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3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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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芽也緊張兮兮地看著她。 這是大城市上海啊,即便受到幾年的重創(chuàng),還是能看出城市的富貴底蘊。 售貨員伸手比劃了一下:“五十元?!?/br> 小小的一枚胸針是普通售貨員兩個月的工資,不便宜了吧? 花芽倏地抓緊山茶花,售貨員緊張地說:“你你你快把山茶花給我吧!”她好擔心被外地人搶了跑。 誰知道沒等花芽從兜里掏出錢,王天柱先一步拿出一沓錢,一張張數(shù)給售貨員說:“嚇死我了,還以為多貴的玩意。我爸上次給我的錢都沒花完,這次又給了這些,我還以為不夠呢。” 有了花芽在前面打樣,周文芳一連買下三枚胸針,打算配衣服穿。雖然有些小貴,遠沒有她們想象的那般昂貴。 售貨員人都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外地來的這仨位同志原來這么有經(jīng)濟實力。 她趕緊招呼其他同事過來幫著一起推銷,專門把昂貴的東西放到她們面前。 這時候品牌溢價不高,基本上一分價錢一分貨。只要錢到位,東西就會很實在。 一群漂亮的姑娘圍著花芽和周文芳,小嘴叭叭的說,笑的那是一個比一個甜啊。 花芽跟周文芳被吹捧的頭暈?zāi)X脹,感覺自己在她們眼里能干的不行,簡直就是全國女同志的代表人物,是可以上九天攬月的人類希望。 王天柱被擠在售貨員外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媽,姨.小心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 ?/br> 被圍在人群中的倆人根本沒搭理他,迷失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高貴體驗啊。 花芽站在她們前面,稍微動了動腿,馬上有人把沙發(fā)抬過來讓她休息。還給她準備了進口巧克力,隨便吃! 周文芳更會享受,看上柜臺里的東西不需要說話,伸手一指就有售貨員跑過去給她拿過來,蹲在她面前捧著給她看。 所有的東西她們都買得起,一樣一樣三十五十的,價格也不高。 . 等她們回過神兒,人已經(jīng)在招待所里。 沙發(fā)前面擺滿了她們沖動之下購買的一堆衣服、一堆鞋、一堆布料、三臺電視機、長笛兩支、絕版書一摞、硯臺兩方、臺燈五盞、壁畫三幅. 花芽默默地低下頭,看到胸前被小姑娘們別上的七八個胸針. 再一看周文芳也好不到哪里去,光是嘴巴上就有五六種口紅的顏色,胸前也別著好幾樣胸針。 王天柱坐在花芽帶來的小馬扎上,抱著頭看著一地亂七八糟的玩意,喃喃地說:“忘本了啊,這是忘本了啊?!?/br> 周文芳哽咽地說:“我居然迷失了自我,我迷失了自我.” 花芽摸摸癟了的錢包,站起來感覺腿很軟:“這不是我買的,我是被鬼上了身.” 她在商品堆里跌跌撞撞走了兩步,最后癱倒在地,捏著空空的錢包虛弱地說:“資本家太可怕了.打、打倒他們!” 第371章 第二天。 他們一行先去上海醫(yī)科大學轉(zhuǎn)了一圈。聽說張安安要報考這所學校, 周文芳在學校門口的書店里幫著挑選許多參考書。 花芽看到書店里還有關(guān)于醫(yī)學生自己印刷的校刊,也給張安安買了幾本。讓她好好感受一下學長和學姐們的學習思想和學校理念。 “我還是想燙個頭發(fā)?!敝芪姆伎椿ㄑ拷o照相館留了張安安的學校地址,讓照相館的老板幫著洗好的照片寄過去。 她說:“你看大街上沒有不燙頭發(fā)的, 就咱們梳著麻花辮, 真土氣?!?/br> 花芽今天扎了個獨麻花辮搭在左邊肩膀上, 她不覺得有什么土氣。她細聲細氣的說:“還是跟人的臉蛋有關(guān)系吧。你看你本身就洋氣,就算是有麻花辮, 也比別人好看?!?/br> 周文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還會說奉承話,是有什么要求著我的?” 花芽說:“哪里有呀,我不過就是這么想的也就這么說?!?/br> 誰知道王天柱在后面掉了花芽的底子,他跟周文芳說:“我媽昨天大半夜睡不著覺, 長吁短嘆的說自己太敗家了。估計琢磨著回去好跟我爸說,是你帶著她亂花錢,是你把她帶壞了?!?/br> 周文芳站在馬路牙子邊,叉著腰說:“好你個花小芽,還知道推卸責任了?我就知道你突然跟我說奉承話絕對有鬼, 原來想著告歪狀。怎么來到大城市就學會了表面一套背要面一套了?” 花芽想蹬王天柱, 沒蹬到。她揉揉鼻子, 堅持說:“我哪里有那樣的意思,咱們多好的姐妹呀。更何況, 我也就花了那么點點錢, 我家八斤絕對不會說我什么的?!?/br> 周文芳知道顧聽瀾慣著花芽,昨天都沒看花芽怎么掏錢, 全是王天柱拿著他爸的錢給的。到后來花芽自己非要付錢, 要做一個不花男人錢的獨立女性, 在銷售員的奉承下,這才把錢包掏空。 周文芳想著她這次花這么多錢, 不知道謝偉民會怎么想。 思前想后,周文芳跟花芽和王天柱說:“我請你倆做頭發(fā),你倆回去堅決不能說這次花了多少錢。” 王天柱說:“那招待所里一地的東西怎么整?” 周文芳想了想說:“放你們家地下室里。反正你們家地下室都是你媽的破爛東西,一起堆著,回頭我一樣樣慢慢往家拿?!?/br> 花芽想想地下室里的撿剩寶貝說:“.好吧?!?/br> 周文芳說要燙頭發(fā)就是燙頭發(fā)。 理發(fā)店里燙頭發(fā)的女同志不少,但敢燙大波浪的人沒有幾個。 周文芳想拉著花芽燙大波浪,還指著國外人的照片說:“瞅瞅多洋氣?!?/br> 花芽拒絕道:“她們都是洋人當然洋氣,我就是個中國姑娘,我就把發(fā)梢修一修就行?!?/br> “出息?!陛喌街芪姆紩r,周文芳到底燙了個大波浪。 花芽把頭發(fā)修剪的很秀氣,理發(fā)師好說歹說,讓她燙了個薄薄的小麻花似得劉海,在她臉上襯出幾分俏皮。 花芽看著腦門上卷起來的小卷覺得好玩,想要伸手戳一戳。周文芳看著她不讓花芽碰:“上面有藥水,小心把你手指頭燒破?!?/br> 花芽不想自己成為小破手,她就老實地待在椅子上。可是大眼睛還在滴溜溜地看來看去。見著周文芳頭上扣著一個“嗡嗡”發(fā)響的機器,還冒著熱氣,花芽知道,這就是上海燙頭技術(shù)的關(guān)鍵。 這邊女同志多數(shù)都是肩長的頭發(fā)燙成卷,周文芳齊腰的長發(fā)燙成卷,費了理發(fā)師三份卷發(fā)水,還找她加收了費用。 錢不錢的已經(jīng)撼動不了周文芳了,虱子多了不怕癢,錢花超了也不在乎多花幾元了,眼睛不帶眨地給了出去,還真請了花芽做頭發(fā)。 “小柱你來都來了,剪個頭發(fā)唄?!敝芪姆几ㄑ看笱鄣尚⊙鄣牡戎戆l(fā)水起效果,招呼著王天柱說:“你看這邊不少人留分頭,你先讓師傅給你做個形狀,回去長長自然就成了分頭?!?/br> 王天柱不管理發(fā)師愛不愛聽,直言不諱地說:“我就留寸頭,犯不著在這里花這份錢。長了的分頭,跟漢jian頭沒啥區(qū)別,我不愛那樣式的頭。你看我現(xiàn)在短頭發(fā)洗澡的時候用水沖一沖就干凈了,長了就到島上理發(fā)室推一下,挺好?!?/br> 再說他學校也不會允許學生留那樣的頭發(fā)。軍校生染燙長都不背允許。 理發(fā)師就留著分頭,他不好說顧客什么話,翻了個白眼走到周文芳旁邊說:“你這個頭發(fā)燙完還得用我的發(fā)油,可以把你的卷多堅持兩個月。不然等你回老家洗一洗就直了?!?/br> 周文芳還以為能管很久呢:“那我不抹發(fā)油,就白費這個勁兒了?你別告訴我,你給我燙的頭是一次性的?!?/br> 理發(fā)師說:“哎呀,說什么傻話呢,當然不是一次性的。人家那種一次性的都是吹出來的。發(fā)油一罐五元錢,你想買就買,舍不得花這個錢——” 周文芳冷漠地說:“給我先來十盒?!?/br> 理發(fā)師哽了一下:“什么?” 周文芳說:“嫌少???” 花芽趕緊插嘴說:“嫌少我們就不買啦!” 理發(fā)師說:“我看看我這邊有沒有十盒,您等等??!哎,那小誰,快看看這位女士要的發(fā)油,最高級的那款咱們家還有幾盒?” 花芽又說:“優(yōu)惠,要優(yōu)惠!” 理發(fā)師說:“你劉海燙的卷白送行不行?” 花芽高興了:“那我謝謝您咧。” 理發(fā)室里有來了兩位上海嬸子做頭發(fā),王天柱嫌里面都是發(fā)膏發(fā)油的味道,干脆站在街面上等著。 花芽怕他走丟,慢慢挪著椅子轉(zhuǎn)了一圈,把后腦勺給了周文芳,她來盯著王天柱。 周文芳笑不行了:“他都這么大了,過兩年都能娶媳婦了,你還當他是小孩呢。” 花芽說:“對,一日當媽,他八十歲我還是他媽。我看著我兒子咋啦,外頭壞人那么多呢?!?/br> 花芽不說還好,一說還真來了兩位金發(fā)碧眼的洋妞。 她們從小轎車上下來,應(yīng)該是到黃浦江邊的高級飯店吃飯,順便在這條服裝發(fā)型一條街上走一走。 王天柱不是顧聽瀾親生的,但耳濡目染之下,也跟顧聽瀾親父子一樣,言談舉止有了一股吸引人的魔力。 加上他身高高,今年更是長到了一米八五,就算在洋人堆里也是出類拔萃的身高和長相。 兩位年紀輕輕的洋人女士,看到王天柱這般氣質(zhì),走到王天柱邊上繞了一圈,靠在他邊上的電線桿子旁用英語問他借火柴。 王天柱英語不錯,流利地跟她們說自己不吸煙,沒有隨身帶火柴的習慣。 這樣良好的習慣和小白楊式的出挑身段,讓她們相互使著眼色,甚至湊到王天柱面前說了些別的。 周文芳在花芽的后腦勺嘀咕道:“我警告你不要沖動,你腳下面是我的電源線,你要是把我機器停了,你看我薅不薅你頭發(fā)?!?/br> 花芽說:“有人想叼我的大兒子!” 周文芳說:“電源線看著點,千萬別踢開。你過電事小,我發(fā)型毀了怎么辦。” 花芽憤怒地說:“有人想叼我的大兒子!” 周文芳說:“早晚都要有兒媳婦的,你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七個么,再多倆洋妞也算是豐富子孫后代的人種了?!?/br> 花芽“咔咔咔”轉(zhuǎn)過頭,當著周文芳的面彎下腰,拿走抓著電源線說:“你再給我說一遍?” 周文芳說:“這也忒不是個東西!王天柱也才二十出頭,怎么就能讓洋白菜勾搭呢,要便宜也得便宜咱們的國產(chǎn)小白菜啊。你等我燙完頭,我好好教育一下她們,讓她們知道站在誰的地頭上!” 王天柱在門外就聽到她們?nèi)氯?,拒絕了兩位外國女士的友好邀請,他進到理發(fā)店,理發(fā)師沖他吹了個口哨。他面不改色地走到花芽邊上說:“小水壺呢,我給你灌點水。” 花芽說:“為啥突然讓我喝水啊?!?/br> 王天柱笑道:“你看你臉青的,是渴的吧。” 花芽說:“你想給我找兒媳婦啦?” 王天柱說:“過完年我就去內(nèi)蒙了,以后什么樣都不知道,不想找對象?,F(xiàn)在國家慢慢的支持晚婚晚育,等過幾年再說。我跟你說好,你別催婚啊?!?/br> 這話說得,花芽要跟他急眼:“我神經(jīng)啊,你結(jié)婚那是你一輩子的事,我摻和個什么勁兒。感情這碼事,等遇到對的,擋也擋不住。沒遇到催也催不了。為了我的面子去催你的婚,我腦子有病才這樣干。我要是真那樣,那就不是愛你,是害你。跟揠苗助長一個道理?!?/br> 長排椅子上有了座位,王天柱坐了下來。聽到花芽這么說,心里送了口氣:“我想先把事業(yè)做好再結(jié)婚,我有數(shù),謝謝媽?!?/br> 花芽不服氣地說:“對,你什么都有數(shù),都是有數(shù)以后自己確定了再跟我下通知?!?/br> 王天柱想,這又是氣他畢業(yè)要往內(nèi)蒙和西藏去,他失笑著說:“別氣,我看對面有賣蟹黃包子的,給你弄一籠?” 花芽瞥了他一眼說:“要三籠,不許用你爸的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