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當(dāng)電工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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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撥開重重迷霧直指真相——他喜歡葉秋瑩。 長期以來混亂的情愫, 忽地變得灼熱而堅定。 葉秋瑩看了眼沈珩, 只覺得他問得有些奇怪,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起碼得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吧?!?/br> “那我往后天天來。” “你天天來,豈不是坐實了這關(guān)系?” “嗯, 你同意嗎?” “我同……不是,嗯?你什么意思?” 葉秋瑩瞪大了眼,對上他深邃令人沉溺的眸子, 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等她回過神來, 再想細(xì)問,白舒雨來了。 白舒雨站在他們中間, 看著并排而坐的兩個人,臉色有些難看。 她勉強(qiáng)擠出一抹微笑:“真巧,在這里遇見你們。沈同志,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話要和你說?!?/br> “有什么事嗎?在這里說就行。” 沈珩起身,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邊說邊將手里的飯盒遞給葉秋瑩,瞟了眼她錯愕的小表情,無奈嘆息一笑。 “你慢慢想,我不急。” 說完,才正對著白舒雨。 這一幕落在白舒雨眼里,格外地刺眼,沈珩從來沒有對她這般溫柔過。 她不禁染上一抹怒意:“沈珩,咱們還是找個人少的地方說吧,有關(guān)沈伯母的事,很重要的事。” 葉秋瑩見沈珩擰眉,不由擺手。 “你去吧,我先回宿舍?!?/br> 不可否認(rèn),她這會兒只想逃離是非之地。 沈珩為什么要問她同不同意,同意什么? 同意坐實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還是同意他往后天天來送飯,還是讓她不要介意流言蜚語? 她本來就因為大姨媽身體不舒服,一邊是沈珩一邊是白舒雨,登時頭疼得厲害。 見小丫頭落荒而逃,沈珩有些心煩意亂,覺得自己太沖動不由捏了捏眉心,隨即又扭頭看向白舒雨。 “你說吧,我媽怎么了?” 白舒雨聽著他陡然變清冷的語氣,不由自主失落起來,硬生生擠出的一抹微笑,愣是比哭還難看。 “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也不遠(yuǎn),過來給秋瑩送飯?!?/br> “我知道秋瑩可憐,可你也得注意分寸,萬一別人誤會,你一個大男人不害怕,可她一個小姑娘以后還怎么找對象?” “沒關(guān)系,她可以找我。” “你……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br> 白舒雨又驚又懼:“你該不會喜歡葉秋瑩吧?” 她緊緊盯著沈珩,生怕錯過一個細(xì)節(jié)誤會了對方,誰料人家沉默一瞬,只是目光灼灼朝著葉秋瑩離開的方向游移! 這算是默認(rèn)了嗎? 白舒雨捂著心臟,一時間受到的刺激不小。 從上大學(xué)開始,她就一直喜歡著沈珩,生怕對方拒絕,遲遲沒能訴說心意。 可轉(zhuǎn)眼,她心心念念著的人就喜歡上了別人? 白舒雨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凄涼。 沈珩蹙眉看向白舒雨:“你怎么了?” 白舒雨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女同事,前年因為機(jī)械組裝的事,曾在一起共事三個月,他記得這位女同志性子溫婉,行事也算穩(wěn)重。 “你不是要跟我說我媽的事嗎?” “你知道阿姨的心愿是什么嗎?” 沈珩疑惑不解,他一個當(dāng)兒子的都不知道老母親的心愿是什么,白舒雨一個外人如何得知? “阿姨的心愿是子孫滿堂。” 沈珩聞言微微一愣,少頃才擺手一笑:“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白同志好好工作。” “……” 白舒雨見他要走,情急之下將他拉住。 “沈珩,我話還沒說完,你要是喜歡葉秋瑩,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話落,氣氛陡然僵了幾分。 沈珩擰眉沉著臉看向白舒雨:“你什么意思?” 白舒雨被看得有些慌亂,她還是頭一回被沈珩這么注視著,還是如此面色不善。 她握緊拳頭,盡量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一點(diǎn)。 “葉秋瑩肯定沒告訴你,她自個身體不好,有生育問題,哪怕懷上了都會連累母體?!?/br> 白舒雨還以為沈珩會生氣暴怒,豈料對方只是輕飄飄問了句。 “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我親耳所見、親耳所聽,醫(yī)生親口說的,不會有假?!?/br> “說完了嗎?說完,我該走了。” 白舒雨有些急,一個男人聽見喜歡的女人不能生育,都不在意嗎? 她聲音不禁高了幾分:“沈珩,你是不是瘋了,你都不在乎嗎?” “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醫(yī)生的話你就當(dāng)沒聽見。” 男人的語氣越發(fā)冷漠,白舒雨整個人微微顫抖,輕飄飄一句——跟她沒有關(guān)系? 這么多年,原來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握緊拳頭,尷尬扯著嘴角發(fā)笑:“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只是好意地提醒你。” “我知道了。” 白舒雨一怔,見他反應(yīng)太過平靜。 “難道你早就知道?” 說完,她就紅著眼輕笑一聲:“恐怕伯母還不知道秋瑩的事吧?你們瞞著她,有沒有想過老人家多心痛,你想過沈家的未來嗎?” 她剛說完,就看見沈珩面色變得鐵青,白舒雨頓時覺得暢快。 她篤定沈伯母一定不知道這事,還有挽回的機(jī)會。 “我要去告訴伯母,她老人家不能蒙在鼓里,她一定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此話一出,沈珩周身氣息陡然變得陰沉。 “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我會和我媽解釋?!?/br>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 葉秋瑩回到宿舍,凈手后坐在桌前吃飯。 飯吃到一半,桃子就鬼鬼祟祟摸進(jìn)宿舍。 她急忙關(guān)上門,一個箭步坐在葉秋瑩身旁,神神秘秘道:“你猜我剛才在花壇遇見了誰?” “沈珩和白舒雨?” “你怎么知道?” 見對方咋咋呼呼,葉秋瑩忍俊不禁:“我剛才從花壇回來?!?/br> 桃子瞪大了眼,驚訝過后見葉秋瑩很是平靜,不由道:“你一定是回來早了,沒有看見勁爆的場面!” “怎么了?” “他們兩個拉拉扯扯,瞧著氣氛不太對,我不敢過去,離得太遠(yuǎn)沒聽清。” 桃子說完,又猛地一拍大腿。 “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舒雨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不過看模樣不像,反倒像吵架?!?/br> 葉秋瑩抿唇不語,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沈珩的俊臉,溢滿情愫的眸子令人心悸。 她不明白沈珩的意思,畢竟上回已經(jīng)問過一次,不可能時隔一個月,對方又喜歡上她了吧,這也太離譜了。 桃子不是說沈珩和白舒雨是青梅竹馬嗎? 兩人不僅同一所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后還一起共事,郎才女貌又是青梅竹馬,沒準(zhǔn)沈珩是借著送飯,特地來看白舒雨的,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葉秋瑩嘆了口氣,捧在手里的飯菜,突然就覺得不香了,果然愛情這種復(fù)雜的東西不適合她。 * 次日,周三。 沈珩中午下班,沒有直接去找葉秋瑩,反而去了醫(yī)院。 白舒雨的話,他還歷歷在目。 之前他帶秋瑩看病的時候,醫(yī)生只說營養(yǎng)不良不易受孕,并沒有說連累母體之類的。 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就是將她的身體養(yǎng)好,讓病魔快快退散。