖然王喜的話里這位叫吳玉婷的女同志人品不怎么樣,可王喜說話太臟,林回受不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就被王喜喊?。骸澳憔褪峭趵偾Ю锾鎏雠苓^去睡覺的小白臉?你趁老子沒把你整死,你趕緊給我滾。她爸已經(jīng)把她輸給老子了,老子今天就是過來把她接走的?!?/br> * 花芽晚上吃飯的時候,感覺心神不寧。 吃完飯,孩子們睡著了,她借著臺燈的鵝黃色燈光看書,一個走神不小心書頁把手指割破。 食指刺痛,她用手絹按著傷口下樓找碘伏。 她把家里的小藥箱翻了個遍都沒找到碘伏。 平時這么點小口子算不上多大的事,可今天不知為何鉆心的疼。 她就坐在沙發(fā)上,用干凈的衛(wèi)生棉球按住傷口止血。 冷不防地,身旁小幾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花芽嚇了一跳,迅速接了電話說:“喂,哪里?” 電話那邊是王蕾的聲音,她焦急地跟花芽說:“二姐,林回拿刀把人砍了!對方胳膊斷了,林回被抓去派出所了!” 花芽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忙問:“你姐夫呢?給你姐夫聯(lián)系了沒有?” 王蕾是把村委會辦公室的門砸開打的電話,她速度很快地跟花芽說:“我給鄂洲那邊打了電話,對方說二姐夫沒過去。我又跟我們?nèi)趯W(xué)院聯(lián)系上了,學(xué)院的老師明天坐火車往趕。二姐,我現(xiàn)在去派出所,我擔(dān)心小回被他們同流合污欺負(fù),要是明天我不給你回電話,你再幫我給學(xué)院聯(lián)系!” 掛掉電話,花芽心臟跳的很厲害。 她顧不上手指,當(dāng)即給通訊站打了電話,讓通訊兵往鄂洲部隊插播電話。 第368章 電話接到鄂洲部隊, 鄂洲部隊那邊的值班人員跟花芽說顧聽瀾沒在鄂洲。 花芽懇切地說:“要是他到了麻煩給他給家里回個電話,有急事?!?/br> 對方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畢竟是大半夜的電話,家里若非有急事是不會這樣打的。 花芽在沙發(fā)上坐到天亮, 小肥雀早上過來討吃的, 飛到花芽面前的茶幾上?;ㄑ客嵩谏嘲l(fā)上淺淺的睡著, 閉著眼睛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做到許多惡夢。 可能跟顧聽瀾大老遠(yuǎn)開車去有關(guān)。 他很少開車出差, 這次是因為到鄂州以后還要到周邊兩個地級市。年底火車站人多,開車比坐火車要方便。 小肥雀輕輕飛到花芽的肩膀上,剛落下,頭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小肥雀頓時炸了毛。 花芽瞬間醒了過來, 抓起話筒,聲音沙啞地說:“喂?” 顧聽瀾在電話那頭說:“是我?!?/br> 聽到他的聲音,花芽的心頓時穩(wěn)了下來。 “八斤.”花芽跟顧聽瀾說:“小回那邊——” 顧聽瀾聽出花芽的焦慮:“昨晚我到派出所去了,小回已經(jīng)被我送到鄂洲部隊暫時看管。你不用擔(dān)心有人勾結(jié)在一起害他。他到底是學(xué)院兵,要處理也是部隊處理, 地方無權(quán)處置?!?/br> 花芽急切地說:“他為什么要傷人?一定有原因的, 小回不是那樣性子的人?!?/br> 顧聽瀾在電話那頭安撫了幾句, 跟花芽解釋說:“這事說起來有些復(fù)雜,是王蕾的后爸把王蕾輸給了當(dāng)?shù)氐牧髅?。流氓找到家里去?nbsp;要脅迫王蕾成親。他們?nèi)耸侄啵?nbsp;先動的手。小回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傷的人也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擔(dān)心他太多, 他已經(jīng)處理的很好?!?/br> 花芽又問:“那王蕾呢?” 顧聽瀾說:“在我邊上, 我把小回送到鄂州部隊, 就把她和她的母親接了出來。雖然鬧了這出事,但有個好消息你聽不聽?” 好消息? 花芽急的不行, 怎么還能有好消息。 顧聽瀾在電話那邊說:“好消息是雖然王蕾把那個老跛子叫爸,其實她媽跟老跛子并沒有結(jié)婚證,算是搭伙過日子。我當(dāng)時還納悶,她這樣的家庭是如何過的政審,原來政審根本將她歸為單親家庭。老跛子這樣的行為無異于買賣人口,是要被重罰的?!?/br> 謝天謝地,果然是個好消息。 顧聽瀾電話那邊還有人在說話,應(yīng)該是在處理這件事。 花芽不好繼續(xù)耽誤時間,就跟顧聽瀾說:“我早上給小回的學(xué)院打了電話,他們說老師已經(jīng)在路上,明天到鄂州。” “我知道了。”顧聽瀾輕笑了一下說:“等小回結(jié)婚,我得讓他好好給我敬杯酒?!?/br> 花芽想到林回把人砍傷,雖然正當(dāng)防衛(wèi)也怕影響他以后當(dāng)兵的事。 顧聽瀾說:“他跟當(dāng)?shù)亓髅ビ赂也?,拯救被販賣的女同志也被壓迫多年的婦女。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怎么會影響他以后的仕途呢。” 這話經(jīng)過顧聽瀾嘴巴一潤色,的確沒有花芽想的那么嚴(yán)重。 顧聽瀾是故意把事情跟花芽說的很輕微,那個叫王喜的二流子跟當(dāng)?shù)夭簧偃斯唇Y(jié)在一塊,顧聽瀾逗留在那邊,就是要親手把他們連根拔掉。 這幫人心狠手辣,不斬草除根,免不了以后會暗中報復(fù)。 他們在大禹島也就算了,林向陽、張鳳英,還有張安安在鄂洲,容不得半點差錯。 顧聽瀾做事雷厲風(fēng)行,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最讓顧聽瀾憤怒的是,他派人協(xié)助公安局的同志在山坳里抓人時,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 死者名叫吳玉婷。 吳玉婷一尸兩命,臉被劃了,扔到大山深處。 這事不能讓花芽知道,要是小妻子知道七拐八拐還牽扯出命案,更是要擔(dān)心。 花芽知道顧聽瀾會把林回摘出來,她就放心了不少。 顧聽瀾在電話那邊逗了花芽幾句,感覺到花芽情緒輕松些,才說:“照顧好自己,我這邊還有事?!?/br> “嗯?!被ㄑ啃÷曊f:“我會記得想你的?!?/br> 顧聽瀾輕笑一聲,讓花芽先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花芽聽到小肥雀“啾啾”叫了兩聲。她抬頭,看到小瑤瑤站在樓梯口揉著眼睛。 花芽走過去抱著小瑤瑤下來,小瑤瑤怯生生地說:“叭叭還不回來么?” 花芽知道小瑤瑤應(yīng)該是聽到電話中說的事,她親了親rou嘟嘟的小臉蛋說:“爸爸在那邊打壞蛋,打完壞蛋就會回來?!?/br> 小瑤瑤脆生生地說:“叭叭一定會勝利?!闭f著,高興地往樓上跑,要去找大毛小毛。 花芽說:“你叫弟弟做什么?” 小瑤瑤說:“我要用我們的精神波來幫助叭叭打壞蛋。叭叭說,只要意志堅定,一定能成功!” 花芽想著小瑤瑤也是要懂事的年紀(jì),擔(dān)心起來不會表達(dá),只能用這樣看似幼稚的方法來祝福爸爸,也算是她對叭叭的心意。 她沒攔著小瑤瑤,讓她噠噠噠地上樓找弟弟們?nèi)チ恕?/br> 花芽靠在沙發(fā)上,回響著顧聽瀾說的話,知道林回應(yīng)該沒有大問題。 “多虧小回跟蕾蕾一起回去的,要是蕾蕾一個人該怎么辦?!被ㄑ孔约鹤谏嘲l(fā)上嘀咕著說:“萬幸啊萬幸?!?/br> 花芽晚上沒睡好,頭昏腦漲的躺在沙發(fā)上。 郝大姐的聲音在外面?zhèn)鱽恚骸霸趺从譀]鎖門。” 王天柱說:“她忘性大,我爸不鎖門她就記不住鎖。要不是住在部隊里,家被偷完都不知道?!?/br> “小豬?!被ㄑ空酒饋?,迷糊糊地走在門口,看到王天柱一個人變成了兩個。 王天柱聽到花芽說話啞啞的,臉蛋出現(xiàn)不健康的紅色。再看到她就披了個毯子,八成是晚上睡在沙發(fā)上了。 王天柱趕緊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腦門:“這么燙啊?!?/br> 花芽知道林回沒事,心情放松地跟王天柱開玩笑說:“有沒有183.5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